岧峣太华俯咸京,天外三峰削不成。武帝祠前云欲散,仙人掌上雨初晴。
河山北枕秦关险,驿路西连汉畤平。借问路傍名利客,无如此处学长生。
这首诗是唐代诗人崔颢的作品,名为《行经华阴》。崔颢的大名估计很多人都知道,李白到了黄鹤楼题诗的故事流传极广。李白赋诗一首,感觉不如崔颢的诗作。不禁感慨,“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崔颢出身名门,他的家族是顶级门阀“博陵崔氏”,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西汉时期,崔氏一族迁到博陵郡,逐渐发展壮大。到了东汉时期,崔氏一族成为名门,门第仅低于清河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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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隋代已经出现了科举考试,但大部分官场中人都是门阀世家子弟。到了唐代,门阀子弟的影响力依然不可小觑。唐末引发朝堂震动的牛李党争,归根结底就是门阀与寒门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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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颢出生在这么出众的家庭,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只不过他在官场上作为有限,非能力不行,而是因为他喜欢四处游历。据考证,这首诗写于天宝年间,崔颢入京拜访朋友。当过路过华阴,见到了气势雄伟的华山。华山的主体部分是一块巨大的花岗岩,一大块顶天立地的“石头”突然出现在眼前,那种震撼力可以征服任何人。华山北部是渭河平原,南部是秦岭山脉。在平原的衬托下,华山不仅巍峨还显得峻秀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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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美景色就在眼前,喜欢游历的崔颢当然要登山揽胜了。当他站在山上遥望长安,酝酿在胸中的诗意迸发出来。诗中写道,站在高耸入云的华山上可以看到远方京城,眼前是华山的三座主峰。这三座主峰分别是西侧的芙蓉峰,居中的玉女峰,南边的松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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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颢游览华山风光,来到了武帝祠。汉武帝曾经登临华山,举行过盛大的祭拜活动,因而修建了这座纪念丰功伟绩的祠堂。站在武帝祠前乌云渐渐散去,雨过天晴可以清楚看到前方的仙人掌峰一片苍郁。仙人掌峰又叫仙掌峰,形似手掌,五指俱全。站在山脚下,就能看到这座奇特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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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中提到的河山特指黄河和华山,秦关就是人们熟知的潼关。崔颢站在山巅,可以清楚看到周围险要的地势。黄河和华山保护着三秦大地,险要的潼关成为京城门户。从华山向西有平坦的官道,自古以来有很多帝王沿着这条官道前往华山。从诗中已经看出,崔颢从写景渐渐转为回顾历史。壮美风情和悠久的历史文化,让他觉得不虚此行,进而引发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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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壮美景色的人,内心会得到净化。崔颢想要问一下那些汲汲名利的世俗之人,为什么不游览华山寻仙修道求长生呢?华山也是道教名山,受皇家影响很多人信仰道家思想。崔颢以此收尾,表达了退隐山林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