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9K纯娱 素材:陈长富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长富,今年28岁了,是陈家村的一个普通农民。说起来,我这个年纪在村里还没有娶上媳妇,确实让人笑话。可我也没办法,家里就这个条件,能找到什么好姑娘呢?
我娘常说:"长富啊,你说你这孩子,人长得倒是周正,手艺也好,就是不开窍。村东头的李寡妇家闺女多好,你咋就不去相看相看?"
每次听到这话,我就叹口气。我知道娘的心思。这些年,她看着村里比我小的后生都成了家,心里着急得很。可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总想给我找个好的,生怕我吃亏受委屈。
我家在村子的西头,是一座很普通的土砖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桃树,这是我爹在世时留下的。爹走得早,我初中毕业就回家帮娘种地。除了种地,我还会修理一些农具。这门手艺是我爹教的,靠这个,每年能额外赚些零花钱。
1988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那天早上,我正在院子里收拾工具,准备去地里干活,就听见有人在门口喊:"长富在家不?"
抬头一看,是隔壁的张家阿嫂。她叫王巧云,今年32岁,模样生得周正,皮肤白净,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她嫁到我们村已经十年了,可惜她男人张德明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
"阿嫂,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手里的农具。
王巧云提着一口破了的铁锅走进院子:"这锅底漏了,你给看看能补不?"
我接过铁锅仔细检查。锅底确实破了个小洞,补起来不难。"能补,阿嫂你等会儿,很快就好。"
趁我干活的功夫,王巧云就在院子里转悠。她看看我种的桃树,又瞧瞧墙角的葡萄架,时不时还跟我说两句话。
"长富啊,你这手艺跟你爹学的吧?"
"是啊,爹在的时候教了我不少东西。"
"你爹是个好人,当年我刚嫁到村里的时候,你爹没少帮衬我们家。"王巧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我低着头专心补锅,没接她的话。村里人都知道,当年王巧云嫁给张德明时,可是村里最漂亮的新娘子。可惜好景不长,张德明没过两年就跑出去打工了,一年到头见不着人影。
补好锅后,王巧云接过去看了看,连连点头:"补得真好,跟新的一样。长富,你这手艺,在咱们村里可是一绝。"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阿嫂过奖了,都是些粗活。"
"这样吧,"王巧云突然说,"明天中午你来我家吃饭,就当是谢谢你补锅。"
我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点小事不用这么客气。"
但王巧云很坚持:"来吧,我做几个你爱吃的菜。再说了,你一个人在家做饭也是做,来我家吃顿热乎的,有什么不好?"
见她说得诚恳,我也不好一直推辞,就答应了下来。
谁知道,这一顿饭,却让我陷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困境。
第二天中午,我按约定去了王巧云家。她家的院子收拾得很干净,门前种着一排石榴树,枝繁叶茂,结满了果子。
"长富来啦!"王巧云热情地招呼我进屋,"快坐,饭菜马上就好。"
她家的堂屋很整洁,墙上挂着几张照片,都是她和张德明的合影。看得出来,最新的一张也是好几年前拍的了。
不一会儿,王巧云就端上了几个菜:红烧肉、清炒青菜、蒜蓉炒豆芽,还有一个番茄蛋汤。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阿嫂,你太客气了,整这么多菜。"
"尝尝看合不合胃口。"王巧云给我盛了一碗米饭,还倒了一杯自家酿的黄酒。
我埋头吃了起来,王巧云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给我夹菜。吃到一半,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头晕眼花,浑身发软。
"阿...阿嫂,这是怎么回事?"我抬头看向王巧云,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王巧云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长富,对不起。这酒里...我放了点东西。"
我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发软,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你要么娶我,要么给我5000块钱。"王巧云突然说出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
"阿嫂,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努力保持清醒。
"我是认真的。"王巧云的声音很平静,"我知道你家条件不好,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你可以选择娶我。"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王巧云见状,又补充道:"德明已经三年没回来了,连个信都没有。我这么多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熬不住了..."
她的话让我更加慌乱。这种事情,在我们村可是天大的丑闻。要是传出去,不光我家的脸面没了,连王巧云自己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阿嫂,这...这不合适吧?"我结结巴巴地说,"你还是有夫之妇..."
"呵,有夫之妇?"王巧云冷笑一声,"他三年不回家,连个音信都没有,这样的丈夫,还能算是丈夫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药效越来越强,我感觉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长富,你是个老实人,我看得出来。"王巧云的声音忽远忽近,"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我躺在王巧云家的堂屋里,身上盖着一条薄被。王巧云坐在一旁,见我醒了,递过来一碗糖水。
"喝点糖水,解解药性。"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仿佛中午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接过糖水,手还在微微发抖。喝完后,我勉强站起身来:"阿嫂,今天的事..."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王巧云打断我的话,"要么娶我,要么给我5000块钱。三天后,我要是得不到答复,我就去你娘那里说。"
我踉踉跄跄地走出王巧云家,脑子里乱成一团。5000块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家是什么条件?别说5000,就是500块也拿不出来。至于娶王巧云...这更是不可能的事。她可是我阿嫂啊!
