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活命他把我送上敌国皇帝的龙榻,后来我被皇帝独宠,他却趁夜入宫掐住我质问,“当初不是说了只爱我一人吗?”

大鹏吃瓜 2023-10-10 16:28:25

我与沈牧风青梅竹马。

南离城门大破,他为求活命将我送上敌国皇帝龙榻。

庆功宴上,他谄媚拜倒公主裙下,引得公主娇笑连连。

而我折断一身傲骨,放浪承欢仇人身下。

皇帝虚设六宫独宠我一人。

怀胎六月之际,沈牧风却掐着我的脸。

他红着眼质问:「阿鸢,你是南离公主,你难道忘了他是你的仇人吗!」

我笑着勾上他的腰带:

「沈大人如此恼怒,莫非对我旧情难忘?」

01

「哐当——」

笑意凝在嘴角,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

我猛地咬破了唇,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白衣青年。

安阳公主摘去他的面纱,青年露出一张清俊温润的脸。

沈牧风,是你啊。

指尖不觉用力。

宴席之上,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沈牧风的手缓缓钻入安阳的衣衫之中。

「鸢鸢,在瞧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把孤都掐疼了。」

殷折把玩着我的手,在我耳畔轻笑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沈牧风身上,意味深长道:

「原来是鸢鸢的故人啊?」

「孤还记得,鸢鸢曾与沈大人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十分深厚。」

「鸢鸢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大人,孤险些以为鸢鸢都想要把这双漂亮的眼珠子抠下来黏到沈大人身上。」

殷折的手凉凉地拂过我的眼睛。

02

四年前,南离尚在,我还是南离的鸢公主,沈牧风是左相之子。

我与他青梅竹马。

父皇曾与左相笑谈,来日要招沈牧风做我的驸马。

我坐在秋千上,沈牧风轻轻地勾了勾我的手指,白皙的面皮红透。

他单膝跪在我身前,珍视道:

「阿鸢你是公主,日后,我会一直是你的臣子,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侧。」

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情意。

我扑在他身上,「吧唧」一声亲在他的唇侧。

笑嘻嘻问:「为什么是臣子而不是驸马?」

红晕从脖子烧到脸颊。

他羞得几欲跳脚。

摘星楼上,万家灯火辉煌。

我与沈牧风,于摘星楼上换了定情信物。

一个精彩绝艳的少年郎,舌战群儒都毫不胆怯,却唯独在我面前失了惯有的冷静,变回一个普通的、在心上人面前会红脸的少年。

他陪我走过南离皇宫,红墙青巷,山水田园。

可惜,什么都会变。

有些人,注定会走远。

我勾过殷折脖子,在他唇瓣落下一吻,笑道:

「君上说笑了,妾与沈大人,不熟。」

03

我和沈牧风,此生,不死不休。

南离国破之日,父皇母后自知难逃一死,饮了鸩酒。

亡国公主,刎颈自戮,殉国而死。

这是我最好的结局。

可匆匆赶来的沈牧风却拦下我的剑。

他说:「阿鸢,生不能同棺,但求死后同穴。」

我们相约共赴黄泉。

他与我一道饮下鸩酒。

酒水下肚,烈火穿肠。

可我没死成。

为求活命,沈牧风将我他送到北阳皇帝的龙榻上。

而他拜倒安阳公主裙下,成了安阳的男宠。

血海深仇,他怎么敢?

我哭过,绝望过,日日夜夜,怨毒如穿肠毒药折磨着我。

我原先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

但如今,我只想要他的命。

安阳牵着沈牧风走到大殿中央。

仰首时,眉目间皆是欢喜。

「皇兄,求您赐婚,我要与他成婚。」

04

殷折对这个胞妹向来是有求必应。

五年前,北阳势弱,南离国力强盛。

那时,殷折还在南离为质。

南离盛行男风。

殷折生得貌美,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觊觎他的王公贵族无数。

初见之时,我从城外打马而回,殷折跌跌撞撞磕倒在我马前。

身后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

他望着我,不求救。

深邃的眼瞳里藏着一股子倔强。

是我,救了他。

谁曾想,殷折归国后,仅用了一年就登上北阳皇位。

又三年,北阳军队挥兵南下,南离国破。

城破那日,南离皇宫成了死地。

漫天漫地的血,尸体堆积如山。

是我,养虎为患。

殷折的目光一寸一寸从沈牧风身上挪过,却问我:

