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珪平定契丹却遭张九龄反对拜相,盛唐名将的功勋与宰相的深谋

大陈说书人呀 2025-03-19 09:08:18

开元二十三年春,幽州城头的捷报震动长安。节度使张守珪以反间计诛杀契丹叛首可突于,终结了困扰大唐二十年的东北边患。当唐玄宗欲破格提拔其为宰相时,中书令张九龄却力谏阻拦——这场将相之争,揭开了盛唐军事扩张背后的政治隐忧。

自开元初年起,契丹八部在权臣可突于操控下屡叛屡附。这位出身遥辇氏的枭雄,二十年间废立四任大贺氏可汗,三度引突厥为援威胁幽州。唐玄宗虽以和亲、封赏等手段安抚,却始终未能根除祸患。直到开元二十一年,可突于弑君投突厥,松漠都督府彻底失控,玄宗方启用河西名将张守珪镇守幽州。

张守珪到任时,幽州军刚经历长史赵含章六千兵败之耻。他严明军纪,提拔安禄山等胡将组建“捉生军”,半年内七战七捷。史载其治军“罚不及骨肉,赏不遗仇雠”,连偷羊贼出身的安禄山见之亦“股栗不敢仰视”。

开元二十二年冬,可突于诈降求喘息之机。张守珪识破其谋,遣部将王悔携丝绸入契丹大营,暗中策反遥辇氏将领李过折。腊月风雪夜,李过折突袭可突于牙帐,将契丹二酋首级送至幽州。此战不费唐军一兵一卒,却使契丹十年不敢南顾。

捷报传至长安,玄宗亲赴东都洛阳设宴,赐张守珪紫金鱼袋、诏立纪功碑。当朝野热议“边帅入相”时,张九龄却在政事堂泼下冷水:“宰相者,佐天子治阴阳、经邦国,岂酬军功之具?”

张九龄的反对基于三重考量:其一,契丹虽暂平,但遥辇氏与突厥勾结未断,需留名将镇边;其二,安禄山等胡将势力初成,幽州需强帅震慑;其三,开边将入相先例,恐引发藩镇竞逐中枢。其奏疏直言:“若守珪灭突厥、奚,陛下何以赏之?”

玄宗曾三度试探,先欲实授同平章事,遭拒后改授虚职“御史大夫兼幽州长史”,仍被张九龄以“名器不可假人”劝阻。这场拉锯持续四月,最终以张守珪加封辅国大将军告终。次年李过折被耶律先祖涅礼所杀,契丹复叛,印证了张九龄的预见。

当张守珪在幽州训练“捉生军”时,不会想到他赦免的偷羊贼将颠覆大唐;当张九龄力阻边帅入相时,亦难料自己会成为“开元盛世”最后的守夜人。这场将相之争,恰似盛唐扩张时代的缩影:军事机器的轰鸣声中,政治理性的钟摆正在走向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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