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钧故意放走陈赓还送大洋,下属不解,钱:我敢动他一根毫毛吗

新霖谈历史 2025-03-03 11:00:53

1933年3月24日,陈赓在上海意外被捕。5月底,经过中共中央和社会进步人士多方营救,陈赓从南京逃脱,随即前往江西中央苏区瑞金。

为了避免身份暴露,陈赓打扮成一个商人,坐上了前往江西的火车。

当火车在徐州站稍作停留时,陈赓感到有些疲惫,便走下车厢,来到站台上活动活动筋骨。

徐州的春天,带着一丝料峭的寒意。陈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自由空气。

突然,陈赓的目光被列车尾部的一节豪华花车车厢吸引住了。他隐隐约约看到,几个身着国民党高级将领制服的人,正簇拥着一个人,向那节花车走去。

陈赓的心,猛地一沉。他定睛一看,认出了被簇拥的那个人——时任第13军军长的钱大钧。

钱大钧,1893年出生在江苏吴县的一个书香门第,家有兄弟三人,他排行最小。

钱大钧的军事生涯,起点颇高。他先后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和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深造,接受了系统的军事教育。这两所学校,在当时都是培养高级军事人才的摇篮,为钱大钧日后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24年,对于中国现代史来说,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这一年,国共两党第一次合作,共同创办了黄埔军校。而钱大钧,正是这所军校的创建者之一。

黄埔军校的成立,为中国革命培养了大批军事骨干。钱大钧作为建校筹备成员,参与了军校的选址、招生、课程设置等一系列重要工作。

他凭借着深厚的兵器学知识,被任命为中校兵器学教官,负责教授学员们各种武器的使用和维护。不久,他又凭借着出色的表现,升任代理上校总教官,负责全校的军事训练工作。

同年,钱大钧又被提拔为校本部参谋处少将处长。这个职位,位高权重,负责协助校长处理军校的日常事务。能够担任这个职务,足见蒋介石对他的信任和器重。

钱大钧不仅是一位出色的军事教官,还是一位颇具儒将风度的文人。他身上,有着两种看似矛盾,却又完美融合的气质。

一方面,他有着扎实的军事基础知识。无论是步兵战术、炮兵射击,还是器械体操,他都样样精通,技艺高超。这使得他在军校的教学中,能够深入浅出,深受学员们的爱戴。

另一方面,钱大钧又有着深厚的文学素养。他对中国古典文学,尤其是古文,有着深入的研究。他能诗善文,写得一手好字,这在当时的军人中,是颇为罕见的。

这种儒将风度,使得钱大钧在国民党军界,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影响力。他既能带兵打仗,又能处理政务,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将领。

正是因为这些优秀的品质,钱大钧在国民党内,一路平步青云,成为了蒋介石的左膀右臂。

不仅认识陈赓,而且两人还有过一些交情。想当年,在黄埔军校,钱大钧对陈赓的军事才能颇为赏识。

在黄埔军校的时候,陈赓表现得非常活跃。他不仅军事素质过硬,训练刻苦,成绩优异,而且性格开朗,多才多艺,深受师生们的喜爱。

无论是军事演习、政治讨论,还是文艺演出,总能看到陈赓的身影。此外,他思维敏捷,反应迅速,常常能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令人耳目一新。

陈赓的幽默风趣,也给紧张严肃的军校生活,带来了一丝轻松和愉悦,常常能用几句俏皮话,就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这种活跃的表现,自然引起了校方的高度关注。校长蒋介石,对这位年轻的学员,印象深刻。他多次在公开场合,称赞陈赓的才华和能力,认为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

除了蒋介石,黄埔军校的其他教官,也对陈赓赞赏有加,这其中就包括了钱大钧。作为黄埔军校的兵器学教官,钱大钧对陈赓在军事方面的表现,尤为关注。他发现,陈赓不仅对各种武器装备有着浓厚的兴趣,而且学习能力极强,上手很快。

钱大钧还注意到,陈赓不仅在军事方面表现出色,在其他方面,也同样优秀。他能说会道,善于交际,组织能力也很强。

在钱大钧看来,陈赓是一个全面发展、潜力无限的年轻人。他相信,只要加以培养,陈赓一定能够在未来的革命事业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因此,钱大钧对陈赓,一直颇为关注和欣赏。他不仅在军事训练上,对陈赓严格要求,悉心指导,还在生活上,给予陈赓关心和帮助。

