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救丁妹群英灭六害 入山林鲁庄除大虫
盘龙寺的恶和尚智能正要舞禅杖与窦尔敦交手,忽然从他身后跳出一个和尚,此人乃是智能的师弟智广,倭瓜头,螃蟹脸,五短身材,上下一搂粗,跟个碌碡差不多,他迈着八字步,扯着公鸭嗓,喊道:“师兄且慢,杀鸡何用宰牛刀,待小弟教训他们!”说着话,三蹿两蹦来到近前,高声叫道:“有不怕死的上来吧!”话音刚落,刘祥一蹿跳到了智广对面,二话没说插拳动手,十几个回合过后,就见那和尚一头向刘祥前胸撞去,幸亏刘洋运好了丹田之气,就这样也撞出了一文多远,智广穷追不舍,腾空跃到刘祥身边,左脚一起向刘祥小腹蹬去,他寻思这一脚便可结果刘祥的性命,可他哪知刘祥练的是重手法,双手一卡,抄住了智广的脚脖子,用力一拧嘎巴一响,骨头折了,只听那智广哎哟一声滚在了一旁,刘祥也自撤回,顿时和尚中闪出一个头陀,手舞两把戒刀冲上前来,郝天彪对窦尔敦说:“此人是智能的四师弟,名叫智静,为人凶狠,手段毒辣,切不可轻视。”未等窦尔敦搭话,鲁庄一挥大棍迎了上去,说声“着棍”,一个“力劈华山”向和尚头顶砸去,那智静“巧女认双针”,双刀搭个十字,架住铁棍,呛啷一声,火星四溅,那和尚确是刀法不凡,用的是少林刀法,上下左右一派寒光,风雨不透,鲁庄的大棍干要却打不着对方,时间一大,累得他浑身冒汗,丁祖昌一君鲁庄要吃亏,挥动降魔杵打了上去,那智能大怒,一声令下,一帮和尚一拥丽上,窦尔敦哪敢怠慢,挥双钩直取智能,智能一看不妙,一个“偷梁换柱”躲过了双钩,接着便是“猛鸡夺粟”直点窦尔敦的面门,窦尔敦双钩一拧咬住了禅杖,二人杖来钩去,钩打棍迎,死死战在一起。
这边是郭景对智空,郝天彪智清,丁祖昌对智静,刘祥、鲁庄、王四闯、郝天龙、郝天虎、郝天豹、赵其、李恕古等人在和尚群中横杀竖砍,打得好不痛快。
要说恶僧智能这几个师兄弟也真不含糊,各施绝技奋力拼杀,智空使的乃是梅花亮银铎,这种兵刃尖刃皆备十分厉害,吞吐拨撒运用自如,郭景与他打了二十多个照面,逐渐力不能胜,这和尚一见时机到了,纵身一丈有余,直刺郭景胸窝,眼看郭景就要毙命,就在这一刹那间,一丸铁球呼啸而至,正中和尚太阳穴,惨叫一声倒地而死,原来,这是神弹子李恕古打出的一弹铁丸。智空一死,智清一分神,被郝天彪一枪刺中心窝,结果了性命。丁祖昌报仇心切,不小心中了智静的连环鸳鸯腿,骨碌碌滚在了地上,那智静正要下毒手,突然飞来一枝雕翎,噗地一声射在了喉咙之上,也归了西天,这箭乃是金娘所射。恶僧智能见五个师弟皆死于非命,顿时心胆皆碎,自知不是窦尔敦的对手,虚晃一杖向寺内跑去,窦尔敦紧追不放,其他首领也跟着闻了进去,智能一看不妙,拔步奔了大殿,窦尔敦跃身追了进去,郝天彪急声呼唤:“小心机关!”一言未毕,就听得砰地一声,窦尔敦陷入了地穴,翻板立即复了原位,再找窦尔敦可就找不到了。生晓塘、李恕古、郝天彪三人正在着急,就见那智能和尚从后殿转将出来,高声骂道:“大胆狂徒,连伤我数条性命,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待佛爷把你们一起超度了吧!”说罢箭如飞蝗,向门外射去。原来,这都是庙中的寶弓,几人一看不好,拨打雕翎向外转移。金娘急得直跺脚,“兄长被困如何救他?”牛晓塘道:“金娘莫急,可如此这般。”