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岁老父亲临终出现幻觉,不停念叨过世老伴来接他,深夜孤独咽气

科学之城 2023-07-30 19:04:24

“老伴,老伴儿啊,你下来!”

河南某病房内,76岁蒋年安伸长干瘪的胳膊,在空中胡乱划拉,嘴里吱呜念着过世老伴郑左珍的名字。

一旁的蒋玉川和蒋玉玲揪心得直皱眉,今年3月,母亲郑左珍突发心肌梗死,又引发肾衰竭,没抢救过来后,蒋年安就像失了魂儿一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6月初意外摔了一跤,后脑勺磕出了血,等玉玲把父亲送进医院,就再没了清醒的意识。全身摸着发烫,嘴里却不停念叨左珍的名字。第三天夜里,守床的玉川刚打了个盹,老父亲就悄悄咽气了。

村里人都知道,蒋家儿女孝顺得很,可为何父母还是一先一后出了意外?不停念叨老伴名字,难道人临终前,能看见平常人看不到的景象?

临终幻觉,不停喊过世老伴名字

“爸,妈都走了,你就轮流住我跟大姐家吧!”

“去恁远干啥,我这一走,怕恁妈回来摸丢了……”

河南信阳蒋洼村头,蒋玉川拽着父亲胳膊,想拉到车里,带父亲上市里跟自己住。大姐玉玲抱着父亲厚外套,也一副操心着急的脸。

没想到蒋年安连连摆手,刚埋完老伴,家里乱七八糟也没收拾。按照老家习俗,郑左珍生前的毛巾衣物都得烧掉,这样才能和逝者断清关系。可悲痛欲绝的蒋年安咋舍得?旧衣物上的味道,是他思念老伴的全部念想了。

守着老屋,还能抓住左珍活着时的光景。一听儿子要接自己走,蒋年安头都没抬拒绝了。

眼瞅着父亲不听劝,玉川姐弟俩只得上村粮油店,买了几桶豆油、几袋面,又添置了几件新衣裳,床铺上换了新被子,好声叮嘱了一番,两人就坐车回市里了。

三弟蒋玉海早年间,跟着留学的女儿,移民到了美国。母亲临终赶不回来,就寄给哥姐8万块钱,求他们替自己行孝。

可就在刚回市里才俩月,玉川突然接到了村里刘姨的电话,语气很是慌张,“川啊,快回来,恁爹摔倒磕头了,急救车正拉医院!”

赶紧跟领导请假,玉川开车直奔医院,刘姨说她过来送筐菜,看见他父亲瘫在地上,一摸后脑勺还出血了!而脑CT显示颅内出血20毫升,情况十分危急。

过了个把小时,抢救室门推开,蒋年安被转到病房持续观察。姐弟俩商量分前后夜陪,到了后半夜玉川趴在父亲床跟前,却听到父亲嘴里吱呜说着什么。

“老伴,咱回家了,老伴啊。”

看着父亲伸着干瘪蜡黄的胳膊,胡乱在空中划拉,又摸着空气轻轻揉搓,玉川吓得赶紧喊医生。

“脑出血可能引起颅内损伤和意识障碍。老人毕竟上年纪了,目前也只能姑息治疗。”

医生的话,让姐弟俩的心,更吊到了嗓子眼儿。

“诶,在呢,我们都在,陪着你呢,爸。”

玉川强忍眼泪,坐下来手搭在父亲床头。可第二天,蒋年安竟又意外出现了新的症状。

浑身发烫,出现怪异斑块

原本干瘦的脸似乎一夜间干瘪下去,吞咽功能退化,无法自主进食。护士只能抓住老人稍微稳定的间隙,用针管吸点玉米蔬菜糊糊,从父亲嘴里打进去。

刚过了一夜,蒋年安就撒了气的气球,瞬间没了精气神。凹陷的脸颊也半张着嘴,吃力喘着气。再没力气喊叫老伴的名字,蒋年安全身皮肤也变得灰白,没一点血色。

玉玲担心地趴床头,握住父亲的手,才发现常年泡在田地里,父亲粗糙干硬的手,干巴得像裂开的包子皮。

想到父亲把他们姐弟仨供应成才,一个个在市里买房,出国享受,却把父母撇在老家。要是姐弟俩早些年就带父母出去旅游,时常接他们来住几天,父亲如今怎么会如此疏远,拒绝搬来自己这儿呢?

