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雷厉风行,果敢决绝,想做的事就一定去做,并努力达成目标。可是伟大如毛主席,也无可奈何的时候,其中有两件事甚至成为他的终生憾事,它们一是台湾,二是黄河。
台湾自不必说。主席生前为收复台湾做过大量努力,后来因为朝鲜战争的爆发和美国从中作梗而不得不暂时放弃。直到今天,收复台湾,实现祖国统一,仍是中国人民的一大心愿。
那么黄河为何会成为主席的一大憾事呢?
其实,主席一生心系黄河,在他心中,黄河不仅仅是一条河,也是与他、与中国人民一起吃苦,一起抗日,一起打国民党蒋介石,结下不解情缘的母亲河。
宜川大捷后,1948年3月23日,中央机关来到吴堡县川口镇,准备东渡黄河,挺进华北。毛主席站在船上,看着浊浪滔滔的黄河,又看了看渐行渐远的河岸和岸上的人群,两眼放出异彩,呼吸加重了。
他转身对支队参谋长叶子龙说:“脚踏黄河,背靠陕北,怎么样?给我照一张相吧。”
“对,是应该照一张。”叶子龙答。
主席随即收敛笑容,神色庄严肃穆,叶子龙也迅速地按下快门,给主席留下了极有纪念意义的一张照片。
1948年3月23日,毛主席在陕北吴堡县川口登船东渡黄河,前往晋察冀解放区
拍完照,主席笑着说:“好嘛,把陕北的高原和人民,把黄河水照下来,这是很有意义的纪念。”
3月正值黄河凌汛期,波涛推动着冰块,不停地翻滚、撞击着木船,发出巨大的声响,小船在河面上忽而跃上浪尖,忽而落入波谷。不少人开始晕船,东倒西歪地哇哇吐起来。
可是主席却手扶船舷,面带笑意,情绪激动,似乎心中有个强烈的想法马上要去实现。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突然问身边的卫士:“你们谁敢游过黄河?”
年轻的卫士们听到主席发起“挑战”,纷纷来了精神。
有人喊道:“马汉荣行,发大水那次他游过黄河给彭老总送信呢!”
孙勇说:“我在枯水期游过,可以试一试。”
石国瑞说:“我发大水时游过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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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高兴地嚷道:“那好极了!来,咱们不坐船了,游过去吧!”
李银桥本来在旁边扶着主席,听到这话吓得差点叫起来。但他没敢吭声,怕自己一反对反而把主席激将起来,非下水不可。
不过主席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船上一阵沉默后,有人说:“现在不行的,是凌汛期。”
孙勇也连忙接话:“是啊,河里有大冰块,不能游的。”
主席哈哈大笑:“哈哈,不能游了?你们是不敢吧?”
他看着浓稠的黄河水,目光随飞卷的浪花飘移不定,忽然长叹一口气说:“你们藐视谁都可以,但是不能藐视黄河,藐视黄河,就是藐视我们这个民族。”
船行至中游,主席仍向上游凝望,喃喃地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它的源头到底是在哪里?”
及至木船靠岸,迎接的群众已热情地跑了过来,主席仍回望黄河,惆怅地说:“唉,真遗憾!”
大家知道,他是遗憾没能游过黄河。
新中国成立后,主席每到大江大河,就要找机会下水游上一游,他以挑战者的姿态下水,带着征服者的骄傲上岸,游遍了长江、珠江、湘江,却从未能游一次黄河。
主席生前多次视察黄河,每到黄河边,他都神情庄重,看着眼前翻滚的黄河水,久久伫立,陷入深深的思考中,然后若有所失地离开。
1952年10月31日,毛主席在河南郑州邙山小顶山凝望黄河
但主席并不甘心,游一次黄河,抑或沿黄河走一趟,成为让他魂牵梦萦的一件事。
1962年4月19日,主席的机要秘书高智被调到陕西省委工作。临行前,主席和他长谈了70分钟。
高智是主席身边的老同志,曾随主席转战陕北,东渡黄河,在主席身边工作了10年之久。
得知高智愿意去西安锻炼,主席满怀深情地说:
“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们已经有感情,不管你到了哪里,你都要为我做一点事情,我要请你帮忙。”
主席的话让高智很激动,他连忙说:“主席,请您吩咐吧,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完成!”
主席吸了几口烟,缓缓地说:“我们东渡黄河的时候你还记得吧?我的老青马被挤下黄河,后来它又游上了岸。
“转战陕北时,你经常打前站,号房子。这一次你还打前站,我随后就来——我到陕北后,要骑马沿黄河走一趟,我要走一趟......”
