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丈夫买了个美妾,全家被灭,妻子:都怪你不回家

杨培川 2023-04-05 18:53:03

民间故事:丈夫买了个美妾,全家被灭,妻子:都怪你不回家

明朝时期,浙江杭州有一个商人叫许渊,他从江南买丝绸到长安贩卖,又从长安带些胡桃杂货回来卖,这次回到金陵附近运河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美貌妇人。

这妇人就在他邻近的船上,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有家室的许渊,看得痴痴不已,顿时动心。

许渊便问艄公:“老丈,你船上为什么会有女眷?”

艄公回答:“那是杭州府通判老爷的侍妾,通判老爷病逝,如今一家老小扶灵回老家河南呢。”

听说这个貌美侍妾没了丈夫,许渊就给了艄公十两银子,让她去问问通判夫人,肯不肯卖给他。

艄公欢欢喜喜地去问了,通判夫人要五百两,许渊立即答应,当时两艘相向而行的船早已停下,貌美侍妾当即就拿了行李过来。

许渊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貌美侍妾说道:“我叫潘紫苏,今年二十四岁。”

看她体态婀娜,许渊大为满意,当晚就在船上行了周公之礼,共赴巫山。

五六天后,船行到杭州,许渊高高兴兴地带着潘紫苏,去见正室胡慧霞,以及女儿许馨。

对于丈夫纳妾,正妻胡慧霞面无表情,她不喜欢争斗和争风吃醋,便约法三章:“从今往后,我们分开住,不在一个院子,各不相干;我和女儿的银钱服饰,你不能拿;你们那边出了官司等事,你自己处理,不准来烦我们。”

许渊无可奈何:“都听娘子的。”

胡慧霞是开酒铺的,家下有一个帮工壮汉曹悦炉。

许渊就把潘紫苏安顿在距离酒铺几条街的一个院子,经常在这边好几天,才回去正妻那边一次。

两边倒还没发生什么矛盾,各不相干,但这样挥霍放纵了一年,许渊本钱所剩无几了,不得不打点行李,再去采办丝绸,做生意去。

他对美妾说道:“我几个月就回来了。”

还通知了正妻那边一声,乖巧的女儿许馨,也告诉他早点回来。

许渊再次北上,却并没有采购多少货物,他只觉得没有多少精神,船行到金陵,他索性就靠岸了,到秦淮河边观看那些姐儿。

金陵是六朝古都,风流佳丽之地,没几天,他就在轻烟楼画屏姑娘家安歇下了,这秦淮姑娘,又与娇妻美妾不同,经验更多,也更懂男人。

许渊乐不思蜀,索性把生意和家室,都抛到脑后了,心想:“如今天气年成都不好,北方说不定会有战乱,生意也不好做,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且好好享受当下,才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说服了自己,许渊便坦然在此享乐,不知不觉,就半年过去了,他此时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也不知道,家里已经快变天了。

美妾潘紫苏半年不见丈夫回来,独守空房,寂寞难捱得很,不免唉声叹气,在房中自忖:“没个俊哥哥,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

另一边的胡慧霞也在为丈夫担忧,她知道潘紫苏没有什么营生活计,离了男人这么久,怕是会饿死,胡慧霞倒有点善心,便叫帮工曹悦炉,拿点银钱和柴米油盐酱醋茶,送给潘紫苏。

潘紫苏收到后很是感动:“帮我谢谢姐姐。”

她进去后又有人来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里长,也就是村长,里长道:“许渊不在吗?他今年还没服役呢!做十天歇二十天,再去做十天!他人呢?”

当时的人除了赋税,还有徭役,徭役也是自带干粮去做工的,出粮又出力,也都是男人去做,潘紫苏无奈道:“男人离家做生意,许久未归,可以雇个人帮去做吗?”

