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GDP不及日本一半,幸福指数却常年领先,背后藏着哪些细节?

夜春阅览趣事 2025-01-11 01:53:00

1995年就像是日本经济的一道分水岭,打那之后,日本的GDP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在长达25年的时间里,几乎都在同一水平线上挣扎。

虽说2011年出现过一个小高峰,可这也没能改变整体的低迷态势。与此同时,日本人的生活满意指数却如同坐滑梯一般,一年不如一年,民众的幸福感持续“掉线”。

反观北欧,虽说北欧五国的GDP加起来,还不及日本的一半,可那里的幸福指数却常年居高不下,稳稳占据前列。

这反差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发问:

为啥朝气蓬勃的日本青年,反倒觉得北欧更有吸引力?

为啥繁华热闹、充满现代感的东京,都比不上有着冰川与森林的北欧,能给人带来更富足的精神滋养呢?

先把目光聚焦到日本。

1974年,理查德·伊斯特林教授提出的“伊斯特林悖论”就点明了一个关键现象:

在一国之内,富人往往比穷人幸福感更强,可要是跨国比较,穷国的幸福水平说不定和富国差不多,甚至还更高。

这背后的玄机就在于,幸福指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相对所得,而非绝对财富的多寡。

就好比你考试考了50分,单看这成绩是不及格,可要是全班都考得不理想,你这不及格反而是第一名,心里肯定特骄傲,这就是相对比较带来的心理感受。

在生活里,咱们也老是不自觉地跟身边人“较劲儿”。村里邻居家儿子给买了个iPhone14ProMax1T,嘴上说着“不用买”,心里保不准正美;再看班里同学,一个开着法拉利低配,另一个住北边顺路搭车,这心里的小九九就开始了,而且混得越好,比较的圈子就越高端。

不仅如此,人还爱跟过去的自己纵向对比。

日本在1958年到1998年这40年间,消费支出足足涨了六倍,

可大家对生活的满足感愣是没啥变化。

现在去吃顿海底捞,可能还比不上小时候吃顿麦当劳开心;今年双十一剁手买一堆乐高,也远不如2018年咬牙花1800块买的第一个乐高幻影忍者城堡带来的快乐多。

为啥会这样呢?

原因就在于,人一旦适应了某种生活水准,物质带来的刺激就越来越小,收入增加了,幸福感的阈值也跟着水涨船高,新的消费只能带来短暂的满足,很快幸福指数又回到原点。

另外,咱们都习惯认为收入高就得配上相应的消费。

月入过万得用SK-II,两万得上海蓝之谜,三万得上水光针,网上到处都是这种“社会时钟”“社会标志”。但实际上,这背后是消费主义挖的“大坑”。

日本就深受其害,经济泡沫时期,人人都像中产,LV、香奈儿随便买,高尔夫也不是富人专属。可泡沫一破,钱包瘪了,消费主义的陷阱却还在。

日本年轻人算是看透了,加班严重,职场等级森严,晋升空间小,产业固化、市场僵化,社会老龄化,再加上曾经的消费“伤疤”,让他们面对高消费时,想都不敢想。

为了买这玩意儿,得找高薪工作,得进朝阳行业,还得公司稳定不裁员,为了这些,得拼命读书、考证、考研,付出的努力和时间实在太多。

所以日本年轻人在这些压力面前想得很明白,干脆“躺平”,宅在家里就挺好。

于是,日本年轻人在消费上开始流行断舍离,租个10平米的小房子,吃便利店便当,风俗店、汽车都没了市场,喜欢逛优衣库,奢侈品店也很少涉足,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能上网的地方。

再看看北欧,这里的幸福可能有着独特的“配方”。

首先就是福利,100年前,瑞典就开启了工伤、疾病、养老金等一系列社会保险,后续又不断给教育、医疗、生育等弱势群体提供补贴,一步步打造出如今近乎“乌托邦”的福利体系。

近乎免费的医疗、25天年假那是基本操作,育儿假长达480个工作日,差不多两年,还带薪,教育方面,子女津贴能领到孩子16岁,从幼儿园到大学几乎免费,去私立学校政府还给补贴。

芬兰更是贴心,外国学生来上学,餐费、房租减半;丹麦也不含糊,失业补助金高达原工资的90%,期限长达四年,金额不递减。

那这么高的福利,钱从哪儿来呢?

