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逞豪强行刺二进寨 施淫威阵前三负伤
侯杰按动机关,把黄天霸、何路通夹在了石洞里,暂且不提。且说朱光祖蹿房越脊来到中寨,见窦尔敦房中灯光明亮,他潜足来到窗前,用刀尖轻轻地划开窗纸,向里面窥探,
但见屋内空无一人,正在纳闷,却从屋内传出了人的酣睡之声,朱光祖心中疑惑,心想:既然屋中无人,这酣声是从何而来呢?他又侧耳细听了听,确定是从套间里传出的。心中暗想,定是那窦尔敦怕夜间有人暗算,才搬到套间去的。在套间用熏香确实不易,要想熏倒他必须先进入里屋才能向套间附香,这却如何是好呢?
朱光祖毕竟是个精明之人,他重新上房,向四下窥探了一下,见并无人来往,于是将刀插入背后,使了一个“倒挂金钩”贴在了后窗之上,用舌尖舔破窗纸,看了看果然是窦尔敦在屋中酣睡,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熏香盒子,这盒子形如仙鹤,尾部有个圆孔,可放熏香,两个翅膀底下设有进气孔,用力一拉那仙鹤的两条腿,翅膀便忽闪起来,香烟便从鹤嘴里喷吐出去。朱光祖点燃熏烟,正欲拉腿,就觉得两脚一滑,噗咚一声掉进了翻板,接着便是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声喝道:“好小子,我看你还往哪儿跑!”一把提起来,往地上一摔,朱光祖来了个仰面朝天。抓朱光祖的正见鲁庄,鲁庄一脚踏住了朱光祖的前胸,向四下大喊一声:“抓住了,军师的好妙计呀!”这时,套间的酣声早已停让,窦尔敦哈哈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到了朱光祖面前,大声喝道:“朱光祖呀朱光祖,俺窦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收苦苦与某家傲对?当年在金顶山廉颇庙时,咱家念你不过是个黄三太的走卒,放你平安下山,未曾伤你一根送毛,此后多少年来并无来往,可谓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你如今又跟随黄天霸、出谋划策加害于我,前者你偷入山寨施用奸谋,咱家中了你的蒙汗药酒,被尔盗去护手双钩,今日又来行刺,被俺捉住,我问你还有何话讲?”朱光祖此时的难受劲就甭提啦,心想:叫我说什么呢?真是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只因强出头,今天自己本无心再来,怎奈只顾情面,又冒险而来,既被抓住,必死无疑,什么也就别说啦。想到此处,冷冷一笑道:“窦寨主,不必费话了,咱们是各为其主,我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应当走到底,你多次不伤我,那是绿林的义气,今日既被捉住,算我的寿日到了,没别的,既然咱们交往多年,就请你赏我一刀吧,姓朱的一不皱眉,二不骂街,请动手吧!”说完双目一闭等死。
鲁庄早就气坏啦,他把朱光祖向上一提,就和抓小鸡差不多,唰啦一声从肋下抽出宝刀,举刀要砍,窦尔敦摆手道:“且慢,我来问你,我的双钩可是你盗的?”“是我盗的。”“现在何处?”“失落后寨山涧。”“今夜前来做甚?”“刺杀寨主!”窦尔敦道:“好,是条汉子,敢做敢当。只能你不仁,不能我不义,窦某看你既不当官,又不应役,只不过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今日不杀你,可也不放你,先在我山下委屈一下,等我把那黄天霸打败之后,再放你回去,决不让你死在那黄天霸之手。”朱光祖听罢这番话,心潮起伏,苦辣酸甜一齐涌上心头,暗想,别看窦尔敦是个绿林人物,办事光明磊落,宽厚待人,一副侠肝义胆,黄天霸却是阴险毒辣,小肚鸡肠,这件事如果反过来,倘若我盗了黄天霸的紫金宝刀,必然是把我一刀两段。朱光祖呀朱光祖,你枉自闯荡江湖多年,竟不分真假,不辨是非,算个什么英雄?称的什么好汉?想到这里一言不发,任凭窦尔敦发落。
怎么他们这次入寨都被逮住了呢?原来,牛晓塘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知道黄天霸定然不会死心,必然要来行刺,所以,预先就设好了埋伏,单等他们上钩。
鲁庄把朱光祖捆了,命两个寨兵押向后寨石屋。两个寨兵押着朱光祖正行走间,迎而走来了侯杰,一见朱光祖也被抓住了,心中大喜,说道:你们去吧,后寨也抓住两个,我去报与寨主!”说罢向中寨赶去。
再说白吉,隐在黑暗处,见黄天霸、何路通中了埋伏,心中很是着急,正在为难之时,见侯杰离开了后寨,趁这个当儿,他赶紧把一个露天石桌转了三转,顿时石壁闪开一条通道,他向里低声呼道;“黄大人,快快出来!”黄天霸、何路通闻声紧忙钻了出来,白吉道:“二位赶快离开此地,侯杰已去中寨报告,再晚了就出不去啦”黄天霸道:“不行,朱光祖已去中寨刺杀窦尔敦了,需等他一块走。”白吉道:“坏啦,中寨设有埋伏,朱光祖必然被擒。”黄天霸道:"我们赶快去营救!”
