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这字眼总是带着一丝神秘与诡谲。
我国关于间谍记载最早可追溯至夏朝,史书中有言:“使女艾谍浇。”
便是说有人派了一位名叫女艾的谍子,潜伏于浇之侧,窥探秘密。
这一桩事,便是我国记史以来的首例间谍行为。
战争纷争时期,间谍们更是扮演了刺探军情、施行诡计的关键角色,时而改变战局。
然而,和平时期的谍影亦未曾消散,潜伏于日常之中,从不曾真正离去。
1971年,便有外敌谋划向我国释放致命病毒。一位女间谍的小小偷窃动作,不经意间引起了怀疑,从此揭开了一场更大的博弈。
间谍活动由来已久
间谍战的起源可以说是非常早。
孙子在其著作《孙子兵法》中提出的“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成为兵学的金科玉律。
在战争中,唯有洞察敌我双方的实力与弱点,方能谋得一线生机。
春秋时期的另一位军事家管仲,他的言论也同样强调情报在军事策略中的核心地位。
他曾言:“不明于敌之政,不能加也;不明于敌之情,不可约也;不明于敌之将,不先军也;不明于敌之士,不先陈也。”
这一系列的“不明”其实指的就是在战场上若缺少对敌方的深入了解,那么无论是发起进攻、缔结同盟、指挥军队还是布置阵地,均是盲人摸象,难以把握主动。
这些“知”与“明”的追求,本质上便是对情报的获取和利用,而情报活动,正是间谍战的前身。
间谍活动是战争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以说,战争是间谍的温床,提供了间谍活动蓬勃发展的土壤与机遇。
而间谍从战争的复杂性与残酷性中应运而生。
在抗日战争的漫长岁月里,日军动用了大量间谍,施行各种阴险的战术。
1942年4月的一场被称为“浙赣战役”的军事行动,更是暴露了日军那残忍且卑鄙的侵略本性。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为了摧毁巨州机场,占领浙中的战略要地,更是为了掠夺该地区丰富的萤石资源。
在这场战役中,日军不满足于传统的军事手段,而是采取了更为邪恶的生物战。
他们大量使用了鼠疫、霍乱、伤寒、痢疾、疟疾及炭疽等细菌,对巨州、金华、义乌等地的铁路沿线城乡居民实施了无情的细菌战。
武义地区尤其深受其害,这里的水源、庄稼、食物甚至民房都被日军用各种细菌疫苗污染,意图引发瘟疫,以此来摧毁中国人民的抗战意志和力量。
这场细菌战的罪魁祸首,是日军中的石井四郎,他亲自到巨州进行秘密布置,而后由日军的各远征队及前沿部队共同执行,撒播这些致命的病菌。
据《日军罪孽证明书》(存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的榛叶修证言,从1940年起,日军就在浙江省、金华县附近散布了霍乱、伤寒、鼠疫、赤痢等病菌。
而在战争的末期,1944年4月,浙江省政府曾接到密报,日军计划派遣十余名女间谍潜入我方后方施毒。
5月9日,武义县县长蔡一鸣紧急签署了代电秘情第2670号,内容提及:“敌派女间谍潜入我后方施毒”。
随即,这份电报在夜色中迅速传达至警察局、自卫大队、县情报组及各区署。
事实上,武义县爆发的瘟疫与日军的细菌战施放时期完美吻合,不容置疑地表明了日军的罪行。
他们在此地使用了多种手段:一是通过飞机在空中撒播病毒,二是前沿部队在地面散布,三是间谍悄然投毒。
自1940年2月起,全县因日军细菌战所受的祸害波及了15个乡镇(街道),其中新宅、柳城(原宣平县城所在地)、坦洪、履坦、王宅、大田、壶山等7个地方受害尤为严重。
在这场人为制造的灾难中,十个重灾村的死亡人数高达431人,伤者62人;其他村庄中因感染而死亡的有64人,伤者136人。
更为惨重的是,国民党军队因此失去了2393名官兵,而被征召的劳工中也有924人命丧黄泉。
此外,由于炭疽病的肆虐,191人死亡,180人受伤。总计,这场细菌战导致了4003人的死亡,另有378人受伤。
女间谍投毒不成反身亡
和平时期,间谍活动并未因战火的平息而草草收场。
和平只是战争的另一种形式。
在这种看似平静的表面下,间谍活动层出不穷。
他们或为某国政府效力,筹划一场场精心设计的信息窃取行动;或为私人企业收集竞争对手的核心技术;甚至是为个人利益,出卖国家机密。
和平时期的间谍活动并不比战时少见,只是更加隐蔽。
新中国成立后,依然有间谍投毒事件,不过这一次,间谍并没有成功。
1971年的一片秋色中,新疆塔城托里县的某家餐馆内,员工李树,在忙碌间隙突感四肢剧痛,呼吸艰难。
李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勺铲,蹒跚地请了病假,匆忙奔向医院寻求诊断。
但医院的诊断却出人意料。
医生告诉他,他的病痛不过是劳累过度引起的,不用太过在意。
这番话虽然让李树松了口气,但隐隐约约中,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李树被家人安顿回家,吃了些日常的感冒药便睡了。
然而,当夜李树便陷入了深重的昏迷,呼吸急促,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家人慌乱中,将他送往了规模更大的医院,那里的医师见到李树的病态,脱发、扭曲痛苦的表情,无不心生凉意。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李树魁梧的两个儿子,同样出现了症状,紧随其后,他们也倒在了病床上。
此时,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疑问浮上医生心头,这究竟是何种病魔如此猖獗?
