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归国时，才知道和我在国外领证的丈夫还有个娃娃亲。
当她踩着三寸金莲怯生生敲开门的时候，未婚夫如临大敌。
「我说了多少次，现在提倡自由恋爱，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我有些心软，刚要开门，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排弹幕，
【大小姐别放她进来！她会抢走你的丈夫！】
【他会既要又要的吊着你，把你逼到远走他乡。】
从他们口中我才知道，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甜宠文，而眼前旧时代的女人就是这本书的女主角。
【陆大少爷一开始是瞧不上她的，但是慢慢地他发现林盼盼会主动学习那些知识，慢慢对她动心。】
我灵光一闪，拉着她到一堆书面前。
「以后每天抽两小时出来，和我学新知识。」
第二年，林盼盼参加高考。
我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此刻，一个被旧派裹挟半生的女子羞涩而又坚定的回答：
「我……我想要脱掉裹脚布。」
1
和未婚夫回国之后，他才告诉我家里还有个娃娃亲。
「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提倡自由恋爱，那些封建糟粕都应该被剔除。」
「我们是新时代的青年，要有新时代的眼光。」
因此我开门见到所谓的娃娃亲对象时没有太意外。
她踩着三寸金莲，怯生生地站在落雨的屋外。
「见过少奶奶，我爹说让我以后就跟着少爷过。」
「你爹呢？」
「我爹死了，他说陆少爷不守信用，走的时候还睁着眼。」
门外的梅雨恼人的要紧，我正准备拉着林盼盼进屋时，陆沉下了楼，一见到林盼盼他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又是你？我说过，现在提倡自由恋爱，不要拿老规矩拴我。」
「新中国下人人自由，你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雨水将林盼盼的头发粘成一缕一缕的，顺着发梢往下掉。
我顿了下，拉着她进屋倒了杯茶。
就在茶杯即将递过去的时候一行弹幕飘过。
【大小姐快把她赶走呀！你的未婚夫会对她逐渐产生感情，最后将你抛弃。】
【她会夺走你现在拥有的幸福时光！大小姐醒醒呀！】
2
我现在的幸福时光？
我看了会弹幕才明白，他们说林盼盼是这本甜宠文的女主。
而屋内正在厨房向保姆报菜单的陆沉是这本书的男主角。
他们两自小有婚约，可陆沉出国留学时遇到了相知相许的我。
于是我们俩在国外领了证。
林盼盼的父亲知道在了这件事，气的下不来床。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祈求着陆沉履行婚约。
陆沉耐不住自己父辈友人的托付，最终把林盼盼带到身边照顾。
而弹幕里七嘴八舌补充完了剧情，
【男主对林盼盼一开始看不上，但是后来却忍不住好奇，最终被她吸引，甚至因此要和大小姐离婚。】
【林盼盼也因此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
我犹豫地看了眼手中的热茶，还是放进了林盼盼的手中。
「你可有去处？」
林盼盼摇摇头：「我爹留了些钱财，但家里毕竟没个男人。」
说到这里她羡慕的看了一眼我的脚，
「而我裹着小脚，怎么也走不远。」
林盼盼发现了自己话语里的不对劲，急忙抓着我的袖口解释，
「我不是想要成为正妻，哪怕是个姨娘也好。」
陆沉嗤笑一声，
「姨娘？这都是哪个年代才有的称呼，果然封建余孽就是封建余孽。」
林盼盼愣住了，坐在原地，局促不安地搅弄着自己的衣摆。
【果然，男主第一次看见她就火花味十足。】
【后来又会因为她身上独有的温婉而神魂颠倒。】
我没理会弹幕，抬头让陆沉住嘴，
「出国留学这几年你只学会了如何鄙视其他人吗？」
转头看向林盼盼，我放柔了语气，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盼盼抬起她天真的眸子，朝我腼腆一笑，
「按照我爹说的，成了陆少爷的姨娘，再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再等到以后呢，老老实实陪着陆少爷走过一生，我就圆满了。」
恰逢阿姨把菜端上来，陆沉坐在红木椅子上嗤笑一声，
「不愧是裹小脚的女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沉下脸，
「德先生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只会对无辜的人口吐恶言？」
她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她的错，林盼盼出生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没有良好的土壤怎么能要求种子开出花来。
我挥挥手让林盼盼一起上桌吃饭，她局促不安刚想拒绝，我就把她拉了过去。
