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之后,从加拿大回望我的6套西湖“小宅门”

浩航层楼 2024-08-10 18:00:50

刚读完鲁引弓老师的《小宅门》,通过书中人物丁咚、雷岚们买房卖房的经历,我自己曾经因房子而一步步改变命运的往事,逐渐浮上心头……

在广州,因房子和父亲分隔两地

2000年,父亲从山西太原的事业单位停薪留职,南下广州,去一家私企打工。并且准备接我和母亲过来。

当时父亲的公司在广州天河区,我现在都记得他和母亲在一张广州地图上圈画着天河区的几个中学,以及附近的房价。

当时天河区的房价在5000元左右一平米。对刚刚南下还没有存款的我们家来说,确实是难以企及的数目。

于是父母最终选择了远离父亲公司几十公里外的郊区番禺,买了绿庭雅苑一套2000元/㎡的新房。114㎡,5楼,楼梯房。

买房的钱是跟亲戚借来的。

2001年,我们全家都搬来广州。我和母亲住在郊区番禺,父亲则工作日住在市区单位的宿舍里,每个周末坐公交车回家。这种两地生活,一直持续到十几年后父亲退休。

图源:中国广州发布

就像《小宅门》里米娅的妈妈丁家迎因为房子只能留在安徽滁州,没法来尚城陪女儿一样。住在郊区的我和母亲,除了周末都无法和在市区工作的父亲团聚。

我高二那年,母亲打算在父亲单位附近买一套房子,让我们可以搬去广州市区和父亲团聚,也让父亲不必天天住宿舍。

像很多男人一样,父亲对房子没有母亲那么上心,对看房没有太大热情。更重要的是,当时还在偿还问亲戚借来的钱,如果要去市区买房,又要多借一笔钱。

父亲就像《小宅门》里的虞晴川一样,一到看房就借故不去。于是母亲只能带着我,去父亲单位附近的各种老小区看房。大部分我们能承担的房子,不是靠着高架,就是窗外阴暗潮湿。

那一年,父亲单位旁边的新房“东山雅筑”刚刚开盘,8000/㎡,我们看都不敢看。后来这个小区成了学区房,10年后价格一度突破10万/㎡。

上大学,因房子没能留在北京

2006年,高考让我离开了广州,来到了北京五环外。那一年,学校旁边的高层住宅“珠江绿洲”9000/㎡。

大三那年,北京奥运会即将开幕。我开始对房子产生兴趣。

在北京地图上,我把金融中心国贸和科技中心中关村连了一条线,在这条线的中点做了一个垂直线,这条垂直线刚好经过地铁10号线太阳宫站。我把这种找房的方法叫做“几何找房法”。

于是我在课余时间开始在太阳宫附近看房。

太阳宫位于北京东北三环和四环中间,周边有太阳宫公园和几个小区。我跟着中介看了几套房子,发现太阳宫的房价平均在1.4万-1.7万左右。而当时东四环的房子已经要2万以上一平米。

我认为太阳宫是当时相对的价格洼地,于是在一次母亲来北京时,和她一起看房。选中了地铁口万方景轩一套50平米,单价1万4,总价70万的房子。

看完房,我和母亲来到楼下的太阳宫公园,跟父亲电话商量。父亲沉默许久,说“买吧”。于是我们回到那个房子楼下,给中介打电话。中介一直不接我们电话。很久后才接通,中介告诉我们,那房子有人要了。

