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要是知道她把儿子送去了那个地方给人欺负,他会怎么对她!

芝芝文语 2025-01-22 17:12:49

图片来源于网络

今天周六,盛肖苒去给商信补课。

商信一上午都盯着钟表看,怀疑家里的表停了,听到敲门声他迅速去开门。

“盛老师!今天多上两节课吧!”

“噢,这么爱学习啊。”

向红也迎出来,笑道,“我让阿姨多做了两个菜,中午留下吃饭吧。”

“太太,客人什么时候到,我提前把鱼蒸上。”刘嫂从厨房出来,看到盛肖苒很意外,“陆太太?”

“你们认识?”向红微微诧异。

盛肖苒大大方方道,“刘嫂之前在我前夫家工作。”

刘嫂表情更惊讶了。

前夫?离婚了?!

陆太太之前对陆先生那么好,怎么会离婚?

肯定是陆先生想给外面的女人名分,所以不要陆太太了!

刘嫂义愤填膺道,“陆太太,你那么好,陆律师为了那么个女人不要你,他会后悔的!”

“是我不要他,至于他后不后悔,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见盛肖苒没有半点尴尬局促,向红也彻底放了心。

“我今天请的客人就是盛老师,刘嫂知道盛老师的喜好,那就多做几个盛老师爱吃的菜!”

一直站在门口的商信,表情变得阴郁。

盛肖苒给商信补课的时候,向红跟刘嫂打听她的过往。

既然盛肖苒不避讳离婚的事情,刘嫂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

错的又不是陆太太!

她对苏静涵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陆子恒因为盛肖苒伤了苏静涵的手,就把太太送去儒风堂关了一个月。

“我听说儒风堂里虐待人!之前就发生过虐打孩子至死的!”

“……”向红的脸瞬间就白了。

她也把儿子送去了儒风堂!

之前儿子跟她对着干,从儒风堂回来就变成了冷暴力。

这个变化,她一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找找到原因,她更怕听到真相。

一想到儿子有可能被人欺负,向红的手指冰凉,“真的假的?”

“网上都报道了啊!那个儒风堂被关停了,听说帮忙开方便大门的都被严查了呢。”

厨房传来计时器的嘀嘀声,刘嫂急忙去了厨房。

向红忙着获得丈夫的认可,儿子的尊重,从没有关注过网上的消息。

那嘀嘀声像个定时炸弹,催的向红微微心慌。

她不敢想象,丈夫要是知道自己把儿子送去了那魔窟一样的地方给人欺负,他会怎么对自己!

是打她骂她,还是厌恶她,或者像盛肖苒一样,直接离婚!

嘀嘀声戛然而止,隐约响起刘嫂的低语,向红仿佛灵魂归体一样狠狠打了个寒颤。

她迅速拿出手机,查询关于儒风堂的事情。

法人代表史颖以及管理者李刚都被拘留调查,李刚的小三变卖了名下所有资产,带着私生子跑路了……

“太太,我去买点芒果,陆太……盛小姐喜欢吃。”

“哦,去吧去吧。”向红猛地倒扣手机,故作镇定。

等刘嫂出门,她再次翻开。

不仅儒风堂的管理层被调查,听说批手续的高层领导也下马了两个,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刘嫂买东西回来,向红还坐在沙发里,盛肖苒一节课上完,她还保持一个姿势没变。

“怎么了?”盛肖苒看她脸色不好。

“没,没,没什么。盛老师……”向红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想跟盛肖苒求证儒风堂里是不是真的那么黑暗。

可一想到盛肖苒的前夫把她送进去,她就提出了离婚,如果她知道自己把儿子也送进去过,会不会讨厌自己。

她想求证,又想求盛肖苒帮忙隐瞒。

纠结,不安,很多话挤到喉咙,一句也说不出来。

盛肖苒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碰到她冰冰凉的手。

商信出来上卫生间,侧头看她们一眼。

向红欲言又止,又憋回去了。

等商信回了房间,盛肖苒才说,“你当初不是好奇,为什么商信让我给他补课吗?因为我们在儒风堂里就认识了。”

向红猛地握紧水杯。

杯子里是热水,却暖不热她的手。

她嘴唇抖着,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他,他也被欺负了是吗?”

盛肖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上学的时候,成绩好吗?”

“我不好啊!”向红回答的很干脆,但也很理直气壮,“就因为我不好,我才想让他学习好!”