「鸢鸢以为,安阳与沈大人的这桩婚事如何?」

我盯着沈牧风,轻声道:

「妾身觉得这桩婚事不妥......」

手上一阵剧痛。

殷折揪住我的手,似笑非笑问:

「哪里不妥了?鸢鸢与孤说好好道说道。」

05

我忍着痛意:

「听闻北阳有一座圣山,人人都说这座圣山灵验得很,尤其是姻缘,九千九百九十九阶青石梯,一步一叩首,自山脚跪求至山顶,可保有情人相爱一生一世。」

「沈大人爱重安阳公主,不若证一证自己对公主的真心?」

殷折这才缓缓松开我的手。

安阳怒瞪我一眼,急色道:「皇兄,此事......」

此事当然不妥,可我就是故意的。

沈牧风阻止,他握住安阳的手,眉眼间满是怜惜之情。

他道:「君上,臣愿一试。」

殷折朗笑:

「安阳,且让沈大人去证一证吧。孤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婚事日后再议。」

离席前,沈牧风抬眼,隔着人群遥遥地望了我一眼。

他不着痕迹地微笑,做唇型:

「阿鸢,好久不见。」

06

春夜潮湿。

薄衫浸水,幔帐轻动。

殷折紧紧拥抱着我,滚烫的肌肤相触,强硬地要与我十指相扣。

他喟叹一声:

「鸢鸢,我终于把你从天上拽下来了。」

旧时,殷折跟随在我的身侧。

我从不知他对我有这般的念头。

只是知道,沈牧风与他素来不对头,两人见面不合。

冷嘲热讽是常有的事情。

那时候,殷折沉默寡言,我还不知道,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害得我国破家亡。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将我送上殷折的床的人会是沈牧风。

这一年来,我闹过自杀,试图逃跑。

可都无济于事。

殷折撕掉木讷寡言的伪装,露出凶戾的本相。

他对我从不手软。

床笫之间,受尽折磨。

金链拷在脚踝上,我像一只娇养在笼子里的鸟,只能终日望着窗外的一池水,看着花开花落。

日子渐渐长了。

宫里的人都劝我活着要紧,温言软语哄着我。

他们都说,南离已灭,北阳尚在,不若从了君上。

我的傲骨似乎也被折断了。

我屈服了。

北阳百姓怒骂我魅主祸国。

殷折吻去我眼角的泪水,俯身在我耳侧低声呢喃道:

「鸢鸢,给孤生个孩子吧。」

07

殷折未曾立妃,偌大的后宫只我一人。

殷折更是独宠我一人。

原先保持缄默的朝臣纷纷不满,上奏求殷折纳妃,充盈六宫。

殷折拂去一桌奏折,侍立在侧的宫人跪倒在地。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我到时,殷折才缓和下神色。

他抱过我,吻落在我的颈侧,闷声道:

「孤不愿纳妃,孤只想要鸢鸢。」

我大度劝道:「君上是一国之主,子嗣为重......」

他忽然沉声打断:「鸢鸢似乎一点也不介怀?」

我垂眸,对上他黑沉沉的视线。

这是殷折动怒的前兆。

我没说话,跪倒在他的脚下。

他不纳妃,是我的错。

他纳妃,亦是我的错。

殷折气笑了。

他从一堆奏折里拿出一块,丢在我眼前。

眸子一缩,手心的肉几乎被我抠出血。

是安阳上奏要和沈牧风成婚之事。

沈牧风当真去了圣山,为了他与安阳的婚事一步一叩首,求上了圣山。

虽然往返圣山的路上遇刺了,可他命大,没死成。

背部横劈一刀,重伤卧床半月。

我抬头。

殷折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孤准了。」

「安阳和沈大人即日成婚,鸢鸢不若与我一同前去观礼?」

08

十里红妆,满城红绸。

安阳公主觅得如意郎君,百姓为之开怀。

曾经,父皇说过要许我十里红妆。

他抚摸着白花花的胡子,敲了下我的脑袋问:

「你的母后送你的玉佩哪去了?」

送给沈牧风了。

我没敢吱声。

父皇不清不重地冷哼一声:

