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最大的内耗,就是喜欢和“差生”较劲!
陈黎明工作室
2025年04月02日 06:00 江苏
以下文章来源于黎明在线520 ,作者陈黎明

黎明在线5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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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丁,今天跟大家分享我跟“差生”较劲的故事。
我站在教学楼四层的连廊上,望着操场上追逐嬉戏的孩子们。
春日的阳光透过香樟树的新叶,在他们肩头跳跃出细碎的金斑。
三十年前那个秋雨绵绵的清晨,我也曾这样注视过自己的第一届学生。
那时候的我,和所有初登讲台的年轻人一样,怀揣着“一个都不能少”的赤诚,却不知这份执着终将化作困住师生双方的茧。

执剑者终为剑伤
记得带第三届毕业班时,班里有个叫小涛的男孩。
他总在课本上画满机甲战士,作业本里夹着自创的武侠小说。
那时的我像所有年轻班主任那样,每天放学后留他补课,课间追着他背公式,甚至周末家访时对着他满墙的涂鸦直皱眉头。
直到某天,他当着全班撕了数学试卷:“丁老师,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声嘶吼惊醒了我——原来我所谓的“拯救”,在他眼里不过是永无休止的羞辱。
办公室的茉莉花开了又谢,我渐渐发现那些被钉在“差生”标签下的孩子,眼神里都藏着相似的倔强。
他们用故意写错的方程式作铠甲,用吊儿郎当的姿态当盾牌,不过是为了保护那点脆弱的自尊。
就像当年总在课堂上睡觉的小芳,后来成为知名化妆师后告诉我:“您每次敲我课桌时,我都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笨的丑小鸭。”

破茧时刻的顿悟
年过不惑接手教导处那年,新来的李老师让我看见曾经的自己。
她总在下班后独自批改作业到深夜,办公桌上常年摆着金嗓子喉宝。
有次路过教室,正撞见她红着眼眶训斥几个捣蛋鬼:“你们对得起父母的血汗钱吗?”
孩子们低垂的脑袋后,手指却在课桌下偷偷比划着游戏手势。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时光倒流中那个焦灼的自己。
真正让我改变的,是教师节收到的一封特别来信。
曾经因沉迷网游险些退学的小林,如今已是游戏公司主美。
他在信里写道:“当年您不再逼我解方程式,反而送我《芥子园画谱》时,我头回觉得自己不是废物。”
信纸上的泪痕未干,我的心却豁然开朗——原来教育不是雕刻,而是唤醒。

静待花开的智慧
现在的课堂上,我常带着学生去操场写生数学图形。
当小宇用树枝在沙坑画出完美的斐波那契螺旋时,当朵朵指着玉兰花苞惊呼“这就是立体几何”时,我看见了曾被分数遮蔽的星光。
那个总考倒数却痴迷昆虫的小杰,上周捧着区科技节金奖来找我,盒子里甲虫标本的金属光泽,比他任何一次试卷分数都耀眼。
前些天教师沙龙,年轻老师们讨论“如何转化后进生”,我笑着分享了自己的“三不原则”:不贴标签、不搞特殊、不设预期。
教育不是流水线作业,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绽放的时序。
就像校园西墙那株晚樱,当所有人以为它不会开花时,某个清晨忽然就缀满了云霞。
夕阳的余晖漫过教学楼,放学的铃声惊起一群白鸽。
三十年光阴流转,我终是读懂了叶圣陶先生那句“教育是农业而不是工业”。
当我们放下改造者的锄头,学会做守望者的春雨,那些曾被定义为“差生”的孩子,自会在属于他们的季节里,长成独一无二的风景。
这何尝不是教育最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