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倪 创 辉
直插扣屯
北集团41军主力从念井方向118至121号界碑地段出发,从莫隆突 破，向通农、河安、扣屯、班庄方向实施纵深穿插。
41军123师(欠368团) 快速穿插部队由123师367团搭乘41军坦克团1、2营及加强的广州军区独 立坦克团第2营组成。坦克总数约80辆,其中有部分水陆坦克。
快速穿插 部队从念井突破，沿急造公路、通农、魁剑、扣旺、河安方向前进,向 高平西南要冲扣屯快速穿插。
其任务是以尖刀突破的锐利态势，插至扣 屯312高地等要点,控制1号、2号公路，截断346师的退路，配合121师切 断高平敌军退路，阻击银山师增援，保证123师顺利歼灭敌346师师部。
369团(欠1营)作为军预备队随后跟进,视情况投入战斗。
369团1营在 战斗发起后,配合工兵部队完成急造公路构筑,而后作为预备队参加清剿行动。
2月17日凌晨，在我军炮火准备的同时,362团1个加强营首先突破莫 隆防线，军工兵团在数十分钟内(大部工程在战前完成)为我机械化部队实施穿插开辟出一条约5公里长、可直接通向越南境内的急造公路。
2月17日12时15分，先头367团2营加强1营2连、炮连、机枪连,师防化、侦察一个班，喷火2个班，在123师王政委、程副师长、孙副政委的师前指及其团前线指挥所的率领下，搭乘坦克从那坡县念井119号界碑出境，向河安、扣屯方向穿插。
按照要求，这支部队行程约90公里，18日傍晚前应该到达扣屯。
但在向 通 农 方 向 行 进中，由于路窄难行和部分坦克发生故障，造成一部分坦克和步兵掉队。
2营主力奉命于17日傍晚在通农北侧2公里处就地防御,等待后续的坦克和步兵。
深夜，这支步坦协同的部队经过通农。过通农不远,就开始遇到小股敌人的袭撃，师前指命令坦克1连、2连为掩护,保障2营主力搭乘坦克顺利行进。
18日早上6时30分，在通过沟裹桥时,突然遭到公路右边沟裹村及东 侧无名高地敌人火力的猛烈阻撃，先头两辆坦克顺利过桥，但第三辆的 推土机刚到桥上， 一发子弹打中推土机司机的眼睛，推土机失去控制， 机头掉在桥下，尾部搭在桥上。由于桥窄而低，推土机尾部堵住了去 路，坦克无法通过。已过桥的坦克撃毁了敌人一辆汽车后,接到坦克营长的命令，停止前进。
前卫连4连连长刘粤军(现任兰州军区参谋长)仔细观察，发现阻击我军前进的沟里村约有敌人两个班，东侧无名高地约有敌人一个班。
4连1排长钟炀承受命率领3个班跳下坦克，分5个战斗小组，以前三角战斗队 形向沟裹村和东侧无名高地发起进攻。1个小组正面吸引敌人火力，4个 小组分两边迂回包围。战斗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占领了沟里村和无 名高地，击毙敌人9名，其余10多名敌人逃窜。
与此同时,将推土机司机救出后,2辆坦克把推土机推至桥下。为了赶时间,367团团长、2营长立即率领部队搭乘坦克继续前进。
夺取无名高地后,由于没有派兵占领，当4连和营指通过之后,5连 搭乘坦克到达时,无名高地又被敌人重新占领，行进受到威胁。5连前衡 3排迅速下车,利用地形边打边向山坡运动,压制敌人火力。连指挥所率2排迂回包抄，又一次占领了无名高地，把敌人撃退。
在坦克和60炮的掩护下，1排也迅速往前运动,攻占公路左边扣旺村 附近的310高地，与敌人一个排的兵力两次激烈争夺,于中午12时占领了 该高地，并占领路边的一座弹药仓库。5连取出仓库部分武器弹药补充自己，就地组织防御。在这期间,撃退了敌人的两次反扑。