在细致入微的检查后,专家们锁定了症状源头是重金属中毒。
但诡异的是,李树的血液中并无砒霜、水银等常规的毒物。
真相只得依赖远在乌鲁木齐的实验室来解开。
检测结果出来了,是铊中毒。
李树体内的铊含量竟高达常人的2万倍!
不久,李树撒手人寰。
于是乎这成了一桩刑事案件。
发现李树是铊中毒之后,医院的医生们就报了警。
这种情况立即引发了警方的高度警觉,因为铊不是那种随处可见的物质,而是一种极为危险的毒药,常被称作完美的谋杀工具。
毕竟,铊盐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即使混入食物或饮料中,也几乎无从察觉。
此物之致命,确实是因为它潜藏的能力与杀伤力的完美结合。
在常规检查中,即便是血液检测,也难以轻易发现铊的痕迹。
因此,一旦发现铊中毒,通常意味着有意的人为投毒行为。
知晓铊的危险性后,警方立刻进行了深入调查,发现李树一家虽然都有摄入,但除李树外,家人仅因摄入量较小而未有严重反应。
这一发现令案件的性质更加复杂,警方随即询问了李树的妻子杨秀明,希望她能回忆是否有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有哪些不寻常的事情。
杨秀明沉思片刻,细数几月前的一段小插曲。
她讲述道,不久前,有一位带着外地口音的新邻居搬来,并得知李树在餐馆工作后,请求他帮助购买大量汽水以支持她的小生意。
李树出于好心,利用自己的关系前期垫付了一些款项,购买了十几箱玻璃瓶装的汽水。
然而,这位邻居在汽水送达后突然反悔,拒绝支付款项,使李树感到非常的窝火,但他选择不与之计较,认为不值得与一位女性争执,自认吃了个哑巴亏。
李树将汽水搬回家中,但随后的一天,全家因工作外出,归家时却惊讶地发现,存放在院子里的几箱汽水竟不翼而飞。
李树这下子觉得一定是隔壁的邻居想空手套白狼下的套,于是便上门把隔壁的女邻居骂了一顿,又闯进她家里搜查了一番。
结果没搜出什么东西,李树放下几句狠话便离去了。
于是警方便根据这条线索前往邻居家中搜寻。
根据警方了解发现,李树家旁边这位邻居疑点重重,有重大嫌疑。
邻居叫白秀琴,她自称是从省城调来的医生,目前就在县里的医院工作。
可是她的外地口音非常明显,根本不像是省城人,再者说一个医生怎么会突然想做小生意又出尔反尔呢?
于是警方便前往白秀琴的家中搜寻,家里一切都非常正常。
可一名眼尖的警察发现,白秀琴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往自家地窖里瞟。
于是警方搜查了白秀琴家里的地窖,果然发现了大批量的汽水。
而其中几箱都是打开的,警方将这些汽水送去检测,检测结果显示汽水里有着高含量的铊,汽水就是凶器!
在对汽水瓶进行了更为仔细的检查之后,警察们同样发现了瓶口被撬动的痕迹。
显然,白秀琴在撬开可乐之后放入了铊物质,随后将汽水瓶恢复原状,投放在李树一家中。
而白秀琴家里的地窖里还有更大批量的汽水,要是流通到市场上,这个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警方立即将白秀琴逮捕,并查封了发现的剩余汽水。
此外,他们还发现了其中某一箱汽水里藏着一个装着硝酸铊的小瓶。
而这硝酸铊,也正是让白秀琴利用职务之便偷来的。
在随后的审讯中得知,白秀琴是一名境外派来执行任务的女间谍。
间谍组织不晓得用什么方法给她安排进了医院,她的计划便是利用偷来的硝酸铊混入汽水,大批量投毒。
一开始她想以做生意的幌子批量买进汽水,可担心这样警方追查起来太过容易,于是便想着偷窃,这样就算是查也只会查到别人的头上。
只要把买汽水的李树毒死了,警方的调查就肯定会断了。
白秀琴自认为聪明的计划,却还是被警方识破了。
审讯后的几天,白秀琴突发高烧,不治身亡。
间谍悄然出没
在这个国际关系日趋复杂的年代,间谍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每当国际秩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时,便是间谍出没的最佳时机。
在这些动荡的背后,有着无数成熟的维稳系统,敌对势力只需买通一个关键节点,便可将整个系统牢牢掌控在手,由此可见,间谍的操作空间何其之大。
若某敌对势力想除掉一个对其不利的重要人物,他们不会直接动手,而是利用信息的不透明性,通过一系列底层的维稳人员——那些可能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的人。
这些人被利用来监视、跟踪目标,悄无声息地获取其行程和习惯,最终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一场看似完美的暗杀。
或者,当敌对势力意图在某个地区制造混乱时,他们可能会操纵当地的安全系统,挑选一些具有影响力的目标进行打击和报复。
他们利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公权力的私用,专门针对企业家、店主、甚至普通百姓,用尽各种监视和骚扰手段,造成普遍的社会不安。
这些受害者的苦难通过亲友的口中传播开来,引起更广泛的恐慌和不满,导致人们对现状的恐惧加剧,甚至产生移民的念头。
还有一种情况是所谓的“伪籍间谍”,他们在外表、语言甚至文化上与中国人无异,但血统却来自日本、韩国或东南亚等地。
这些人从出生起就被赋予了双重身份,悄然间被安插在国内的政治、经济、科技等各个关键领域,暗中为外部势力服务。
间谍活动一直都在,敌对势力也未曾停止派出间谍兴风作浪。
这就是为什么,在国际关系动荡的今天,我们总能感受到一种不可言喻的紧张气氛,因为真正的危机,往往是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