那感觉像极了《小宅门》里雷岚看房遇到涨价或者卖家惜售的情景。

我和母亲失望离去,母亲离开北京,我也没有再在北京看房。

毕业后,因房子高位站岗

后来毕业后来到杭州,我常常想,假如2008年,我和母亲买下了那套太阳宫的房子,我毕业后大概率会因为有房子而留在北京,成为北漂的一员吧。

2010年,中国的房地产在2008年“放水”后疯狂飙涨。全国房价最贵的四大城市:上海、深圳、杭州、北京。

我从北京来到了杭州,而杭州一度是四大房价最贵城市的领头羊,因为有最疯狂的买家群体——温州买房团。

温州人把杭州人原本的郊区九堡、下沙等板块价格迅速炒高,但也最终成了未来房价下跌的受害者。

2010年底,下班后,我骑着杭州红色的共享单车,从单位沿着中河高架一路骑行,经过中介就进去看看问问,了解房价。

那时的杭州经过了一轮猛涨,不少楼盘站上了2万元的高位。我在报纸房产板块看到一个小区叫做新青年广场,成交价只要1万2,便骑车去看房。

新青年广场楼下的中介小哥叫小贺,也是西北人,管我叫“老乡”。他给我推荐了新青年广场的两套商住公寓,面积30平米,朝北,家具电器一应俱全。一套70万(单价2万3)。

我的确被这小公寓的精致打动了,幻想着自己住在小而美的公寓的场景,充满期待。(最终我并没有在自己买的公寓里居住过)

我问小贺,报纸上不是写的成交价1万2吗?小贺告诉我,那是好久以前的啦,现在涨价了。

于是,我在连商住公寓和住宅的基本区别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轻信了这位“老乡”。

或许是学校里刚出来,面子薄。我的砍价就像挠痒痒,我问小贺,如果买两套,可不可以总共给我便宜5万?并承诺如果可以便宜,我愿意给他2000元红包作为感谢。

小贺不动声色说去找房东谈谈,其实内心早已乐开花。他肯定没见过像我这么傻的顾客,竟然愿意花2万多的价格,购买产权只有40年、不能上户口的商住公寓。还要给大红包。

其实当时小区内也有不少1万2的房子,只是我过于相信这位“老乡”,没有去调研。而房东当时属于挂价比别人都高出一截,“等傻子上钩”的卖房策略。而我就成了那个傻子。

成交那一天,我请小贺吃了顿外婆家,用一个信封装了2000块红包给他,这是我的承诺。小贺神情紧张地去了厕所数钱,他可能不相信自己真的能遇到一个这么天真的买家……

我自己也想不到,当时我稀里糊涂上车的这两套公寓的“天价”成交价,直到今天,都是这个小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高价。

买公寓的首付,是父母借给我的。当时的银行利率接近7%,我和《小宅门》里的雷岚,康可可一样,住不起自己的房子。于是把两个公寓都租了出去,补贴每个月的贷款。

2011年,杭州的房市轰然崩塌,迎来了下跌的4年。我也“幸运”地成为了“高位站岗”的人,一站就是5年。

结婚后,割肉买第一套房

2016年,我结婚了。住在老婆婚前买的远郊余杭的房子。因为之前买公寓的受挫,我也早都两耳不闻地产圈的事情,成为了一个“不买房主义者”。

那年6月,当时自由职业的我接到广州一个猎头的电话,说想给我推荐一个微信总部的工作。

我非常兴奋,在准备面试的同时,也让在广州的父母帮我看看位于微信总部附近琶洲的房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大学时比杭州房价低一大截的广州,如今房价已经远超杭州。珠江边上的房子至少4-5/㎡万起步。

不久后猎头告诉我,这个岗位取消,没有给我安排面试。然而因为广州猎头的这次联络,让我从小对房子的渴望,再次被点燃。

当我转头看杭州的房子时,发现自己再次“赶了个晚集”。原来,杭州跌了4年的房产市场,已经在2015年开始触底反弹。

记得2015年之前的杭州楼盘销售,都会有“存5万抵10万”之类的促销方式。而到了2015年之后就逐渐消失,因为房子不愁卖了。不同于2010年之前以温州人作为买房主力,这一次的主力来自上海。

杭州即将在2016年举办G20峰会,以上海买家为首的全国买家,已经嗅到了杭州房产市场春暖花开的气息,而不少杭州本地人还和我一样,沉浸在跌了4年的无奈之中。

所以2016年7月当我开始看杭州的房子时,发现不少楼盘已经比2015年开盘时涨了整整1万。

比如当时看的未来科技城万科星空,2015年开盘只要1万6,而2016年7月卖到了2万8。钱江世纪城的万科世纪之光,2015年底开盘只要1万8,而2016年7月卖到了2万6。

