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远征军的缅北大捷(七):Myitkyina,日本守军全军覆没

近代史知识分子 2024-07-07 15: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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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推进和拔钉子

密支 那城区的战斗打成了胶着战。尽管中美联军的人数已经全面占优,日军的阵地也每天都在中国军队的持续攻击下不断收缩,但是盘踞在几公里的防区里的日本军队仍然用强硬的作战意志进行着“自杀性防御”。

缅甸的雨季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作战环境之一了,每天晚上,暴雨如期而至,所有人都只能裹着湿透的毯子勉强入睡,有的战壕里水都淹到了脖子;到了上午,灼热的太阳光晒得人身体发痛;但是不等你将湿漉漉的衣服晾干,下午的暴雨又来了。

日军躲在相对干燥的工事里以逸待劳,进攻的中国官兵却要在没过小腿的泥泞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进攻,日军的狙击手和侧射火力点给中国军队造成了极大的伤亡,担任主攻的第50师150团牺牲率高达三分之二,一个营牺牲的就有300人。150团有14个连长参战,最后只剩下了五个,另外九个人全都牺牲了。

一名“劫掠者”向88团的中国士兵示范如何使用M1“加兰德”步枪。

因为在泥水中生活和战斗,战场上的美国兵、中国兵、日本兵都普遍感染了战壕足、丛林皮肤病、疟疾、螨虫伤寒等各种疾病,伤口在雨水中溃烂,有时候痛入骨髓。雨季阻碍了空中的补给。机场上散布着飞机的残骸,部队一直缺乏食物和弹药。

每天源源不断送过来的伤病员让机场旁边的野战医院的工作满负荷了,每天空运走的伤病员多达120-130人,史迪威在给妻子的一份信中写道:“下雨!下 雨!下雨!泥浆!泥浆!泥浆!斑疹伤寒症、疟疾、痢疾、疲惫、腐烂的脚、身体的疼痛。如果说我们缺乏物资,那么日本人会是怎么样呢?”

在对进攻的部队实施巨大的压力但收效甚微时,史迪威只好毫无意义地调整他的战地指挥官,先是暂时用韦赛尔斯少将替代了伯特纳,然后用赫特上校取代了韦赛尔斯,最后又重新启用了伯特纳。

烂泥潭里面的战斗又持续了一个月,日军的战线已经从距离城区5公里的小村庄收缩到了距离3公里左右的丛林山地,险恶的环境让每一座民房、每一处倒下的树干、每一片树丛都会成为日军抵抗的据点,为了减少伤亡,提高推进速度,新编30师参谋主任唐泊三上校认为,以血肉之躯去硬拼不是办法,于是创造了一种活动的堑壕战。

在当年广为传播的《密支 那攻防战》一文里,详细讲述了这种作战方法:

这种所谓的堑壕战并不是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挖掘环城的战壕,逐层推进。而是沿密支 那城周围挖掘无数三条平行的蛇形堑壕,向敌人阵前延伸。每三条战壕就像一把三尖叉,直插向敌人的防线。

每条战壕深度是5(市)尺,大约1.6米深,前段前端三面堆放活动沙袋,一面向前推动沙袋,一面挖出泥土,掩护前进;在堑壕的头部两侧,设置若干个轻机枪射击点,每个射击点都要布置射击手、弹药手、预备射手各一人。

每条战壕都可以得到附近平行的另外两条战壕的火力支援,战壕间也可以形成严密的交叉火力,封锁住日军的冲锋路线。当战壕接近敌人的火力点后,一边用机枪压制敌方火力,一边将集束手榴弹捆在长约两丈的竹竿前端,并安装好导火线。

然后前面的几名士兵点燃导火线,合力举起竹竿,将冒着烟的手榴弹捅进日军据点的射击口,打算逃跑的日军会被堑壕里的机枪点打倒。消灭了敌人后,活动堑壕再继续向前延伸,遇到隐藏的火力点,就再如法炮制一番。

后方的活动战壕会逐渐连成一片,后继的部队跟上后,就可以实现由点到面的占领。

三名中国士兵在机场附近的水坑里面打水,残骸是被击毁的日军飞机。

看到这些记述文字,只能由衷地感叹一声,密支 那这个王 八窝,可真是不好打啊。这一仗,也成为了中国驻印军缅北打得最为艰难地一仗。

消耗、突破和敢死队

事实证明,当美军的空中和地面重型火力优势无法直接奏效,特别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弹药补给不充足,装甲部队也因为地形和气候条件无法出动时,他们的那套进攻战打法就不怎么灵光了。