“那我帮你找找看吧。”里长答应下来,两三天后,果然找了个年轻人来,这年轻人面相不错,看着也老实。

里长说:“他叫郝仁,十八九岁,松江华亭人,从小父母双亡,四处给人做工讨生活的,你每年给他四五两银子也就是了。”

那潘紫苏很久不见男人,家里又没个人走动,看郝仁的面相和身材,也是能接受的,就答应下来。

郝仁表现得很是老实本分,如约地去服徭役,去钱塘江修大坝,不服役的日子,自然是回潘紫苏这里,因为他已经和潘紫苏签订了契约,在里长的做保下。

潘紫苏也很心热,经常做酒菜给他吃,起初郝仁也不敢进正房,只在外面吃。

慢慢的,经不住潘紫苏的盛情和眉来眼去,郝仁也只好和她进去一起吃了。

一个晚上,潘紫苏摆好了烛光美酒,拉了郝仁进来:“咱们一起喝交杯酒吧?”

“不敢。”郝仁有些不好意思。

“莫非你还真是个好人不成?不信你对老娘不动心,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去。”潘紫苏翻了个白眼。

郝仁常年给人奔波,哪里能接触到这么美艳的娘子?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许渊毕竟还是个有点小钱的商人,所以起初他还不敢放肆。

直到听说许渊已经大半年未归了,怕是出事了也说不定,即使会回来,郝仁也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他激动难耐:“那就谢过娘子了。”

“好说啦。”潘紫苏很是得意,她看上了郝仁那棱角分明的面相,确实有几分帅气,还有阳刚之气,对她也言听计从。

这是她以前经历的老爷们、商人们不能比的,因为那些人只是把她买去,并无一番感情经历在其中。

而郝仁却大为不同,他们自己觉得是郎有情妾有意,这种一步步地钓鱼上来的感受,很让潘紫苏过瘾。互相勾搭,干柴烈火,是以,两人当晚就比翼连枝,双宿双飞,各自满意。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潘紫苏经常和郝仁来往,左邻右舍岂有不知之理?

他们明面不说,背地里却议论纷纷,传遍了三街六巷。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当地有一个泼皮无赖,叫做罗庆源,和潘紫苏家隔得不远,这天他来到胡慧霞的酒铺前,说道:“潘紫苏和郝仁偷情!通奸!不要脸!”

“胡说!”胡慧霞面红耳赤,疾言厉色:“你都听谁说的?”

“切!”罗庆源不屑道:“三街六巷都知道了,不信你去问问?郝仁天天晚上都睡她家里呢,不是偷情通奸是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噢!”

胡慧霞是个十分爱名声的人,左思右想,不得已之下,就命令潘紫苏搬回来她这边大房住。

在她的看管下,料想潘紫苏和郝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事。

果不其然,潘紫苏和郝仁只能暗暗叫苦,如此一来,他们很少有相会的时候。

但是,胡慧霞终究是一个见识不多的女人,他还是小看了郝仁的变化。

丈夫许渊已经一年多不回家了,年深日久,在这里帮工了一年多的郝仁,似乎也可以称为半个主人了,有时候甚至比主人还过分。

许渊离开大概八个月后。

一天,在后院里,郝仁眼见许渊的女儿许馨,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许馨身穿比甲和百褶裙,款款走来,那种娇花照水的邻家女孩模样,就像鲜嫩的莲藕,非常吸引人,相比之下,潘紫苏都显得有些老气了。

是啊,自己还没有试过未经人事的女孩呢,不知是何滋味,和潘紫苏有过经历的郝仁,早已越来越大胆、愈来愈放肆了,他走到许馨面前,笑道:“许姑娘,陪我玩一会嘛!”