说罢几人在庙内搜寻,忽见西厢房有两个小和尚正在鬼鬼崇祟地拨弄一条绳索,郝天彪一个箭步蹿上去,厉声喝道:“老恶僧抢来的女人藏在何处?”二人推说不知,郝天彪手起刀落,噗地一声,一个小和尚身首异处了。窦金娘抓住另一个,把刀锋在他脖子上蹭了两下,喝道:“你是说也不说”那小和尚噗咚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我们不敢说,大和尚知道了割舌头,剜眼睛。”金娘道:“休得害怕,那大和尚已被我们送上西天了。”小和尚无奈这才说道:“那妇人就在此处。”说罢把绳索一拉,哗啦啦露出一个洞口,洞口内射出了一束昏暗惨淡的烛光,此时丁祖昌也赶到此处,郝天彪、窦金娘守护洞口,丁祖昌、牛晓塘进入洞中,定睛看时乃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十几个姑娘都被捆绑在里面,她们见有人下洞,个个奋力挣扎,丁祖昌道:“妹妹不要怕,哥哥特来救你!”丁妹一听是哥哥的声音,顿时眼泪夺眶出,可就是说不出话来。怎么啦?嘴还都用布堵着呢,丁祖昌、牛晓塘,用刀把绳子一一割断,把布从嘴里掏出来,十几个姑娘皆放声痛哭,述说恶僧的罪恶。牛晓塘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快随我们上去!”十几个人爬出洞来,丁妹从哥哥手中夺过兵刃就往外闯,丁祖昌一把把她拦住:“你要到哪里去?”“找秃驴算帐!”丁祖昌道:“且慢,你等得救多亏大寨主窦尔敦率兵前来,可他已陷入陷阱,但不知那暗道设在何处?丁妹道:“随我来!”几个人闯入大殿,来到一尊佛像前,丁妹道:“暗口就在佛下!”郝天彪听罢,双手抠住莲花座,一运丹田之气,双手一叫劲,吭咚一声,那佛像转在一边,见窦尔敦正吊在一个网兜里,牛晓塘命那小和尚把绳索拉开,救出了窦尔敦。
窦尔敦骂道:“这等恶僧岂能不除!”说罢闯出殿堂,此时,天龙、天虎、鲁庄、郭景正在后殿与那智能癣杀,窦尔敦大声喊道:“弟兄们闪开,待俺结果了这个恶僧!”恶僧智能见窦尔敦又出来了,十分纳闷,心想,定有人暴露机关,再拿住立即宰掉,不留后患。挥动禅杖直点窦尔敦前胸,窦尔敦集了个“二龙吐须”,呛啷一声把禅杖叼住,就在这一刹那间,鲁庄抡起大棍劈头砸去,但那和尚却全然无事。书中喑表,智能练就一身金钟罩功夫,除眼睛、肚脐、肛门之外,打哪儿都不怕。李恕古知道其中奥妙,施展他的神弹子绝技,就听得噗地一声,一个“唤虎出洞”把恶僧的眼珠给打出来啦,痛得恶僧惨叫一声,弃杖而走,窦尔敦腾身而起,双钩搭在了智能的脖子上,一个“怀中抱月”把脑袋给扒拉下来了。庙内的大小和尚见智能已死,纷纷扔下兵刃跪地求饶。窦尔敦见恶憎已除,随命交械众僧自行逃命。又命人搬柴弄草置于大殿之中,然后放火烧庙。那火光冲天燃起,映红了半个天空。有诗为证:盘龙寺里聚恶僧,抢男霸女逆佛行。豪杰奋力除祸患,一把大火映天红。
