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病一旦发病,几乎会导致100%的死亡率,即使在今天,全世界每年仍有数万人因此丧生。2004年,在美国,一位15岁的少女被诊断出狂犬病,医生们冒险进行了一种非常危险且实验性的治疗方法。最后吉娜·吉斯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她现在正在讲述她漫长而痛苦的康复过程以及她现在的生活。
为了救蝙蝠以下内容是她的自述:
那是在2004年。当时我15岁,在威斯康星州的一座教堂里参加周日礼拜时,我看到了一只小蝙蝠在教堂里飞来飞去。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只蝙蝠将会改变我的人生。
蝙蝠试图飞出去,在教堂的彩色玻璃窗间穿梭。参加礼拜的人们用帽子拍打着蝙蝠,试图将其赶出去。在这一过程中,不知是谁的帽子击中了蝙蝠,使其掉落到地上,不再动弹。
喜爱动物的我,询问母亲是否可以将蝙蝠带出去。母亲点头同意后,我将蝙蝠带到了门口。蝙蝠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我带着蝙蝠走到了外面,找到了一棵看起来很合适的松树,准备把蝙蝠放在上面。但是,就在我试图把它放上去的时候,蝙蝠咬了我的手指。伤口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刺伤,但是血慢慢地渗出来,非常痛。
回到家后,母亲用消毒液清洗了我的伤口。当我向人提起这件事时,人们说在礼拜时发生这种事情很少见,但谁也没想到这个伤口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突然发病 然后“死亡宣告”三周后,我开始感到极度的疲倦。几天后,我无法离开床,开始出现幻觉,无法控制地呕吐。不久,我对刺激和呼唤几乎没有反应。
主治医生推荐了一位神经科医生。在他的诊所,我做了CT扫描,检查是否有脑膜炎或莱姆病的迹象。那天我被送回家,但症状没有改善,所以父母在两天后的周六再次将我送往医院。在医院,我又做了一次CT扫描,并被安排住院。
到了周一,母亲向儿科医生提起我被蝙蝠咬伤的事情,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很快被转移到附近的一家儿童医院,在那里采集了皮肤和脊髓液样本。
到了周二,狂犬病的诊断得到了确认。父母被告知“这几乎等同于死亡宣判”。当时,没有人能够在未接种疫苗的情况下从狂犬病中存活。父母被迫做出选择,是让我留在医院还是带回家。他们感到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们无法完全理解事态的严重性。
儿科医生拼命地在互联网上查找是否有办法帮助我。他告诉父母,他想尝试一种从未尝试过的方法。父母立刻同意了,但他们同时也感到非常绝望。
奇迹般的生还感染狂犬病后,病毒会通过神经系统进入脊髓,最终到达大脑,导致全身功能停止。医生计划让我进入昏迷状态,抑制大脑活动,以减缓病毒的进展,给我的免疫系统争取时间对抗病毒。
10月10日,我进入了昏迷状态。自从发病以来,我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差,所以我没有任何从最初感到不适开始的记忆。因此,我之后的记忆都是通过听别人讲述来拼接的。我的记忆只从两周后从昏迷中醒来后才开始。我想大喊,但发不出声音。我不能走路,不能说话,不能坐下,什么也做不了。
我住院了11周,之后接受了两年的门诊治疗,才重新能够说话和移动身体。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能自己走路,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能够独立生活。
当时,我是唯一一个在未接种疫苗的情况下从狂犬病中存活的人,因此在全球范围内受到了广泛的报道。治疗过程中,有拍摄团队全程记录。那是非常艰难的。帮助我度过难关的是家人和医生们的支持,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
从那以后,我的症状有所改善,但神经损伤仍然存在。此后,还有其他几位患者通过与我相同的方法从狂犬病中恢复过来。并非所有的病例都有良好的结果,但曾经被认为是“除非接种疫苗,否则必然致命”的疾病,现在有了生存的可能性,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认为自己为这种变化开辟了道路,感到非常高兴。
通过这次经历,我想要提高人们对狂犬病的认识,以避免其他人遭受同样的命运。现在,我定期参与相关的慈善活动。
我现在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在儿童博物馆工作。尽管曾经遭受过那样的苦难,我依然热爱动物。我还作为志愿者参与了蝙蝠保护慈善活动。尽管蝙蝠差点让我丧命,但我仍感到保护蝙蝠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