向红放下水杯,握着盛肖苒的手。

“我学历低,嫁给荣兴后对他的工作帮不上忙,你知道他公司里的秘书,又年轻又漂亮,所以我才有危机感!”

“要是我有高学历,我就能进入公司,陪荣兴出席各种场合,我看哪个狐狸精还敢勾搭他!”

说完,向红有点不好意思。

她尴尬的笑笑。

“商信是男孩,不会有我这样的烦恼,但你设想一下,假如荣兴外面有人了,他们的孩子比商信优秀,那将来继承家业就没有商信的事!”

“我没有能力帮他,他爸要是也偏心外面的母子,那他会被欺负死的!我逼他读书,都是为了他好!”

盛肖苒觉得向红太闲了。

闲的幻想丈夫出轨,幻想离婚以后如何争夺家产。

商荣兴的产业依附着常百威,有个规模中等的储备仓库,但远不到争家产的地步啊。

“红姐,你之前语文好吗?”

“我就语文好!”

“那你有没有尝试过写点什么?”盛肖苒歪头,笑着说,“成绩不好不代表能力不行, 你不进商先生的公司,也可以用别的办法证明自己的优秀。”

向红沉默了。

沉默了片刻后。

“我结婚后就做家庭主妇,我跟社会都脱节了,我甚至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我连儿子都教不好……”

盛肖苒抬起手,打断向红的话。

“商信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你用来找证明自己功绩的奖杯。当然,不能否认商信的优秀跟你有关。”

“但你是否可以试着跟他一起进步,而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评判他。”

“……”向红再次沉默了

盛肖苒知道她一时绕不过这个弯,并不逼她。

等第二节课结束,大家一起吃了午饭。

下午就给商信安排了一节课,所以向红拉盛肖苒外出,她也没有拒绝。

向红做了息肉后,偶尔有下坠感,又来医院检查。

苏静涵穿着病号服,摇摇晃晃的去了陆母的病房。

不等陆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咕咚一声跪在门口。

“陆伯母,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子恒最近压力太大了,你们别逼他了!”

“怎么了这是?”陆母忙让佣人去扶她,“怎么穿着病号服?生病了?”

苏静涵不肯起,眼泪跟开闸了一样,喷涌而出。

“因为儒风堂的事,子恒的律所被推到风口浪尖,他不是不肯亲自帮陆伯父做辩护,他是怕他的负面新闻连累陆伯父!”

“陆大哥说子恒自私自利,我不认同!子恒当初帮农民工讨薪,他是个正直的有同情心的人!律所没了好几个项目,子恒心里苦啊……”

“他昨天陪客户喝酒,喝到……喝到意识不清,才会……”

苏静涵说着,故意扒开领口,露出锁骨上的咬痕,“大哥大嫂误会他,我真的好心疼……”

陆母看到她的脖子,就知道儿子跟她发生了关系。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看不上盛肖苒,更看不上苏静涵离婚带娃的女人!

“你先起来,哭哭啼啼的不像话!”陆母朝佣人使眼色,关上病房门,别让人看笑话。

苏静涵直接撸起了袖子,举起缠着纱布的手。

“子恒压力太大才会做错事,我这个当事人不追究,你们能不能别逼他对我负责!否则我宁愿去死!”

这是别逼陆子恒负责吗?

这明明就是逼他负责啊!

陆子恒拨开围在病房门口的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苏苏?你怎么在这!”

苏静涵看到他,转身扑进他的怀里,“我们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我不想你为难!”

陆子恒想拽开苏静涵,可她勾着自己的脖子不肯松。

他也想当做没发生!

可是苏苏为什么闹到母亲跟前来!

这还怎么当做没发生……

“子恒!我能理解你,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爸爸可以为陆伯父去死,我也可以为你去死!”

“你给我闭嘴!”陆母怒吼。

病房外围观的人那么多,苏静涵这是在用对陆家的恩情,逼他们负责!

不好好照顾恩人的女儿,还睡了人家不负责,这要是传出去,丈夫跟儿子还怎么从政!

陆振华跟她说过,现在是网络时代,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被有心人发去网上带节奏。

现在丈夫被隔离调查,她不能火上浇油。

陆母看到门口好几个人举着手机在拍。

不管他们会不会真的发出去,她都不能乱说话。

“静涵,你是要逼陆家做忘恩负义的事吗?”陆母看了儿子一眼,说着违心的话,“我之前就中意你做我的儿媳妇,可惜你妈带你去了外地!”

