没有什么比做自己更重要了

鹰哥爱写文 2025-03-17 05:42:38

《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作者:弗吉尼亚·伍尔夫

​今天要讲的书,是英国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本书写于1929年,虽然距今已接近百年,但其中的思想却跨越了时间和空间,至今仍然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特别是对于女性朋友来说,这本书简直就是一本“做自己”的人生指南。

那么,书中具体都讲了哪些人生话题呢?下面,就让我们一起去书中寻找答案。

“做自己”并不容易

说到“做自己”,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这件事儿挺容易的。但其实,做自己真的很难,尤其是对女性而言。2024年,在访谈节目《十三邀》里,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对着镜头哽咽地说道:“如果有来生,我绝对走我自己的路,只要一个工作就够了。”

那么,她是谁?为什么回忆起大半生的婚姻生活,竟是如此决绝呢?原来,她叫张赞英,是著名画家曾孝濂的妻子。他的丈夫曾孝濂是“中国植物画第一人”,中科院教授级画师、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植物科学画家,为国家邮政局设计过多款邮票。

但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曾孝濂的妻子,也就是那位在节目中一语惊人的老奶奶,却满腹的委屈和后悔。她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寂寂无名,哪怕出现在镜头里,也是以画家妻子的身份。

作为被顺带采访的对象,12分钟的采访里,70多岁的张赞英数次掩面哭泣,因为她的人生,原本也应是如此丰富多彩、熠熠生辉的;原本,她也有机会坐在那,以自己的名字接受采访的。

如果没有结婚,她现在应该是北京林业大学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在自己的领域小有所成。可为了家庭和婚姻,她主动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成了丈夫的妻子、秘书、助手兼保姆,可唯独,她不是她自己。

最让她难过的是,丈夫连擦嘴的脏手纸,也要递给她,那一刻的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卑微与难过。张赞英回忆着自己大半生的婚姻生活,忍不住落泪。她终其一生都在为家庭忙碌,却唯独没有机会从事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如果有来生,她只想做自己,走自己的路。

这是一段充满心酸的人生回顾,也让无数的网友产生共鸣。的确,看着她的一生被婚姻悄无声息地“吃掉”,从一路光明跌到暗淡无光,怎能不让人感到唏嘘呢?这是张赞英面临的困境,也是所有“张赞英们”正在经历的困境。

因为性别的原因,女性似乎被天然赋予了“牺牲”的本能,结婚就意味着牺牲的开始。为了生孩子身材走形、健康受损,为了带孩子,每天喂奶、洗衣、做家务,睡不了一个整觉。甚至很多女性为了家庭选择放弃了事业,每天像个陀螺一样,孩子、家务忙个没完,而所有的辛苦,却被一句“为母则刚”视为理所当然。可这份“理所当然”,却是妈妈们用消耗生命换来的。但人生只会记得外面的丰功伟绩,没有人会夸赞一个勤劳为家的母亲。

实际上,这样的困境,伍尔夫早在100年前就发现了,于是她写下了这本《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来探讨女性如何突破这些限制,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说到伍尔夫,有些朋友可能不太熟悉。她是20世纪英国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她的作品以深刻的洞察力和独特的叙事风格著称,被誉为现代主义文学的重要代表,这本《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更是享誉盛名。

不过,《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并不是一部小说,它原本是伍尔夫在剑桥大学所做的两次演讲,演讲的主题是“女性与小说”。

演讲中,伍尔夫用一种幽默而犀利的方式,讲述了她在研究女性作家时所发现的各种问题,并提出了许多发人深省的观点。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深入探讨伍尔夫在这本书中提出的几个核心观点,看看它们是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活,并为我们带来新的启示。

当个女作家太难了

刚才我们说到,这本书的源于伍尔夫的演讲,因为演讲的题目是“女性与小说”,所以一开始,伍尔夫先向我们论述了女性与文学的关系。

不过当她深入这一问题后才发现,当个女性作家实在是太难了。所以一开篇,伍尔夫就讲了一个让人心酸的小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我”在剑桥大学的校园里漫步,却因为是女性,被从草地上赶走,又被无情地挡在了图书馆门外。这看似简单的一幕,却像一把锐利的刀,划开了当时社会对女性限制的表象。

在那个时代,知识的大门对她们紧紧关闭,女性连进入大学图书馆这样的知识殿堂都不被允许。这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为什么女性在追求知识和创作的道路上会有这么多阻碍呢?

