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贵生命最后一春节:严守三条命令才能回家,含泪交代儿子一事

逗逗娱 2025-03-17 13:41:46
前言

1994年清明节的时候,大寨驻点记者段存章脚步沉重地走到陈永贵的墓地那儿。他在墓碑前毕恭毕敬地放上一盒香烟,然后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三个躬。在这位记者的脑海里,过去的一幕幕事儿又都浮现出来了。

陈永贵生前身后的事老是让大家心生感慨。在那个特别的年代里,他靠着实际行动践行了自己的使命。

【最后的春节】

陈永贵离开工作岗位之后,就把自己的红旗车退了,只留下一辆生活用车。可这辆车他也不怎么开,他,就爱步行或者坐公共汽车出门,早都习惯这样了。

小事往往也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品格。陈永贵晚年的时候,不管是领导人,还是普通百姓,大家对他的看法都出奇地一致,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1980年往后,陈永贵有了不少重新看待世界的时间。听人说,他曾经跟一个人聊起过从前的事:“上面要是提出干到九十九,我这个人就非得干到一百。以前我特别瞧不上机关那种八小时工作制,后来才明白,那可是巴黎公社用命换来的一点自由。”

陈永贵到了晚年,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看报纸、养养花。但到了1983年的时候,这位操劳了一辈子的退休干部觉得这样的生活有点不适应了。于是,他就主动给中央写了封信,说自己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样的请求没过多久就得到了中央的批准,很快,他就被安排到北京东郊的一个农场去当顾问了。

陈永贵慢慢开始老年生活了,单位对他挺照顾的,他一天就上一天班。说起来,他到农场后,农场可方便多,为啥?他老是能买到一些农场平常弄不到的东西。

陈永贵到了新工作里,一直都透着随和、朴实的劲儿,这让他赢得了好多同事的尊重。

可倒霉事儿还是在1985年1月降临了。当时,陈永贵感觉头疼还咳嗽,他寻思自己是感冒了,就自己去买了些感冒药吃。但这个“感冒”拖的时间特别长,过了好久都没见好,他右耳那儿还长了个疙瘩。

为了保险点,陈永贵就去医院检查耳后了,这一查就确诊是腮腺瘤。7月的时候,他在医院做了腮腺瘤切除手术。结果,医生在给他做了全面检查之后跟他说:“你得了肺癌,已经是晚期。”

病情耽搁不得,陈永贵很快就住进北京医院了。

老相识华国锋知道这事儿以后,当天就赶到医院去看陈永贵了。华国锋可了解陈永贵的心思,还宽慰他说:“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吧,这儿挺好的。一个月的饭钱才60多块,算下来一天也就2块多。现在上街吃饭,没个5元可不行。”

俩人这次唠了一会儿,陈永贵,就安安稳稳在医院里治病。当时,他心里头还闪过一丝绝望的想法:这病怕是治不好。

他跟身边人说过:“周总理得的也是癌症,要是能治好,咋会不治?”

陈永贵躺在病床上,除了自己的病情,他又琢磨起国家的事儿来了。他这人,从来就闲不住。在他心里,最惦记的就是国家的“西水东调”工程和“国家支援”的事儿。只要有领导来看他,他准会把这些事儿一股脑儿地跟人家念叨念叨。

陈永贵,想着想着就很容易想到自己的后事。

妻子在身边的时候,他就讲:“等我走了之后,你们得把那套四间的楼房腾出来,搬到平房去住。家里的被褥是借公家的,家具也是,都得还回去。这些不是你们能享用的,你们不但不能享用,还不许向中央提任何要求。”

当时,他有8123元的存款。一开始,他就把这笔钱分成了好几份,想着留给老伴儿和孩子们。

陈永贵住在医院里,他心里既装着国家,也想着自己的小家。

1986年春节快要到的时候,陈永贵病得很重了,但他还是想回家看看。他是很典型的农民代表,对那片土地一直有着深深的感情,在阖家团圆的时候,他也特别希望能和家人团聚。

陈永贵身体这状况,按说医生不该放他走的。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都清楚陈永贵心里咋想的。

这时候的陈永贵就像个听话懂事的孩子,马上就同意了。当时的他,被癌症折腾得脸都瘦巴巴的,可一听说能回家,眼神里一下子又有了光彩,那光彩可耀眼了。

这个春节,陈永贵过得格外难忘。

年夜饭的时候,他身子虚,就吃了5个饺子。不过,看着孩子们在门里门外跑来跑去的,陈永贵心里可舒坦多,病痛好像都没那么折磨人了。他以前老爱抽烟,刚进医院的时候就把烟给戒了。

陈永贵跟家人们在一起的时候,话也慢慢变多了。

儿子和女儿们跟陈永贵讲着这些年农村发生的巨大变化,这让他也特别高兴。

他心里也在琢磨自己的事儿:他是从大寨走出来的农民,死了肯定得回大寨去。他就是个“大老粗”,批文件的时候都觉得费劲,可在那些日子里也干了不少事。

他回顾着一段段历史,心里慢慢就平静下来了。

可是,这个春节是陈永贵最后一次在家过的春节了。

【还有一些遗憾】

1986年2月28日,陈永贵又一次住进了北京医院北楼的高干病房。身体的状况让他只能离开家,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他心里是不情愿的。

过了半个多月,书记处书记胡启立来到病房。他紧紧握着陈永贵的手说道:“陈老,我是受总书记委托来看望您的。您可得好好养病,中央很认可您过去的贡献,您可是战天斗地的大英雄。”

陈永贵听到肯定的话,激动得不行,马上使出全身的力气回应:“谢谢中央领导!”

