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崮战役是华野打得最硬的一场大战役,歼敌数量虽然只有3万多人,可军事和政治意义都很大。
整编74师是国军五大主力之一,在华东“不可一世”。坚强歼灭,从军事上瓦解敌人的战斗意志,提高我军作战信心。
在这场战役中,1纵、4纵、6纵、8纵、9纵等5个攻坚部队功不可没,而1纵对整个战役获取全胜起到很大作用。
在叶飞回忆录中提到,5个纵队将74师围困,待机消灭,敌人调集10个师向我攻坚部队包围。能不能快速将74师歼灭,陈老总给叶飞打电话,授权他统一指挥1、4、6、9纵队总攻孟良崮。
对于有没有授权他统一指挥4个纵队,在其他指挥员那里,并没有记录,在搭档回忆录也没有直接记录。
当华野总部要歼灭74师时,1纵并没有在此次攻坚任务中,因为部队在莱芜战役打得很疲劳,上级让他们休息,作为总部预备队。当开作战部署会议时,叶飞就没有去,让副政委谭启龙等人去。可上级交给1纵作战任务后,谭启龙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回去向叶飞转达。叶飞得志后专门找陈、粟首长领任务。
1纵领到任务就是穿插分割,将74师与25师割裂联系,而后配合兄弟部队围歼74师,同时还要阻击65师东援。可以说1纵的任务很重。因为1纵之前打得很疲劳,上级把独立师划归1纵指挥,也就是说1纵下辖4个师。
战斗发起后,敌74师被围困在孟良崮,敌人调集10个师的兵力,准备与74师来一个反包围。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将74师歼灭,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在总攻之前,叶飞说陈粟授权他指挥1纵、4纵、6纵、9纵等统一作战。
1纵要阻击,又要抽调兵力打74师,属于两面作战,任务艰巨。他到回去后,联系到4纵、6纵,没有联系上9纵。
可在1纵副司令谭启龙回忆录中,只说到面对严重局面,陈老总向叶飞转达:当前你们1纵的任务就是协同兄弟纵队把整编74师这个轴心敲掉,敌人没有指望了,我们也就免得两面作战。总攻开始后,华野首长每5分钟就来一次电话,询问前线。
6纵政委江渭清回忆:发起总攻时,华野首长让6纵配合友邻部队作战,没有提到受到1纵首长的指挥等。
还有人认为9纵司令是许世友,在华野谁能指挥动他,恐怕也只有陈老总了。
如果说1纵统一指挥4纵、6纵,还是有可能的,因为陶勇、王必成在抗战时期,都在粟裕指挥的新四军1师麾下担任旅长,他们经常打配合,而且此前的战役也经常合作,此后也在一起。这三纵队是华野关系最密切的。
还有一种可能,作为同级,实际上大家是不愿意被同级指挥的。
在东北战场上,8纵在打辽沈战役第二阶段辽西会战时,接到命令由9纵统一指挥8纵、9纵,大家心里不愿意。在晋冀鲁豫野战军9纵成立后,划归陈赓4纵指挥,还特意强调,秦基伟非常尊重陈赓这个老资格;后来部队打郑北战役时,也再次说明强调,该纵直接由刘邓首长指挥。很多指挥员心里或许都认为,你是纵队司令,我也是凭什么让你指挥我。
平级直接指挥问题,在1949年之前都是临时性的,给予作战的考虑,而且也都是某一个进攻方向,就像中野打黄维兵团分为三个突击集团;像东野打锦州,3纵2纵统一韩先楚指挥,7纵8纵统一邓华指挥等。1949年以后,成立兵团后,明确上下级后,下辖各军统一由兵团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