为了寻找答案,“我”开始了一段探索之旅。在寻找资料的过程中,“我”发现女性在历史上很少有机会接受教育,更别说在文学或任何其他领域中留下足迹。因为大部分女性都被禁锢在家庭里,只能围着丈夫和孩子转,她们缺乏受教育的机会,也没有一份工作可以争取经济独立,社会对女性从事写作也充满歧视。

要知道,在19世纪及之前的西方社会,女性作家面临着严重的性别偏见。出版界和读者常常觉得,女人写的东西,能有什么深度呢?拿来当消遣读物还差不多。这种偏见击退了很多女性作家,也让女性作家在出版商那里屡屡碰壁。

为此,一些有才华的女性作家,常常选择使用男性笔名来避免这种偏见,比如写出了《简·爱》《呼啸山庄》等名作的勃朗特姐妹,最初就是以男性化的笔名出版作品的。

即便有些女性热爱写作,现实环境也没能给她们提供便利,因为她们无法像男性一样,在家中拥有一间独立的、安静的、不被打扰的房间。如果写东西,她们就只能待在公共的客厅里,在嘈杂的环境里进行创作。

比如,拿我们熟知的西方名著《傲慢与偏见》来说。这本书就是作者简·奥斯汀在客厅里完成的,因为觉得写作是件见不得人的事,简·奥斯汀每天便像做贼一样,只要有人一走近,她就迅速用吸墨纸盖住稿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很庆幸家里的门总是吱呀作响,这样就能让她在客人进门前做好掩饰。但我们也不禁猜测,如果有一间安静的房间,如果不被人打扰,那《傲慢与偏见》会不会写得更好呢?这本书将“偏见”作为书名,是不是也代表了简·奥斯汀对那个时代的控诉呢?

正是因为看到了这种种怪相,伍尔夫提出了她的核心观点:一个女人如果要写小说,那么她必须拥有两样东西,一样是金钱,另一样是一间自己的房间。

她认为这两个条件是女性艺术创造的基础,没有这些条件,即便再有才华和灵感,也很难发挥出来。

钱不仅仅是底气,更是做自己的自由

我们先来说说其中的“金钱”。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对于女性而言,经济独立真的太重要了,因为钱真的能带来底气。只有经济独立了,女性才有机会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为此,伍尔夫又讲述了一个虚构的故事。故事中的“我”原本过着非常困顿的生活。因为在19世纪,女性虽然可以出去工作,但能做的事非常有限,要想靠写作养活自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当时的出版业几乎被男性所垄断,他们掌握着话语权,决定哪些作品可以出版,哪些作品不能出版。而女性作品因为不符合男性的审美标准,往往很难被出版。即使勉强出版了,销量也不会太好。

所以,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女性很难通过写作获得经济上的独立。她们要么依附于父母,要么依附于丈夫。总之,就是没有办法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因此,“我”同样过得很不容易,一天要打三份零工养活自己。但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告诉“我”,姑姑去世了,而“我”是她唯一的继承人,为此“我”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每年可以拥有五百英镑的财产。

从贫穷困顿到一夜暴富,这简直太让人惊喜了,而且有钱后的生活,真的太爽了。金钱让“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用再四处打工、忧虑饥饱,而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在图书馆里发呆,也不会心生愧疚。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看着钱包里取之不尽的钱,“我”惊讶地发现,一份稳定的收入竟然能给人的心境带来这么大的变化,一想到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夺走“我”手中的五百英镑,一想到“我”不需要付出精力和苦力,就能永远地拥有食物、房子和衣物,“我”的内心就变得无限安宁,连憎恨和痛苦也全部消失了。

“我”用不着恨哪个人,因为他不能伤害我,“我”也用不着奉承哪个人,因为“我”不要他的恩惠。经济的独立,让“我”可以后顾无忧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在校园思考、在书店看书,在家中写作,人生变得前所未有地美好和自在。

不得不说,伍尔夫所讲的这个故事,所畅想的场景,的确很好。钱,确实可以带给我们做自己的底色,有了钱,我们便不必忧虑生活、不必违背内心,可以更加从容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回到现实,很多女性在“金钱独立”方面,还不能足够清醒,很多女孩总是轻易地放弃工作、放弃自我。殊不知,当女性让出经济权时,女性的独立权也会因此失去。

我们不妨回忆一下,去年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瑞士卷”事件。一位全职宝妈买了一盒八个装的瑞士卷,女儿吃了两个,儿子吃了两个,丈夫吃了两个,当她忙碌一天,终于把孩子哄睡,准备吃掉剩下的两个时,却遭到了丈夫的教训。

在丈夫看来,宝妈吃了这零食,孩子就没得吃了,作为母亲,她也应该以身作则,吃饭的时候多吃点,给孩子树立好榜样。明明丈夫也吃了,却要求自己给孩子做榜样,这让宝妈满腹委屈,忍不住在网上哭诉。她已经忙碌一天了,可一天的辛苦,不但没有获得丈夫的尊重,连饮食自由都失去了,难道“全职妈妈”就这么卑微吗?

