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9K纯娱 素材:周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各位朋友,我叫周建军,是江城县杨柳村人。说起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没能照顾好二哥的妻儿。这个故事要从1987年说起,那年我刚满27岁。
记得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正在村口的五金店帮二哥周建国整理货物。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我高中同学林巧玲。那时的林巧玲,肌肤白皙,双眸明亮,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端庄大方。虽然已经毕业五年,但她的容貌依然如同学时一般清丽脱俗。
"巧玲?"我有些惊讶地喊出声来。
她转过头,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温婉的笑容:"建军?好久不见了。"
那一刻,我感觉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记得当年的林巧玲是全校公认的校花,不知道多少男生暗恋她。我也曾经在她后面的座位坐了整整三年,却始终没有勇气表白。毕业时,她在我的同学录上写道:"希望以后还能再见。"这句话,我默默记了五年。
没想到再见时,她是来买装修材料的。我热情地招呼她,一边帮她挑选所需的东西,一边闲聊着各自这些年的经历。就在这时,二哥从后屋走了出来。
"小军,这位是?"二哥擦了擦手上的机油问道。
"这是我高中同学,林巧玲。"我介绍道。
没想到,这个简单的介绍,竟成了改变我们三个人命运的开始。
那时的二哥周建国,在我们杨柳村可是有名的青年才俊。他不仅长相英俊,为人也十分稳重,开着村里唯一的一家五金店,生意红火得很。那时候农村正开始搞建设,他的五金店生意特别好,一年能挣个万把块钱,在当时可是了不得的数字。
就这样,二哥和林巧玲认识了。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没过多久就谈起了婚事。看着自己曾经暗恋的女孩成为了自己的大嫂,说心里没有波澜是假的。但看到二哥和巧玲幸福的样子,我也就慢慢释然了。
婚后的巧玲成了我们周家的好儿媳,不仅把家务操持得井井有条,还经常帮二哥打理店里的生意。1992年春天,巧玲怀孕了,全家人都特别高兴。二哥更是宝贝得不得了,整天围着巧玲转,生怕她受了委屈。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1992年7月的一个雨夜,二哥去县城进货。当时正值雨季,山路湿滑。二哥的三轮车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事故,当场昏迷不醒。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二哥已经不行了。
临终前,二哥紧紧握着我的手:"小军,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巧玲和孩子......"
那一刻,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知道,这是二哥最后的嘱托,也是我这辈子最沉重的责任。
巧玲当时已经怀孕七个月了,这个噩耗对她的打击太大。但她硬是咬牙挺了过来,直到生下了女儿林雨晴。
看着巧玲独自抚养孩子,我心疼不已。可是碍于村里的闲言碎语,我也不好走得太近。只能暗中接济一些,每个月偷偷塞给丈母娘一些钱,让她帮忙照顾巧玲母女。
但是好景不长,村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有人说巧玲年纪轻轻就守寡不吉利,有人说她和我走得太近有悖伦常。这些话传到巧玲耳朵里,她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就在这时,枫树村的富户杨家提出要娶巧玲。杨家在当地也算是大户人家,家里有几十亩良田,还开了个米厂。对方承诺会把雨晴当亲生女儿看待。
一天晚上,巧玲来找我。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憔悴:"建军,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但是我别无选择......"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巧玲,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们。你还年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就这样,巧玲改嫁去了枫树村。从此,我们两家的往来就断了。但我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们母女。后来我也成了家,有了儿子周小川。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
转眼就到了2017年,一天我接到儿子的电话:"爸,我谈了个对象,想带回来给你看看。"
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谁知道,等我看到儿子带回来的姑娘时,我惊呆了。那女孩长得和年轻时的巧玲简直一模一样,正是林雨晴!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儿子已经25岁了,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可是他要娶的却是二哥的女儿,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巧玲找上门来了。二十多年不见,她的眉眼间依然带着当年的那份温婉,只是多了几分沧桑。
"建军,这些年,你一定很恨我吧?"她开门见山地说。
我摇摇头:"怎么会?你也是被逼无奈。"
巧玲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沓欠条:"其实,当年建国欠了高利贷。他去世的那天,就是去和人商量还债的事。我改嫁杨家,就是为了还这些债。这些年,我一直在偷偷还钱,生怕连累了你们周家......"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模糊了双眼。原来这些年,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么多。
"那孩子们的事......"我欲言又止。
巧玲苦笑着说:"你觉得他们的事,该由我们这些长辈来决定吗?"
我望着窗外的月光,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年秋天,想起了二哥的嘱托,想起了这些年来的种种往事。
是啊,究竟是我们这代人太过执着,还是孩子们太过任性?如果二哥地下有知,他会同意这门亲事吗?为何好好的一个家,会被金钱、流言、误会拆散?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院子里。夜色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站在五金店门口的巧玲,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二哥,看到了改嫁时泪流满面的大嫂。时光荏苒,故事还在继续,但有些结,或许永远都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