2016年,单价4万7的申花板块豪宅——滨江锦绣之城一房难求,标志着杭州房价全面回暖。

眼看着G20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幕,我心里清楚G20之后,杭州会成为全国乃至全球的焦点,到时候房价必然会迎来暴涨。留给我找钱和看房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月……

首先钱从哪来?我去看当年冤大头买的新青年广场的两套公寓。当时加上各种税费,购买成本高达每平米2万4,而如今只能腰斩卖到1万2。

痛,尤其是这钱是借父母的,尤其是在那个年代,几乎没有人买房能赔钱,我是第一个买房赔钱的傻瓜。

但是G20就在眼前,不能等了。于是,我做了人生中最勇敢的选择之一,割肉卖掉了我的公寓,以购买时一半的价格。最终拿到了82万本金,开始了我之后开挂的买房之路……

2016年的7月,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卖房,看房……在高达40°的杭州的夏天,我每天奔波于各个新楼盘和二手房小区。

到了晚上,我在几个知识付费软件商咨询易居老杨、孙不熟等房产大V。自己在笔记本上做了中国10个主要城市近15年来的人口、经济、房产数据进行比较分析。

当然,所谓“一通操作猛如虎”,回头看来,大部分的理论工作,并没有什么作用。房产投资,运气和机遇,远大于努力。但,我属于因为努力获得了机遇的极少数幸运的人。

7月底,我在房产app上看到一套位于滨江区南岸晶都花园的一楼房子,面积140㎡单价只要1万6。在当时滨江大部分新房都卖到接近3万的行情下,这套房子我认为有一定性价比。

于是当晚我找中介敲开了房东的门,房东见我们买的意愿很强,当场加价3万。而我认为这房子的性价比足够高,也不犹豫,一口答应房东,233万成交。

所以读到《小宅门》里雷岚看房,不断被房东加价的场景,我感同身受。

那一天,虽然加了3万,但买到了我结婚后的第一套房子。我和老婆都很开心,我还记得我们从滨江区穿过刚开通的紫之隧道返回余杭的路上,两人开心的样子。

一个月后,G20开幕。杭州一房难求。

女儿出生,“找关系”买第二套房

2017年初,快要生产的老婆住进了省妇保医院。而从2016年7月开始,看房成了我最重要的工作。

当时自由职业的我,只要没活干,就会去看新楼盘,以及热度高的学区房等二手房。老婆快生的时候我也没闲着,用app搜索妇保附近的房子。

搜到了一套长寿桥小学的学区房,在一个独立老房子的三楼,是一个“走破”户型。所谓“走破”,就是房间和厨房中间隔着一个公共走廊。这套房子60多方,156万。我和老婆商量后,交了20万定金决定购买,作为孩子将来的学区房。

当时的我除了看房,也参加各种房产自媒体的线下讲座。在一次讲座中,我向一位杭州房产专家提问是否能买走破户型,专家建议我最好不要买这种户型,否则到时不好卖。

于是我听了专家的意见,在买家也觉得房价在涨、希望毁约的情况下,友好解除了购房意向,拿回了定金。

一个月后,女儿出生。

在杭州没买到学区房的我,把眼光投向了深圳。

8月,我去深圳办理人才落户,顺便看房。深圳有几个买房群的群友听说我要看房,都主动陪我一起看。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为了带我看房拿提成。

深圳当时的房价已经被炒到高不可攀,和杭州同样价格的房子,几乎都破破烂烂不堪入目。在深圳看了一周房子的我回到杭州。开始关注我自己最熟悉的未来科技城板块的新房。

这一年杭州开始新房限价,于是形成了新房和二手房的价格“剪刀差”。比如未来科技城我之前看过的从1万6涨到2万8的新房万科星空,到2017年,二手房已经涨到4万多。而未来科技城新房的限价只有2万8。

我和老婆又都在未来科技城工作生活,于是我开始把未科的所有新盘都跑了个遍。最终看上了位于当时未科地王“三兄弟”。

和当时所有的红盘一样,三兄弟的销售也不必和买家多做介绍,想买的客户趋之若鹜。销售和我直言,如果要买,必须找关系。至于找谁,自己想办法。

于是我询问了身边所有我认为有一定能量的人,没有一个人搞得定三兄弟的房票。最后,我想起了参加过的那场房产专家线下活动。我抱着最后一搏的心态,给这位专家发了一条信息:老师,我想买三兄弟的房子,请问您有办法吗?