“既然兜兜转转,你们又到了一起,那就说明你们有缘分。子恒,着手准备一下,跟静涵去领结婚证!”

陆子恒刚要拒绝,看到佣人朝自己使眼色。

门口那么多看好戏的,他要是当众说不娶苏苏,苏苏的脸往哪个放?

先把面子给她,等进了病房,再慢慢解释。

苏苏可以理解自己的。

“我就是来跟您是商量婚礼的事。”陆子恒勾起一抹笑,很是僵硬,“苏苏,你身体不好,咱们进去说。”

“子恒!你真的会跟我结婚?”苏静涵拉着陆子恒微微侧身。

让陆子恒的脸正对着人群里一个举着手机在拍摄的人。

她重复了一遍,“你真的要娶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我尊重你的选择!”

苏苏这么给他面子,他当然也要给苏苏面子。

陆子恒坚定道,“我心里爱的始终是你,我是真心要娶你的。”

“子恒!我心里最爱的也是一直都是你!”苏静涵直接扑进陆子恒的怀里,整个人几乎挂在陆子恒的身上。

陆子恒拍拍她的背,别演过了。

他一抬头,手顿在了半空。

盛肖苒就站在看热闹的人群后面,笑盈盈的看着他。

陆子恒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从头顶凉到脚底板,不是这样的,他刚才说的都是谎话!

他想跟盛肖苒复婚的!

察觉到陆子恒的僵硬,苏静涵回头看,看到盛肖苒后一点也不尴尬。

她拉着陆子恒走到盛肖苒的面前,炫耀道。

“你刚才听到了吧!子恒说,他心里最爱的人一直是我。盛小姐,你会祝福我们的,是吧!”

“当然。”盛肖苒笑着点头。

渣男贱女就该锁死,免得祸害无辜好人。

“肖苒……”陆子恒眼里都是痛色。

他很久没见盛肖苒笑的这么灿烂了。

她的笑容潋滟,美的惊心动魄,可此刻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在他心口刺了一刀又一刀。

“肖苒,我可以解释,其实我跟苏苏……”陆子恒伸手去抓盛肖苒,手伸到一半,被苏静涵给握住了。

苏静涵跟他十指相扣,像个少女般撒娇,来回摇晃着他的手。

“盛小姐,其实子恒接我回来,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不会怪我一直瞒着你吧……”

“苏苏!”

“干嘛!”苏静涵娇嗔了一句。

她踮起脚,凑到陆子恒的耳边说,“你不是要跟我演戏吗?既然演戏,就不能让我开心一次吗?”

“……”陆子恒如鲠在喉。

原来苏苏看出自己答应结婚是权宜之计。

既然她都知道,那等下就更容易安抚。

盛肖苒来医院探望母亲,肯定也是有跟自己和好的意向,既然她肯低头了,那就先安抚好苏静涵,让她答应不把昨晚事情告诉盛肖苒。

这样,他就可以跟盛肖苒复婚。

可他太不了解苏静涵了。

苏静涵之前故意松开了领口的扣子,她故意摇晃手臂的时候,领口就露出了激烈的痕迹。

盛肖苒淡淡扫了一眼,依旧笑的人畜无害。

“我一直都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某八看某豆。预祝你们哔人天成,痴缠终身。”

盛肖苒转身就走。

陆子恒想去追,被苏静涵拽住,“子恒,咱们跟妈谈谈结婚的事吧。”

陆子恒转身,看向举着手机拍摄的人,“不准拍,你侵犯我的个人隐私!”

那人转身就跑了。

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陆子恒把苏静涵推进病房。

“你先进去,我去下卫生间!”

他快速往楼下跑,一直追到停车场才看到盛肖苒。

盛肖苒跟一个中年女人,正准备上车。

“肖苒!”陆子恒快步跑过来,一把抓住车门,“我不会跟苏苏结婚,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

盛肖苒坐在车里,仰头看他,“陆子恒,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跟谁结婚都可以,不用跟我解释。”

“肖苒,你就不能像苏苏一样温柔些,非要说话带刺吗?”

“我干嘛要像她,你喜欢她,你娶她就好了呀!”