高智马上明白了主席内心的想法,这原来是主席多年来的一个梦啊!他声音有些哽咽但坚定地说:“主席,我等着您!”
高智
高智不敢耽搁,带着待产的妻子,搭乘顺路的军用飞机来到西安。到西安后,他撇下妻子,投入到对黄河沿岸情况的调查中,边调查边数着日子,盼着主席的到来。
和很多刚一离开离开身边的工作人员一样,高智离开后很不习惯,想主席想得厉害,几乎每夜都要做梦, 在“主席!主席”的喊叫声中哭醒。
可是,主席因诸事缠身,根本无暇去实现与高智的约定,一直到1965年,高智也没能等来主席,但他不敢忘记主席的嘱托。
1965年高智去印尼出差,借由西安去北京的机会,沿路做了详细记录:有什么山,什么河,多少涵洞,哪里的路好走,哪里不好走,哪里可以休息......
到了北京,高智向主席汇报了自己学习和工作的情况,然后说自己当初有些好高骛远,离开时报给主席写的学习计划因为工作太忙而未能完成。
主席问了他西安到北京的沿途情况后说:
“我也有些好高骛远,我要骑马沿黄河走一趟,可是脱不开身,一直不能如愿......我还是要回去看看,吃陕北的小米,沿黄河走一趟。”
当时主席已是72岁的老人,但他雄心不减,不能在黄河里游泳,也要沿黄河走上一趟,领略黄河的雄伟和壮观。他说“不怕路长,只怕心老”,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此后,主席甚至为“走黄河”专门练习骑马。
毛主席练习骑马
可是主席政务缠身,加上身体健康的原因,黄河之行终未能如愿。高智后来给主席寄了陕北的小米,主席向他表示感谢,却一直未能沿黄河走一趟。
毛主席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台湾问题。
他把国民党和蒋介石赶到了台湾,为自己干的第一件大事留下一个尾巴,其遗憾是可想而知的。
从1953年起,毛主席每年都要到海边遥望,每次都要站许久,总会说:“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
主席对收复台湾,统一祖国的决心无比坚定,从未动摇。
1972年中美联合公报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美方又提出很多修改意见。
主席知道后,语气坚定地对周总理说:
“告诉尼克松,除了台湾部分我们不能同意修改外,其他部分还可以商量。”
稍作停顿,他又坚定地说:
“任何要修改台湾部分的企图,都会影响明天发表公报的可能性。”
可以看出,从毛主席那个年代起,影响中美两国正常关系的主要障碍就是台湾问题。
1972年2月21日,毛主席会见来华访问的美国总统尼克松
吴旭君从1953年至1974年任毛主席保健护士长长达21年,主席对台湾的念念不忘让她印象很深。
1976年春节,毛主席请吴旭君吃饭,饭前主席和大家一起看了场电影《难忘的战斗》。
这是上海电影制片厂于1975年拍摄的一部反特电影,描述了1949年解放军解放了江南某城市,与敌特分子为争取粮食而进行的特殊而复杂的斗争。
主席平时看电影不多,偶尔看到这种反映了共和国诞生之前的波澜壮阔的战斗场面的电影,他会悄悄流泪。所谓人老多情,晚年的主席常常会想起当年的艰苦卓绝,和那些为革命牺牲的同志和亲人。
看到电影里有群众欢迎入城解放军的热烈场面,主席问吴旭君:“那欢迎的学生里有你吗?”
主席知道吴旭君是上海人,她当年也确实在欢迎的人群中。
此时吴旭君已说不出话,流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主席也已泪如泉涌,无法自已。整个放映场哭声一片。医护人员怕主席太过激动,赶紧过来把主席抬走了。
主席在《满堂红·和郭沫若同志》一词中写道: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电影《难忘的战斗》剧照
主席要实现祖国统一的想法比谁都急切。可惜天不假年,1976年已是主席在世的最后一年,他大概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看到当年党和人民为争取自由和解放付出巨大的牺牲,如今却还未能收复台湾,统一祖国,他又怎能不深感遗憾?
但是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们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中华民族发展与前进的历史步伐。收复台湾,实现祖国统一是大势所趋,任何人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的到来,毛主席当年的心愿,我们一定要代他实现!
参考文献李银桥:《毛泽东和他的卫士长》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毛泽东与黄河的未了情缘》
人民网:《毛泽东的黄河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