密支 那就是这么个糟心的局面。

当所有的美军指挥官都无计可施后,史迪威只好将中国军队的战场指挥权交回了中国人手里,新一军军长郑洞国和部下们商量后,决心打破战场的僵局,决心在1944年7月7日——全面抗战的7周年纪念日——对密支 那发动全面进攻。

7月23日,中国军队用155mm重型榴弹炮轰击密支 那。

7月7日下午一点,美军战机和地面炮兵轰击了密支 那城区几个小时后,中国军队在几个营的美国部队配合下,向日军阵地发起了全面进攻。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因为地形限制,进攻的部队既无法展开部队,也无法在战前进行缜密侦察,中国官兵只能以连排级的规模向前推进,双方在密林、山地、机枪阵地,甚至是一棵大树周围进行了反复争夺。

双方的激战一直持续到了黄昏,伤员流水般地被撤了下来,有的士兵头上身上缠着绷带,“哎呦哎呦”的叫着自己撤回了后方,有的人躺在担架上,身上涌出的血液已经把堵伤口的绷带彻底浸透。

战线在顽强地推进,补充的士兵在自己的班长和排长带领下,猫着腰,灵活地向交火线推进,沿路到处都是激烈战斗留下的痕迹:焦黑的弹坑,被弹片切断的树木,人体组织,残破的武器到处都是,树丛里,被打死的驮马尸体被密集的苍蝇覆盖,有时还能看见中弹倒卧在地的弹药补给队士兵,中国士兵一般都会简单检查一下自己人的尸体,将他们身上背负的弹药、香烟和未开封的干粮取走。

日军的尸体也散落在各个地方,大家也不会客气,七手八脚地将其搜罗一空,中国士兵特别喜欢搜集日本人身上的日本卢比、千人缝和手枪,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可以夺走鬼子的运气;美国大兵就特别喜欢搜集日本旗帜和他们身上的小饰品。

几个小时反复拉锯的战斗结束后,50师150团只推进了不到150米,14师42团占领了西南面的火车修理厂;其他战线上的部队都差不多,这一天只向前推进了100来米——日军的战斗力仍没有见底。

发现缺乏重型火力掩护的弊端后,美军空运来了155mm重炮连。7月13日,激战再起,中国军队在空地掩护下奋勇向前,连续3天,苦战不休,终于将日军的外围阵地全数占领,接下来,就是残酷的城市巷战了。

日军的工事几乎全是这样伪装的,不开火,谁也发现不了。

密支 那城外的中美联军焦躁不安,但是谁都无计可施。利用战斗间隙,每个团都抽出了一个营的部队,在基地演练丛林地貌的协同进攻和步炮配合。通往胜利的道路没有捷径可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充分发挥盟军的空中、火力和人数优势,一点一点地将日军的血放干。

密支 那城边的中国军队并不清楚,同属新一军的孙立人将军在5月下旬的战果,将逐渐影响到这次战役:

从5月中旬开始,新38师在孙立人将军的指挥下,开始强力攻击孟拱河谷中的日军防线,5月19日,孙立人告诉他的美国联络官:“我们现在要去夺取甘马应了。”

甘马应是位于密支 那南部的一座城市,夺取这里后,从孟拱河谷冲出来的中国军队将顺利和围攻密支 那的部队会师,而利多公路延伸到这里后,就不用完全依靠空运来补给了。

新38师发起攻击的时间恰到好处,日军第18师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们的物资堆放站点被盟军的飞机炸毁了,士兵们的口粮已经被缩减到了每人每天100克大米——勉强达到正常供应量的1/8;田中的炮弹也快耗尽了,每门火炮每天只允许发射4枚炮弹。在长时间的作战中,日军每支部队都损失惨重,而人员补充也远远跟不上消耗的速度:4月份每个中队平均还有40人可以作战,现在就只剩下30人了。

也就是说,从4月中旬开始,田中的18师团只能用平均每个中队3-40人的兵力,加上第56师团和第2师团增援的4个大队,对抗中国军队5个师和美军的一个团,而且背后的补给线还被温盖特的几个空降旅给切断了。

如果不是因为温盖特在3月24日突然在一场离奇的空难中阵亡,而剩下的部队也没有服从史迪威的命令,直接进攻18师团后路,否则18师团早就玩完了。

6月29日,田中率领残部逃脱了中国军队的追击,撤出孟拱河谷,并将甘马应拱手相让。此时,原来6000多人的作战部队只剩下了不到3000人——一度不可一世的日军第18师团被彻底击垮了。

困守密支 那城的日军也快坚持不下去了,从6月份开始的两个月里,盟军将成百上千吨的炸弹和炮弹倾泻到这座小城的头上(前后累计投弹754吨,比打出去的炮弹还要多20%);尽管日军在许多掩体上方覆盖了钢板,但是大部分还是被摧毁了。

