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失业儿媳辞职带娃,让我去当保姆,一场疾病后我想回自己的家

晓美说故事 2025-01-21 19:06:24

我叫周玉兰,今年58岁,出生在南方一个小山村。

我的家在那片青山绿水间,我在那里长大,结婚生子。年轻的时候,我和丈夫一起种地、养猪,靠着双手供两个孩子读书成家。现在,我生活在省城,帮儿子一家带孙子,顺便做点零散家务。

我没有什么文化,但这一辈子勤快能干,也算是对得起自己。

今年冬天特别冷,眼看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我心里却一点年味儿都没有。

家里的事让我愁得慌:儿子周明最近失业了,儿媳苏琴也辞了工作,说是全职在家带娃。

可说是带娃,家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是落在我头上。

最近,他们还跟我提了一个让我心里发堵的事——要我出去给别人做保姆,说是工作轻松,一个月能拿到七千块。

“妈,您去做两年,咱们家日子就能缓过来了。”儿子这么说的时候,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一时没答应,心里直犯嘀咕。让我出去做保姆,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家,还是他们觉得我在家里“吃闲饭”了?可我没多问,想着等过几天再说。

我这一生过得不算好,但也没觉得亏待自己。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两个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出生,我和丈夫周建辉忙得连轴转。他是个老实人,认命,种地、打零工,啥都干。

我呢,跟着他一块儿拼,白天忙农活,晚上纳鞋底,给孩子们攒学费。

日子最难的时候,是大儿子周明刚考上高中的那年。我娘家母亲病了,住院需要一大笔钱。那时候,家里连买米的钱都得精打细算,更别说一大笔医药费了。周建辉跟我商量,把家里唯一的一头牛卖了。

“兰子,牛卖了,咱俩多累点儿,地也能种。妈的病要紧,孩子的学费也得供,咱不能让他们断了念书的路。”他抽着烟,声音低沉却坚定。

牛卖了以后,我和建辉起早贪黑种地,农忙时还去给别人家摘棉花。一天下来,手都扎得红肿,可我从没后悔过。那时候,我的信念很简单:再苦再累,也要把孩子们拉扯大,让他们有出息。

后来,两个孩子都成家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歇一歇,过点轻松日子。可人到中年,生活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周明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他娶了苏琴,一个城里姑娘。苏琴人还不错,就是有点娇气,家务活不会干,脾气也不太好。

结婚的时候,周明问我和他爸要了二十万,说是买房的首付。这是我们辛辛苦苦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但我心甘情愿给,因为我觉得,孩子成家立业比什么都重要。

孙子出生以后,他们让我来省城帮忙带娃。我没多想就答应了,想着儿子媳妇上班忙,带娃这事我有经验。可真来了才发现,城里的生活和乡下不一样,家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

每天早上,我六点起床做饭,送孙子上幼儿园,回来以后还得洗衣服、拖地、买菜。

中午忙着做饭,下午接孙子,再带着他去上兴趣班。晚上,等儿子儿媳回家吃完饭,我还得洗碗、收拾厨房。

苏琴偶尔会帮忙,但大多数时候,她对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冷淡。比如我做的饭,她经常只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说油太多或者咸了。

“妈,您别误会,我不是挑剔,就是不太习惯。”她这么解释,但我心里总觉得别扭。

周明呢,虽然嘴上说心疼我,但他从不主动帮忙。我忙得腰酸背痛,他却经常在沙发上刷手机,看得我心里堵得慌。可我不敢说,也不敢抱怨。因为我知道,儿子媳妇过得也不容易,房贷、车贷、娃的兴趣班,哪一项都需要钱。

但这次,他们让我去做保姆的事,还是让我心里有点凉。

几天后,周明又跟我提了这事。

“妈,咱家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您去做两年保姆,工资都给您留着,等孙子上小学了,您也能轻松点儿。”他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还找了一家中介,让我去面试。

我心里不是没想过答应。七千块一个月,对我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数字。我一辈子没赚过这么多钱,连做梦都没想过。但我又有点不甘心:我在家里干了这么多活,难道真的抵不上一个“保姆”吗?

晚上,我跟苏琴聊了一次。

“琴啊,你说让我去做保姆,这是不是不太合适?我年纪也大了,身体也没年轻时候那么好。”

苏琴一边看手机一边回答,语气轻飘飘的: “妈,这工作挺轻松的,主要是陪个老奶奶聊天,做点简单家务,比在家带娃省心多了。”

听她这么说,我也没好再说什么。第二天,我就去了那家中介面试。雇主是个有钱人家,家里只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工资确实高,但要求也多,不仅要住在雇主家,还要全天候陪护。

回来后,我跟周明说了。 “明儿,我不太想去,这工作虽然工资高,但我怕自己吃不消。”

周明却皱起了眉头,语气有点强硬: “妈,这么好的机会,您为什么不试试?咱家现在就靠这笔钱救急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的身体确实不如从前了,最近总觉得腰酸,心口也不太舒服。可我又怕拒绝了儿子,家里的矛盾会更多。挣扎了几天,我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刚开始做保姆的那几天,我确实不适应。老奶奶脾气不好,经常对我发火,有时候连饭都砸到地上。我心里委屈得厉害,可还是忍着,因为我知道,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可人年纪大了,身体说垮就垮。一个月后,我在雇主家突然病倒了。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加上心血管问题,需要住院治疗。儿子和儿媳来医院看我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妈,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苏琴抱怨着,眼神里没有一丝关心。

那一刻,我心里一阵寒意。我突然发现,这些年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但他们似乎从来没真的心疼过我。

住院期间,我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我这一辈子,除了孩子和家,似乎没为自己活过一天。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尽心尽力,儿子儿媳就会记得我的好。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出院后,我跟周明说,我想回老家。

“明儿,妈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想回去歇一歇。你们的日子,得靠你们自己了。”

周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了句: “妈,对不起。”

我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我的心已经决定了:我想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小山村,那个让我觉得踏实的地方。剩下的日子,我想为自己而活。

这次生病后,我终于明白,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是为别人活着。儿女终究有他们的路,而我,也应该有我自己的归宿。家乡虽然贫瘠,但那里有我的根,有我的心安之处。

或许,有一天,儿子儿媳会理解我的选择;或许,他们永远不会。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终于学会了对自己好一点,学会了放下那些不属于我的责任和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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