正当5连与敌人激战时,后面的6连与师前指行进至龙万两侧凹部， 发现有20余名敌人向龙万两侧运动。指战员立即下车,抢占有利地形抗撃敌人，歼敌10名，其余敌人逃跑。6连就地组织防御。
坦克穿插纵队在通往高平近百公里的路段上，部分道路为乡间小 路，加之峡谷多、河沟多、转弯急，不适合坦克运动。且道路两旁都是 石山，由茂密的树木覆盖的山洞是天然的防御阵地。越军发现我军意图 后,调整部署，依托要点隐蔽于道路两翼，沿途屡次对我穿插部队进行 层层阻撃，坦克损伤和淤陷共36辆次，前面损伤和淤陷的坦克又影响后面坦克的推进,部队的穿插进攻行动十分缓慢。
队伍继续往河安方向推进,开路的是坦克1、2连,接着是坦克3连和 搭乘坦克的步兵4连。下午近5时,先头坦克1、2连进到北卡地段，发现 敌人的三辆汽车并排堵在公路上，企图阻止我军前进,被我坦克推翻在公路边。
2月18日下午约6时,在指挥车上的刘粤军连长在望远镜裹发现远处有一辆载着40多名越军的解放牌卡车向打兰方向飞驰。快到打兰时,敌人纷纷跳下汽车,往打兰村和竹林裹钻。
他立即下令：做好战斗准备!
当坦克1、2连接近打兰村旁竹林沿公路拐弯时,突然「轰、轰、轰」 几声巨响,村裹射出一发发40火箭弹,当场撃毁、撃伤坦克7辆。这伙 阻撃的敌人就是10多分钟前下车的一支反坦克分队,共有6个火力点。 367团团长、2营长即命令4连组织火力压制，并组织坦克和两个步兵班掩护 。
就在这时,4连指挥车前面 一辆被撃中的坦克(坦克2连的最后 一 辆)正在冒烟。4连通信员孙定忠立即跳上去，操起坦克车上的高射机 枪,大喊 一 声: 「我掩护,你们赶快冲上去，消灭敌人!」话音刚落，高射机枪「咚、咚、咚」地往村裹扫射。
4连3排在小孙的高射机枪和其他坦克及步兵火力的掩护下，首先向 打兰南侧迁回,分三路冲入村内，以火箭筒及机枪摧毁了5个敌人火力点,共毙敌26名，俘敌1名，另一个火力点的敌人携带武器逃跑。
正当孙定忠越打越来劲时,坦克由冒烟转为着火。正在指挥战斗的4 连长刘粤军大喊： 「小孙,快点下来,坦克快要爆炸了!」孙定忠完全不理会,向最后一个敌人火力点射撃，直到子弹打完才跳下坦克。孙定忠刚刚跳下车,坦克「轰」的一声爆炸了! (战后孙定忠荣立一等功。)
由于后续部队尚未到达,电台联络不通，367团团长组织步兵和坦克 分队就地防御,自己和作训股长搭乘一辆坦克从打兰赶回龙万,向师前 指汇报打兰村遭敌人伏击的情况。
师前指决定：将先头部队及坦克分队撤回龙万两侧高地组织防御,部署新的作战方案。
4连占领打兰村，消灭部分敌人后,由班长邓达平率领一个班留在村裹，负责掩护整个连队撤回万龙。
坦克搭乘步兵及炮兵向纵深穿插
邓达平看着4连指战员顺利撤出打兰村，准备率全班撤离。哪知，10余名残敌又将打兰村包围起来。为了保存有生力量，他命令副班长带领战士们转移，自己断后。
这时,邓达平已击毙5名敌人，自己的胸部也中弹,鲜血直往外冒。副班长赶过来想帮他止血包扎,他又一次命令副班 长: 「我已不行了，你赶快带领全班突圉出去!」并把剩余的4枚手榴弹 都拧开了盖,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
副班长舍不得丢下班长: 「班长,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你再不走，我连你也枪毙。快点,多出去一个人，就多保存一份力量。」