陆子恒深吸一口气,盛肖苒都来医院看母亲了,他也可以放低点姿态,“你下车,咱们谈谈。”

盛肖苒知道他不下车,陆子恒会一直纠缠。

她对向红道,“我下去跟他说两句。”

向红满眼担忧,盛肖苒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下了车。

但她没走远,就站在车尾。

“说吧,我还有事。”

“肖苒,你这人就是嘴硬心软。你来医院看我妈,不就是求和的信号吗?你好好说话,我也能跟你交心。”

他抬起手腕给盛肖苒看。

“你给我刻的六字真言珠串,我要回来了。我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的。”陆子恒伸手去揽盛肖苒的腰,“至于苏苏,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迅速退后一步,眼神质疑,“你确定是我那串?”

“当然!”陆子恒摘下来,递给盛肖苒。

盛肖苒一颗珠子一颗珠子的检查:“苏静涵身上的痕迹,不是狗咬的吧。”

“……”陆子恒猛地握拳,额头绷出青筋。

盛肖苒对着阳光举起珠串,轻笑了一声,悠悠道。

“我这个人啊,有洁癖。不管是物件还是人,但凡是被弄脏了,就不会再要。”

说着,她扬手一扔。

“不要!”

陆子恒在空中一抓,手指尖撞在珠串上。

那串刚被他穿好的珠串,受到二次给力,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直直的落入了人工湖里。

陆子恒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跳了下去。

“走吧。”盛肖苒果断上车。

车子开出医院,向红才问,“他刚才那样,你一点不感动?”

盛肖苒冷漠道,“他需要清醒清醒。”

追出来的苏静涵见陆子恒在及腰深的水里折腾,哭着在岸边大喊,“子恒!你不愿意,我们就不结婚,你别这么祸害自己行不行!”

她一喊,吸引来很多围观的。

人工湖的水不深,但是水质不太好,珠串沉底后根本就找不到。

难闻的味道刺激的陆子恒胃里翻涌,苏静涵还在岸边说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让人看热闹。

陆子恒鲜少对她发了火。

“你要么下来找东西,要么闭嘴!”

“……”苏静涵委屈巴巴的举起手,“医生说我的手,不能碰水。”

“那就闭嘴!”

陆子恒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兜里摸出来,手机早就泡了水,屏幕不灵了。

来电是王玫,不管他怎么划,电话也接不通。

陆子恒甩了两下,手机直接关机了。

他担心是律所有事,也顾不上找手串了,淌着水往岸边走。

“你手机呢?”陆子恒一上岸就朝苏静涵摊手。

苏静涵眼底闪过慌乱,“我,我手机在你家啊……”

陆子恒转身就走,苏静涵亦步亦趋的跟着。

陆母见儿子裤子都湿了,直接下了病床,“你这是怎么弄的?”

“没站稳,掉进人工湖了。妈,你手机让我用一下。”

陆母急忙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陆子恒,转头看向苏静涵,眼里没了往日的和蔼。

她一个眼神,佣人就把病房门关上,守在了外面。

“静涵,你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今天做的过分了。”

苏静涵垂着眼,揪着手指,一副任你打骂绝不反抗的卑微姿态。

“你也说了,昨晚是子恒醉酒,所以才做了错事。”陆母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觉得她比盛肖苒那个刺头好拿捏,“子恒跟他大哥差九岁,被我跟你伯父宠坏了,他不是你的良人!”

苏静涵抬起头,眼睛红的像个兔子。

她把嘴唇咬的发白,又慢慢低下头。

陆母继续说,“你放心,等你找到合适的人家,伯母给你份丰厚的陪嫁!绝对不让你受委屈!”

陆子恒那边挂了电话。

不知道是没听到母亲说什么,还是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

反正他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道,“律所有事,我去处理一下。”

他看也没看苏静涵一眼,走出病房。

苏静涵转头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狰狞的狠意。

“行了,你也回病房去休息,往后有什么事,咱们关上门慢慢说,不要再像今天一样胡闹了。”

陆母转身躺在了病床上,闭上眼。

苏静涵一回病房,隔壁床的女人就把手机递给她。

“你看看,我老公拍的行不!”

苏静涵播放视频,满意的点头,不枉她拉着陆子恒侧身,清晰的拍到了陆子恒的脸。

他亲口说要娶自己的!