“走开!本姑娘老大不小的人了,和你玩像什么话!”许馨薄唇轻嗔,俏脸含怒,但不论从哪边走,都被郝仁挡住了去路。

“怕什么,这里又没人,他们都在外面忙活着呢。”郝仁干脆拉她进了房间,快速锁上门。

许馨一个小女孩,哪里是他这样一个常年做苦力的人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按倒了。

不过,可能是熟悉的缘故,她对郝仁并不是非常的排斥,只是暂时不能接受,挣扎了一番,也只得从了。

几天之后,没奈何的许馨,一边在屋里洗澡,一边胡思乱想,这种事她是不能说出去的,这个时代的女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传出去,礼教会害死她的。

“馨儿,你那两个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大了?”不知什么时候,母亲胡慧霞在她身边狐疑地看着,一脸怀疑。

知道瞒不过,许馨哭诉着给母亲讲了自己被郝仁玷污的事情,胡慧霞顿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好你个郝仁,你和潘紫苏不清不楚、不干不净也就算了,老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欺负到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头上来,可是不想活了么!今晚就叫你去见阎王!”

思来想去,心生一计,当晚,胡慧霞大摆宴席,好好犒劳了郝仁,等郝仁喝醉后,她拉了潘紫苏进房间,怒声训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和人偷情也就罢了,如今我女儿也被你们毁了!你说怎么办?”

潘紫苏委屈道:“既如此,木已成舟,姐姐何不把姑娘嫁给郝仁!”

“呸!”胡慧霞怒不可遏:“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女儿岂能嫁给一无所有的帮工?真没志气!”

“你去喊曹悦炉来,让他带着柴房的斧头,把郝仁给做了!”

潘紫苏暗暗心惊,只得叫了曹悦炉过来,那曹悦炉倒是个忠心的,提了斧头过来。

郝仁正喝得烂醉如泥,心想自己真是艳福不浅,先是有潘紫苏这样的美妇享受,现在还有许馨这般清白的女孩,她母亲还对自己这样好,果然,人还是要大胆点才行。

正想着,昏暗的灯光下,只感觉头上一疼,郝仁就此人事不知。

原来曹悦炉一斧头下去,郝仁当场脑袋开花,一命呜呼。

曹悦炉心道:“兄弟,要怪就怪你不厚道了,人微言轻之时,切不可太贪心。”

“怎么办?”潘紫苏惊慌失措,她这时却没有多少伤心,和郝仁也只是玩玩的成分居多。

许馨也是吃惊不已。

胡慧霞镇定自若:“刚好今晚有雨,老曹,你把他拖入河中吧,他无亲无故,定会人不知鬼不觉。”

夜里,曹悦炉依言把郝仁的尸体用麻袋装着,沉入了新桥下的河中。

但没过几天,尸体浮起来了,人们议论纷纷。

泼皮罗庆源几天不见郝仁,就有点怀疑,虽然那具尸体面目模糊。

罗庆源走到胡慧霞的铺子,吊儿郎当道:“胡大娘,郝仁去哪里了?莫非是被你们给赶跑了吧?新桥下那具尸体是不是他?你给我点好处,我保证不声张!”

他游手好闲,本身没什么钱,就想趁机赚一点。

谁知胡慧霞一听便怒了:“滚!泼皮无赖!凭你也敢欺到老娘的头上?”

罗庆源十分不爽,心下一狠:“本来你给我点钱也就是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冷哼一声,一不做二不休,罗庆源索性去衙门报了命案,府衙刑房的差役立即出动,风风火火地逮捕了胡慧霞、许馨、潘紫苏、曹悦炉四人,关进牢房。

进牢房之后,好久没有油水的差役,就给每人几板子下去,让他们起不来,第二天又打了几十板子,即便胡慧霞交了点钱,也无济于事。

差役面无表情地说道:“坦白从严,抗拒从宽!说!你们是怎么谋害郝仁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差役胃口大得很,看不上那点小钱,他们想要更多。

忍不住严刑拷打,胡慧霞只得一五一十地说了。

潘紫苏还搬出自己以前是通判老爷的小妾的名头,差爷们依旧不领情。

慢慢的,潘紫苏只感觉越来越痛,伤口处竟然生疮了,没几天,意识越来越模糊,潘紫苏想道:“沦落到今天,也是我的不轨之责,如果我没有引诱郝仁,又何至于此呢?想来因缘命数自有天定,因果自有报应,丝毫不爽。”

潘紫苏一命呜呼后,胡慧霞全身也臃肿起来,她也很后悔,倒不是后悔杀害郝仁,而是后悔把潘紫苏和郝仁这两个害人精,接进家门看管。

她还想起了她的丈夫,那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年不回来,半点音讯也没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买回来的人导致的。

倘若丈夫早点回家,何至于此?