「待日后,父皇要给你找个待你如珠如宝的驸马,十里红妆将你风光大嫁!」

「沈家那小子虽然不错,可他若是待你不好,父皇就为你寻个更好的。」

那时,我说:「父皇,天下儿郎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礼成——送入洞房——」

司仪的声音尖锐细长,回忆悉数烟消云散。。

殷折盯着我的脸,目光深邃,似乎想要从我的眼中看出什么。

他至今觉得我对沈牧风旧情不忘。

他想要我爱沈牧风一般去爱他。

殷折含笑道:「今日安阳与沈大人成婚,鸢鸢的贺礼呢?」

他挑起我腰际的一块并蒂莲玉:

「孤瞧着这块玉倒是个稀罕物件。」

摘星楼上,沈牧风羞红了脸递给我一枚并蒂莲玉。

他说:「阿鸢,我此生只爱你一人,只忠于你一人。」

沈牧风含笑的目光一顿,盯着殷折手上的玉久久不能回神。

他开口,声音晦涩:

「君上,此物贵重,怕是不妥,还请君上收回成命。」

殷折不搭理,把玩着手中的玉,漫不经心问:

「鸢鸢,这东西贵重么?」

我笑着从他手里拿过玉佩,将它交到沈牧风手中。

指尖相触。

他的手微微颤抖。

我道:

「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不若君上前日赐下的荔枝。」

沈牧风猛地攥紧了玉,唇瓣微动。

09

我躲开一众人,来到后院。

袅袅琴音从水榭之上流出。

这首曲子......

我抿了抿唇。

翻飞的白纱后藏着一人。

仅仅一个背影,我就能认出来他是谁。

转身欲走。

琴音戛然而止。

沈牧风一袭红衣衬得面色如玉白皙。

他走到我跟前,淡声问:「阿鸢,你恨我。」

我伸出手,细细拂过他的脸颊。

二人还在南离,我逗弄沈牧风的时候,仅仅是顺着他的手腕攀上他的小臂,他都羞得跳脚。

如今,巍然不动。

我抬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长夜格外明显。

沈牧风侧过脸,鬓角的发丝散落在脸侧。

「阿鸢......」

我陡然拔高音调:「你闭嘴!你不配这么唤我!」

癫狂之色落在沈牧风眼底。

我没错过他眼里的错愕,或许还有痛心。

但都不重要了。

我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话:

「恨你,远远不止。你我此生,不死不休。」

10

才过水榭,绕道假山。

一行侍女堵住我的去路。

安阳依旧穿着白日的嫁衣,

艳丽夺目。

真是奇了,两人新婚之夜,新郎和新娘不在一块儿,反而都来堵我。

安阳趾高气扬:

「赵鸢,从今日起,牧风就是我的人了,与你再无半点干系,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眼前的小姑娘与五年前一般无二。

还是嚣张跋扈,眼中的傲气不可一世。

她跟随北阳使团第一次来到南离时,看见沈牧风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

那时,她也如现在一般向我宣战:

「本公主看上他了,他如今喜欢你,可不代表以后还喜欢,我们各论本事!」

我敷衍道:「公主说的是。」

安阳不忿:「你不要以为有我皇兄护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我淡声道:「嗯。」

安阳挥了挥手,身侧的侍女全部悄声离开。

她忽然软下语气,面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疲惫之色:

「你和皇兄好好的,这样不好吗?南离已经没有了......」

「又或者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安阳往前一步,似乎先要握住我的手。

我不着痕迹后退一步:「公主说笑了。」

安阳质问:「圣山之行,刺杀牧风的人与你有没有关系?」

我淡定道:「公主慎言,此事非同小可,还得交由大理寺审查。」

安阳了敛下眸子,苦涩道:

「鸢姐姐,我实在是不懂你们......」

离去的身形一顿,依旧毫无留恋地离去。

11

春和姑姑点灯,在我手边放了一盏茶。

双手拂过我的发丝,为我解去一头朱钗。

「公主,这茶水太苦,不若不喝了吧。」

我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饮尽。

轻声道:「不苦。」

「若是娘娘尚在......」

我凝眉,冷声道:「姑姑慎言,没有若是。」

「赵鸢早就死在城破那日。如今活着的,只是一个索命的怨鬼!」

茶碗落地,四分五裂。

空荡荡的寝宫只余二人的呼吸声。

春和姑姑是我的奶娘,陪伴着我一道长大。

南离城破的那日,死在北阳刀下的宫人无数。

可她没死。

一如我也没死。

此刻,她跪在我的脚下。

我勾起她的脸,轻声问:

「姑姑要不要与我说道一下,你是怎样逃过那群北阳将士的?这么多宫人怎么就只有姑姑活了下来,还毫发无损地来到我身侧?」

「是......沈公子......」

我松开她,轻声道:「是么。」

「那你如今是听我的话,还是沈牧风的?」

春和姑姑嘴唇嗫喏:「奴婢只听命于公主。」

「我姑且就信姑姑一次。」

一阵强烈的呕吐感上涌,我万分不适。

适逢殷折走入,撞见此情形。

他一脸紧张地我拥入怀中:

「快叫御医!」

我确诊有喜了。

御医走,殷折再也维持不住冷静。

他环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小腹上:

「鸢鸢,我们有孩子了!」

他将我拥入怀中,怜惜在我的额上落下一吻。

「鸢鸢,我们好好地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

殷折望着我,眼中盛满欢喜,还藏着几丝小心翼翼的乞求。

我和殷折彼此折磨了一年,我从未见过他这般的神情。

我的垂下眼,目光落在一旁的茶盏上,软声道:

「好。」

12

我有身孕之后,荣宠更甚。

殷折脸上时时带着初为人父的欢喜。

他很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日日都守着我。

我被他养在深宫中,日子百般无赖。

日日望着窗外一池水,等着时光如水东逝。

一晃六月已过。

这日,殷折覆在我的小腹上,仰头对我说:

「鸢鸢,我爱你。我的一切都会是你和孩子的。」

我一愣。

殷折缓缓地抱紧我,双手攥紧我身后的衣服。

既想用力,却又不敢用力。

他猛地咳嗽一声,急急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捂住嘴。

指缝间落下几丝血。

殷折脸色煞白地看着我,他安慰道:「鸢鸢,你别担心,我......」

话未尽,他一头栽倒在地上。

宫人惊呼。

殷折咳血昏迷,殿内乱作一团。

悠悠转醒之际,我正趴在他床侧。

殷折挑起我脸侧的一缕头发,凝视着我的脸。

他忽然问:「鸢鸢,你说我能看到孩子出生么?」

我笑着反握住他的手,奇怪道:

「君上在说什么胡话,御医说并无大碍,只需静心休养。」

「君上还得保重身体,切莫多思多虑。」

殷折盯着我。

半晌,神色软和。

他抚摸着我的发,低声道:

「鸢鸢,做孤的皇后吧。」

13

那日的昏迷就像是一个预兆,这段时日,殷折的脸色越发苍白,可我未曾见过他咳血。

封后大典顺利完成,按照惯例,这晚,殷折应当到我寝殿。

春和姑姑却回禀:「公主,君上那边的公公说他今日就不来了。」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轻轻点头。

指了指桌上的一盅鲜汤道:「这盅养心汤给君上送过去吧。」

春和抿了抿唇,端着汤转身告退。

一室寂静,殿内唯我一人。

窗棂传来一声清响。

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捂住我的嘴,制止我的呼救。

「是我。」

我瞬间冷静,张口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血色在眼前涌现。

沈牧风吃痛,却没有松手,只是任我咬得满手鲜血。

「阿鸢,若是能让你解气,随便你怎么咬。」

我冷笑一声:「沈大人深夜到访,真是好生令人惊讶。」

沈牧风望着我的身形,眸子一缩。

质问:「你怀了他的孩子?」

他步步紧逼:「你当真喜欢上殷折?」

「阿鸢,你是南离公主,你难道忘了他是你的仇人吗!」

我仰头看他,难得的,我笑了。

一如两人还在南离时,我一见他就心生欢喜,轻轻地勾上他的腰带,踮脚敷在在他的耳边。

轻声道:

「沈哥哥,当初把我送上殷折的床的人,不正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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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吃瓜

简介:脑洞大开,嗜好古言仙侠玄幻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