「现在没有女人不能上桌吃饭的规矩，今后你就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
【大小姐糊涂呀！】
3
桌上的氛围很尴尬。
家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要求，陆沉一直絮絮叨叨的在说留洋的事情。
好几次我想问问林盼盼这些年她的事情，都被陆沉岔开到了其他话题上。
他说民主和科学，他说自由和未来，他说国家的昌盛。
他用这些话题把裹着小脚的林盼盼排除在外。
我注意到，随着话题的深入林盼盼甚至只敢去吃离她最近的那碟土豆丝。
弹幕里说，陆大少爷一开始是瞧不上她的，但是慢慢地他发现林盼盼会主动学习那些知识，慢慢对她动心。
【所以呀，大小姐你长点心，别让林盼盼碰到那些书。】
我：？
这不是挺好的吗？她甚至还愿意去学习新思想，学习新的知识。
为什么要阻止？
我给林盼盼夹了两筷子肉，
「以后每天抽两小时出来，和我去学新的知识。」
哐当！
陆沉的筷子落在了桌子上，还没等林盼盼神色慌张地拒绝，他先开口，
「她一个旧派女子，凭什么去碰那些书？」
「她碰不得，那些书被她摸了就脏了呀。」
我微笑，声音变得缓慢而危险，这是我发怒的前兆。
「陆沉，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陆沉不说话。
「我告诉你，我不仅要教林盼盼知识，我还要带着她进大学，我要让她知道小院子外面的风景是什么样的。」
「凭什么你看不起她？就因为她裹着小脚吗？那难道不是脚吗？」
我在书房给林盼盼专门准备了个桌子，又挑了好些书本给她看，
「你可认字？」
林盼盼的声音细的像蚊子一样，好像说了声谢谢，但她没有拒绝。
令我意外的是，林盼盼不仅认字，更是写了一手好字。
「我家里教我念过书。」
陆沉嗤笑一声，
「怕不是女德一类的玩意，受到这样的文化熏陶，还想着能学新思想？」
「行了。」
我制止了他进一步说话，
「如果你再说这些难听的话你就去辅导盼盼。」
陆沉噤声。
4
林盼盼学的很快，而且也很勤快。
天还没亮我就看见她在准备早餐，
「家里有花钱请来的阿姨，让他们做就好。」
林盼盼恍然，没多久给我塞了几块黄金钗子，
「那我给少奶奶钱，请少奶奶收留我。」
她言辞诚恳，我无奈的收下了，心想着攒着做她大学学费了。
陆沉在不远处对我欲言又止。
这些天虽然他在嘴上依旧不饶人，但是很明显，他看林盼盼的眼神在变化。
随着林盼盼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多，我合计着把她送去中学念书。
这个年代能够上学不容易，大部分人识了几个字就开始下地干活，甚至说嫁人。
只是看了弹幕我才知道，陆沉以为我因为吃醋，所以才把他们两隔开。
我：？
【大小姐真可怜，自己的丈夫甚至马上要变心，变心对象还是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小脚女。】
【既要失去丈夫的情谊，又要面对背刺，这也太悲惨了。】
看到这些弹幕的时候，我正在准备明天的教案。
留洋归来后，我成了大学里的老师。
我和陆沉的相识其实很简单，都是留洋在外想要回来建设祖国罢了。
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在一条路上同行的友人。
两人目标一致，两家门当户对，也就成了。
更何况，我们现在的女子，并不用依附男人而活。
比起用各种手段牢牢拴住我的丈夫，我更想带着更多的女性走向学堂。
因此我其实并不在乎陆沉他到底喜欢谁，大不了离婚就好。
所以我不理解，弹幕里总是说我们二人最后翻脸，闹的很不愉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小姐，马上陆大少爷就要认清自己的心了，你努努力吧。】
5
我在学校住了几天，阿姨跑到学校里来我才知道陆沉住院了。
「前两天大少在家里跌了一跤，头碰到了桌角，这一下就伤到了脑袋呀。」
我匆忙去了趟医院，陆沉躺在床上，见到我眼睛一亮。
「青青，你可算来了，这些日子只有这个小脚女人陪我说话，闷死了。」
我这才注意到林盼盼在外面打热水，房间里干净异常，有削好的苹果和洗干净的葡萄。
林盼盼提着暖瓶进来，见到我瞬间兴奋起来，拽着我就说学校里的趣事，眼神亮亮的。
「行呀，看样子知识掌握的不错，也开朗了不少，之后考上大学肯定不成问题。」
陆沉躺在床上，摇摇自己被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头，
「就她？一个笨了吧唧的小脚女人。」
【完了完了，大少已经沦陷了，他嘴上嫌弃，可现在盯着林盼盼眼睛都是笑着的。】
【大小姐，你快醒醒吧，家快没了。】
醒什么醒。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若是陆沉真的喜欢林盼盼我也没必要哀怨。
按照剧情他们两情相悦，我没必要棒打鸳鸯，该离婚就离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离了个男人又不是天塌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林盼盼能正常的念完大学。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一个人在这样的世道里，又裹着小脚，如果不学一些东西，就会被困在高宅大墙中，永远不得有盼头了。