不过,此时,两人分属不同阵营,陈赓由刚从南京的监狱逃出来。因此,上火车的时候,陈赓故意把帽檐拉低,以免被认出来。

火车徐徐开动,陈赓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帽檐拉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他闭上眼睛,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开始假寐,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陈赓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他依旧闭着眼睛,但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身旁。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陈赓耳边响起:“这位先生,我们钱军长想请您过去一叙。”

这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在陈赓听来,却如同惊雷一般。他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涌现出无数个念头:难道自己真的暴露了?钱大钧是如何认出自己的?现在是该束手就擒,还是奋力一搏?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陈赓依然强迫自己保持镇静。他一动不动,仿佛睡得很沉,对那人的话置若罔闻。

那人见陈赓没有反应,似乎有些意外。他停顿了片刻,又提高了些许音量,重复道:“先生,我们钱军长有请,还望您给个面子,过去坐坐。”

这一次,声音更加清晰,语气也更加肯定。显然,这个人就是冲着陈赓来的,而且他已经确定了陈赓的身份。

陈赓知道,再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缓缓地侧过身,装作刚刚被吵醒的样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位……这位长官,您是在跟我说话吗?”陈赓故作疑惑地问道,“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姓王,是个跑买卖的,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有机会结识什么钱军长啊?”

那人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他上下打量着陈赓,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陈赓则继续保持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茫然,仿佛真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那人见陈赓这副模样,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毕竟,他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清楚陈赓的底细。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打扰您休息了,实在抱歉。”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陈赓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暂时蒙混过关了。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没过多久,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再次在车厢内响起。这一次,脚步声更加清晰,也更加有力。

陈赓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用睁眼,也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在向他逼近。

果然,脚步声在他的身旁停下。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陈赓,咱们可是老相识了,应该没认错吧?走吧,到我那儿去,咱们好好聊聊!”

只见钱大钧满脸笑容,不由分说,一把掀开了陈赓的帽子。然后,他亲热地挽起陈赓的胳膊,就要拉着他往自己的车厢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赓措手不及。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钱大钧半推半就地带离了座位。

来到那节豪华的花车车厢,钱大钧更是得意洋洋,他大声笑着对周围的人说:“诸位,瞧瞧我给你们带回了什么?一个共产党!”

此言一出,车厢内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到了陈赓的身上,有惊讶,有好奇,也有疑惑。

面对众人的注视,陈赓反倒镇定了下来。他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对钱大钧说:“钱教官,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早就不干了,现在就是做点小生意。”

钱大钧是什么人?那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轻易相信陈赓的几句托词?

要知道,前些日子,陈赓在上海被捕,后来又奇迹般地脱险,这事儿早就在各大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国民党内部,更是对此事议论纷纷,猜测不断。

钱大钧虽然身在军中,但对这些消息也是了如指掌。他心里清楚,陈赓绝不是什么“小商人”,而是共产党的“重要人物”。

因此,对于陈赓的辩解,钱大钧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深究。他看着陈赓,随意地问了几句近况,语气轻松,仿佛只是老朋友之间的寒暄。

陈赓见钱大钧没有步步紧逼,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索性顺着钱大钧的话茬,与他闲聊起来。

两人从黄埔军校的往事谈起,回忆起当年并肩作战、共同学习的岁月,气氛倒也融洽。

火车在铁轨上飞驰,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聊了一阵子,陈赓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钱教官,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得先下车了。”

钱大钧也没有挽留,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火车缓缓停靠在一个小站。陈赓拿起行李,匆匆下了车。

就在火车即将再次启动的时候,陈赓又迅速地登上了这列火车的另一节车厢。他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再次拉低帽檐,试图以此来躲避可能出现的麻烦。

陈赓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钱大钧的“纠缠”,继续自己的行程。然而,他还是低估了钱大钧的心思。

火车开动不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钱大钧的副官!

