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明辉,今年42岁,出生在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家庭。家里有一个弟弟,比我小四岁。从小,我就知道家里最疼爱的是弟弟,父母总说:“你是哥,要让着弟弟。”可我一直觉得,我是家里的长子,照顾弟弟是应该的。我初中毕业后就去了技校学了一门电工手艺,成年后在城里打工,后来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了高级电工证,在一家工厂里谋了份稳定的工作。工资不高,但养活自己没问题。30岁那年,我和妻子王丽结婚,她是本地人,性格贤惠,我们一起攒钱,在县城里买了套小房子。后来,有了孩子,日子虽然清贫,却也温馨。弟弟赵明伟比我幸运得多。他成绩不好,父母却东拼西凑供他上了大专。毕业后,父母又托关系让他进了当地的事业单位,工作轻松,待遇不错。结婚时,爸妈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给他置办了婚房,甚至还借了不少钱,而我结婚时却是一切靠自己。我心里虽有不平,但想着父母年纪大了,不想计较太多。五年前,父母的老房子年久失修,母亲打电话给我,说房子快塌了,想让我出钱盖个新房。我知道弟弟刚结婚,手头紧,而自己也存了一些积蓄,于是咬咬牙,拿出了50万,让父母把房子推倒重建。我当时想得简单,父母住得好一点,我也安心。更何况,这房子将来总归是我们兄弟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骗局……
02房子建好后,我每次回老家,看着那座崭新的两层小楼,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父母年纪大了,住得舒服一点也是应该的。我从没想过,这房子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三年前,有一次和朋友喝酒,他无意间说起:“你们家新房子盖得不错啊,听说已经过户到你弟弟名下了?”我当时愣住了,心里一阵发凉,连忙喝口酒掩饰住内心的震惊。等酒席散了,我立刻给母亲打电话,问她这件事。母亲支支吾吾地说:“你弟弟以后要在老家住,我们把房子写他名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不是有房子了吗?再说,这房子本来也不是你的。”我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心里一股说不出的委屈。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就这么成了弟弟的资产?我不甘心,第二天特地请假回家,去房管局查了房产证,果然,房主的名字是赵明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回到家,父亲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我进来,皱着眉问:“你回来干什么?”我压着怒火问他:“当初盖房子的钱,几乎都是我拿的,为什么房子不是我的?”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脸色不耐烦:“你一个做哥哥的,怎么这么计较?这房子是给我们养老的,明伟以后要照顾我们,房子当然要给他。”我冷笑了一声:“你们养老我不管了吗?这些年逢年过节,我买的东西少了?家里大事小事,我不出钱了吗?可你们呢?建房子的时候让我出钱,房子建好就成了弟弟的?”父亲“啪”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怒声道:“你就是个白眼狼!明伟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他有房子天经地义,你计较什么?”我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原来,在父母的观念里,弟弟才是家里的“独苗”,我只是个外人。那天,我气得离开了家,心里发誓再也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可惜,人总是狠不下心,尤其是对父母。去年,父亲脑溢血住院,母亲打电话让我回去,说医疗费已经花了不少,让我和弟弟一人拿10万,共20万分摊医药费。我当时正在工地加班,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五味杂陈。我回到老家,走进病房,父亲躺在病床上,憔悴了许多。母亲一见我,眼泪就下来了:“明辉,你爸的病,医生说要长期治疗,我们家没钱了,你和你弟弟商量一下,一人拿10万吧……”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弟弟赵明伟,他低着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我冷冷地问他:“你拿了吗?”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手头也紧,刚买了辆车,贷款还没还完……”母亲立刻帮腔:“你弟弟家里也有难处,明辉,你不是赚得比他多吗?你多拿点,妈以后记着你的好。”我苦笑了一下,心里一片冰凉。这个家,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我没再说什么,掏出卡直接转了10万过去。不是因为我愿意,而是我不想让自己良心不安。毕竟,他是我父亲。可这件事还没完。父亲病情稳定后,母亲突然提出,要立一份遗嘱。她说:“你爸身体不好,我们得把财产安排好,以免以后你们兄弟俩闹纠纷。”我心里冷笑,知道他们的遗嘱肯定不会对我有利,但还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遗嘱立好后,母亲让我和弟弟都到场,律师打开文件,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遗嘱内容如下,赵家所有财产,包括房屋、存款、农田、宅基地,全部归赵明伟所有……”我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凉透了。律师继续念着:“……赵明辉作为长子,不需要继承任何财产,但有赡养父母的义务……”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也就是说,我出钱给你们养老,出钱给你们看病,但一分遗产都没有,是吗?”母亲理直气壮地说:“你有房子,日子过得比你弟弟好,家里的东西当然要留给他。”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我当初拼命赚钱,为这个家付出一切,到头来,竟然什么都得不到。我站起身,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们的养老,就找弟弟吧。”母亲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我冷漠地看着她:“你们既然认定他才是家里唯一的儿子,那就让他尽儿子的责任吧。”说完,我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03回到县城后,我把母亲的电话拉黑了,微信也删除了。我不想再和这个家有任何关系。后来,听说父亲的病情恶化,母亲再次给我打电话,哭着求我回去帮忙。我没有接,也没有回去。我曾经那么努力地试图融入这个家,可他们从未真正把我当作家人。现在,我终于学会了放手。其实,我并不在乎那些钱,也不在乎那栋房子。我在乎的,是自己在这个家里,从来都只是一个外人。这一次,我终于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