到那时候，她就真的只能像一个合格的物品一样呆在那里了。
我去探望了陆沉几天，也告诉了林盼盼不用一直做看护，现在还是以学业要紧。
陆沉看着我这幅样子若有所思。
又过了几天，学校的事总算忙完，恰逢陆沉出院，我让定了些酒和菜庆祝一下。
可到了家里面，却发现林盼盼并不在。
「林盼盼呢？」
陆沉摸着拆线后还没长出头发的脑袋，慢悠悠开口，
「前些日子里，我碰到了高中校友，他也住院了。」
「这不是你不想林盼盼和我在一块嘛，我看他身旁缺了个人，就把林盼盼送过去了。」
我：？
送过去了？
6
我脸色沉了下来：
「送过去了？你什么意思？」
陆沉满不在乎道，
「你不是见不得她靠近我吗？」
「就你那点小女人心思，我看的一清二楚，这不刚好，你也不用再对着林盼盼吃醋了。」
「你哪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我爆发了出来，「林盼盼她是一个人，又不是物，你怎么能把她随便送人？」
「你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
陆沉思索了下，恍然，
「这事确实我做的不地道，没顾及到你的面子。」
「这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善妒呢，这样，过几天我把林盼盼要回来，等你忙完，我们再讨论把她送哪里去。」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林盼盼在剧情里会成为金丝雀。
明明她那么害怕，却仍然勇敢的敲响了我家的门，明明那么怯懦，却在面对有机会学习知识的时候没有退缩。
陆沉或许喜欢她，甚至爱她。
但是也仅仅是爱她。
就像是爱家里哪个青花瓷花瓶，珍贵又脆弱，却不是平等交流的人。
陆沉还在解释，
「以后你别和她争了，她一个旧时代的女子不容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宅斗，我回头给你处理好。」
他听不懂人话。
7
我去把林盼盼领回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都是亮的。
刚才他们还要林盼盼给他们擦洗喂饭，见到我的时候又灭了气焰，
「我还以为她是你家的佣人呢。」
「即使是佣人你也要问她愿不愿意伺候你们吧，现在的佣人愿意去谁家干活就能去谁家干活，怎么到你们这里就成了可以内部流通不问意愿的货物了？」
我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没有丝毫在意陆沉黑下来的脸。
「还有你，林盼盼，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拒绝吗？」
「你爸不是让你来这边做姨娘的，怎么还去做佣人了呢？」
「我之前让你的读的书你都看完了吗？」
林盼盼满脸通红，低着头摇了摇，
「现在，回家去书房，把新中国没有奴隶写十遍。」
林盼盼还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拥有拒绝的力量，即使她是裹小脚的女人。
但是没关系，只要不断的学习，她迟早能意识到。
我在书房整理教案的时候林盼盼凑了过来，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兴奋，也像是害羞。
「青青姐，你真的好厉害，居然能把那群男人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这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从教案上抬头看了眼她，
「我们读书从来不是为了能够证明自己强过男人。」我抬了抬下巴，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
「读书是为了让自己清楚其实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是什么，真正能够热爱的东西是什么，以及让你有能力去接近。」
「你觉得今天那个要你喂饭的人强大吗？」
林盼盼想了想，最后看着我摇摇头，小声开口，
「他的院子没青青姐的大，他屋子又狭小又逼仄，而且他一开口就很惹人讨厌，他说我是个踩着小脚的女人，就该好好服侍他。」
「感觉那个人没读过书。」
林盼盼确实是传统糟粕中出来的女子，她受到的教育我大概能想象到。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所以她从来不敢反抗。
以前不敢反抗为她定下娃娃亲的父亲，现在不敢反抗将他当作物品的陆沉。
但是这不是一个大问题。
只要她继续坚持念书，总有一天她能意识到自己的力量。
8
从那天以后林盼盼和我亲近了不少，平时从学校出来后就会凑在我身边看书。
只是今天的她格外沉默，书停留在某一页半天了都没往下翻。
「怎么了？」
林盼盼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激灵了一下，
「没事，没事。」
这可不是看上去没事的样子。