为了避免被坍塌的工事掩埋后窒息而亡,每名日军士兵都会随身携带打通的竹管以防万一;到了7月中旬,日本守军已经有790人阵亡,1180人负伤,“战斗力已经下降到了最低限度。”

日军已经被彻底困死,补给和增援完全中断了,城内能够作战的日军不足1500人,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伤员。水上源藏少将只好命令,每门大炮每天只能发射6枚炮弹,每名士兵每天也只能配发两枚手榴弹。

为了将伤员运送出去,日军制作了许多简易木筏:将两个空汽油桶绑在一起,上面再放块木板,伤员就用绳索绑在上面顺水漂流——日军希望能够漂到八莫,这样总比在注定陷落的城市里面等死强。

问题的伊洛瓦底江弯弯绕绕的,这种无法操控的木筏一流到转弯的地方就自然会被冲到江岸边,而中国官兵就等着那里呢。最后,几乎所有木筏上的日本兵都被中国士兵打死了。

7月底,第14师在南郊的战斗中缴获的日军装备。

日军第33军司令官本多政材这会儿正在制定一个主动进攻滇西,以巩固八莫和南坎地区的作战计划。为此,就需要密支 那尽一切可能死守到底,阻止中国驻印军和中国远征军在此会师。

水上源藏收到了死守密支 那的作战命令:

1、我军主力计划在龙陵方面采取攻势;

2、八莫和南坎方面的防御尚不完备;

3、水上少将务必死守密支 那。

这份命令是时任33军作战参谋的辻政信(注1)起草的,在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命令中没有说“水上部队”,而是写的“水上少将”——水上当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是让他在最后时刻自杀以示遵守命令,从而换取残兵得以逃生。

收到“谨遵军令”的回电后,本多司令一厢情愿地希望密支 那还能至少再守上一个月。

但是这完全就是妄想了,因为密支 那的日本守军已经别无出路。

攻城的中国士兵像拔钉子一样,一个一个地将日军火力点全部拔除;7月18日,终于杀入了城区;双方随即在城里展开了逐屋攻防战,中美联军的火力优势得以充分发挥,美军的战斗机中队已经进驻机场,每天都有十余架战机在城市上空盘旋,接到地面指令后,就会逐一俯冲下来,用携带的重磅炸弹将日军连同工事炸上半空。对于那些在机场上待命的士兵眼里,每天的战术空军支援行动都是一场好戏。

日军退回城区后,在郊区遗留了大量尸体。

20日,中美联军杀入密支 那核心城区。美军的轰炸日益猛烈,日军的防御工事几乎被破坏殆尽。同时,源源不断的援兵也在不断抵达。

25日,中国军队发起总攻,经过数天鏖战,到31日,大部分城区已经易手。

8月1日,水上少将明白大势已去,他命令司令部、护送军旗的官兵和还能行动的伤员首先渡江。并向本多司令发出告别电报:

1、卑职指挥无能,未能坚守密支 那,形势已临最后关头,深深歉憾。

2、伤病员已排除万难登上竹筏,沿伊洛瓦底江顺流而下,请在八莫附近予以营救。(注2)

完成了这些安排后,水上少将独自走进江边树林,开枪自尽。

当日军司令部撤退时,仍有数百名日军奉命在城北的指挥所死守。8月2日的晚上,50师师长潘裕昆决定组织敢死队夜袭,老华侨寸世祖主动来到50师师部,说他熟悉密支 那的街巷,愿意冒死带着敢死队前去。

当组织敢死队的消息传开后,50师的所有将士无不争先请战,就连伙夫、马夫也不落人后。最终,104名战士组成了敢死队,由师部参谋处副处长李大同中校担任队长。

这些战士每人一把冲锋枪,背着10余枚手榴弹,分成15组行动,每组都带上了一挺轻机枪,若干爆破筒。

凌晨3点,敢死队在老华侨寸世祖的带领下,避开日军的工事和掩体,直插日军后方。因为连日激战不断,剩下的日本守军早已疲惫不堪,敢死队员们从距离日军工事只有20米的巷子里经过时,日军都毫无察觉。

大约5点,敢死队来到了日军后方,他们剪断了日军电话线,埋伏在了残垣断壁之中,李大同中校随即向师部发出了信号。

几分钟后,已经埋伏在前沿阵地的50师枪炮齐鸣,杀声震天,日军从睡梦中惊醒,仓皇抵抗。当日军的注意力被吸引后,敢死队突然从后方杀出,手榴弹和爆破筒雨点一般地掷向日军,全心全意正面迎战的日军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纷纷倒下。