北欧走的是一条“自给自足”的路,靠的是高税收。

各国税收占GDP的比例都在40%以上,远超美国的20%多。而且不仅收入越高税越高,起征点还低,基本只要有收入就得交税,说白了就是国民自己“众筹”福利。

这就导致一部分人选择“躺平”,毕竟干多干少交税都不少。再加上北欧天冷、人少、娱乐项目少,消费欲望本就不高,还有高额的消费税,丹麦、瑞典、挪威高达25%,芬兰、冰岛24%,全球名列前茅。

消费税一高,大家消费就谨慎了,二手店随处可见,消费主义根本没市场,大家更倾向于废物利用,二手车、二手电器、二手家具比比皆是。

从北欧回望日本兴起的低欲望社会,年轻人无欲无求,这不失为应对幸福困境的一种方案。

消费主义是伴随着物质繁荣而生的。以前人们的幸福多源于高度精神化的生活,比如依靠某种信仰,把生活中的磨难当作老天的考验,每日祈祷生活变好。

如今日本年轻人原地躺平、与世无争,其实正是在回归低物质享受、高度精神化的生活,只不过他们的精神寄托变成了二次元。

这既可以说是经济周期导致的必然结果,也可以看成是社会高度分工后,脆弱经济环境下的无奈之举。

想想美国1929年的经济大萧条,那场景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

一个钢铁厂倒闭,炼钢工人没钱消费,酒吧生意就不行,酒保没钱赚,酒厂酿酒师也跟着受牵连,到了圣诞,大家连新衣服、圣诞树都买不起,服装厂、圣诞树厂纷纷遭殃,股市暴跌、失业潮汹涌而来。

马克思总结这是绝对过剩与相对匮乏同时发生,生产的东西卖不出去,大量人失业,不是人们不想消费,而是没钱消费。

往宏观讲,是货币政策工具加杠杆过度,印钞、借债、金融工具引发次贷问题;往个人角度看,消费主义配合债务扩张,白条花呗让人先消费后还款,在经济上行时,消费和收入螺旋式上升,人们盲目借贷,觉得未来收入会更高,提前消费不算啥。

可现实呢?一旦经济遇到瓶颈,像科技瓶颈、黑天鹅事件,经济泡沫就会破裂。日本80年代经济泡沫破碎后的“平成废柴”就是例证。

其实,“废柴”这个词并非贬义,它更像是人们适应环境的一种方式。就像现在很多人,人前很卷,KTV、酒吧都能拿出电脑工作,可谁能想到15年前他们可能也是白天睡觉通宵游戏的“废柴”,这不过是适应环境的不同阶段罢了。

幸福既受环境影响,也取决于个人选择。就像经典瑞典童话《尼尔斯骑鹅旅行记》里,尼尔斯骑着鹅看遍瑞典山川,当地一家人耕作之余做手工,冬季农闲围聚做活计,他们在那样的环境里感受到莫大的幸福。

北纬55度以北的高山、森林,让他们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可要是幻想农耕时代自给自足,没准儿就像《甲方乙方》里在农村偷鸡的富商,最后无比怀念城市的大奔,就如同经历过经济膨胀的那一代日本人。

此刻,我不禁感到一种矛盾:

北欧人的生活方式让消费主义崩塌,用物质精简换取精神充实,找到了幸福密码;可客观来讲,这种相对“封闭”、各自快乐的国家,生产生活效率或许比不上那些价值观单一、消费主义泛滥的国家。

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宿命,要么在盲目追逐中疲惫不堪,要么在内心宁静中放慢脚步,如何抉择,值得我们每个人深思。

文字来源@ 阿泰(阿Test正经比比)的视频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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