副班长含着汪汪的泪水： 「班长,你保重啊!」说完，挥手让班 裹的同志一个紧接一个冲出村子。刚刚冲到村外，就听到村裹一声巨响——班长邓达平与敌人同归于尽。
在4连包圉打兰村，正在舆敌人激战的同时,坦克营教导员命令已进 至无道地区的坦克尖兵连7辆坦克就地组织防御。
打兰村的战斗刚结束， 前指决定将部队和坦克撤回龙万两侧高地组织防御。
这时,坦克尖兵连又接到命令，尖兵连7辆坦克撤回万龙。这7辆坦克刚接近打兰村时,又有一辆坦克被撃毁， 一辆被撃伤。
此举为战术上的一大失误。
坦克团向北集团41军指挥所报告说，他们团搭乘367团2营在河安地区达兰村与乘汽车的敌人遭遇，战斗激烈。
北集团将这个情况向军区前指报告了。
许司令员说：「告诉部队要两面打，歼灭它!看来敌人要保高平了。」在许司令员看来，敌人坐的是汽 车,我军乘坐的是坦克，敌人不过一二百人，我们是一个步兵营加一个 坦克营,当然应当立即向敌人冲击，在行进间歼灭它。
但由于当时三军 不佳的通讯指挥系统以及业务人员缺乏训练,传到下面走了样，竟成了原地组织防御。因而前面的部队撤到龙万西侧组织防御,影响了快速穿 插部队的宝贵时间,结果尖刀部队没有及时完全占领扣屯地区。
19日， 高平大部守军和地方机关乘机撤离,367团穿插迂回高平西侧后断敌退路的战术企图归于失败。
为此，许世友大发雷霆!
18日23时,123师前指接到军前指命令： 「据上级通报,太原之敌决定出援，估计明天拂晓可到达高平。为阻敌增援，命你部迅速沿哥帕、 郭来、波列路线隐蔽穿插，攻占扣屯地区,控制有利地形，抢修环形工 事，做好明日抗撃太原援军的准备。军坦克团 1、2营拂晓后沿公路行进。」
师、团前指率领2营于19日凌晨2时出发,沿郭来、波列的乡村小路徒步直插扣屯；坦克1、2营由367团2连、8连、1机连掩护,于5时沿公路向扣屯开进。
打兰村一仗，虽然步兵消灭了一批敌人，却被击毁坦克6辆,击伤3 辆。坦克兵见自己日夜不离的坦克车受到如此损坏,又见自己的战友死 的死，伤的伤,有的甚至被困在坦克车裹烧焦，不禁抱头痛哭。
他们不 忍心将员伤或牺牲的战友扔下，取出毛毯，把牺牲的战友包好，捆在坦 克车的散热窗口上，又让重伤员坐在炮塔后,用绳子栓住，沿公路向扣屯进发。
凌晨2时,2营按5连、营指挥所、6连、师、团前指、1炮连、4连顺 序，利用夜暗从水网稻田行进。途中除遇到少敷特工人员袭击之外，未 遭到敌人阻击。
但连续越过5道小河，道路坑坑洼洼极其难走，行进速度 十分缓慢。
19日上午7时,当这支队伍进至一无名高地南侧时,遇到部分 敌人的袭击，他们边打边向前穿插。8时进至托台地区两侧，又遇到一个 排的敌人阻击。为了抢时间赶到目的地，师前指命令先头部队向西南迂回，尽量避开与小股敌人的摩擦。
10时,2营进至郭来。位于郭来西北侧约有70名越军占领了我部必经的山口西侧高地、岩洞，以密集的火力向我先头部队射撃。
不打下这个山口，整个部队将无法通过。团政委特地赶到5连,与营长一起指挥战斗。营长郑仁轩命令5连迅速攻占郭来西侧无名高地；6 连接替5连尖兵连的任务,掩护师、团前指和后续部队交替前进;6连2班配合5连一起向敌人发起攻撃。
5连和6连 2班在营炮火的掩护下，向无名高地发起进攻。6连 2班利 用营炮火轰撃的效果，迅速通过300米的开阔稻田地，占领了无名高地北 端，2班副班长用手榴弹将敌人轻机枪火力摧毁。配属 5连的火箭筒班又 连续摧毁了敌人3个火力点，6连2班冲上无名高地，掩护营主力顺利通过山口。
