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您真的决定要回老家了吗?"我站在父亲房门口,看着他收拾行李的背影。
"是啊,城里太吵闹,我想静静。"父亲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我感觉父亲最近话变少了,但忙于公司的事,也没太在意。
直到那天深夜的电话响起...
01
我叫马天洋,今年35岁,经营着一家科技公司。说起我的继父刘广顺,要从24年前说起。那年我11岁,母亲李兰花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到家。
"天洋,这是刘叔叔。"母亲轻声介绍道。
刘广顺蹲下身,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包零食:"天洋,给你买的。"
我躲在母亲身后,冷冷地说:"我不要!"说完就跑进了自己房间。
那时的我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充满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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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个小商贩,每天推着三轮车卖水果。继父是建筑工地的普通工人,就是在修理母亲的三轮车时认识的。
"天洋,你知道吗?刘叔叔第一次帮我修车,连工钱都不要。"母亲常常这样说。
渐渐地,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记得有一次我发高烧,半夜39度。继父二话不说,背着我冒雨往医院跑:"孩子,抱紧叔叔,马上就到医院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父爱的温暖。
后来母亲和继父结婚了,我开始慢慢接受这个家庭的改变。
上初中后,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每次拿到奖状,继父都会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老刘,你家天洋又考第一啦?"工友们问。
"可不是嘛!这是我儿子!"继父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可命运弄人,母亲因车祸离世时,我才14岁。
那段日子,我几乎失去了生活的希望,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天洋,爸答应你,我们永远是一家人。"继父握着我的手说,"我会一直陪着你长大。"
为了照顾我,继父辞去了工地的工作,在附近找了份保安的活。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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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时,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重点大学。
"爸,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我把红色的信封递给继父。
"好,好啊!"继父的眼里闪着泪光,手却在微微发抖。
大学毕业后,我白手起家创办科技公司。创业初期,继父经常骑着电动车给我送饭。
"爸,您别总跑了,我自己能行。"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看你吃完饭我才放心。"
结婚后,我和妻子小雅生了儿子乐乐。继父更是成了我们家的主心骨,每天接送乐乐上学,教他认字写画。
"爷爷,这个字怎么写呀?"
"来,爷爷教你...要一笔一划写工整。"
02
眼看着生活蒸蒸日上,可最近公司却遇到了严重的困境。一个大项目资金断链,员工工资拖欠了三个月。
我整日愁眉不展,和小雅的争吵也越来越多。
就在这时,继父突然说要回老家。这个决定来得太突然,我和小雅都很不解。
"爸,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小雅问道。
"没有,就是想家了。"继父的语气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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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我担心的是,继父最近话越来越少,脸色也不太好。有天半夜,我接到村里李大爷的电话。
"天洋啊,你爸今天一个人去医院做CT,检查到一半就走了..."
凌晨三点,我和小雅驱车赶往老家。夜色中,路两旁的树影斑驳,冷风透过车窗缝隙灌进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爸会不会真的生病了?"小雅握着方向盘,声音有些发颤。
"别胡思乱想,可能就是普通体检。"我强装镇定,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继父最近的异常:话越来越少,脸色发黄,吃饭没有胃口。
种种迹象都表明情况不太对劲,可我却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务,忽视了这些警告信号。
"天洋,你看!"小雅突然指着前方,"老家的灯还亮着。"
03
推开老家的木门,昏黄的灯光下,继父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全是冷汗。床边的小桌上散落着药片和水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
"爸!"我冲过去,"您这是怎么了?"
继父勉强睁开眼:"天洋,你怎么来了..."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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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去扶他,却被床头柜上的几张检查单吸引了注意。
借着台灯的光,当我看到"肝癌晚期"几个刺眼的大字时,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
"对不起,我不想拖累你们。"继父艰难地说,"你现在公司正困难,我想着自己在老家..."说着说着,眼角滑下一滴浑浊的泪水。
"胡说什么呢!"我哽咽着说,"您是我父亲啊!"
小雅已经打了120,在救护车来之前,我们简单收拾了些衣物。这时我注意到床头柜的抽屉里还有一沓检查单,最早的日期是两个月前。
"爸,您早就查出来了?"我的声音颤抖着。
继父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天亮后,我们把继父送到了省城最好的医院。主治医生说需要立即手术,费用预计在50万左右。
"能做就做吧。"我毫不犹豫地说。
可这时,公司那边又传来坏消息。
财务总监小张打来电话,声音急促:"马总,不好了!员工们都聚在公司门口,说再不发工资就要去市政府上访!现在至少有一百多人!"
我揉了揉太阳穴:"账上还有多少钱?"