“瑞士卷”事件在网络上引起了铺天盖地的讨论,就像前面提到的“张赞英困境”一样,两个瑞士卷虽然微小,却深刻地揭示了经济独立对于女性的重要性。

全职妈妈的家务劳动是被社会忽视的隐形劳动,是没有经济收入的,而在当女性没有了自己的收入来源,衣食住行都需要向别人伸手讨要时,女性一定会失去很多自由,哪怕是最基本的饮食选择。

希望这盒“瑞士卷”能让所有的女性明白,只有当女性拥有了自己的经济能力,不用再依赖于任何人时,我们才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追求自己的梦想。

独立的空间,是不可让步的自我

好,现在我们再来谈谈伍尔夫提到的第二个条件: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需要太大,也不需要太豪华,但一定要是自己的,可以随心所欲地布置,可以在里面安静地思考、创作。

那么,伍尔夫为什么会特别强调房间的重要性呢?因为一直以来,女性都在照顾家人的饮食起居,满足家人的各种需求,很少有时间去关注自己的感受。女性活在公众的视野下,活在家长的期待中,她们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哪件事做错了,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下,女性很难有机会去静下心来思考,去从事创作。而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就可以给女性提供一个这样的机会。在这个房间里,她们可以暂时摆脱外界的种种目光和束缚,去做真正的自己。

这个房间对女性来说意义重大。因为它象征着女性的独立和自由。在这个房间里,她们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可以尽情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而这个过程,就是女性自我觉醒和成长的过程。

当然,伍尔夫所说的房间,并不仅仅是指物理上的空间,它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自由。这个独立的空间,是我们不可让步的自我,是一块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的自由地。这里没有外界的打扰,只有自己,你可以自由地思考和探索内心世界,可以尽情地表达思想和情感,可以在里面看书、画画、唱歌,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躺着发呆,透过窗纱看看月亮。

当女性拥有了这样一片天地后,她们不仅获得了物理上的独立,更获得了精神的解放。而从更广泛的社会层面来看,“一间自己的房间”,其实也象征着社会对女性权利的认可和支持。它提醒这个社会,必须公平地为所有人提供平等的机会,让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地去追求知识、艺术以及其它形式的自我实现。

总之,无论是经济独立,还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都是女性实现自我的重要因素。这两者的结合,不仅能使女性获得物质上的保障,也能帮助女性获得精神上的自由和平等。

没有什么比做自己更重要

最后,让我们来谈谈女性与自我的关系。在《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这本书里,伍尔夫对女孩最后的期望是“成为你自己”。

什么是自己?就是深深了解自己的局限,并运用智慧与之相处。

长久以来,女性一直生活在男性的目光当中,按照男性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塑造自己。哪怕今天,女孩儿们依旧不停地询问自己是否胖,是否不够好看,固执地将自己束缚在S码的衣服里、“白瘦幼”的标准中。而所有的这些,都是不能够跟自己相处的表现。在这样的状态下,女性很难有机会实现自我价值,也很难将精力放在真正重要的事上。

在伍尔夫看来,女性要想成为自己,必须要学会摆脱男性的目光和束缚,倾听自己的内心和需求,了解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感受,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女性不必只是一个“贤妻良母”,她也可以是律师、建筑师、宇航员……是任何她想成为的角色。当然,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女性可能会受到男性的嘲讽和打压,可能会受到家人的阻挠和反对,也可能会受到自己的怀疑和挣扎。

但是,只要女性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就一定能够克服这些困难,成为真正的自己。就像伍尔夫所说的,“请大家一定记住自己的责任,要努力提高自己,追求精神世界”,“没有什么比做自己更重要”,“我让你们去挣钱、去拥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就是让你们去面对现实,那种生活一定充满了活力”。

这些话语今天听来,依然具有深远的意义。伍尔夫的观点不仅适用于女性,也适用于每一个试图寻找自我、追求内心的人。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外界的声音太过嘈杂,我们不由自主地活在社会的标准下、别人的期待中、同伴的对比下,很多人像牵线木偶一样,被裹挟着,失去了真正的自己。

正因为如此,伍尔夫关于“成为你自己”的理念,才更加难能可贵。它不仅仅是一句口号,它也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是对个人价值的肯定。无论性别如何,我们都应该努力成为自己,这是一种内心的自由。

而成为自己意味着接受自己的全部——包括优点与不足;意味着要真正了解自己的内心,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我们不需要去迎合别人的眼光,也不需要去追求别人的标准。我们只需要做自己,做那个真实的自己。这不仅是对女性的启示,也是对所有人的一份珍贵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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