说罢直奔中寨,刚穿过两道院落,见前边影影绰绰来了三人,黄天霸急忙隐于暗处,待三人来到跟前,见中间被押者正是朱光祖,黄天霸一看大怒,一个箭步跃上前去,噗噗两刀,把寨兵砍倒了。用刀给朱光祖割开绳索,问道:“朱兄,怎么回事?”
未及朱光祖答话,锣声四起,喊声震天,白吉催三人快走,三人顿时慌了手脚,只好仓皇而逃,白吉抽出腰刀大声呼喊;“捉贼呀!”黄天精尚未跳出寨墙,早有一人拦住去路,高声骂道:“狂贼休走!”此人正是李怨古。原来,李恕古巡夜至此,正发现三个人影,黄天霸挺身抡刀就砍,李恕古闪身躲过,战不三五回合,何路通也挥动钩拐枪插入;李恕古一个仙人指路,钢刀直奔何路通前胸,何降通躲得稍微慢了一点,臂膀被刀尖划破,此时后面灯笼火把已向后寨拥来,朱光祖一看不妙,急呼:“风紧,扯活!”自己拔步便走,何路通肩膀带伤,鲜血直流,也转身而逃,黄天霸本欲再杀一会儿,一见二人已走,自己难以抵挡,只好虚晃一刀,撒腿就跑。三人
刚跳过寨墙,李恕古也腾身跃了上去,掏出弹弓,照黄天霸打去,李恕古是有名的神弹李,弹无虚发,头一弹就击中了黄天霸的后背,不由啊呀一声,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黄天霸毕竟是个奸滑之人,他料定后面要打连珠弹,立刻曲折而逃.此时,众位首领均已赶到寨墙,见贼人已入山林,不再追赶。皆回聚义厅议事。
黄天霸、朱光祖、何路通,三人死里逃生狼狈下山,找了个僻静处休息了一会儿,朱光祖没负重伤,从林中牵出马来,三人上马,这才回到营中,一连数日没敢动身。
黄天霸养好伤,怒气不出,茶饭不思,这日正独自生闷气,突然门军来报,说是淮安府援兵已到,黄天霸闻言心中大喜,忙出帐相迎,见李昆、李七侯等一干人马来到面前,不由泪挂两腮,夫人张桂兰一见丈夫这副面孔,好不心痛,忙上前道,“官人这是怎么啦?”黄天霸连连摇头,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请诸位帐中叙话。”众人来至帐中,黄天霸把前前后后,原原本本诉说了一遍,李昆、李七候听罢暗暗吃惊,心说:无怪回去搬兵,此帮贼人果然厉害,贺人杰哪里容得下去,高声叫道:“黄叔叔休得犯愁,待侄儿明天与叔叔报仇雪恨!”
这贺人杰怎么向黄天霸称叔叔呢?原来,贺人杰之父是贺天保,贺天保与黄天霸乃是磕头弟兄,贺人杰自幼便在施不全手下听差,关着他老子的面子,被施不全委任了个千总之职,所以黄天霸准安搬兵,他第一个报名前去,称得上黄天霸的心腹之人。
李昆又把在迎宾店的遭遇讲了一遍,众人又气又恨。当日设宴解风,一夜无话。
次日,黄天霸点齐五千人马,兵临连环套,贺人杰为先锋,出头骂阵,早有人报知察主,牛晓塘笑道:“果然不假,这便是赵琪赵贤弟所说的援兵。”窦尔敦道:“就那几块料,谅他们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当下点一千兵马下山。众人来到山下,布好阵勢,两列弓箭手压住阵角,见那贺人杰掌中日月锤,胯下青鬃马,面对来人高声骂道:“认得你家小爷贺人杰吗?哪个山贼山阵受死?”贺人杰一句话早怒恼了阵前郝天龙,他挥动双锤纵马上前,喝道:“姓贺的乳臭未干,焉能遐强,看爷爷教训教训你!”说着双锤一并,“泰山压顶”向贺人杰砸去,