且说窦尔敦带领众英雄除了恶僧,放火烧了盘龙寺,丁祖昌与妹妹叩头谢恩。牛晓塘又把蟹能抢到寺里的其他姑娘,叫到跟前,赠了些散碎银子叫她们各自回家,不在活下。窦尔教把盘龙寺恶僧抢霸的金银财宝,粮食布匹,马匹牛羊,聚拢在一起,命众位首领各管一摊,马驮车拉,统统运回金鸡岭。要说这盘龙寺的东西真是不少,几百人一齐出动,直运了七天七夜。牛晓塘屈指一算,就卧虎岭与金离岭两寨的粮草够全军人马吃上二年绰绰有余,心中不由大喜、这日,他把众位首领叫到聚义厅,说道:“如今已交霜降节,虽不是数九隆冬,这里却已是天寒地冻,据以往之经验,在这样的季节里,官兵是不会来找麻烦的,以我之见,聚三寨之兵分两寨相住,借冬寒之机,高筑寨墙,开挖水源,多制滚木礌石,以求有备无患。”窦尔敦道:“去连坏套何时动身?”牛晓塘道:“郝贤弟说得对,虽寒冬未至,长城塞北已是冰封雪冻,冰雪拦路,粮草难筹,即使攀上连环套,也不利施工,况仅凭账篷难御寒,以我之见,咱们明春再去,不知众位意下如何?”郝天彪道:“我早就是这个意思,况们又平了盘龙寺,缴获了大批粮草,足够咱们吃二年的啦,等明春一到,咱们大批人马往连环套一拉,把卧虎岭、金鸡岭作为分寨,岂不更好。”窦尔敦道:“就依兄弟之官。”众位首领皆表赞同。”主意一定,大队人马兵分两路,分住在卧虎山和金鸡岭,他们借着冬闲之机凿石开洞,挖掘水源,高筑寨墙,习兵演武;整整忙了一个冬天,这一来把两个寨子修建得固若金汤,官兵再行攻打谈何容易。简短截说,冬去春来,按原定计划已到了北上的季节。窦尔把两座山寨安排停当,大队人马换上官兵号坎,催马直奔兴隆山。这日,兵马来到兴隆出下的兵隆镇,奏尔敦把兵马驻扎在离兴隆镇不远的馆驿里。
书中暗表,这兴隆镇虽不是县城,却位置险要,从京都到承德山庄必经此地,因此这里买卖兴隆,客商云集,城墙高筑,四门设楼,护城兵马昼夜巡视,三班六街出入大堂,圣上特命七品官员任本镇主事,此处可谓军事要塞。窦尔敦的兵马兵临城下,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便飞遍了全镇,也早有报事人员报与了镇中主事,说是京中来了十几位大人,皆预戴花翎,二品补服,而且带来了大队兵马,扎营城外。这位镇中主事姓常名禄字达晓,人送外号常胆小,虽系皇上命官,可没见过大场面,本来就胆小,听说京中来了二品大员,顿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慌了手脚,却好他有个表弟任本镇千总,慌忙把他叫上,轿也没敢坐,便趋步赶奔了馆驿,镇中人见这位主事大人如此慌张,心中都很纳闷,“哥,出什么事啦,常胆小向来动身不离轿,怎么今日一溜小跑呀?”“兄弟,听说京中来了大官,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窦尔敦正在喝茶,有人传票,说是千总和常主事登门来拜。窦尔敦传命进见,常胆小一见来人足登朝靴,身穿二品补服,顶戴花翎,气度非凡,噗咚就跪在了地上,“卑职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窦尔敦道:“免礼,下官来得仓促,未曾提前下达文书,还望见谅,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太尉梁千岁之命,看一看贵县的地理,千岁听人说这里有个连环套很是幽静,他老人家打算在这里修个园子,以备闲时前来散心,可又不知这连环套到底怎样,特派下官前来打探打探,因不是公差,所以部里未曾行文。”窦尔敦一提太尉梁千岁,可把常胆小吓坏啦,心说,我的天呀,亏我前来看看,倘若让大人挑了礼,传到梁千岁耳朵里,我这命就没啦。