陈永贵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泪也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了。

胡启立想到陈永贵的状况,于是对他的子女提出要求:必须好好伺候老人,可不能对老人不敬。

陈永贵的女儿陈明华想让父亲多吃点东西,好有精力,就专门给父亲做了家乡的特色小吃“溜尖”。

陈永贵正被病痛折磨着,他看着心爱的女儿,还有自己最爱的食物,可就是没什么胃口。旁边的医护人员差不多是在恳求他了,说道:“陈老,您就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再多吃一口吧,这样才有力气跟疾病作斗争。”

在那段时间,好多党和国家的领导人都到病房去看他,还对他说:党和人民都盼着他能脱离危险。

陈永贵有不少关心的事儿还没个最终结果,各方都特别期望他能好起来,他自己也盼着能早点打败病魔。

输液的时候,有一回,一个女护士给陈永贵扎针,在手背上扎了4次,愣是都没扎进血管里。

那时候,陈永贵都已经没力气多说话了,他伸出3根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脚背。他这是想说,胳膊太瘦了,血管也不好找,不妨在脚背上扎针试试。

护士又感动又难受极了,急忙跑到外面喊来另一个同事,这才总算在陈永贵的脚背上把针扎上了。

陈永贵眼见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不行了,好像也晓得自己没多少日子了。

他还讲过这么一句话:“我多谢你们,别再给我用那些好药了,把省下来的药留给其他同志吧,再用也是浪费。”

另外,他遗嘱都准备好了。

在他秘书的帮忙下,断断续续写成这样的内容:去世后不开追悼会,遗体告别仪式也不举行,啥都从简,子女把骨灰送到大寨,撒在大寨的土地上。

那阵子,陈永贵就跟一盏油快烧光了的明灯似的,心里惦记着的,依旧是故乡的土地。

他特别想再回大寨看看,可这时候,他不管说啥都回不去了,只能在深夜的梦里再次回到大寨。

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的老战友和老朋友都赶到医院来见他最后一面。这些人看着半睡半醒的陈老,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有时候,默默无语比说出来更煎熬。他们悄悄离开,好像都明白,再也不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了。

陈明亮这个孩子,是他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最放不下的。

在好多子女里,陈明亮特别得很,为啥?就因为他有北京户口。

他以前讲过:“我当初是跟着爸妈一块儿到北京去的,那时候我刚小学毕业。要是那会儿我已经18岁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了,肯定就来不了。”

陈永贵,他是离开副总理岗位之后,户口才变成北京户口的。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大寨户口。周总理好多次想给他安排户口,他都干脆地拒绝了,为啥?他说“这样能减少城市户口”。

他老是要求子女别沾自己的光。他几个孩子里,大儿子陈明珠的职务是最高的,当过昔阳县宣传部部长,在这个职位上一直干到退休。

二儿子陈明善一开始在陕西做工程兵,他各方面都特别优秀。眼瞅着就要提干了,可陈永贵发话了:“他是我儿子,就不能这么干。”

所以,一直到陈永贵去世的时候,陈明善都仍然是个工人。

1986年的时候,陈明亮就要参加高考了,陈永贵对他可关心了。

恰恰就是他把父亲的遗嘱安排给揭秘了:原本,陈永贵一开始是想把那8000多块钱全都交党费的,这里面还包含着3000元赔偿款。但是,陈永贵的夫人和他狠狠地吵了一架,还提出说“要是明亮考上大学了,那学费从哪儿来?”

这么一来,遗嘱才被修改过。

3月26日陈永贵去世那天,他流着泪跟儿子讲:“我的孩子就要没爹了,这就是命。本来想着再活四年,现在瞅着,连四个月都成奢望。陈家还没出过大学生,还想看着明亮大学毕业。”

可惜,陈永贵到最后也没等到陈明亮被录取的时候,但是,他交代的事儿儿子都给办好了。

陈永贵去世几个月后,陈明亮考上了北京师范学院。上大学后,家里条件慢慢变糟了。从大二起,他就边上学边打工。毕业之后,他既在公司上过班,也开过发廊和餐馆。

他的人生准则是:能赚的钱尽管赚,但白送的钱可不能拿。

在孩子们眼里,陈永贵就是这样的人。他具备他们那代人都有的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精神,这可是中华民族不能缺少的传统美德。

陈永贵,他身上那些乐愁的,都跟着他那农民本色一起没了。他对得住这个时代,也对得住党,没什么可愧疚的。

陈永贵去世的时候72岁。给他遗体化妆的马师傅,之前还给毛主席和周总理化过妆,这对陈永贵来说可算是一种很大的肯定。

4月4日那天,灵车慢慢开动了,向着大寨那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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