锤舞之处呼呼生风。贺人杰也是年轻气傲,只知有己,不知有人,见郝天龙双锤打来并不躲闪,双锤往上一搪,一个“霸王举鼎”迎了上去,四锤相击声如炸雷,贺人杰双臂一阵酸涨。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马打盘旋,二人又一个照面,郝天龙锤分左右,"双风贯耳"向中间一拍,贺人杰躲闪不及,只好用“白鹤亮翅”分而迎之,四只锤又撞在一起,当啷一声,火星四溅,贺人杰虎口一麻,强把锤架出,贺人杰心想:前两锤都是他先下手,有道是先下手为强,我何不叫他吃我两锤,想到这里双锤“流量赶月”向郝天龙前胸砸去,这一招确实厉害,如向上迎下边有马,使不上劲,如向下砸,必然伤着自己的马头,郝灭龙只好把胯下马向旁边一带,贺人杰双锤走空,郝天龙乘机抡锤,左右插花向贺人杰两肋打去,贺人杰躲闪不及,只好把身子向下一抽来了个镫照藏身,十几个回合过后,贺人杰有些招架不佳,心说:我何不来它个智取。
主意一定,虚晃一锤,拨马就跑,郝天龙紧追不放,眼看二马齐驱,还未等郝天龙举锤,贺人杰猛然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单锤向郝天龙胸口点去,郝天龙见锤来到,急中生智猛然期后一仰,一个倒扳铁板桥,锤挂风声擦胸而去,可谓死里逃生。郝天龙暗暗吃惊,心说,别看这小子年轻,功夫却十分惊人,我需小心为是,想到这里拨马败阵,贺人杰哪里肯放,照定郝天龙搂头盖顶又是两锤,郝天龙毕竟是个老手,把马向旁边一磕,贺人杰双锤走空,郝天龙乘机回身扭背,右手锤直捣贺人杰面门,贺人杰向旁边一闪,躲过头可没躲过肩,一锤正砸在左膀上,哎哟一声翻身落马。郝天龙正欲下马取其首级,从对面阵中冲出李昆,大喝一声:“反贼休得伤人,李爷特来擒你!”郝天龙只好应战。
殷赛花一看自己丈夫落马,急忙冲出阵来,把受伤的贺人杰抢回本阵。
牛晓塘见李昆上阵,对窦尔敦道:“郝兄弟力战已乏,兄长快派人换他回来!”窦尔敦点头道:“哪位弟兄出战?”话音刚落,鲁庄早冲了出去:"郝贤弟,你且返下休息,俺来取他!”
山寨之上要数郝天龙与鲁庄最投脾气,粗对粗,勇对勇,平时议事做一条板凳,喝酒都用大碗,练功都使重家什,说话都是大嗓门,鲁庄上得阵来高声喝道:“吠,你小子叫什么玩艺儿?”
李昆一听脚都气炸啦,从来还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于是厉声喝道:“黑小子站稳点,说出来别把你吓趴下!”“有屁快放,黑爷爷棍下不打无名之鬼!”“我乃清标总督施大人标下实授千总,黄副将麾下大将,李昆是也!”鲁庄笑道:“柳条串王八∽∽一路货色,今日不给你点厉害,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语毕抡棍便打,李昆横枪接架,只震得他两手一阵酸麻,二马错镫,未等李昆调过头来,鲁庄又横扫一棍,李昆不敢怠慢,只好用枪一横,当啷一声,棍枪又撞在了一起,李昆晃了两晃险些落马,心中暗想,无怪黄天霸连连受挫,窦尔敦这帮人马也真厉害,我得当心。这黑汉子别跟程咬念一样吧,就是三斧子的本事,他且等他三棍再说,说话间鲁庄又飞来一棍,李昆闪身躲过,心说三棍过啦,看式的吧!就势一个“白蛇吐信”直刺鲁庄后心,哪知鲁庄有个铁棍缠身的本领,就听得嗡地一声,镔铁棍绕着身子转了一周,这一转不要紧,正磕在李昆的枪头子上,吧叭一声枪头子被打折了,李昆一看不好,拨马便走,鲁庄哪里背放,只见他左转右绕,大棍上下翻飞,或前或后,或上或下,或高或低,棍砸棍打,棍磕棍
碰,棍劈棍扫,嗡嗡山响,李昆躲躲闪闪怎么也跳不出去。
黄天霸吓坏啦,如不相救,必然丧命,急道:“哪位出阵营救李千总?”