梁千岁是何等人物?太尉梁千岁乃是梁九公,这梁九公只不过是个宫内总管,按说官不算大,可是宫中的大小官员没一个不怕他的,说句话象打个霹雷一样,甭说是七品知县,就是公子王孙,五府六部的尚书御史,见了他也得客气三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鳌拜屡次要谋害康熙,都是梁九公救的驾,于皇上有教命之恩,因此康熙对他是言听计从,形影不离。皆因三藩之乱,外姓不许封王,所以;封了他个太尉千岁,可以乘坐银顶朱轿,比一般的大臣权力都大。你想,常胆小能不害怕吗?常胆小为了买好,执意把众位大人请入街中一叙,千总也在一旁帮腔。窦尔敦见推辞不过,便带牛晓塘、赵琪、郝天彪几人前往,余人均留在馆驿之内。
窦尔敦随常胆小进了镇衙,酒宴早已摇好。酒席间,常胆小命人端来金银,含笑拱手道:“梁千岁在此地建园子,实乃敞镇之福也,这点薄礼是卑职孝敬他老人家的,望二位大人在梁千岁面前多多美言。”窦尔敦一见他这副奴才相,顿时心头火起,刚要发火,牛晓塘急忙接口道:“贵镇想必知道,梁千岁是不好管闲事的,不过他既然在这里修园子,少不了要关照贵镇一二,以下官之见,这些东西就不必给他老人家捎去了,待千岁修园子时,贵镇多给些方便,岂不比送这点东西胜强百倍。”窦尔敦见牛晓塘借此机会为修建连环套垫了底活,便化怒为喜,笑道:“对,就这么办,只要贵镇肯给方便,梁千岁一定会高兴的!”常胆小连声称道:“一旦开工,卑职定效犬马之劳。”牛晓塘道:“我等明日就要登山寨看,不知贵镇可知晓山中情况?”常胆小道:“大人不说我倒忘了,我这里有方志一部,国舅佟国纲平北时路经此地,曾命卑职探察连环套地形。为此卑职测绘连环套地图一张,请大人过月。”说罢命人把方志和地图取了出来,交给了牛晓塘。牛晓塘心里话,我要的就是你这两件东西。牛晓塘怎么知道有地图呢?这并不奇怪,这是赵琪在探路时听说的。酒足饭饱之后,牛晓塘、窦尔敦等人起身告辞,常胆小与那千总又亲自把众人送至馆驿才算了事。次日,窦尔敦率大队大马直驱连环套。他们来到兴隆下,勒住战马,非晓塘打开兴隆方志,见上面写道:“连环套座落于兴隆山中,一面依山,三面环水,骇浪飞湍,冲击山壁,如疾风斗水帘。”接着又把常胆小献上的地图展开,仔细观看了一番,与山形相对照,果然不错,众人登高看时,眼前好一座莽苍苍的青山,有诗赞日:
这座由是好山,立壁悬崖接青天。怪石林立,飞瀑倒悬,苍松翠柏蔽日,千沟万壑生云烟。柳河扬波,骇浪盘旋,奔腾咆呼惊天地,搅得方仞峭壁颤。逶迤山涧路,七十二道弯。铜墙铁壁连环套,一步一道关。那真是山连山,山套山,山环山,山抱山,山接山,山靠山,谷深不见底,山高连青天。窦示敦及众位首领看罢时,不由心中大喜;鲁庄哈哈笑道:“这比咱金顶山可胜强百倍喽,咱弟兄要是在这里扎下去,招兵买马,聚草屯粮,对抗清廷,那皇上老儿是长虫吃秫杆∽∽它是干直脖!”牛晓塘笑道:“傻兄弟,你才是仅仅看了兴隆山的外观,等攀上连环套,那才能见到庐山真而目哪!咱们走吧!”众人精神抖擞,心花怒放,满山遍野的红花绿草散发着诱人的清香,鲁庄、赵琪一马当先,头前探路,他们从西绕到东,钻进了一道山口,这山口两侧皆是立壁悬崖,如刀前一般,山缝间一条小路蜿蜒而上,鲁庄、赵其催马踏上了山间小路,开始尚可骑马,后来乱石当道只能牵马而行,两侧陡壁,藤萝倒挂,林中禽普鸣啼不息。
