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铃声中惊醒
来不及盛水洗脸
来不及研究发型
一阵风冲到教室早读
昨夜的面孔在灯光下一照
纸一样的年华
排队十分钟买到早餐
仰起脖子咽下
匆匆回到教室坐定
赶完今晨必须完成的作业
仰起等待检查的面孔一看
纸一样的年华
最后一节上体育课
第一圈就想停下的同学
坚持跑完三圈
血液到达脸部后很快退潮
喘着气在终点打一个照面
纸一样的年华
青春的记忆堆积在桌下
历届的真题上升到头顶
举起小本子就能遮住的
不足四寸宽的脸孔
在灰白的墙壁前一衬
纸一样的年华
提脚跨越满地的书箱
最后一次来到运动场
跟难兄难弟站在银色的天底下
露出白衬衫并打出胜利的手势
白色的笑容在镁光灯中一闪
纸一样的年华
附：作者简介
卓梅森，出生于1971年，福建莆田人。乡镇教师。莆田仙山开发发起人，筹立首尊卓晚春真人大石像。论文获过省、市一等奖，出版过高考总复习书籍。创作首部有体系的校园诗集《纸样年华》，近年作有微诗数百首。撰有《中华卓氏赋》。主编《莆仙卓氏族志》《卓晚春真人》等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