这么想着,玉玲下决心等父亲出院,说什么也得带她搬到自己家住。可眼下心电监测的指标渐趋恶化,整天昏迷嗜睡,全身滚烫,体表多处还滋生了暗紫色斑块。

焦心的玉玲又跑去拽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大夫神情也越发凝重,“实话说,目前这些症状都不是好兆头。”医生顿了顿,又深吸一口气,“体内代谢率降低、颅内感染和器官衰竭,都会引起发热症状,可能撑不过这几天了。”

医生刚想继续说什么,玉玲已经捂嘴哭出了声,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听出医生话里的暗示,玉玲强撑着走出了医院门,跑到附近寿衣店买了套料子很好的寿衣寿帽,拎回了病房。又赶紧打电话,叫儿子儿媳赶回医院,见上最后一面。

刚说想回家,后半夜就咽气了

当天夜里,除了老三玉海和他闺女还在大洋彼岸,全家老少将近10口人,全凑在了蒋年安床边。

4岁大的重孙不懂怎么回事,只是看着病床上苍白瘦弱的太爷爷哇哇直哭。玉玲哽着哭腔,抱起孙子凑到太爷爷跟前,伸出小手摸了下褶皱的脸。

“太爷,太爷爷,你不跟小宝回家啊!”

许是这声稚嫩的哭喊,敲动了蒋年安衰竭无力的神经。吸着氧气,他吃力缓慢睁开眼皮,手臂抬起了几厘米又瘫了下去,昏迷了两天,蒋年安竟然喉咙里又冒出几个字,“回啊,咱回家,小宝……乖”

儿子儿媳们开车回了家,只留下玉玲和玉川分着守前后夜。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姐弟俩都不舍得闭眼,生怕父亲最后一个人孤零零地走。

轻轻捋着父亲头发和手心,玉海像是看穿了这具操劳一生、油尽灯枯的躯体。想到再没时间尽孝,没机会带父亲去旅游,玉海同样内疚地捂嘴流泪。

他就那样呆呆坐着,脑海里过往儿时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全过了个遍。不知想到十几岁哪个挨打的片段,玉海撑不住困意,头趴在父亲手心睡了过去。

凌晨3:28,心电监护一声尖锐长直音,划破了病房的沉寂宁静。玉海猛然抬头回过神,赶紧去摸父亲的脸,枯竭的全身已经耗干,一动不动。

玉海赶紧喊醒玉玲,俩人揪心捂着嘴,怕太大声吵醒邻床病人。护工麻利地掏出衣柜里的寿衣,熟练给蒋年安套上。边穿嘴里还念叨,“老爷子,一路走好啊,那头也有亲人等恁嘞。”

这句无心的话,却像提醒了什么一样,安慰进了姐弟俩的心。

是啊,老父亲临终,内心固然悲痛,可这一走也算了结无尽的苦,到那头能跟母亲团聚,不也算是好的归宿吗?

沉痛和一缕安慰交替,姐弟俩收了玉海寄来的8万,回村给父亲大办了葬礼,剩下的3万又给父母买了座紧挨的墓碑,算是尽的最后一份孝心。

过完头七,他们也没回市里,用最后的假期,每天待在父亲墓碑旁说说话,清理掉老屋所有的旧东西,才流着泪,锁上了老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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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WZJ 5
    2023-07-31 07:19

    惨!死前幻觉,居然是丑老太婆!如果死前的幻觉,是漂亮年轻的美女在勾引自己,那死的就很愉快了!

  • 2023-07-31 07:04

    哎!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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