二人向东北走了平里之遥,见前边有一块空地。那空地有两间屋子大小,周围灌木丛生,鲁庄兴致勃勃拉马紧走,突然那马长嘴一声,前蹄腾空而起,直往后曳,鲁庄心里纳闷,心说他挣崴什么,听还没到家呢!赵琪道:“小心有兽。”鲁庄道:“管它什么兽,就是有妖精咱也不怕”继续拉马前进,来到空地前,见两只小老虎正在一块大青石上滚闹,鲁庄笑道:“赵大哥,这玩艺可怪好玩的,咱把它捎上山去给虎儿、豹儿玩玩岂不是件乐事!”赵琪道:“不可,不可,有虎崽必有大虫,咱还是快赶路吧。”鲁庄道:“要是那祥,更不能走啦,倘若大虫伤着后边弟兄怎么办,我先把这两小东西打发了吧!”说着一点镔铁棍,噗噗两声两只虎崖脑浆进裂,惨叫而死。鲁庄打死虎崽又四处踅摸,见一片树丛中有一个山洞,他拨开树枝往里一看,四只蓝森森的眼睛正盯着他,他不敢怠慢,舞动大棍就往里杵,他这一杵不要紧,又蹿出来两只虎崽,鲁庄乐啦,哈哈笑道:“无怪古人说,不入慌穴,焉得虎子,还真是注径回事,说脊噗喋两榻,审出来的这两个虎出也给打死啦。赵琪道:“那大虫一定是外出寻食尚未回来,咱还是赶路要紧。”鲁庄道:“黄日武松能打死老虎,为民除害,我不信咱就不能打上它两只。”二人正要起身,忽然山坡丛林中旋起一阵狂风,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口衔一只梅花鹿跳了出来,那虎一见有人,放下梅花鹿直奔虎穴,一见虎子不在,反身跳出,在那片空地上打了个盘旋,见四只虎崽皆被人打死,顿时怒吼一声,向赵琪捕去,赵琪不敢怠慢,一抖软硬鞭闪身躲过,回首就是一鞭。前边说过,赵琪的这条鞭子不在十八般兵刃之列,短柄长梢,三十二条鹿筋拧制而成,而且鞭梢上系着一枚巴掌长的镖头,这一藕打下素正扫在尾尖上,只听得啪地一声,虎尾巴斯了半尺有余。鲁年一看急啦,忙减道:“赵大哥,你闪开,这条虎我包啦,不许你再动它一鞭!”赵琪心里话,我到旁边看看热围。赵琪腾空一跃落在了一棵古松上,这一来,那只老虎可就奔鲁庄来啦,鲁庄不敢念授,抢起大棍劈头盖脑向虎头砸去,那老虎把头一摆,鲁注的大温落空,老虎就势隆空跳起,两只前乐向鲁注的箱袋扑去,鲁庄一看不好,猛往前一蹿,就势向上一顶,正顶在虎的后档里,鲁庄不光棍使得好,还练过铁头功,这一顶少说也有千斤之力,那虎被顶了个前滚翻。鲁庄蹿将过去,举据就打,这一棍打在了老虎屁股上,老虎也急啦,把尾巴一见向鲁庄拦腰扫去,鲁庄没防备这一手,骨碌碌被扫了个个子,幸面老虎已中了鲁庄一框,鲁庄才没造成重伤,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那老虎已经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鲁庄并不害怕,他把手中镔铁齐用棍往上一顺,来了个朝天一注客,这注香不歪不斜正对准虎口,那老虎再躲可就来不及啦,噗地一声大棍从虎口里插了进去,少说也进去五尺有余,鲁注就势一搅和,从地上爬起来,再看那虎,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赵琪在树上笑道:“鲁贤弟这两手,真是胜强当年武松!”鲁庄从虎口歴拔出大棍,在虎皮上蹭了蹭血迹,哈哈笑道:“这回咱老鲁总算领教了打虎的滋味啦,走吧!”赵琪从树上跳下来,刚牵马要走,又一只斑斓猛虎跳了出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