2营主力通过后,5连和6连2班准备撤出战斗,突然发现距2班位置较 近的一处石洞有10余名敌人企图出来追击。2班迅速占回无名高地，以猛烈火力射向这伙敌人，毙敌9名，余敌溃逃。乘此机会,6连立即涉水过河，占领了山口对面的另一无名高地。
中午12时,部队进至那仍桥头,又遇到敌营房内部分守敌的阻击。 6连长王化民命令两个班从西北方向迁回,另两个班从南方进行包围； 又命令火箭筒手涉水过河，将敌人重机枪火力点摧毁。战斗进行了30分钟,6连攻占了敌人两层楼的营房一座，接着又攻下葵非村。
下午2时,2营进至北朗附近，敌人约两个排的兵力利用北朗西侧、 南侧的山洞向我猛烈射击；那仍、葵非石拉子山一带的敌人高射机枪阵 地也同时向我后续部队射击；北朗东侧也有部分敌人阻击我部队前进。
此时,2营和师、团前指已处于三面受敌,团长也负了伤,部队无法前进。
此时阻击的敌人主要为越军852团高射机枪连。他们利用占领和熟 悉地形的优势，大大迟滞了我军的穿插进攻。
虽然我穿插先头部队367 团2营在远方就可以看到高平有大量的部队、地方人员、车辆在慌乱中 撤退，但越军高射机枪阵地誓死阻止我部队进攻。
直到下午2时,123师 师属重炮进入展开阵地，才对这个阵地进行炮火急袭。炮火急袭20分钟 后,该阵地仍然有高射机枪向阵地前方射击，而无一人后撤。
当367团2 营攻上这个阵地时发现,整个阵地被炸翻了一遍，防炮洞被炸塌，到处 是碎石、肢体碎片、枪支零件，全连无一人生还。
战后多年，中方的外交武官收集并发回国内的越军战史数据显示：
由于其他部队战损严重，该连(越军852团高射机枪连)担任了高平西侧阻击敌人进攻任务。当时,该连刚刚遭到迫击炮炮击，减员12人。高射机枪连连长阮树山(中国名字王根恩，曾在我陆军学院受训)接到阻击命令后,在步谈机里对团下达的命令中的答复是： 「我连将在这裹战至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师、团前指根据敌情、地形等情况分析：敌人有可能了解我们的意图，依托有利地形向我阻击，目的是为了拖住我们,如果再拖下去对我 不利，穿插扣屯、阻敌增援部队的任务将无法完成。
前指当即决定：从 北朗东侧敌人防御薄弱地段杀开一个口子，掩护部队向东迂回。
2营立即组织了5连部分兵力，向东侧杀开一条血路，占领了两边的有利地形。营主力直插北朗东侧的无名高地，组织较强火力，掩护6连和其他受敌人火力压制的分队冲过口子。
19日下午5时,师、团前指率4连、5连、6连部分人员及加强分队共 600余人在北朗东侧无名高地汇集，发现还有部分后续分队尚未跟上来。
营长立即带领5连和机枪连回去接应,直到晚上9时,才将部分后续分队 接回到无名高地。为了不延误穿插任务,师、团前指率2营先头部队300 余人从北朗东侧无名高地出发,沿班克、波列往扣屯312高地方向前进。团参谋长率部分兵力留下来等待后续部队。
20日下午约2时,367团2营进至扣屯地区,受命前往无道地区营救遭 到敌人伏击的师侦察大队部及侦察2连。经过近3个小时的战斗,营救出 了身受重伤的李副师长及其侦察大队(欠1连)。
367团2营部队终于在20日 19时占领了扣屯西侧的312高地，并迅速构筑工事、组织防御。不久，团 参谋长率后续部队和部分担架队也到达了扣屯西侧的无名高地。坦克分队与2连、8连、1机连也于20日晚到达扣屯南侧，进入阵地展开防御。
20日，121师部分兵力攻占了班庄和809高地，阻撃敌人援军的阵势已摆开。
