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68年冬天,土匪齐达榜在里头蹲了整整十八年大牢后,终于被放回了承围场县的劳动改造农场。
齐达榜虽说已经在牢里待了十八年,但那股子匪劲儿还是没咋变。到了劳改农场,他总是嘀咕活儿太累,吃得又不好。后来,生产队长干脆让他去赶车,齐达榜倒是觉得挺轻松,挺乐意干这活儿。
日子久了,齐达榜跑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不过,齐达榜的一个奇怪行为却让警察们留意上了。
齐达榜没啥事干的时候,就爱往承德漫沟子公社的南北营大队跑,去了也不干啥正经活,溜达一圈,晃荡晃荡就回来了。
说起来齐达榜,他以前可是个土匪,手上沾了不少血。他参与了那个柴胡栏子事件,不过因为犯的事不算太大,就只被判了十八年。可那时候,好多一起干坏事的土匪都跑了。警察们查了查,觉得齐达榜可能在南北营大队撞见了熟人。
1969年9月23号那天,警察和治保主任按照法律程序,把齐达榜给叫去问话了。
一开始被问起时,齐达榜各种抵赖,坚称自己以前的那些坏事都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可公安机关一再追问,他最终还是露出了破绽。
我在南北营大队那边,感觉好像瞅见了任芳伍。
齐达榜头一回踏进南北营大队时,就听见人群里有个声音特别耳熟,感觉跟他以前的大哥任芳伍一模一样。但他没急着上前认亲,而是心里犯嘀咕,想再瞅瞅确认一下。于是,齐达榜连着去了好几次,就是想看清那人到底是不是任芳伍。可他没想到,自己这反复去的举动,早就让公安部门给盯上了。
齐达榜给警方指了路,警察很快就抓到了那个人。一审问,嘿,还真是任芳武。
1970年3月24号,任芳武在公开审判后被判了死刑,用枪决的方式结束了他那罪恶的日子。
说起来当年的柴胡栏子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冀察热辽地区第一次党代表会议】
1947年4月2号,冀察热辽中央分局在林西,也就是他们当时的驻地,举办了这一地区头一回党代表大会。
现在这个时候咱们开了党代表会,主要就是想聊聊全国解放战争的大背景下,冀察热辽这块地方该怎么斗争,还有怎么科学准确地预估全国的解放进程。说实话,冀察热辽这次党代表会开得挺是时候,对咱这块地方的斗争和全国解放大局,都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由于这次会议特别重要,来参会的大多都是各个根据地、解放区的大领导,总共有10个代表团呢:
当然,还得提那些主持会议的大会主席团的成员们:
程子华、黄火青、李运昌、杨清、高自立、赵毅衡、李中权、陈奇涵、黄永胜、段苏权、李子光、马载和苏林燕这些人。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故事和经历,虽然这里只是简单地列出了他们的名字,但每个人背后都承载着丰富的过往。程子华、黄火青他们,都是在历史长河中留下过足迹的人物。李运昌、杨清他们,也都有着各自独特的贡献和成就。高自立、赵毅衡他们,名字虽简,但事迹不凡。李中权、陈奇涵他们,更是有着许多值得铭记的瞬间。黄永胜、段苏权他们,在历史的风云中,也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还有李子光、马载、苏林燕他们,同样都是值得我们和了解的人物。