没想到,专家当时因为我的提问,以及我分享的“每天不论日晒雨淋都要看房”的精神,记住了我。他说,开发商刚好是他的客户。而这个买房名额,他本想给他的同学,但是他的同学连看房都懒得看。于是他决定,不如给更勤奋的粉丝。

于是,我因为看房的“努力”,意外获得了这次购买三兄弟的机遇。

毕竟是红盘,购买签约的时间放在了10月一天的凌晨,可能怕白天引起买不到的客户的不满。无意外,是全款,并且绑定了车位和装修包。

在签约的最后一晚,通过东拼西凑,跟同事朋友亲戚银行借钱等等方法,凑齐了买房的312万。

开始帮别人买房

2017年,我的好朋友老汪家七堡的农民房拆迁了,老汪获得了近千万的现金赔款。

他把大部分的钱存进了定期理财,留下不到300万,让我帮他买房。我帮他选了未来科技城的合景映月台。85平米,240万,全款拿下。

2017年,我在前一年买的二手房南岸晶都也有不少人前来问价,一年前233万购买,短短一年,竟然有人出价400万。这让我有点飘。决定还是等满两年税费减免后,或许能卖到450万以上。

那一年,我开始读“欧神”的文章,这位所谓的“炒房教父”以风趣的语言,把房产投资的各种理论,以及各种歪门邪道的方法剖析给大家。

比如“ABC单”(投资者作为中间人,把房东的房子高价卖给买家赚取中间费用),比如“凤变冰”(“凤姐变冰冰”,指买来装修差的房子,进行改装,漂亮地卖出高价)。

欧神的理论我大部分都很认同,但欧神的实操,或者说他的推荐,我却充满怀疑:从重庆,到深圳龙岗,再到沈阳、郑州,甚至柬埔寨西港。欧神推荐的房子或者土地,身边都有朋友跟风购买,最终不少血本无归。

或许欧神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一个无情的投资机器,不惜割自己的粉丝。

2017年底,我岳父在成都的老房子即将拆迁。

我自告奋勇前往成都帮他们看房。当时在成都看了几十套他们家附近的二手房,因为全国整体的涨价势头,成都的二手房也价格飙升。遇到过几套合适的,房东也都临时加价。

从2017年底看到2018年初,迎来了成都的拆迁户新房摇号政策,岳父母摇到了价格合理的新房。

开始下车

2018年,杭州全面开始了新房摇号政策,从而引发轰动全国的“西溪公馆6万人摇号”事件。

我出于“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的考虑,开始走出杭州。

首先我把社保迁往上海,为5年后在上海获得房票开始做规划。另外我把老婆的户口迁往成都,以人才的名义开始在成都摇号买房。同时,我们开始办加拿大移民项目,并没想真的出国生活,只是想着“多一个选择”。

在接下来的2018-2020年,岳父每个月帮我们在成都递交资料摇号红盘,我在杭州不再考虑买房,但依旧保持看房量,在网上写房产自媒体“知识星球”。我每年会去深圳一周时间看房,但每次都扫兴而归。

2020年,女儿即将读幼儿园,成都摇号政策也变成了对社保有要求。于是我把老婆户口签回杭州,为上幼儿园做打算。并且开始卖南岸晶都一楼的房子。

因为是一楼,杭州买家介意的较多,出售一直不顺利。

直到一对华为的小夫妻看上了我的房子,并且出价428万,当时的我认为地铁5号线即将开通,“地铁一开,黄金万两”,于是咬死430万。差两万,最终没能成交。

2020年底,一个投资多套房产的朋友提醒我,可以在杭州考虑以人才名义摇号红盘。于是我又把目光放回到杭州,决定卖掉杭州现有的住宅(除了未科三兄弟是在父母名下)。

2020年12月,我骑着共享单车,在滨江区大街小巷一家家中介去询问,有没有人要买我南岸晶都的房子。为了卖掉房子,我甚至花了几万块对墙壁做了重新的粉刷,以及对花园进行整改。然而这些努力,在差行情下都是徒劳。