他想否认,也要看看她肯不肯。

“不错。”苏静涵满意的笑了。

陆子恒给她的钱,她都会在短时间内花掉,现在需要用钱了,她卡里余额不足一千。

“我用你手机登录一下我自己的账号。”

苏静涵登录‘闲余’网,把她一万三买的鞋子挂了上去。下午的时候,以九千块成交。

给了临床女人五百的好处费。

剩下的,她找几个大V博主,帮忙宣发。

陆子恒回家换了身衣服,赶去律所。

王玫给他看了一张电子请柬。

王樊林过来负责H城的分所业务,邀请业界的优秀同行参加聚会,同时也有监管部门的领导出席。

届时,王兴合也会出席。

“王老师昨天就到H城了。”王玫打听到科霖贸易新聘的法律顾问就是兴合律所的,“外面都传你跟老师决裂了,你不如趁这个时候做点什么。”

如果能打破谣言,凭借着‘王兴合得意门生’这个噱头,聚联律所也不会太难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陆子恒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往办公室走的脚步,都轻松了几分。

他打开电脑,准备接受邀请函,然后拿起电话拨打。

嘟嘟嘟嘟。

忙线。

陆子恒微怔,很快就反应过来,盛肖苒不仅把他的手机拉黑了,就连律所的电话也给拉黑了。

他刚才是习惯性的打给盛肖苒,想让她帮自己准备赴宴的衣服。

陆子恒靠在椅子里,烦躁的捏着眉心。

砰砰砰,王玫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陆子恒转过椅子看她,“有事?”

“我去要去租套礼服,要不要……”帮你租一套。

“不用了。”陆子恒摆手,电脑开启,响起收到邮件的提示音。

他转过身,去处理邮件,王玫帮忙带上门走了。

邮箱里有客户投诉的邮件,也有上级部门下发整改的邮件,唯独没有王樊林的邀请函。

陆子恒不信,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确定没有。

他握紧拳头,目光冷沉。

王玫作为他的得力助手,都有宴会的邀请函,他不可能没有!

可能因为他是律所的负责人,所以发到律所的官方邮箱里了。

陆子恒又登录了律所的邮箱,他甚至把垃圾邮件都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他的邀请函。

难道就因为剐蹭了盛肖苒的车,师兄就记恨上自己了?

……

盛肖苒给商信上完课,向红还想留她吃晚饭。

“不了,我还有事。如果明天没有特殊情况,就按照今天的时间上课。”

“好。”商信把盛肖苒送到大门口。

盛肖苒感觉这孩子下午就有点不高兴,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肯说。

盛肖苒快出小区的时候接到了温宴礼的电话。

“大门口往东走。”温宴礼说完,又补充道,“往右走。”

跟没有方向感的人只能说前后左右。

盛肖苒下意识的往身后看,不解道,“你知道我在哪?”

“碧桂园,我在附近办事。”

盛肖苒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但她还是加快脚步朝小区外走,果然在出口右边看到了黑色的迈巴赫。

不等她走近,晏东已经下车,打开了车门。

“盛小姐,请。”

“谢谢。”盛肖苒上车,闻到了剃须水的清冽味道,侧头看过去。

温宴礼穿着量身定做的高档西装,外套纽扣没系,里面是熨烫整洁的白衬衣。

“穿这么正式,怎么没打领带?”盛肖苒笑问。

温宴礼视线扫过她的额头, 没有回答。

盛肖苒的心脏莫名的紧了一下。

他不会是因为领带夹刮了自己额头,就不打领带了吧?

车里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温宴礼膝盖上摊着一份文件,他不说话,盛肖苒也不说了。

现在的温宴礼是最年轻最有潜质的商界精英,不是之前跟她挤在地下室里,吃鲜虾泡面都能吃出海鲜大餐味的小栀哥。

那时候的温宴礼爱说爱笑,还有股子玩世不恭的痞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苟言笑,举手投足都给人压迫感的上位者?

有车忽然变道,晏东一脚急刹,文件从温宴礼的腿上滑了下去。

盛肖苒弯腰去捡。

手里一软。

她没碰到文件夹,而是抓住了温宴礼的手。

他的手,手指修长白皙,指腹上略带剥茧。

不柔软,骨头发硬。

盛肖苒抬眼,跟弯腰的温宴礼对视上。

男人的薄唇,距离她的额头只有一指的距离,她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

“……”盛肖苒急忙放手,正襟危坐。

温宴礼继续弯腰,把文件捡起来,他翻开之前那一页,淡淡道,“不会开车,就别开了。”

“对不起先生,保证没有下一次。”晏东握紧方向盘。

盛肖苒以为要回家,没想到是往反方向走。

“去哪?”