这几名中国士兵正在扫射大约80米外的日军阵地。

在中国军队的两面夹击下,日军无险可守,只得弃城逃跑。围攻密支 那的各路军队穷追猛打,一直把残留日军追到了伊洛瓦底江边,一部分日军被远征军击毙,一部分日军抱着竹子和木头跳进了江水中,身体藏在竹子和木头下面,企图逃命。远征军战士对着竹子和木头的下面扫射,水面立刻就冒出了一股血水。一股股血水汇集在一起,染红了伊洛瓦底江面。

丸山大佐趁乱乘坐救生艇逃到了东岸;浅井广中中尉带领60多名士兵用最后几发炮弹掩护残部渡江,被重重包围后,这60余人都用手榴弹集体自杀。

共有187名日军被俘,其中大多数是伤病员。还有大约600名日军逃到了东岸,他们兵分两路,打算撤退到八莫:一部分人乘坐救生艇沿着伊洛瓦底江顺江而下;另一批人继续往东走。

美军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两支克钦人的武装奉命追击他们,一支游击队在南部30公里的江面上进行了伏击。另外一支则一直反复伏击、骚扰那些向东撤退的日军。三周后,丸山大佐带着剩下的百余人狼狈地撤到了八莫。

“玉碎”密支 那

8月3日中午,远征军打扫战场时,在东岸的一棵树下面发现了水上源藏少将。他面朝东方,跪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把手枪,太阳穴被洞穿。

这位水上少将,也是个手上沾满中国军民血泪的刽子手:

1940年9月至1943年6月期间,他曾任在日本“华北方面军”第110师团第110联队的联队长。

1941年9月,就是他指挥着第110联队包抄八路军晋察冀军区一分区的杨成武部,并在狼牙山一带指挥作战,最后逼得葛振林等“狼牙山五壮士”跳崖。

在1942年日军对冀中地区发动的“五一大扫荡”,他所指挥的第110联队也是主力。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鬼子终于还是在异国他乡,死在了中国军队的手里。

密支 那战役,前后持续了85天,以中国驻印军为绝对主力的中美联合部队,先后投入了三个师、七个步兵团以上的兵力,击毙日军2000余人,死守密支 那的日军第18师团114联队、工兵地12联队、地56师团148联队和机场守备部队等,基本被全歼。

密支 那,也是日军三次“玉碎”(全军覆没)之一,另外两次则是在松山和腾冲。

14师42团14营最小的战士,李路北,年仅12岁,已经参军1年了。他作战勇敢,亲手干掉了许多鬼子。

滇西和缅北的日军,因为密支 那的失守,而导致后方全面崩溃。缅北的防御计划彻底破产。盟军也为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中国军队牺牲972人,3184人受伤。美军阵亡272人,955人受伤,另有980人重病。

如果对比消灭日军的数量和盟军自身伤亡,这个比例大致和美国海军进攻塔拉瓦岛的战役相当。塔拉瓦之是夺岛战役中最惨烈的战役之一。和那一仗中,美国海军得到的大规模空中和海上炮火支援相比,可以说,密支 那战役里的中美军队什么都没有。

“驼峰”上的运输机终于可以避开险峻的雪山,改向南边沿着一条海拔大幅降低,更加安全的航线向中国输送物资了。密支 那被攻占后,运往中国的援助物资从5月份的13000多吨,猛增到了7月份的25000多吨。

就在水上源藏自杀的那一天,得知密支 那被攻占的史迪威将军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密支 那终于被攻克,谢天谢地,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密支 那战役后,缅甸战场再无大的战役,中、美、英三国军队开始横扫缅甸的残敌。但在不远的滇西,松山和龙陵战场上的炮声正隆,血战正酣。

结束了密支 那战役的第14师官兵,乘坐火车开赴下一个战场。

注1:关注太平洋战争的读者都知道“豺狼参谋”辻政信,此人可谓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最有名的日军参谋:他要对日本陆军第一次惨败的诺门罕战役负直接责任;还是巴丹死亡行军的实际操纵者;同时还参加了标志着日本从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的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

他生性残暴,先后在东北和东南亚强迫士兵吃人肉,自己还曾经将被俘美军飞行员的内脏烤熟吃掉;因为其刚愎自用,惯于“下克上”,导致他的历任司令官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此人同时又作战勇猛,为官清廉,所以在底层士兵中口碑非常好。

同时,他还是战后日本战犯进入国民党政府的第一人,后来还当选了日本众议院和参议院的议员,最后化装潜入老挝后失踪(有人说他是去寻找日军占领时期秘密埋下的财宝时被捕,被老挝政府处死)。

注2:电文均摘自:服部卓四郎所著《大东亚战争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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