他们也拖不了多久,胡慧霞、许馨、曹悦炉都相继在严刑拷打下,命丧黄泉。

结案之后,差役师爷等人,收了许家家产,都得到了不少好处。

这个时候,远在金陵的许渊,已经离家一年了,一年下来,在轻烟楼吃喝歇住,和姐儿们玩,他早已是资财散尽。

看人下菜碟的老鸨,脸色和态度,早已不像先前那样好了,冷嘲热讽:“许公子,我们画屏姑娘今儿没空,你还是请回吧,咱们轻烟楼可不是接济人的义庄!概不赊欠!”

轻叹一声,许渊只得收拾行装,准备离开这让他醉生梦死的六朝古都金陵,也不知道杭州家里怎么样了?可离开这里,还是恋恋不舍呢!

“许公子,奴家这里有些积蓄,还望公子莫要推辞。”意想不到的是,冷画屏居然偷偷拿出来了一些银子,在老鸨走后,来和他偷偷相会。

“啊,这……多谢姑娘了。”许渊登时浑身温暖,他此时正缺这点路费呢,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这话也是要看人的,这位冷姑娘,倒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这些又怎么比得上公子在这里的破费呢,此去山高路远,公子保重。”冷画屏待还要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却也说不出口了。

与冷画屏告别后,许渊买舟南下,乘了艘夜航船,想想这两年,真是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令人感叹。

到了杭州老家后,不见一个亲人,门庭冷落,荒草萋萋,许渊大惊,忙问邻居是什么情况。

左邻右舍们纷纷摇头不已,和他说了,他的小妾潘紫苏和帮工郝仁通奸,郝仁还强了他女儿许馨,他妻子胡慧霞和帮工曹悦炉杀害了郝仁,他们四人吃了板子后,都死了。

刹那间,许渊脸色惨白,呆若木鸡,如遭雷击。

怎会如此?

此时此刻,门庭依旧,但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乡亲们只见,许渊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径直走到了新桥上,痛不欲生,他心下自忖:“如果,当初我没有见色起意,没有买潘紫苏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家破人亡的局面了?”

“即使买她回来,如果我好好做生意,不离家太久,不至于让年轻侍妾独守空房,那她是不是就不会勾引别人了?”

“可是,不论潘紫苏,还是冷画屏,都是我贪花好色,寻花问柳,荒废正业,难怪吕洞宾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所言不虚,那个郝仁,又何尝不是因美色而死?”

“然而,说到底,我始终是有点不服,古来贪花好色,也有得善终者,为何偏我不行?还有,有些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的!”

万念俱灰,把心一横,许渊跳入了河中,惊起一片回头眺望的人。

三个月后,被几个差役追赶的罗庆源,跑到了许家门前,突然,他身体不受控制地癫狂起来,罗庆源大为惊恐。

“怎么回事?见鬼了?身体控制不住地动起来了!”

差役们一脸懵逼,接着,他们也不受控制地癫狂起来。

“这……这是许家门前,这里有鬼!”

他们心惊胆战,却无法离开,生生癫狂至死。

半年后,冷画屏路过杭州,驻足在许家门前,见一老丈在那叹息,冷画屏问道:“老丈,此地为何无人居住?”

“姑娘,你不知道吧,这可是有名的凶宅……”老丈说道:“去年一个泼皮和几个差爷,路过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狂死了,都说是被许渊索命的,姑娘还是快快离开吧,小心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多谢老丈了。”冷画屏笑道:“奴家一生行事,从未害人,我问心无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那倒也是。”老丈慨叹:“许渊一家,说起来也是可怜,男人呐,还是要回家,不要太贪花,这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噢!”

河畔,杨柳依依,这一段故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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