温宴礼在文件上做了标注,淡声道,“去提车。”

盛肖苒自责道,“抱歉,路虎剐蹭的挺厉害,虽然对方赔钱了,但车主肯定不高兴了吧。”

“要不是那车太贵,我就考虑买下来了。”后半句,她的声音特别小。

人家是为了讨好温宴礼才提供的车,结果让她开了一次就剐蹭了。

虽然修补过后看不出来,但车主心里肯定有根刺。

温宴礼侧头看她,“你想买?”

“我……”

她是真喜欢那台车的。

虽然车大了点,停车不太方便,但是视野真的好!

盛肖苒抿了抿唇,尬笑,“车主能贱卖吗?”

温宴礼嘴角抽了一下,“你有多少钱?”

“离婚前后,陆子恒总共赔我一百万。”

“那就一百万。”

“……”盛肖苒感觉他好像就等自己这一句呢,看他的目光不免带上了质疑。

温宴礼侧头看车外,嘴角的笑意明显了几分。

很快,车子驶入了路虎4S店。

晏东拿了单子去提车,很快就把路虎开出来,盛肖苒惊讶道,“不是说没有原厂漆,要等好几天吗?”

“我们店确实没有,是从Y国总部空运来的。”接待员笑着介绍。

盛肖苒回头去看温宴礼。

温宴礼站在窗边讲电话,阳光的余晖落在他挺拔健硕的身上,笼罩出一团光圈来。

看来他的合作方很厉害。

否则也不会为了给对方修车,空运原厂漆。

办过手续,晏东把车钥匙交给盛肖苒,“车辆易主的手续,我会尽快办理。”

盛肖苒接过钥匙,“那我把钱转给你?”

“给先生就好。”

也对。

这事经过温宴礼的手,比较好说。

回去的时候,盛肖苒开路虎,她上了车,就把钱转给了温宴礼。

看着卡里的余额,她有点肝疼。

好在有科霖贸易兜底,不至于还不上房贷。

温宴礼看了一眼手机短信,交代晏东,“给她开个户头,找个优秀的经理人给她理财。”

“好的。”

温宴礼给盛肖苒拨了电话,“我晚上有事,不回去吃饭了。”

……

陆子恒一直焦虑到下班。

终于通过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知道了王樊林在H城的住所。

他急忙带上礼物过去拜访。

“您好,我是陆子恒,王老师的学生,专程来拜访恩师。”陆子恒对佣人自报家门。

“您稍等。”佣人转身进去了,很快就出来,“王老师在会客,不方便招待。”

陆子恒看了看门口,除了自己的车,没有其余的,哪来的客人?

是不想见自己吧。

他压下心里不适,再次道,“我可以等,麻烦你先把这些礼品拿进去。”

“不行不行!”佣人急忙摆手,栅栏门都没打开,“王律交代了,不能收任何人的任何物品!”

陆子恒被堵的说不出话。

只能回车里去等。

一个小时过去了,那个所谓的客人还没出来。

两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暗,还没有客人出来。

他觉得这样不行,他应该站在门口等,这样才能让老师知道自己想见他的决心。

佣人去茶室里送水,小声道,“那个陆先生又来了。”

王樊林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就在门口站着。”

王樊林看向对面的父亲,王兴合头发花白,一手盘着核桃,一手捏着棋子,淡淡道,“他愿意站,就让他站。”

佣人出去了,继续忙自己的。

王樊林把前段时间剐蹭车辆的事情跟父亲说了,讥笑道,“当初您说他沽名钓誉,我还不太信,现在一看,姜还是老的辣!”

王兴合落下棋子,吃掉了儿子几个子,笑了。

“错把珍珠当鱼目,等着遭反噬吧。”

王樊林也跟着笑了,又听父亲说,“邀请函给科霖贸易送了吗?”

“送了。父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陆子恒一直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腿都僵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再次按下门铃。

“你能不能跟王老师说一声,我专程过来拜访,只跟老师说两句话。”

佣人仿佛才发现他站在门口一样。

“你还在啊,我以为你走了。王老师今天见了太多客人,身体疲惫,已经休息了。”

屋里的灯还亮着,窗口隐约有人影晃动,显然是不想见他,编的说辞。

陆子恒心里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

宴会是周三,还有时间,他明天再来,一定要见到老师,拿到邀请函。

要是那样的大场合,自己不出席,就会失去‘王兴合得意学生’的金字招牌!