"连这个月的水电费都付不起了..."小张哭丧着脸说,"供应商也在催款,说要起诉我们。"
04
放下电话,我站在医院走廊发呆。公司现在拖欠工资的员工超过200人,每人至少3个月工资,光是这笔钱就需要300多万。再加上供应商的货款,总共需要将近500万。
"天洋,要不...我回娘家借点钱?"小雅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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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他们家也不宽裕,这么大的数目..."
正说着,护士突然从病房跑出来:"病人的指标突然下降了!请家属立即办理住院!"
我跟着护士跑进去,继父躺在病床上,脸色发青,氧气面罩上不断凝结着白雾。监护仪上的数字在不断跳动。
"必须马上手术!"医生说,"病人情况很不乐观,再拖下去有生命危险!"
护士递来一叠文件:"请家属先交50万住院押金,同时签署手术同意书。"
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公司工会主席:"马总,再不给答复,工人们就要去电视台曝光了!"
小雅拉着我的手:"天洋..."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打开了股权转让的文档。
这是我这两天准备的,准备低价转让公司求得一线生机。但就在我要按发送键的时候...
"天洋..."病床上的继父突然摘下氧气面罩,虚弱地说,"不要...我不值得你..."
看着继父苍白的面容,我的眼前浮现出这些年他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深夜里背我去医院,为我向别人下跪,默默送饭的身影...
我的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迟迟按不下去...
05
"滴...滴..."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继父的血氧指数在持续下降。
"马先生,不能再等了!"医生急切地说,"再拖下去病人随时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就在这千钉百刺的时刻,我的手机又响起来:"马总,不好了!工人们已经和保安起冲突了,还有记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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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了运转。二十四年前那个雨夜,继父背着发烧的我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的画面,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当时他刚刚失业,为了给我治病,甚至向街坊邻居跪下借钱...
"护士,麻烦准备手术!"我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我现在就去交押金。"
小雅愣住了:"天洋,你..."
"人命关天。"我打断她的话,快步走向收费处,"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想办法。"
就在我准备给房产中介打电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是五年前带我入行的王老师。
"小马,听说你要卖公司?"
"王老师,现在情况特殊..."
"别急着做决定。"王老师打断我,"我刚和几个老朋友聊过,他们对你们公司的技术很感兴趣。"
原来,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智能算法恰好是现在市场最缺的。几个投资人看中了这个项目,愿意以合作方式注资。
"他们开出的条件是:注资5000万,占股30%。具体条款我都谈好了,就等你到北京签字。"王老师顿了顿,"我知道你现在走不开,所以我已经让他们的代表连夜飞过来了。"
挂掉电话,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医院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我抬头一看,是公司的工会主席带着几个员工代表赶来了。
"马总,我们都知道了。"工会主席红着眼圈说,"大家商量了一下,愿意再等等工资。叔叔的病要紧!"
"是啊,马总。"一个老员工说,"当年我爱人生病,是您垫付的医药费。现在轮到您父亲了,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看着这些朴实的面孔,一时说不出话来。
06
正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快步走来:"请问马天洋先生在哪?我是京华投资的张总,特地来签合同。"
"张总,您太客气了..."我连忙迎上去。
"王老师都跟我说了。"张总拍拍我的肩膀,"先把手术费用的事情解决了吧。"
当天下午,继父顺利进行了手术。等他从麻醉中醒来,发现病房里挤满了前来探望的员工。
"叔叔,您要快点好起来啊!"
"对啊,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您可得去敲钟!"
继父抹着眼泪,看向我:"天洋,爸爸没有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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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握住他的手,"您养大我,教会我做人的道理。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给的。"
三个月后,继父的恢复情况超出医生的预期。公司在新的资金支持下迅速扩张,不仅还清了所有欠款,还在医院旁边建起了员工宿舍。
"这样我就能经常来看您了。"我对继父说。
这天傍晚,我推着继父在医院花园里散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曾经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天洋,"继父突然说,"那天在手术室门口,我其实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听见你说,'爸,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救您的。就像您当年救我一样。'"继父的眼里闪着泪光,"那一刻,我觉得这辈子值了。"
我蹲下身,紧紧抱住他:"爸,您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花园里,一对对父子在散步。我推着轮椅,继父怀里抱着外孙女送的保温杯。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却也很温暖。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人生最难的选择题,答案往往就藏在血脉相连的亲情里。当我们愿意为爱坚持的时候,上天总会为我们打开一扇窗。
"爸,您知道吗?"我指着远处的新大楼说,"那是我们公司捐资建的康复中心,以后会帮助更多和您一样的病人。"
继父笑着点点头:"我们天洋,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