“陈先生,您怎么……没下车啊?”副官站在陈赓面前,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语气中透着一丝狡黠,“我们钱军长还在等着您呢,请您过去一趟吧。”

陈赓心中一凛,暗叫不妙。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无奈之下,陈赓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起身,跟着副官,去见钱大钧。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钱大钧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不仅没有再盘问陈赓的行踪和目的,反而热情地邀请陈赓共进午餐。

两人在餐车里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钱大钧亲自为陈赓斟酒,两人边吃边聊,谈起了黄埔军校的那些峥嵘岁月,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师生情谊深厚的时光。

席间,钱大钧对陈赓的“遭遇”表示了“关切”,并“劝告”他要“迷途知返”,“弃暗投明”。

陈赓则只是微笑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巧妙地转移话题,与钱大钧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列车又驶过了几站。钱大钧突然对陈赓说:“既然你有要事在身,那我就不耽误你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就不拦着了。”

陈赓一听,如释重负,连忙起身告辞。

就在陈赓转身要走的时候,钱大钧突然叫住了他。

临行前,钱大钧又叫人拿来一些钱,递给陈赓,说:“这里有三百块大洋,你拿着,就当是路上用的盘缠吧。”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钱大钧竟然会如此“慷慨”地对待一个“共产党”。

陈赓也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信封,说了声“多谢”。

看着陈赓离去的背影,钱大钧的副官再也忍不住了,他凑到钱大钧身边,低声问道:“军座,您这是……何必呢?放着这么大一条‘鱼’不抓,还给他钱,这要是传出去……”

钱大钧摆了摆手,打断了副官的话,说:“你懂什么,这个陈赓现在是共产党,和校长对着干的,可校长仍对他赏识有加,时不时地还唠叨几句,说陈赓如何如何,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顶他一个。你说校长都对他这样,我钱大钧敢动他一根毫毛吗?”

钱大钧说的确实有道理,陈赓在蒋介石心中的分量,远非常人可比。这不仅仅因为他是黄埔军校的佼佼者,更因为他曾是蒋介石的救命恩人。

那是1925年,国民革命军第二次东征,战事胶着。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蒋介石所在的指挥部遭到敌人突袭,情况万分危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任连长的陈赓挺身而出,他不顾自身安危,冒着枪林弹雨,硬生生将蒋介石从险境中背了出来。

可以说,没有当年陈赓的舍命相救,或许就没有了后来的蒋介石。这份恩情,蒋介石一直铭记在心,难以忘怀。

在黄埔军校,陈赓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开朗的性格,赢得了“黄埔三杰”的美誉,深受师生们的喜爱。蒋介石对他更是格外器重,视其为得意门生,多次公开场合表达对他的欣赏和期许。

然而,随着国共两党关系的破裂,陈赓毅然选择了站在共产党一边,这让蒋介石倍感痛心和失望,却又无可奈何。

1933年,陈赓在上海不幸被捕。黄埔军校的同学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自发组织,排着队前往监狱探望陈赓,为他求情,希望蒋介石能够网开一面。

与此同时,德高望重的宋庆龄先生也积极斡旋,四处奔走,力求营救陈赓。她甚至当面斥责蒋介石:“当年东征,若不是陈赓舍命相救,你焉能活到今日?如今你要杀他,你平日里高谈阔论的礼义廉耻,都丢到哪里去了!”

宋庆龄的严厉斥责,如同当头棒喝,让蒋介石无地自容,内心更加纠结。

蒋介石曾有“不杀黄埔学生”的公开承诺。更何况,陈赓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杀了陈赓,他不仅会背上“忘恩负义”的恶名,也会寒了黄埔系将领的心。

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让蒋介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对于陈赓,他是既得不到,又不能杀,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蒋介石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放人”。但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释放陈赓,这样会显得自己软弱无能,有损颜面。

于是,他暗中授意,让手下人对陈赓放松看管,制造机会,让陈赓“自行逃脱”。这样,既保全了陈赓的性命,又维护了蒋介石的“面子”,可谓一举两得。

所以,对钱大钧而言,陈赓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烫手山芋”,抓了无疑是让蒋校长难堪,还不如让他自行离去。

钱大钧的这一番操作,看似荒唐,实则精明至极,怪不得他能够官运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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