李七候道:“待我前往!”话音未落,鲁庄的棍已经点到了李昆的前胸,幸有护心甲在前,就这样,那李昆也受不了啦,口吐鲜血抱鞍而逃,鲁庄正欲追赶,李七候已蹿至近前;单刀一横喝道:“山贼休得逞狂,吃我一刀!”说着劈头向鲁庄砍去,鲁庄闪身躲过,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团围乱转,李七候闪展腾挪十分灵便,鲁庄在马上却打他不着,眼看就要吃亏,郝天豹大喝一声道;“哥哥闪开,我来战他!”郝天豹使得是双鞭,一上阵便狠杀猛打,使得李七候不能进招,李七候心想:我闯荡江湖几十年还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人,何不用暗器取他,想到这里将手伸到镖囊,郝天豹正要撤步,猛见李七候一扬手,镖头照面门而来,躲已来不及了,伸手把镖接住,正待还镖,第二只镖又呼啸而至,郝天豹闪身躲过,
尚未站稳,第三只镖又到了,郝天豹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阵前首领不由大吃一惊,李七侯乘此机会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举刀就砍,岂知郝天豹用的乃是一计,叫道:"看镖!”一道寒光直奔李七候前胸,李七候躲闪不及,镖头正中左肋,他一溜歪斜逃回本阵,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黄天霸一见心中大怒,催马就要出阵,窦尔敦胯下日月骕骦追风马,掌中二十八宿浑天钩,早在阵中等候。黄天霸一看不由心中一颤,心说,窦尔敦的双钩已掉在山涧里,他怎么又来了一双呢?顿时怯阵三分。
书中暗表,朱光祖上山行刺,被鲁庄捉住了,窦尔敦从他口中得知双钩掉在后赛山涧,于是整寨兵连日打捞,后来在一一湾溪水里找到了。所以今日出阵又佩带了身上,这事黄天霸却不知道,故一见双钩心中就顿时怵了三分。
朱光祖看出了黄天霸的心思,忙上前拦道:“贤弟尚未大愈,今日天色已晚,明目出战不迟。”黄天霸叹了口气,只好鸣金收兵。
窦尔毅一看对方溜了,也不追赶,传令回山。众人喜笑顔开,凯族而归。
且说黄天霸回到营中,急命医生检查伤情,贺人杰左臂红肿,李昆虽伤着前胸,皆因有护心甲保护,所幸内伤不重,李七候镖伤左肋,未伤内脏,三人敷好金创药,皆需调养一个时间,方能临阵。
黄天霸见三人出师不利,心中十分烦恼,暗暗埋怨施不全不该让自己干这种崴泥的买卖。眼下的处境跟掉在泥潭里差不多,褚标一去三个多月未归,朱光祖、何路通份残未愈,今日又连伤三人;想到此处不由长叹一声;“唉,莫非说我黄天霸得栽在这连环套上不成?”这话本来是自言自语,可偏偏被计全听见了,计全向来是最会看风使舵的,便开口劝道:“黄老弟何必惆怅,古人云: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几次受挫,我们却在败中获得了一个最大的胜利。”黄天
霸道:“哪有什么胜利?”计全道:“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第一我们摸清了连环套的地形!第二我们收买了一个白吉。别小看这白吉一个人,这就跟长在人身上的一个毒疮一样,一旦毒性发作,就会致人死命,白吉这个毒疮就是连环套的溃败所在,这不是我们最大的胜利吗?”黄天霸笑道;
“嗯,这倒不假,要说白吉那小子,还真是咱们的一条好狗。”
夫人张桂兰一看丈夫脸上挂了笑容,也在一旁说道:“你呀,就是个急性子,发得什么愁,上有当今圣上洪福,中有施大人的恩泽,下有弟兄们捧场,不愁连环套拿不下来,当年蔡天化刀枪不入,七八个弟兄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到头来还不是落入咱们手心,要说连环套这帮贼人,武功果然不错,一时也难以取胜,既然如此,何必着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稳妥则必胜,将不在勇而在谋,久思则必出良策。”黄天霸道:“话是那么说呀,有谁能为本帅出条锦囊妙计呢?”张佳兰微微笑道:“我倒想了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黄天霸道:“夫人快快请讲。”张桂兰道:“听说窦尔敦有个妹妹叫窦金娘,与草贼李恕古匹配成婚,据说那窦尔敦就听他老妹妹的话,李恕古又是二寨主,倘若我约此人下山对战,如若胜得过她,不但给窦尔敦、李恕古一个沉重打击,杀其锐气,还可以长我威风,鼓舞士气,不知将军意下如何?”黄天霸听罢沉想良久,说道:“倘若能胜自然是好,不过听说窦金娘并非等闲之辈,一旦有闪失,岂不后悔莫及!”张桂兰道:“休长他人威风,张桂兰久经沙场,身上武功乃是老父亲手所授,别人没领教过,
难道将军你还不知道?”一句话说得黄天霸面红耳赤。原来,他们成婚之前黄天霸曾败在过张桂兰手下,险些丧了性命。
正在这时关太的夫人郝素玉,贺人杰的夫人殷赛花也来了。郝紫玉道:“姐姐想得太好啦,战败窦金娘不在话下,我给姐姐助阵去!”殷赛花也道:“我也陪二位婶娘一同去?看看那窦氏丫头有何能为!”黄天霸点头道:“也好,不过要千万小心,让关太贤弟给你们押阵,防备万一!”张桂兰、郝素玉、殷赛花三人大喜。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