懂点历史的朋友,看看这份名单,肯定能认出不少老熟人。他们当中,很多人后来都成了开国将军,或者是咱们国家的领导人。
但可惜的是,有些人却早早地离开了我们。
这次会议总共开了42天,直到5月14号才落幕。各个代表团的成员们,会议一结束,就都急急忙忙地往各自的根据地赶了。
冀东区党代表团的成员们,在大会结束后的5月16日,也就是隔了两天,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冀东区代表团总共有13位成员,他们分别是:冀东区党委的常委兼组织部长苏林燕,还有常委里的政治部主任李中权。冀东区行署的财政厅长是王克如,冀东军区政治部的秘书科长是朱乔生。此外,还有十二地委的民运部长陈东,十二军分区的政治部副主任胡里光,十三专署的副专员田润芝,十三地委的宣传部长张树先。别忘了十四地委的民运部长李守善,十四军分区的政治部副主任艾平,十五军分区的副政委王平民,十五地委的宣传部长冀光,以及十七专署的专员张兆仁。
那肯定也算上跟着的通讯员和队伍里的其他人,一共72个人呢。
但一开始的时候,事情就有点不太一样了。
会议那会儿,中央冀察热辽分局给冀东军区送了一万发子弹。冀东军区正忙着准备滦东战役,打算攻打昌黎,武器弹药紧缺得很。所以,冀东区党代表团就把分给他们的一个步兵警卫排,三十几号人的队伍,派出去专门押送这批弹药先回军区,结果警卫部队里就只剩下六个人了。
冀察热辽军区为了路上不出岔子,特意让二十二军分区派出一个团,去盯着赤峰那边的敌军动向,同时,还派了个骑兵连一路护送。
但说实话,后来谁也没能料到,问题偏偏就出在了那个骑兵连上。
1947年5月20号傍晚,冀东区党的一帮代表到了赤西县的柴胡栏子村。由于天黑了,带队的苏林燕和李中权商量后,决定大家就在村里过夜。
柴胡栏子村其实挺小的,也就大概三十几户人家。他们不仅在村里各个重要路口安排了人守着,还把负责安全的骑兵连调到了离村两公里半远的彩凤营子村。骑兵连在那儿主要是盯着从赤峰那边可能过来的敌人。
苏林燕是这次代表团的一个重要头头,他对安全这事儿特别上心。听村里的老乡说,这附近不太安宁,敌军经常神出鬼没的,所以他反复叮嘱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大家就这么躺下来休息了。
不过,当代表团副主任李中权在村里头转悠时,他无意间瞧见,离村子大概200米远的地方,有人背着枪牵着马溜达。而且,他还注意到村子西南边有人正往坝上走,周围全都是骑马的人。
李中权心里犯嘀咕,不知道来的是敌人还是朋友,于是他就让代表团的哨兵去问问那些靠近的人。
“嘿,各位,能告诉我你们是哪路神仙吗?”
那家伙一句话也没说,闷声不响。
但那时候,代表团主要防着的是从赤峰那边来的敌军。可这次,这队骑兵是从西南边过来的,李中权心想这应该不是敌人,就主动开口问了问:
“你们是哪个队伍的?别紧张,咱们是八路军,到冀东来开会的。”
可谁承想,那家伙二话不说,直接拔枪就射,边开枪还边大吼着:
“你们是英勇的八路军,而,说是九路军吧。”
就这么着,一场乱糟糟的打斗无缘无故地拉开了序幕。
【柴胡栏子事件】
说实话,李中权压根儿没想到,那些冲着他名声来的队伍,不光是对头,更是土匪和正规军混在一起的复杂组合。
在打解放围场县的仗时,咱们军队打败了当地的国民党军和保安团。这些人被打散后,没躲起来消失,反而是慢慢又聚到了一起。这里面有国民党十三军谍报队的张振山带着的三十多号人;还有被国民党收编的热北关土匪白金辉,他手下有三百多人;国民党承德保安总队第三营十二连的连长尹万海,带了四十来个人;围场县绥靖军的司令陶汉选,也带了四十多人,还有他的副官禹福,带了五十多人;围场县警察大队的大队长许连明,手下有一百多人;大石头乡自卫队的队长王乐庆,带了一百人;宝元栈自卫队的队长李喜鸿,也是带了一百人。
