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成了嫂子,后来大哥去世,我照顾她们母子6年,还是娶了她

农一代民工的事 2024-10-31 03:57:09

我和红英是初中的同学,86年,我们在乡中学是同班同学,而红英是我们班上的班花,年龄稍微比我大一岁的她,早就出落得婀娜多姿,成了男同学们背后议论的对象。

我虽然比其他人要含蓄得多,但在心底深处,确实也对红英存在很多的幻想。只是那年代的农村中学,早恋还是一件遭人唾弃的事,我半点迹象也不敢流露出来。

三年初中一晃而过,我还来不及对红英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同学们就各散五方了。有关于红英的消息,我只知道她和我一样,也没有考上高中,而是回家务农了。

我初中毕业的第二年,就跟着村上的几个大哥大叔南下广东打工。这一去就是三四年,等我再次回到家时,竟意外地发现,自己又见到红英了。

所不同的是,红英竟然是我大哥的对象,也就是我即将过门的大嫂!

几年不见,红英越发漂亮了,身上也自然地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我们家只有我和大哥兄弟俩,大哥比我大了四岁,从小到大,大哥对我非常照顾,从来没有让我受过别人欺侮,家里的重活也从不让我干。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红英竟然会嫁给大哥,这昔日的同学,还是我暗恋了两年多的梦中女神,从此以后就得叫一声嫂子了。

短暂的迷惘和失落之后,我还是从无奈中走出来,算是坦然地接受了红英就是自己大嫂、从此以后就是自己亲人的现实。

少年时代心中对她的那份依恋,从此只能深埋在心底,虽然不是“侯门一入深入海”,红英于我而言,也就只能是“从此萧郎是路人”了。

红英和大哥婚后是幸福的,第二年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初为人母的她,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在家没呆太长时间,尽管我能很麻溜地叫红英“嫂子”,可我内心深处总是觉得有点别扭。于是便继续南下打工。

抱着一种“眼不见为净”的鸵鸟心态,只希望等时间逐渐平复自己的内心,我也依旧能娶妻生子,按部就班地度过自己的人生。

89年那年,我们家遭受了一连串的不幸,都还不到六十岁的父母竟然先后去世。

母亲临终前拉着大哥的手说:你弟弟还没成家呢,我们走了,你一定要给他当家,我们九泉之下才能安心啊。

大哥婚后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分门立户。主要是我一直在外面,兄弟之间就不存在什么利益纠纷。

再说了,这些年我打工挣的钱,大部分都寄回家补贴了家用,我自己并没有留什么私房钱。

大哥接受了父母的嘱咐,自然就更加卖力地操持生计。红英带着小侄子,只能当全职的家庭主妇,幸好还有我在外打工补贴家用,我家的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用大哥的话说,只要这样子下去,很快就能给二弟娶妻成家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90年夏天大哥出事了。他们一行七八个劳力在山上砍树,无非就是挣几个辛苦钱。

或许是劳累过度,也许是天气太热了,大哥突然就剧烈的腹痛,因为下山有十几里山路,所有人都以为休息一下就行了。

大哥在山上的窝棚里休息,等有人回去喝水才发现,他已经全身僵硬了。

按照我们地方的说法,大哥得的是绞肠痧,如果一开始肚子痛就赶紧下山,或许还能保住命,在山上硬扛了半天,哪里还有人在?

就这样,才25岁的大哥就这样撒手人寰,留下如花美眷,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子。

我是连夜从广东出发回家的,赶在大哥灵柩上山前一晚回到了家。

看着披麻戴孝的红英嫂子,还有懵懂无知的小侄子,我甚至都不看哭出声来,只是紧紧咬着嘴唇,旁人问我怎么处理大哥的后事时,我也只能机械地点头。

因为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大哥不在了,还有大嫂一个弱女子,更还有小侄子呢。

处理完大哥的后事,家里就只有我和红英嫂子抱着小侄子了。小侄子才三岁多,完全不知人间的悲欢,哼哼唧唧地闹着要吃的,吃完就埋头玩着。

红英的潜意识里应该已经早就刻下了“叔嫂”的定义,因此坐得离我远一点。看着憔悴的她,我心里真的是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虽然家里经过了这一番剧烈的变故,但死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还得过下去啊。我不得不主动开口问道:嫂子,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叫她嫂子,之前的三年多了,如果大家心情都很好,我会轻松地叫她红英,如果稍微正式点,也只是叫一声红英嫂子。

我其实对自己的询问并不抱希望,因为红英毕竟是个女人,青年丧偶的她,对未来肯定是完全迷茫的。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短暂的沉默后,用一种凄然而决然的语气对我说:其他什么都别说,先把小亮(侄子)拉扯大再说。

我当然知道,红英绝对不会丢下小亮不管的。但即使是不会丢下他,也有多种方法啊,比如带着他改嫁,或者招个上门女婿,那不也是我们当地很传统的做法么?

