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大庆,在1998年的时候,我从部队退役,回到了四川老家。记得有天中午,我刚从地里忙活完,灰头土脸的回家,当我刚踏进院子门槛时,就看见母亲跟小姑在院子里闲聊。
“哎呀,大庆侄子回来啦!”小姑一眼就看见了我,打趣着说。我笑着回道:“小姑,你家那柑橘摘得怎么样啦?什么时候让侄子也尝尝鲜。”
不料这时小姑却叹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还没摘完呢,还有一半都挂在树上,另一半才勉强摘完。你姑父昨天摘柑橘,不小心把腰给闪了,正在床上躺着。大庆啊,小姑想请你搭把手,去山上帮衬几天,摘摘柑橘,行不?”
我心里其实对摘柑橘有点犯怵,尤其是那叶子上的带刺毛毛虫,一碰就是一身包,奇痒无比。在我小时候被那玩意儿害得不轻,那滋味,到现在想起来还直打哆嗦。
小姑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就安慰我:“放心吧,今年的柑橘树跟往年不一样,毛毛虫都不见了,不会让你受罪的。”既然小姑都这样说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嘛,小姑,我明天一早就上你家去。”
小姑一听这话,开心的说:“好嘞,大庆,等干完活,小姑给你炖只鸡补补!”说完,小姑便风风火火地走了。小姑家离我们家有段距离,大约有十五公里左右,姑父家是果农出生,家里的柑橘有三个山坡那么多。每到柑橘成熟时,他们都需要忙上半个月才能采摘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骑着那辆老式的自行车往小姑家赶,一路上风景都没心思看,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刚到小姑家,就发现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我来了,高兴地说:“这么早就到了,吃早餐没得?我这刚熬了稀饭,你先吃,等我洗完衣服就带你去山上摘。”
半个钟头后,我们就扛着箩筐往山上出发了。走了两座小山头,就到了小姑家的柑橘地。看着柑橘树上挂满了个大丰满的果实,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停吞口水。
之后我便迅速行动起来,一个一个地往箩筐里放,没多久就摘满了一筐。然后又摘另一筐,摘满了就挑回家。到了中午,我都挑了三趟了。吃过午饭,在小姑家休息了一会儿,小姑就去忙活牲口了,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现去摘着。结果等我摘得差不多了,小姑赶到一看,说:“哎呀,你怎么摘到别人家的了?我们家的在上面!
我一看,两块地有条排水沟隔着,我当时也没注意。小姑说:“算了,我们吃点亏,你给人家挑回去吧,那户人家昨天还来了的,今天不知道怎么没来。”也只能这样了,不然把这柑橘扔在山里,人家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偷偷柑橘偷不动,给扔这儿了呢。随后我帮着小姑把她那俩箩筐摘满,一块儿挑着往家走。
小姑走在前面,快到家的时候,对面来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小姑开心地笑了起来:“静香,我还正想去你家呢,你家今天怎么没去摘柑橘呀?”只见那叫静香的姑娘,摸了摸自己的大辫子说:“婶,上午我爸生病了,我送他去了医院,现在把我爸安顿好了,才想着去山上摘呢!”
“静香呀,我家大侄子摘了我和你家挨着的那几棵树,他没看清那条水沟,以为是我家的,他给误摘了,现在我让他帮你家挑回来了。”小姑说着,挑着两大箩筐柑橘,大步向前走。我慢悠悠地跟在她俩后面。“哈哈,还有这等好事,那谢谢你家侄子喽,让我少走一趟路,你们到我家休息一下吧,顺便喝点水。”静香大声的说道。
后来我们跟着静香来到了她家,静香的父亲已经躺在里屋的床上休息,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已经好了不少。见到我们,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用微弱的声音说:“哎呀,快进来坐,让你们见笑了,我这身子不争气。”
小姑连忙上前安慰:“老哥,你别这么说,身体要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则把挑来的柑橘轻轻放在院子里的一角,心里想着能为这家人做点什么。静香见状,立刻端来了几杯热腾腾的茶,“来,先喝口茶,解解渴。”静香笑着对我们说。
休息片刻,小姑把自家的柑橘挑回家中,告诉我和静香先去山上摘着,就这样,我和静香认识了。我俩一边聊天一边往山上走去,小敏性格特别开朗,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给我讲了好多趣事。到了地方,我和静香开始各自忙碌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香,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摘了一会儿,我发现静香那边进度有些慢,可能是因为有些柑橘比较高,她够不着。于是,我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静香的地块,主动帮她采摘高处的柑橘。静香见状,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说:“大庆,谢谢你啊!”
我们一边摘柑橘,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小姑看见我们两人,脸上挂起了微笑。静香告诉我,她家由于人手有限,采摘起来总是有些吃力。我笑着告诉她:“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一定义不容辞。”
到了晚上,我留在了小姑家。静香得知后,便迫不及待地来找我聊天。当我讲起自己在部队的经历时,静香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欢乐。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每天都会帮着静香家采摘柑橘,静香也时常来帮我们的忙。我们在一起劳动的过程中,感情也悄然升温。等山上的柑橘采摘完后,我便要回家了,心里竟有些不舍。
就在这时,小姑突然来找我:“大庆,你要走桃花运了!”我一脸茫然地问:“什么桃花运啊?”小姑神秘地笑了笑:“静香看上你了!她妈让我来问你呢,你看上她没有?”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静香对我也有好感啊!回想起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我觉得静香确实是个善良、温柔、开朗的好姑娘。于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后来在小姑的帮助下,我和静香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婚礼那天,整个村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婚后,静香对我爸妈特别好,总是抢着做家务,还会时不时地给他们准备一些小惊喜。而我,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呵护她、照顾她。
每当夜幕降临,我们便会依偎在一起,回忆着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静香说:“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的笑容、你的坚韧都深深地吸引着我。而且,你那次帮我采摘柑橘的情景,我一直记在心里。”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它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识、相知,最终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