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村口的小卖部门外围坐着一群上了年纪的叔叔伯伯,或是下着棋,或是打着牌,或是依着墙根打着盹。
今天镇上逢集,不时有村民从村口的桥上驶过。上学的孩子放假了,进城打工的也大都回来了,村子比前些日子热闹了起来。
村口第二条胡同里的第二户人家是父亲居住的宅子。柴门半敞着,已经褪色的陈年对联还在门上清晰可见,门后有一株高大的杜仲树。落光树叶的枝头上站着几只喜鹊在喳喳叫着,树下靠着东墙根的地方放着一座煤球炉子,炉子上坐着一把正噗噗冒着热气的砂壶。砂壶里冒出的人气夹杂着一股淡淡的中草药的苦味,从院子里飘散到门外的胡同里。
狭长的院子里能见光的地方想屋檐下、井沿上、树下的磨盘上等都摆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笸箩,笸箩里盛着一味味的中草药材,有金银花、苍术、川牛膝、蝎子、马钱子、甘草等十余种。
父亲除了是一个种地的农民以外,他还在传承着家里老辈留传下的一方草药。砂壶里煮着的、笸箩里晾晒的都是这方草药的入药药材。父亲不能像村口的叔叔伯伯那样去打牌下棋晒太阳,他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炮制药材了。特别是临近年关,家里上门来抓药的痹症患者从早到晚一波一波的络绎不绝,加上还得给外地不便上门的痹症朋友发快递,父亲忙得连年货都还没有开始准备。
送走了几拨上门抓药的乡亲已是晌午时分了,父亲趁着吃午饭的空闲,打包了几个草药的快递包裹,然后骑着车子顺着小路到镇上的菜鸟驿站去了。路上听说因为疫情可能以后的大集要封了不能赶了,父亲发了快递以后到了镇上十字路口的肉摊上割了一大块猪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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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