最终,2021年1月,2016年233万购买的滨江区南岸晶都的房子,以398万成交。而在最疯狂的2017年,就有人出比这高的400万要买我的房子。

另一套结婚前老婆买的远郊的房子,也在2021年1月未来科技城如日中天的行情中卖了418万。当时2013年期房购买价格只有88万。

更意外的是,在房子刚卖出不到一周,新政出台,2021年1月27日之前卖掉房子的人才票有效。我们在关门前赶上了人才购房的末班车。

2021年初,紫璋台等红盘我们也参与了摇号,无果。

2021年中,老汪在我的建议下,出售了4年前购买的未科的合景映月台,净赚250万。

到2021年8月,杭州房产史上最宏大的20个红盘同时摇号,把杭州的房产市场推向了高潮。

每人只能报一个楼盘参与摇号,我们以人才家庭报了最受瞩目的亚运村相对不太受欢迎的绿城1区。老汪以有房家庭的名义报了亚运村的华润项目。

在最后提交资金报告的关卡,我操作失误,错过了报名时间30秒。遗憾没报上亚运村绿城1区。只能硬着头皮在几天后报名了最受欢迎的绿城2区。

没想到,我们以99号的靠前位置摇中了绿城2区,而老汪没摇中。

2022年底,我们拿到了加拿大枫叶卡。

2023年1月,我的劳动合同到期,不予续签。

2023年3月,我老婆做了16年的工作,迎来了N+1,被迫离职。

36岁的我们都失业了。

2023年4月,我们卖掉了未科三兄弟的房子,588万。

2023年6月底,我们离开中国,带着孩子前往加拿大上学、生活。

2024年暑假,当我们回到国内,发现更多的同事被裁员了,杭州很多当时要摇号的红盘,刚交付已经跌破一手价格。

如今我们在加拿大租房生活,暂时也并无能力和想法买房。

房子和我们的一生

回想起这几十年,房子带来的喜怒哀乐如影相随。

中学时,因为房子,我们一家人无法住在一起。

大学时,因为房子,我没有动力留在北京。

工作后,我因为房子,被“老乡”欺骗,无奈站岗。

结婚后,我从“不买房主义者”成为了为房子焦虑的房产投资者。

我白天看房,夜晚看房,在杭州看房,去外地看房,自己看房,帮家人看房。

房子成了我而立之年最重要的事业。

我幸运地赶上了一次次红盘和政策。

又遗憾地错过了一次次本可以卖得更高的时机。

最终我卖掉了房子,成为租房一族。

我是幸运的,因为房子成就了平凡的我的意外财富。

我也是悲哀的,和每一个房子都是一面之缘,还没住过就已告别。

鲁引弓老师的《小宅门》,让我想起了这几十年关于房子的酸甜苦辣。

我就像主人公丁咚一样,把自己的青春交给了房子,却又最终和房子无缘。

房子,本应该是人们幸福的依靠,却往往成为了几代人痛苦的负担。

如今,房价下跌,有房的人唉声叹气,无房的人长吁一声。

或许,这也是我们重新认识房子和自己的开始?

《小宅门》里丁咚的父母,如果不是为了房子,是否能有更幸福的婚姻?

老丁铁和朱依如果不是因为房子,会不会有更彼此信任的晚年?

林美缇和虞晴川如果不是因为房子,会不会更加恩爱?

康可可和贾俊的父母,如果不是因为房子,是不是能成为更好的亲家?

天帆如果不是因为房子,会不会谈结婚对象更简单从容一些?

米娅和金岩如果不是因为房子,会不会不用绕一大圈到滁州重逢?

丁咚如果不是因为房子,或许不会经历这么多狗血的亲情和爱情的人间悲喜剧?

我不知道,如果没了房子,没了我们建立在房子上的爱情和成功学,我们的生活会不会更轻松,更美好。

但我知道的是,没有房子,一样可以活得很自由自在,一样可以拥有最真挚的亲情和爱情。

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本就和房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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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航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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