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香，你说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我蹲在窑洞门口，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发愁。
"光明哥，你先别出去了，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孙香递给我一块白毛巾，声音轻柔。
"可是队里的活..."
"活儿可以等雨停了再干，命要紧。"她说这话时，眼神中流露出难得的关切。
011983年的春天，我魏光明在陕北甘泉县李家坡插队已经两年。这个村子不大，三十几户人家，都住在依山而建的土窑洞里。
我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就连春天的黄土风暴也能安之若素。直到孙家姐妹的到来，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记得那是三月初的一个傍晚，我正在村口的地里整理农具，远远看见知青办的张干事领着两个姑娘走来。她们的衣着虽然朴素，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城里人特有的气质。
"光明，过来。"张干事冲我招手，"这是新来的知青，孙家姐妹。你带她们去找队长报到。"
姐姐孙美约莫二十岁出头，穿着打着补丁的灰蓝色棉袄，腰板挺直，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神情严肃。
妹妹孙香看起来十八九岁，瘦瘦小小的，一张瓜子脸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躲在姐姐身后。
"同志，请问队长家在哪里？"孙美开口问道，声音清脆但不失威严。
"我带你们去。队长家就在前面那个大窑洞。"我一边带路一边问，"你们是从北京来的吧？"
"嗯。"这次是孙香答的，声音细如蚊呐。
路上，我打听到她们是响应国家号召来插队的。原来孙家姐妹的父亲是北京一家国企的工程师，母亲是中学教师。
父母本不同意让女儿下乡，但架不住孙美的坚持，这才让姐妹俩一起来，想着也好有个照应。
"爸妈说农村太苦，让我们好好想想。"孙香小声说。
"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孙美打断妹妹，"城里现在也不好过。"
队长给她们安排了村尾一间空窑洞。说是窑洞，其实就是个山洞，门框歪斜，墙上爬满蜘蛛网，地上还有几个老鼠洞。
窑洞里只有两张木板床，一张破旧的方桌，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
"这...这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孙香声音颤抖，眼圈发红。
"先将就着住吧，等有空我帮你们收拾收拾，垫高地基，糊墙，堵老鼠洞。"我看不过去，主动提出帮忙。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孙美拒绝得很干脆，"小香，别整天指望别人帮忙。"
02第二天一早，生产队开工。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看起来文弱的孙美干起活来特别麻利。锄地、挑水、扛麦子，样样不输男劳力。她说话做事都很利索，很快就在队里站稳了脚跟。
"美姐，你慢点。"孙香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我跟不上了。"
"在农村，就得像个农村人。"孙美头也不回，"要么适应，要么回城。你自己选。"
我注意到孙香经常偷偷抹眼泪。有天中午休息，我找到机会跟她说话。看着她被太阳晒得通红的小脸，心里不是滋味。
"给，红糖。"我递给她一小包，"听说你昨天肚子疼。这是我特意去供销社买的。"
"谢谢光明哥。"她接过红糖，眼睛亮了一下，露出了来到村里后第一个笑容。
"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能帮就帮。别看我来这两年了，当初也是像你这样不适应。"
"他能帮什么？"孙美突然出现，眼神锐利，"小香，别整天跟男知青说话，对名声不好。"
"美姐，光明哥人很好的..."
"你懂什么？"孙美打断妹妹，"爸妈把你交给我，我得对你负责。你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跟孙香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我教她认识庄稼，教她分辨节气，她则教我写毛笔字。
每次休息，我都会偷偷给她带点零嘴。有时是红糖，有时是饼干，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但她总是很开心。孙美虽然处处阻拦，但也拦不住我们见面。
03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天...
那是个闷热的下午，天空乌云密布，很快就下起了大雨。我想起孙香早上说要给她送点治感冒的药，就冒雨去了她们的窑洞。
走到窑洞门口，突然听见里面有水声。
昏暗的天色下，从虚掩的门缝里飘出一阵阵茉莉花香，那是孙香从北京带来的香皂味道。
我正准备敲门，无意中透过门缝看见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孙香正站在木盆前擦洗。昏暗的光线下，她褪去了平日的羞怯，浑身散发着青春的光芒。她的皮肤在水珠的映衬下泛着莹莹光泽，纤细的腰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宛如一幅水墨画。她低着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秀美的脸庞泛着红晕...
那一刻，我双脚像生了根，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如雷。我知道自己不该看，可就是挪不动脚步。
"谁在外面？"孙香突然警觉地问道。
我慌忙躲到一旁，心跳如擂鼓。这时，孙美提着水桶从外面回来了。
"光明哥？你怎么在这？"她警惕地看着我，眼神犀利。
"我...我来送药..."我结结巴巴地解释，掏出药递过去，"听说小香感冒了..."
"药放这吧，你先回去。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就行。"孙美的语气不容质疑。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还有孙香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我知道，自己完了，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了。那种青春的美好，纯净的气息，像是烙印般印在我的脑海里。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个意外的相遇只是我们故事的开始。命运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刷着我们平静的生活，卷起更大的风波...
04那次窑洞意外后，我总觉得和孙香之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见到我时会微微脸红，我找借口跟她说话时，她也不像之前那样躲闪。
"光明哥，那天的事..."一次休息时，孙香欲言又止。
"小香，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
"没事的。"她低着头，耳根通红，"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这番对话虽然简短，却让我的心狂跳不已。
我开始频繁找各种理由去找她：帮忙补窑洞、教她干农活、送自己腌的咸菜。孙美对我的态度越发冷淡，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魏光明，你是不是对我妹妹有想法？"一天傍晚，孙美堵住了我。
"美姐，我..."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们是来插队的，不是来找对象的。再说你配得上小香吗？"
"我知道我现在条件不好，但我会努力..."
