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岁北京知青重返陕北看初恋,发现初恋已是棺中人:万缕情丝绕孤

摄影艺术光影集 2024-12-22 21:22:16

“她,还好吗?”

我声音有些哑,抬头看着老陈,手里攥着那封信,手心里全是汗。

老陈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我心里猛地一沉,像是被人用力拽进了一个深渊。

那一刻,陕北的风从村口刮过来,带着黄土味儿,吹得人心里发凉。我站在老陈面前,嘴上还在问:“她,是不是……是不是……?”可声音越来越小,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了。

老陈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拍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周哥,你先跟我去看看吧。”

我愣了一下,脚像灌了铅,怎么都迈不动。

我是周文革,今年75岁。1968年,我从北京来到陕北插队,那时候日子苦得很,可我记得,苏云梅的笑,比黄土高坡上的阳光还要暖。

她是我们村里最能干的姑娘,洗衣织布样样在行。每天下工回来,总能看见她提着水桶从井边走过,笑着跟人打招呼,声音清亮得像山里的泉水。

那时候,我总是偷偷多看她几眼,心里却不敢多想。我们知青之间有过一句玩笑话:“再喜欢,也得忍着。”

可感情这东西,谁能忍得住呢?

1970年的春天,我第一次跟她说话,是在村头的土坡上。那天我扛着锄头回来,远远看见她蹲在地上修补一只破篮子,风吹动她的头发,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问:“周大个儿,干完活啦?”

我一激灵,赶紧应了一声:“是啊,修篮子呢?”

她点点头,说:“篮子旧了,补补还能用。”

就是那一天,我俩第一次聊起天来。从天气聊到庄稼,从北京城聊到陕北的窑洞。

苏云梅是个爱笑的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天上的月亮。后来,我总是找各种借口去接近她,哪怕只是帮她挑个水、递把柴火,也觉得心里踏实。

可惜,日子太快了。1973年,我接到通知,说是要调我回北京。临走前一晚,我站在她家门口,鼓足了勇气,对她说:“云梅,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她愣了一下,低头没说话。月光下,我看见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

那一晚,我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但我知道,她听见了。

回到北京后,我开始了另一段生活。家里给我安排了工作,后来还凑合着成了家。可说实话,日子过得并不舒心。那些年,我总会在半夜醒来,梦见陕北的黄土坡,梦见她站在村头冲我笑。

人活着啊,有些事能忘,有些事一辈子忘不了。

2024年春节前,我无意中翻出一封老陈写来的信。信上说,苏云梅这些年一直没嫁人,守着村里的老窑洞过了一辈子。她常跟人念叨,说她最遗憾的是没能再见我一面。

看完信,我心里一阵刺痛。那几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最后跟子女说了一句:“爸想去趟陕北。”

火车开进陕北的那一刻,我的眼眶就湿了。黄土高坡依旧是那个黄土高坡,可人已经不是那些人了。村里还是老样子,窑洞也没怎么变,但苏云梅的家门口,却多了一块新立的墓碑。

老陈带着我站在碑前,碑上的字刻得歪歪扭扭,却清清楚楚写着:苏云梅,1953—2023。

“云梅……”我一下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老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是她临走前托人写下的。信很短,纸张都发黄了,上面写着:

“文革哥:

如果你真的回来了,说明咱们的缘分还没断。这辈子我没能去北京找你,是因为怕打扰你。你有你的生活,我不能拖累你。只是啊,我一直记得,那年你送我的豆面饼子,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东西……”

信最后,她提了一句:“如果有来世,我还想再见你。”

我的眼泪滴在信纸上,字迹都模糊了。我跪在她的坟前,心里像刀割一样疼。

就在我以为这就是结局的时候,老陈却突然开口:“周哥,其实……她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心里一阵慌乱:“什么事?”

老陈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打开里面是一只老旧的银镯子,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大概十岁左右,眉眼跟年轻时的苏云梅一模一样。

“她是云梅的女儿。”

老陈的声音低低的,却像一记惊雷,劈得我脑子发懵。我颤抖着问:“可……可我……”

老陈拍了拍我的肩膀,轻轻说道:“周哥,你走后,云梅怀了孩子。她没告诉任何人,生下孩子后送到外地亲戚家。她怕你知道了会责怪她,更怕你因为这事儿回不了北京,所以这些年她什么都没说。”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照片被攥得皱巴巴的。眼前浮现出她年轻时的模样,那个总爱笑着叫我“周大个儿”的姑娘,现在却成了一堆黄土。

老陈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女儿的住址。他说:“云梅临走前嘱咐我,如果你回来,就把这东西交给你,让你替她去看看孩子。”

我攥着纸条,心里五味杂陈。

几天后,我坐车来到一个小城,找到了那个地址。门开的一瞬间,我看见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门口,眉眼间透着苏云梅的影子。她迟疑地看着我,问:“您是……?”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我是你妈的……一个朋友。”

她愣了愣,随即笑着把我请进屋。屋里简单干净,一张老旧的照片挂在墙上,是苏云梅年轻时的模样。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她讲起母亲的故事,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

她说,母亲总是念叨一个“北京来的周大个儿”,说那是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临走前,我掏出那只镯子,轻轻递给她:“这是你妈让我带给你的。”

她盯着镯子看了许久,眼里慢慢泛起了泪光。

回北京的路上,我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云梅信里的那句话:“如果有来世,我还想再见你。”

列车驶过黄土高坡,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一片。

我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春天,看见她站在村头冲我笑,笑得那么暖。

云梅,这辈子我欠你的情,来世一定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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