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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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就帮帮我这一次吧..."庄旭东跪在病床前，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庄家栋望着窗外的梧桐树，长叹一声："东东，你要逼死我吗？"
"可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正因为你是我儿子..."庄家栋闭上眼睛，心中已有了决断。
01
"砰！"茶杯重重地砸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爸，你真的觉得我贪得无度？每个月要你六千块就叫贪得无度？"庄旭东站在客厅中央，脸涨得通红，"你想过没有，我在北京买房要还贷款，孩子要上补习班，老婆经常买个包包化个妆，这些都要钱！"
庄家栋坐在沙发上，苍老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东东，你先冷静一下。"姚翠文弯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你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你闭嘴！"庄旭东猛地转身，目露凶光，"这是我们庄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外人插嘴了？"
"庄旭东！"庄家栋突然提高了声调，"你太过分了！翠文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怎么就是外人了？"
庄旭东冷笑一声："妻子？你是为了找个保姆吧？妈去世才多久，你就..."
"够了！"庄家栋猛地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而一阵眩晕，踉跄着差点摔倒。
送走依旧满脸不悦的儿子，庄家栋瘫坐在沙发上。这样的争吵，最近越来越频繁了。他望着墙上他和前妻的合影，照片里的两人都笑得那么灿烂。
"家栋，喝点参茶吧。"姚翠文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别想太多，东东他...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
庄家栋接过茶杯，苦笑着摇摇头："是我没教育好他。当年他妈走得早，我既当爹又当妈，生怕他受委屈，要什么给什么。现在想想，那都是溺爱。"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薇薇提着几个装着饭菜的保温盒站在门口："庄叔，妈，我给你们送饭来了。听说爸最近胃口不好，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看着这个贴心的继女，庄家栋心里一暖。
结婚五年来，薇薇待他确实像亲生父亲一样。每次他住院，都是薇薇请假来照顾；他要做手术，也是薇薇帮忙联系的医生。
"对了庄叔，"薇薇一边摆饭一边说，"下周手术，我已经请好假了，要不我们提前两天去北京，找个离医院近的地方住下来？"
"不用这么麻烦，让你耽误工作..."
"庄叔，这哪是麻烦啊。"薇薇笑着说，"倒是我哥，他知道您要手术的事吗？"
听到这个问题，屋里的气氛又沉闷起来。
庄家栋放下筷子，看着窗外发呆。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薇薇，他那个亲生儿子，刚才不但没有关心他的病情，反而还在指责他每月的经济资助太少。
02
"叮铃铃..."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庄家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庄旭东。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爸，那个..."电话那头，庄旭东的语气有些吞吐，"我刚才...是不是说话太重了？"
庄家栋心里一动，刚要说话，就听儿子继续说："其实吧，我最近是真的遇到点困难。我朋友开了个投资公司，让我投点钱，说保证有回报..."
"你又要借钱？"庄家栋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
"不是借，爸，我是想和您商量个事。"庄旭东压低声音说，"要不...把咱家那套老房子卖了吧？现在行情不错，至少能卖..."
"啪！"庄家栋直接挂断了电话，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然打起了那套承载着他和前妻全部回忆的老房子的主意。
"庄叔，怎么了？"薇薇关切地问。
庄家栋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东东...他说下周要出差，可能来不了北京。"
姚翠文和薇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疼。
这时，庄家栋的手机又响起来，是一条短信。
他颤抖着打开，看完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庄家栋说不出话来，手机掉在地上。
姚翠文捡起来一看，只见短信写道："爸，其实我已经签了合同，约好下周和买家看房了。您就帮帮我这一次吧，要不然我就..."
03
北京某三甲医院的住院部，庄家栋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手术已经过去一周，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但他的心里却总悬着一件事。
"庄叔，该吃药了。"薇薇端着一杯温水走来，将药片递到他手里，"您今天气色好多了。"
"叩叩叩。"房门被轻轻敲响。
庄旭东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让人意外的是，这次庄旭东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温和笑容。
"爸，这是王律师。"庄旭东介绍道，"我想着您身体不好，所以请他来帮忙处理一下房子的事。"
"庄先生您好。"王律师彬彬有礼地说，"我看过了房产证，手续都很齐全。只要您在这里签个字，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就好。"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东东，你爸刚做完手术。"姚翠文试图劝阻，"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姚阿姨，您就别管了。"庄旭东的语气依然温和，但眼神已经开始变得锐利，"这毕竟是我们庄家的事。"
"你什么意思？"薇薇站了起来，"我妈这些年是怎么照顾庄叔的，你心里没数吗？"
庄旭东冷笑一声："照顾得是很好啊。好到爸现在连个主都不能做了是吧？"说着，他转向父亲，眼神突然变得意味深长，"爸，您有没有想过，她们母女为什么对您这么好？"
"东东！"姚翠文的脸色变了。
"怎么，说到痛处了？"庄旭东走到病床前，俯身对父亲说，"爸，您真以为她们是真心对您好？您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寡妇，带着女儿，为什么偏偏看上您这个老年人？您想过没有，会不会是..."