21日凌晨1时10分，师、团前指接到广州军区前指电令：今天敌人可 能夹撃我扣屯部队,正面部队一定要死顶，不准后退。军区将集中124师、126师、121师、123师各一部，将敌人歼灭在扣屯地区。
穿插部队7次涉水过河，衣服、装备全部湿透，大多数官兵没有干 粮、食品，又冷又饿,十分疲倦。师团领导立即召开排以上干部会议, 分析形势，调整组织,嘉奬有功人员,进一步部署防御,动员干部战士 发扬「塔山阻撃战」的优良传统,克服困难,节省弹药,加修工事，随时准备抗撃敌人。
22日9时,2营教导员带一个排占领了班俊敌军械弹药库和军需粮食库,缴获粮食、弹药、物资一批，解决了部队弹药、粮食不足的问题。
当晚，2营进一步调整部署，令6连占领扣屯西侧无名高地；5连占领312高地西侧和东北侧的无名高地；4连驻守312高地；侦察2连为预备队;师、团前指及加强分队安排在312高地主峰北侧，并将部署的情况及周圉友邻的部署报告师基本指挥所。
2月23日上午，在41军毛副军长主持下，121师与123师指挥所在312高地进行了协同，区分了下一步的作战任务。
从23日至27日，河内、太原越军不敢派增援部队前来救援346师。越 军统帅部估计已经知道我部在扣屯一带拉开大口袋，准备把增援部队统 统装进口袋中而不敢前来。只好舍车保帅,牺牲346师。
此期间,367团2营连续5次打退了敌人的夜袭,毙敌40余名，俘敌8名。
2月25日，高平市被42军及162师等占领。121师主力奉命进至扣屯地 区防御。367团2营完成穿插及阻敌任务,于27日12时30分奉命返回河安地区归建。
367团2营搭乘坦克47公里，徒步43公里， 一路上险境重重，经过大 小战斗20余次，于20日19时插至扣屯西侧312号高地，毙敌169名，俘敌 31名，缴获各种枪支、弹药一大批及军械弹药库和军需粮食库各一座。
战后,2营荣立集体一等功，6连被中央军委授予「穿插英雄连」的光荣称号。
我北集团穿插部队的第一歼灭目标的越军第852团,而当时由于情报 不准，以为该团在班庄。但在我穿插部队的压迫下，越军852团经过扣屯 以南公路溜出重围。
121师一路穿插，纵深较远,劳师费时,穿越重重大山，进入天丰大岭后又多次遭敌阻击，道路被毁，前进受阻，但还是于19日基本按时到达班庄地区(董赛、841高地等),沿途还歼敌1200余 人。
但也遇到了两个问题，
一是预计的堵住高平守敌西南逃的意图没有实现;
二是越军大规模的攻击也没有出现。
由于敌人没有有效肃清，其实力还存在，121师必须调整原定作战计划。
20日，121师按上级命令开 始由班庄向高平方向攻击前进,向123师靠拢。但部队由于连续数天穿 插，疲惫不堪，在行军组织、对敌情的判断、与友军的联络乃至作战过 程中都出现了一些失误。
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先期在121师后跟进的123师(欠一个团)在通农分路后未能按原计划迅速到达高平外圉，121师亦未能在变换任务后,及时与123师会合，两个师都未能在42军需要的时段内与其会合，共同对高平实施攻撃，而只能在高平以西的扣屯一带收拢 部队,组织防御。
后来,150师之所以加强到班英方向清剿，正是因为该 地敌人肃清不彻底，121师遗留的一些问题需要收尾。
至此，我北集团穿插迂回高平敌西侧后的战术企图归于失败。高平敌军只有由军区前指另调机动集团162师及124师从东南、西南面围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