回到家里,娘见我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长富,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摇摇头,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是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王巧云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要么娶我,要么给我5000块钱..."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找村里的周大娘。她是村里的媒婆,见多识广,我想问问她的意见。
周大娘听完我的叙述,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茶碗摔了:"这...这可不得了啊!长富,这事你可千万别答应。"
"可是周大娘,她说要去找我娘..."我愁眉苦脸地说。
周大娘叹了口气:"这个王巧云,平时看着挺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你说她要5000块钱,这么大一笔钱,她要来做什么?"
我也想不明白。在我的印象里,王巧云一直是个贤惠的女人,从没听说过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村里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张德明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一样刮遍了整个村子。我的心更乱了。张德明回来了,那王巧云还会纠缠我吗?
当天下午,我正在地里干活,就听见村里一阵喧哗。有人说张德明和王巧云打起来了,张德明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我丢下锄头就往村里跑。到了张德明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只见张德明正拖着个行李箱要走,王巧云拦在门口不让他走。
"张德明,你个没良心的!在外面有了女人,现在想一脚踹开我?"王巧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少在这里装可怜!"张德明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村里做的那些事?勾引小叔子,你还要脸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王巧云突然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我。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大声说:"对!我是看上了别人。这些年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也是人啊!"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都别吵了!"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自称是县医院的医生,是张德明在外面认识的。
"巧云,你得的是乳腺癌,必须尽快手术。"那医生说,"德明不好意思说,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面打工赚钱,就是为了给你治病。"
这话像一道晴天霹雳,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看向王巧云,只见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原来,她逼我的那5000块钱,是手术费啊!
"可是..."王巧云颤抖着说,"德明他..."
张德明打断她的话:"我是个没用的男人。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打零工,想攒够手术费。可是钱还没攒够,就出了车祸。是李医生救了我,还借给我钱。我...我对不起你..."
王巧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我怕你担心..."张德明低下头,"我这个没用的男人,连老婆的病都治不起..."
站在一旁的我,听得心里一阵阵发酸。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曲折。
"德明,你先别走。"李医生说,"巧云的病必须尽快治疗。我认识县医院的专家,可以帮忙联系。"
王巧云却摆摆手:"不用了...我不能连累你们..."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跑。我下意识地想去追,却被张德明拦住了。
"长富,谢谢你这些年对巧云的照顾。"张德明说,"她这个人就这样,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拖累别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王巧云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在想,如果我当初知道真相,我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王巧云家。可是,屋子里空空如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有人说王巧云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人说看见她坐车去了县城,还有人说她去投奔亲戚了...
张德明也走了,说是要去找王巧云。临走前,他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说一定要找到她,给她治病。
日子还在继续。我家的桃树
开了花,又结了果。每次经过王巧云家门口,看着那几棵依旧郁郁葱葱的石榴树,我心里总会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娘见我整日闷闷不乐,以为我是因为说亲的事情发愁,常常劝我:"长富啊,你也别太在意村里人的闲话。你是个好孩子,总会找到好姑娘的。"
我知道,娘是在安慰我。这件事后,村里确实有不少闲言碎语。有人说我不是个东西,勾引有夫之妇;有人说我傻,错过了一个现成的媳妇;还有人说我可怜,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但我什么都没解释。有些事,说破了反而不美。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年。我家的桃树再次开花的时候,村里来了个意外的消息。有人在县医院看见了王巧云,说她瘦得不成样子了,但手术很成功。张德明一直守在病房外,寸步不离。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又过了几个月,张德明和王巧云回来了。他们把村口的老房子重新收拾了一遍,说是要重新开始。王巧云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虽然比从前清瘦了许多,但眼神比从前更加明亮。
那天,王巧云特意来我家,给我娘赔礼道歉。我借故出去干活,不想面对。但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是在村口碰见了她。
"长富,对不起。"她说得很诚恳,"当时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我摆摆手:"阿嫂,都过去了。你能好起来,大家都替你高兴。"
"我欠你一声谢谢。"王巧云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会放弃治疗..."
我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说?"
"那天你拒绝了我的要求,我才明白,有些路是不能走的。"王巧云的眼里闪着泪光,"是你的正直让我惭愧,让我下定决心要坚强地活下去。"
我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折。
"阿嫂,以后好好的。"我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长富,你也是,一定要找个好姑娘!"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第二年开春,我经周大娘介绍,认识了镇上卫生院的一个护士。她叫李小红,今年二十五岁,温柔贤惠,很照顾我和娘。
我们很快就订了婚。订婚那天,王巧云和张德明也来道贺。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我心里终于踏实了。
有时候想想,人生就是这样,有些缘分注定只是匆匆一瞥,有些故事终究要成为过去。但正是这些经历,让我们学会了成长,学会了珍惜。
现在,我和小红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每次下地干活,经过王巧云家门口的石榴树,看着树上挂满的果子,我就在想:人这一辈子,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坎坷。关键是要明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绝对不能做的。
就像那些石榴,表面看起来都是红艳艳的,但甜的苦的,只有吃进嘴里才知道。我们的人生,不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