「受欺负了？」我从她的表情上猜测着，「在家里？陆沉？」
她垂着头不说话，我了然，
「在学校。」
我知道林盼盼上学不会很轻松，她恰逢青春期，周围人又没有和她一样被迫成小脚的。
被人说闲话几乎是必然的。
我把她扳过来，强迫和我对视，
「说说，啥情况。」
我没办法阻止事情的发生，我能做的只是让她成长起来，学会面对这一切。
没有人能护着另一个人一辈子，更何况我认为林盼盼需要自己学会面对这些压力。
这样无论以后她选择嫁人还是继续学习深造，她都会有勇往直前的勇气。
但是现在，她需要知道，她遭遇的那些是不公正的。
林盼盼颤抖了一下，眼泪一下就落在书上，
「他们说，我是裹小脚的女人，不配和他们一起上学。」
「他们还说，像我这样的女人，都很淫荡。」
9
我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淫荡？他们能够说出来最侮辱人的话也就是这样了吧。」
林盼盼愣住了，我顺势按住她的肩膀，
「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说我淫荡，他们说，我是来自中国的妞可以任人践踏。」
我很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侮辱别人，为了将其他人迅速团结在一起，或者想要展示自己的欲望。
他们为了展示自己的权力凌驾与你之上，于是在你身上泼欲望的脏水，以此掩盖他们的肮脏。
就如同中世纪的水手，用羊舒缓欲望被发现后称自己被恶魔所勾引。
这是不对的，也是我希望林盼盼知道的。
「于是我起诉了他们。」
当遇到诽谤的时候最差的选择就是逃离。
只要你逃离了，你就将言语的匕首塞到了对方手上。
我告诉林盼盼：
「我希望你可以试着自己去面对，去处理好这样的事情，现在新中国已经成立了，这样随便乱扣帽子的人不应该存在于学堂。」
「但是你也要注意，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准备高考，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暂时无法处理并且会影响到自己的学习，我来给你撑腰。」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希望你不要退缩，不要软弱。
不要变成被屠戮的羔羊。
等林盼盼进入大学，等她自己独立生活的时候，她的小脚就会变成她的原罪，无论什么错误都可以归结到她的小脚上。
所以林盼盼，你不能逃。
林盼盼抹干净了自己的泪，眼神坚定起来，
「我要自己去面对。」
10
但我不放心，还是偷偷跟了过去。
林盼盼在和一群男生对峙。
「凭什么说裹小脚的女生就是放荡的，你们心脏看什么都脏吗？」
几个男生对视一眼，
「你们是旧时代的余孽，带着这种陋习，本身就是肮脏的，不需要我们证明。」
「对，不就是个裹小脚的女人，自己身子都脏了还来玷污我们的学校！」
林盼盼眼中带泪，但是没没有退缩，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经常出去和脏了身子的人鬼混？」
「你们一个个的用着家里的钱每天不好好学习到底去做什么了？」
我点点头，林盼盼掌握了这件事的精髓。
她不能自证，一旦自证就会陷入自证的流沙中，无法自拔。
几个男生被林盼盼的气势唬退了，正当一切平息的时候，突然有一声暴喝，
「你们在干什么？」
陆沉冲了出来，把林盼盼揽在了怀里。
「你们几个不学好只知道欺负其他人吗？小姑娘多么柔弱啊，你们就这样欺负人？」
【啊，就是这样好甜呀，男主因为喜欢女主所以奋不顾身地冲出来为她拦下一切。】
其他人的眼神一下变了。
在这附近的人谁不知道陆沉是有妇之夫，现在冲出来护在她面前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
人群中窃窃私语，
「难怪被说荡妇，私生活就是不检点呀。」
我见状不能再藏着，叹了口气走过去问，
「盼盼，还能走得动吗？」
林盼盼急的脸都红了，努力想要挣脱开。
可陆沉先爆发了，
「你干嘛非要让盼盼来上学？」
「她裹着小脚又学不了多少东西，出来就是被人嘲笑的，你看看她现在这样满意了吗？」
我提醒陆沉先把林盼盼松开，她现在不舒服，
陆沉脸色一变，把林盼盼搂得更紧了，
「顾青青，你干嘛一直吃小姑奶奶给的醋，有没有意思。」
我都被气笑了，陆沉的出现把林盼盼辛辛苦苦维持的局面彻底打破，自作主张的给别人并不需要的庇护，以后再道德绑架一番。
我是明白了为什么弹幕口中的林盼盼会变成深宅大院里的娇妻。
因为有人剪了她的飞羽，又配上了不合适的笼子，最后再用感情进行驯化。
而这一切对于一个刚满十七岁的林盼盼影响是巨大的。
「陆先生！」
突然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
在我印象中林盼盼是第一次扯着嗓子如此大声的说话。
「陆先生，请松开我，我不舒服。」
她摆脱了陆沉，跑到了一旁小心翼翼抓住我的指尖，抬头看向我，
「我拒绝了他，这样对吗？」
「你做的没问题。」
我摸了摸林盼盼的头：「他不尊重你，所以你拒绝了他，这是好事。」
「但在学校里以后会不太好过，你还要继续上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