说白了,在这帮人里面,任芳伍顶多就算是个不起眼的小喽啰。
围场县一解放,那些逃散的国民党军就像被吓破胆的鸟儿,慌不择路地躲进了棋盘山。结果,没多久就被我军二十二军分区的两个团给再次打败了。
5月18号那天,大家伙儿一致选了白金辉当头儿,说好了要先往坝外跑,然后再去喇嘛庙和多伦寺躲躲。到了19号晚上,他们到了桦树沟,结果撞上了国民党林西县保安警察大队长于秀成带的100多号人。一合计,他们决定往赤峰去,找国民党93军暂编22师部投靠。
说来也怪,他们偏偏挑了个离柴胡栏子村只有6公里远的地方聚会。
其实,那帮匪徒聚在一起后,起初并没察觉到不远处村子里藏着八路军。但任芳伍这人特别机灵,他一眼就瞅见村里几十户人家都在晾被子,觉得不对劲。后来,他换了身衣裳去打听,这才搞清楚,原来这村子里住着八路军的大官呢。
这些人一听,立马乐开了花,心想如果能赶在投靠之前,先立个大功,那不也有机会混个一官半职嘛。
可没想到的是,这帮土匪还没走到村子边上,就被守在那儿的警卫哨兵给发现了。
就这么一来一回,两边儿就干上了。
这股闯进村子的土匪人数众多,差不多上千人。冀东区党代表团这边呢,就警卫排那9个人,还有几位警卫员拿着长枪,剩下的大部分干部都只有短枪。这么一比较,他们在火力上根本拼不过土匪。
李中权第一个跟土匪干上了,感觉情况不妙,立马跑回指挥大院,开始指挥警卫跟敌人死磕。警卫班照着之前的计划,飞快地在村子各个进出口占了位,还爬上了屋顶的土堆,一步一步开始反打。
土匪刚开始时,对村里的情况一头雾水,就先派了几十人的小队,朝着村里胡乱开枪。后来,土匪头子白金辉接手指挥,他让手下几百人组成一队,从四面八方往村里攻。虽说冀东代表团的每个人都是打仗的老手,但火力上跟土匪比起来差远了,再加上人手不够,没一会儿,村子的各个进出口和高地就被土匪给占领了。
苏林燕主任和李中权等领导,在村民屋里聚在一块儿商量事儿,最后都觉得,得赶紧派人去彩凤营子村,那儿还有咱们代表团的一股子强援呢。
可是,接连派了两名通讯员出去,他们回来后都说没找到骑兵连的踪影。
两边一直打到半夜,代表团也从院子外面撤回到了里面。这时候,战士们和那些土匪不再是在村子里打来打去,而是变成了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争抢。
要说竞争最火爆的,还得看村子东头和西头那俩大院。
没过多久,村西头那大院里的苏林燕、张兆仁、李守善和张树先,一接到消息就立马往刘万仓的大院赶,打算一块儿对抗敌人。他们跟李中权他们碰头后,虽说把能找的人都找来了,但土匪人数实在太多。那些土匪占了后山的高地,架起机枪,对着大院就是一顿猛扫。
人多势众,土匪们很快就把院子大门给冲开了,他们像洪水一样一股脑儿地冲了进来。
警卫头儿李海山,在敌军后头架好了机枪,可惜啊,他已经在院子里倒下了。这样一来,敌人简直没费啥劲儿就占了院子里好几间房。冀东代表团的苏林燕、李中权他们,现在手头就剩五间有走廊的房子了。大伙儿使足了劲儿,长短枪一块儿上,死死守住门窗和走廊口。
敌人被气得不行,开始围着房子转圈拆墙,甚至还爬上了屋顶,打算把整个屋子都给拆掉。
要是咱们一直死赖在这屋子里不出去,到最后谁也别想活命。
【22名干部牺牲,惊动了毛主席】
苏林燕和李中权他们几个干部一合计,打算把屋里头的文件啊、密码本啥的,全给烧了。李中权就跟大伙儿说:
“咱们是打算一起拼死在这儿,还是立马往东边冲出去?大家觉得咋样?”