"你真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孙美冷笑，"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别让我去找队长说你骚扰知青。"
我没想到孙美会说得这么重。但更让我意外的是孙香的反应。
"姐，你凭什么这样对光明哥？"那天晚上，窑洞里传来姐妹俩的争吵声。
"我这是为你好！你看看这里条件多差，你要是跟他在一起，这辈子就毁了！"
"可是我喜欢这里，我也..."孙香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懂什么是喜欢？你还小！"
"我十九岁了，不小了！"
争吵声越来越大，突然"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接着是孙香的啜泣声。
05第二天，孙香没来上工。听说她发烧了。我心急如焚，但又不敢贸然去看她。直到下午收工，我才在村口碰到孙美。
"美姐，小香她..."
"发烧了，我正要去卫生所拿药。"
"让我去吧，你忙了一天也累了。"
孙美犹豫了一下："行，你去吧。顺便给她买点红糖，她来例假了。"
我一路跑到卫生所，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推开窑洞的门，看见孙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光明哥..."她虚弱地叫了一声。
"来，先把药吃了。"我倒了杯温水，扶她坐起来。
她的身子很烫，微微发抖。我想起昨晚的争吵，心里一阵难受。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说。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
转身要走时，她突然拉住我的手："光明哥，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我愣住了，随即握紧她的手："会，我哪都不去。"
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孙美看见。我以为她会发火，但她只是叹了口气："小香，你真的想好了吗？"
孙香看着姐姐，坚定地点点头。
从那天起，孙美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还是不太热情，但至少不再处处针对我。我和孙香的关系也有了长足的进展。
直到那个夏天的傍晚，一件意外的事情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生产队派我和孙香去邻村送粮。回来时天色已晚，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只好躲进路边的一个废弃窑洞。
"光明哥，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也是这样给我擦雨水吗？"孙香突然说。
我的手停在半空，心跳加快。借着闪电的光亮，我看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挂着羞涩的笑容。
06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窑洞口...
窑洞口站着的是我们队长。
"你们两个...这是干啥呢？"队长眯着眼睛打量我们。
我和孙香瞬间分开，尴尬地站在原地。这种情况要是传出去，对孙香的名声可不好。
"队长，我们是去邻村送完粮，路上碰到下雨......"我试图解释。
"行了，我都懂。"队长摆摆手，"不过你们得想清楚，现在知青政策可能要变，听说快开始返城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我心里炸开。看着孙香惊慌的眼神，我知道她也在担心同样的事。
回村后，这个消息很快传开。知青返城，这是多少人期待的机会。孙美第一个行动起来，天天往知青办跑。
"小香，咱们的返城申请批下来了！"一天，孙美兴冲冲地跑来，"爸妈托人找到了工作接收单位。"
"姐......"孙香欲言又止。
"别犹豫了，机会难得。"孙美瞥了我一眼，"总不能真的留在这里吧？"
那天晚上，我和孙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长谈。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美。
"光明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她靠在我肩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强忍着心痛，"城里条件好，有爸妈照应..."
"可是我舍不得你！"她突然扑进我怀里，"我不想回去，我要留下来！"
就这样，孙香做出了让所有人意外的选择。她要留下来，和我结婚。
孙美气得差点晕过去："你疯了吗？放着好好的城市工作不要，非要留在这穷山沟？"
"姐，我长大了，我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
"那爸妈那边......"
"我去说。"孙香坚定地说。
孙家父母的反应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激烈。孙母直接晕了过去，孙父更是放话："嫁给农村人，就别认我这个爹！"
婚礼很简单，只有村里的几个长辈参加。本以为会就这样平淡地过一辈子，但天无绝人之路。
07
1984年，国家政策放开，允许农民经商。我和孙香商量后，用积蓄在县城租了间小店面，开起了饭馆。
孙香很会做生意，不到半年，我们的小店就出了名。看着她跟客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我总是忍不住想起当年那个在窑洞里羞涩的姑娘。
生意越做越大，我们很快在县城买了房。1985年春天，孙美突然找上门来。
"姐！"孙香惊喜地叫道。
原来孙美夫妻俩都下岗了，日子过得很艰难。看着意气风发的妹妹，孙美红了眼眶："当年是姐姐不对，太固执了......"
"别说了，你们就留下来一起干吧。"孙香大度地说。
1986年，孙香生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抱着孩子的那一刻，孙家老两口终于松口了。他们来看望外孙时，看到我们红火的生意，总算认可了这个女婿。
"小香，后悔当初的选择吗？"有一天晚上，我问她。
"傻瓜。"她靠在我怀里，"要不是当年那场雨，要不是你在窑洞外'偷看'我，我们可能就错过了。"
我紧紧搂住她，想起那个改变我们命运的雨天。窑洞里的那个画面，成了我这辈子最珍贵的记忆。
现在，我和孙香的饭店已经开了好几家连锁。孙美一家也在我们的帮助下，生活重回正轨。每次家人团聚，想起当年的种种，都恍如昨日。
有人说我们是知青故事里的另类，但我们深信，真心才是最珍贵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在那片黄土地上，我们收获了最宝贵的礼物——彼此的真心。
那个在窑洞里偷看的瞬间，成就了我们一辈子的缘分。如今回想起来，那些艰辛都化作了甜蜜的回忆，见证着我们的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