但我觉得自己不方便说得太明白,只是委婉地说道:你娘家会不会给你做其他安排?你要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小亮过日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红英依旧是那种坚决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倒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也用同样毋容置疑的语气说:

好吧,那今后你就好好带着小亮,我出去打工挣钱寄回来,我们家还是像以前一样过。

我说出这番话时,红英的眼睛里明显有这一些疑虑,我知道她的疑虑是什么,但一点也没有解释的念头。

就那样,大哥的三七过后,我再次南下打工,用尽我所有能赚到钱的本事打工。每个月发了工资,除去留下必要的伙食费外,一分不剩地寄回去给红英。

这种局面持续了一年多,眼见得小亮要上幼儿园了,我才第一次回到老家。这一年多来,我一直窝在广东没有回去,主要原因就是为了避免和红英面对面的尴尬。

虽然,我往家里寄的钱红英都收下了,每次都会回信过来,也会在信中嘱咐我保重自己。

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依然只是叔嫂,可能永远也回不到曾经的同学关系了。

我回到家里,五岁多的小亮见到我,在短暂的退缩后,马上就显露出亲近的天性。

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我这个叔叔的影子,已经无比高大,只因为这些日子来,她的母亲,也就是红英,一直在他耳边说着不能忘了我这个叔叔的好。

回到家,见到红英和小亮,我依旧感到几分尴尬。大哥走了一年多,红英应该已经基本从悲痛中走出来,每天照顾着小亮,多少还要打理一下田土,一个女人家过得多么不容易不言而喻。

我也隐约听到一些消息,主要就是红英的娘家人,一直在催促她改嫁的事。说她才24岁,总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吧,就算舍不得孩子,完全可以把他带在身边啊。

也有热心的乡亲给红英说项,无非就是找个半路男人搭伙过日子,家里有个当家人,也就避免了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闲言碎语。

但这一切都被红英拒绝,她说自己这一辈子不会离开孩子,也不会给孩子找个后爹。

虽然现在过得窘迫点,不是还有小叔子在无私地支持么?怎么能做让人寒心的事?再说了,等孩子长大点,自己也能除去挣钱,完全有能力养大孩子。

看着有点憔悴、但依然坚毅的红英,我是百感交集,却又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是简短而明白地告诉她:

家里的开销不要太省,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让你们母子俩挨饥受饿。

安排好小亮上了幼儿园,我又得继续回广东打工了。和以往不同的是,临走前,我觉得红英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点变化,或者准确地说,多了那么一丝丝依赖。

这种感觉,甚至在我上车后很久我还在想,如果我就这样留下来,留在老家留在红英母子身边,我们之间的发展会怎么样呢?

小亮上小学了,一转眼,大哥去世已经五年了,而我也已经26岁,依旧孓然一身。

这五年来,我挣的钱全部寄回家里了,手里几乎一分不剩。也因为知道我手中没钱的缘故,从来没有人给我说过亲,而我似乎也没有主动找女朋友的想法。

每年春节我都会回家住几天,直到95年大年初二,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外嫁女要回娘家拜年的。

往年,红英都是带着小亮早早出发,但这一次,小亮死活不肯走路,一定要我骑摩托车送他。

不得已,红英只好开口了:那就辛苦你送我们一程吧。

我骑着摩托车,后座上坐着红英,小亮坐在油箱上笑得不亦乐乎,一路上我总隐隐觉得路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尤其是到了红英娘家,她父母竟然很热情地留住我,还把摩托车钥匙给拔了,一定要我吃过饭再走。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自然的感觉,主要是大年初二这日子,不都是女婿上门的日子么,我这个小叔子来说算什么?

喝了几杯酒,红英的父亲说话了:他叔,这几年真的很辛苦你了,你对红英母子的付出,我们娘家人都看在眼里。今天大家都坐在一起,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说错了你也别见怪。

红英的父亲继续说道:你和红英以前也是同学,如今虽然是叔嫂了,但这几年相处下来,你的人品谁都看得到,如果你不嫌弃,我看你就把红英娶了吧,也免得旁人说三到四。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我肯定会面红耳赤吓一大跳,可这是红英的父亲说的啊,再看红英时,只见她满脸羞红,但绝对不是拒绝的神态,只是紧紧搂着小亮。

话说到这份上,也由不得我退缩,即使我在外闯荡了这么多年,一开口还是结结巴巴:只要红英愿意,我绝对没什么说的啊。

于是,就在大年初二的酒席上,我和红英的婚事就敲定了。

征询红英的意见,也就不再怎么操办,只是去领了证,请了族里几个长辈吃了顿饭,我们就睡到了一张床上了。

婚后,我们把小亮留在他外公家带着,我带着红英一起来了广东打工。

第二年,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我干脆让红英辞职但继续住在广东,把小亮也接到了身边,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了起来。

对我来说,红英的身份有了三次改变,从少年时的梦中女神,到后来的嫂子,到最后成了我的枕边人,这一切,难道不是上天的缘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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