大家伙儿都决定往外冲,就在快要突围的时候,李中权的警卫劝他换掉身上的呢子干部装。李中权哈哈一笑,说:“哪有干部到了紧要关头,就不穿自己的干部衣服了的。”
李中权没直接讲出来,但他的心思大家都懂,他就是打算把敌人的火力全揽到自己身上,好给大伙儿搏个活命的机会。
可敌人的子弹跟下雨似的,太猛了。大家刚迈出屋门,就被铺天盖地的枪林弹雨给罩住了。
冲在最前头的一个警卫班战士,瞬间就被好几枪打中,倒在了地上。那会儿,十五军分区的副政委王平民刚好冲出屋子,敌人的子弹立马就击中了他。可他硬是挺着,往东边爬了有30米远,最后还是英勇牺牲了。再说苏林燕,她冲出大门后,一股脑儿往东跑了70米,可不幸的是,也被好几发子弹打中,壮烈牺牲了。
后来,警卫员向李中权做了个汇报,说:
苏部长刚跑到门外不一会儿,就英勇地倒下了。
苏林燕不光是代表团的头儿,还是冀东区党委的大官,组织部的一把手。他走了,李中权心里头那个难受啊,但眼下不是难过的时候。他得赶紧领着大伙儿往外撤,就因为身上这身干部衣裳,李中权被敌人的子弹打得抬不起头来。
李中权真是命大,挨了两枪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过了好多年,李中权聊起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感觉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敌人瞧见了我们要冲出去,子弹像疯了似的四处乱飞,周围全是嗖嗖飞来的弹头,打在地上砰砰直响,尘土满天飞。一个接一个的战友被击中倒下,剩下的人还是跟着我拼命往东冲。我拼了命在枪林弹雨里狂奔了大概一百米,结果右臂挨了一枪,右肋和前臂骨头都断了,只能改用左手拎枪开火,继续带着大家往东冲出去……
说实话,李中权可能压根儿没想过,那会儿他先是右臂肘子挨了一枪,子弹穿透了前臂骨头,紧接着第二颗子弹又从后背钻进来,差点儿就擦着大动脉过去了,就那么一毫米的距离。要是子弹再歪那么一点点,李中权可就真没命了。
中枪那一刻,李中权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
“打拼了二十年革命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关头,马克思的面都没见着。看来,今天要栽在这儿了。”
但李中权意识还很清醒,他拼尽全力往外逃,直奔骑兵连所在的彩凤营子村。半道上,他碰到了二十军分区的警卫二团,是李天增带队的,这才被救了下来。
后来,咱们的增援部队到了,把那些闯进村里的土匪给撵了出去。那些土匪一进村,就一边到处找我们党的干部,一边抢老百姓的东西,村子乱得跟地狱似的。事后,冀东代表团数了数伤亡人数,发现有22名干部牺牲了,其中还有5个是师级以上的大官呢。
他们几位分别是:冀东区党委的常委兼组织部长苏林燕,冀东区行署的财政大管家王克如,十二军分区的政治部二把手胡里光,十五军分区的副政委王平民,还有十五地委的宣传头头冀光。
在李中权冲出村子后,还有好多干部愣是咬牙死守在那,好在最后援兵到了,他们都活了下来。
大家惊讶的不只是那次土匪袭击中牺牲了大量干部,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冀东区代表团明明有骑兵连作为警卫,可战斗打响后,那骑兵连为啥没冲上去打,反倒先带着队伍跑了?
气坏了的毛主席,当下就下了指示:
咱们得让敌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绝对不能放过,骑兵连那帮相关的人也得按军法严惩,不然的话,咱们怎么跟那些牺牲的战士们交代呢?
中央和东北局中央分局商量后决定:骑兵3团5连的连长和指导员被下令枪毙,连队里所有排级以上的干部,也都遭到了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