"住口！"庄家栋怒喝一声。
"我偏不住！"庄旭东激动起来，"您睁开眼看看吧！这五年来，她们母女装模作样地照顾您，不就是在等着您留遗产给她们吗？您现在住院，薇薇殷勤地垫付医药费，还不是在等着您感动？"
"庄旭东！"薇薇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有良心吗？庄叔这些年为你花了多少钱？买房、买车，每个月还按时给你六千块生活费。现在庄叔生病了，你不说来照顾，反而在这里污蔑我们？"
"我花爸的钱怎么了？"庄旭东突然撕下温和的面具，"我是他儿子！亲生的！不像某些人，巴巴地贴上来，就想分一杯羹！爸，您别被她们骗了。您不会真想把财产留给这对心怀不轨的母女吧？"
病房里一片死寂。庄家栋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心里一阵阵发凉。
04
"王律师，麻烦您先出去一下。"庄家栋强压着怒气说道。
等律师离开后，他直视着庄旭东的眼睛："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逼我在合同上签字？还要污蔑翠文和薇薇？"
"爸，我这是为您好..."
"那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庄家栋的声音开始颤抖，"你妈走后，我省吃俭用供你读书。你结婚要买房，我把积蓄都掏了出来。现在我每个月七千五的退休金，给你六千，自己只剩一千五，你知道吗？"
庄旭东愣住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很有钱？"庄家栋苦笑着摇头，"你知道这次手术的钱是谁垫付的吗？是薇薇！你说她们图我什么？我现在还有什么是值得图的？"
"不可能！她们母女..."
就在这时，庄家栋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发青，右手紧紧抓住胸口。
"爸！"薇薇惊叫一声，赶紧按下护士铃。
"你快走！"姚翠文推着庄旭东，"再刺激下去，你爸会出事的！"
看着被匆匆推进抢救室的父亲，庄旭东站在走廊里，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当晚，病房里只剩下庄家栋和姚翠文两人。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老人憔悴的脸上。
"家栋，你..."姚翠文欲言又止。
"翠文，"庄家栋突然说道，"明天帮我约个律师来。"
"你是说..."
"是的。"庄家栋闭上眼睛，"我要立遗嘱。这次，东东彻底让我寒心了。"
"庄先生，这份遗嘱您再确认一下。"律师将文件递到庄家栋面前，"一旦公证生效，就具有法律效力了。"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姚翠文站在窗边，看着丈夫一字一句地审读文件，眼眶有些发红。
"家栋，要不...再考虑考虑？"姚翠文轻声说，"东东毕竟是你亲生儿子。"
庄家栋抬起头，苦笑道："正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更要这么做。再这样下去，他永远不会懂得知足和感恩。"
05
就在这时，薇薇推门进来："庄叔，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东东了。"
庄家栋的手顿了一下："他来做什么？"
"他说想跟您谈谈。"薇薇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让他上来？"
庄家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庄旭东走进病房。和前几天的咄咄逼人不同，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看到床头的律师和文件，他的脸色明显变了。
"爸..."庄旭东的声音有些发抖，"您这是..."
"东东，坐吧。"庄家栋指了指床边的椅子，"正好，有些话我也想跟你说。"
庄旭东僵硬地坐下，目光不停地在文件和父亲脸上来回移动。
"还记得你小时候吗？"庄家栋突然说，"你妈生病那年，我们家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那时候你才上初中，我怕影响你学习，从来没跟你说过家里的困难。"
庄旭东低下头，喉结动了动。
"后来你妈走了，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上大学，我接了两份工作；你结婚，我把退休金都拿出来给你付首付。"庄家栋的声音很平静，"这些，我都不后悔。因为你是我儿子。"
"爸，我..."
"但是东东，"庄家栋打断他，"你让我最寒心的，不是你想卖掉那套老房子，而是你居然怀疑翠文和薇薇的动机。"
庄旭东猛地抬头："我那天是气话..."
"不，那不是气话。"庄家栋摇摇头，"那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在你眼里，这世界上的人都是有所图的，包括对你这么好的继母和妹妹。"
"可是爸，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啊！"庄旭东急切地说，"您的东西不给我，给她们..."
"就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我更要给你一个教训。"庄家栋拿起律师准备的文件，"这份遗嘱上写得很清楚：老房子永远不准出售，由翠文代为保管。我的退休金和其他财产，全部由翠文支配。"
"不！"庄旭东站起来，"爸，您不能这样！"
"我还没说完。"庄家栋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翠文，以后不准再给东东钱。一分都不准给。"
姚翠文愣住了："家栋..."
"让他自己去闯，去学着独立。"庄家栋说，"这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最后能给他的。"
庄旭东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东东，"庄家栋的语气又柔和下来，"你记住，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你妈留下的那套房子，承载着我们一家人的回忆。我不想看到它被你卖掉，换成你眼中的那点钱。"
病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律师打破了这份沉寂："庄先生，您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字吧。"
庄家栋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映在那一行工整的字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