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思良将,时艰念诤臣。战争是综合国力的较量,也是战略和战役指挥能力的比拼。俄乌战争已打了八九个月,我们看到的是俄罗斯普京频繁地换将。这样做尽管说明普京对俄罗斯掌控能力很强,但也必须看到临阵换将乃兵家之大忌,是缺乏国之良将的无奈之举。由此我们想到了粟裕、朱可夫这样的历史名将。他们敢于“斗胆直陈”、敢于披坚执锐、敢于大杀四方。眼下,普京有这样的名将吗?
(一)
让我们先看一下粟裕的例子。
1946年6月解放战争全面开打后,针对中央军委制定的外线作战方针,粟裕“斗胆直陈”建议先在内线作战。最终,中央军委同意粟裕的战略建议。而粟裕通过七战七捷的胜利实践,证明战争初期面对敌强我弱的实际,内线作战更符合战争特点规律。这也为中央军委最终将战争初期外线作战方针调整为内线作战方针起到了巨大的实践推动作用。
1948年4月,战争进入到战略进攻关键阶段之时,针对中央军委要求粟裕率三个纵队过江,在江南执行宽大机动作战任务,粟裕“斗胆直陈”建议三个纵队暂不过江,在江北打大仗。中央军委同意了粟裕的这一战略建议。而粟裕通过豫东战役的胜利实践,证明在江北的确有大仗可打。这也为后来的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构想了最初的蓝图。
我们再看一下朱可夫的例子。
苏联卫国战争初期,面对德军的强大攻势,针对乌克兰基辅是战是退的问题,作为苏军总参谋长的朱可夫与斯大林争得很厉害。斯大林最终并没有听进去朱可夫的“斗胆直陈”,结果基辅战役导致苏联军队六十万人被俘的惨败。最终,当斯大林发现朱可夫是正确时,他能勇于承认错误,召回已被解职的朱可夫并加以重用。后来我们看到,无论是莫斯科战役,还是斯大林格勒战役,无论是哪个战略方向发生重大战事,朱可夫都被当做苏联“消防队长”一样,被派往最关键最需要的地方,为整个苏联卫国战争的伟大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看来,一场战争,永远需要像粟裕和朱可夫这样的人。战争锻造了这些名将名帅,反过来这些名将名帅又给战争指挥艺术增添了浓墨重彩与无限魅力。
(二)
普京当俄罗斯总统二十年,他的政治战略能力与掌控局势能力毋庸置疑。他虽然是政治家,也是战略家,但至少不是职业军人出身。因此,指挥俄乌战争,除统帅部战略指导层面外,挂帅出征执掌前线战事帅印的大将人选显得至关重要。这便如历史上俄罗斯迎击法国拿破仑大军时,亚历山大一世需要库图佐夫,苏联卫国战争时斯大林需要朱可夫,我军解放战争时期伟人需要林彪、粟裕一样,再厉害的统帅也需要下面有能征善战的大将来担纲支撑与落地落实,来把统帅部的战略决策和意图通过一系列的战役胜利来实现。
然而,我们看到的是,俄乌战事一拖再拖,目前还看不到一个尽头。而普京不停地频繁换将,至少说明他所启用的几个高级将领,没有经受住战争的长期实践考验,没有做到快速打赢和全程打赢。当然,我们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前线高级将领,像粟裕、朱可夫那样向普京进言“斗胆直陈”,来影响普京的战略决策与部署,来补正普京战略指挥可能出现的盲点或不足。
俄乌战争打了这么长的时间,显然,俄罗斯急切呼唤像粟裕和朱可夫这样的将领,来“斗胆直陈”、来献妙策出奇兵。然而,时下的俄罗斯有这样的帅才吗?
(三)
都知道俄罗斯是个战斗的民族,而战斗的民族历来不乏名将。且不说二战时苏联像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索科洛夫斯基等世界级名将如云,且不说上世纪入侵捷克和斯洛伐克、阿富汗时的毕其功于一役,且不说前些年打击叙利亚反政府军时还能风卷残云,难道今天的俄罗斯真的是到了国难思良将的地步了吗?真的是到了战法打法落后,打高技术战争略显吃力、捉襟见肘的地步了吗?
也许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从历史到现实,从军事理论到军事实践,俄罗斯在整个世界民族之林都是屈指可数的。要知道,它的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核武库大杀器毕竟摆在那,它的世界上仍是前几名的军力毕竟摆在那,它的不乏多次局部战争的成功实践毕竟摆在那。讲起俄罗斯的战争底蕴与厚度,这一点从来就不缺乏。
不知前一阶段,普京新任命的前线总指挥空天军总司令苏洛维金大将,他会是怎么样。这名大将甫一上阵,通过他的言语及行动,至少让我们看到了他在打法和行事上有了一些新起色、新变化、新阵法。至于后期会发展成什么样,至于会否在他手中真正实现打赢,至于会否在他手中结束战事,目前看依然还是个未知数。我们将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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