墙倒众人推,他会彻底成为业界的笑柄!

……

盛肖苒工作到十点多,听到轿车停在楼下。

她站起身,看到晏东走到后排车门,他弯腰等了一会儿,温宴礼才缓慢的下车。

关车门的时候,他好像晃了晃。

盛肖苒下楼的时候,晏东已经把人扶进客厅了。

“盛小姐,先生晚上的酒局,喝了不少酒。”

盛肖苒一靠近,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她从另外一边搀住男人,“我去弄点醒酒汤。”

“辛苦了。”

两人把温宴礼扶到沙发里坐下。

盛肖苒端着醒酒汤出来,晏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留沙发里烦躁扯衬衣扣子的男人。

“晏东!?”

盛肖苒喊了两声,没人应。

她又走到门口看了看,车子不在,晏东应该是走了。

“怎么没说一声呢。”盛肖苒端着醒酒汤返回客厅。

温宴礼已经把衬衣扣子扯掉两颗了。

最上面一颗,露出一侧锁骨,中间掉了一颗,隐约能看到腹部肌理线条。

温宴礼仰头靠在沙发里,眉头微微蹙着,有一种即将破碎的美感。

盛肖苒移开视线,推了推他肩膀。

“哥,喝点醒酒汤。”

温宴礼睁开眼。

他眼睛狭长深邃,黑漆漆的眼瞳像深不可测的古井。

此刻倒映出盛肖苒那张清秀脱俗的脸。

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盛肖苒把碗往前递了递,“不烫了,喝了醒酒汤,我扶你上去。”

温宴礼反应有点慢,她说完后约莫两三秒,才伸手接过,一口气喝完。

男人的身高将近一米九,重量都压在盛肖苒的身上,差点把她按在沙发里。

她及时撑住沙发靠背,才勉强站住。

“小心小心,看脚下!”

盛肖苒一开始抱着温宴礼的手臂,后来实在是抓不住对方,就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几乎用全身的力气去撑着他。

两人终于晃到了温宴礼的房间,盛肖苒一个用力,把人推倒在床上。

她甩着手臂吐槽,“死沉的呐!”

温宴礼横倒在床上,盛肖苒想把他推正,可惜推不动,只能扯过毯子给他盖上。

“就这么睡吧!”

她转身欲走,手腕忽然被抓住。

盛肖苒凑近温宴礼的跟前,才听到他呢喃着‘别走’。

“……哥?”她轻唤了一声,“哥,我是荏苒。”

刚认识候的时候,温宴礼问她名字里的苒是哪个苒,她说时光荏苒的苒。

温宴礼知道她被迫改了母姓,不想她不开心,就避开两个姓,叫她‘荏苒。’

听到‘荏苒’,温宴礼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

盛肖苒被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吓了一跳。

不等她分辨清楚那是什么情绪的时候,唇上一凉。

“!!!!!”

温宴礼吻了她!

盛肖苒脑袋里轰了下,身体本能的举起巴掌。

她的手还没落下,温宴礼就朝她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下一秒,男人闭上眼,头一歪。

“……”

盛肖苒的手举在半空,有什么情绪堵在她胸膛里。

难受。

她推了温宴礼两下,确定对方睡着了,气呼呼起身出去。

走到门口,她又折返回来,一把扯走了温宴礼身上的毯子,晾着他!

这一晚,盛肖苒失眠了。

满脑子都温宴礼吻了她!

怎么可能!

怎么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在床上烙饼一样,天快亮的时候终于睡着了。

梦里温宴礼又吻了她,不是蜻蜓点水的一触即分,而是令她窒息的疯狂汲取。

“啊!”盛肖苒猛然惊醒,天已大亮。

她被那个梦吓到了,心脏怦怦直跳。

她用毯子蒙住头,窒息的感觉再次想到了那个吻,又猛地扯下去大口呼吸。

铃铃铃……

手机一响,盛肖苒哆嗦了一下。

她急忙去摸手机,惊魂未定的接通,“喂?”

“盛老师,你怎么没来给我上课?”

盛肖苒一看时间,八点半了,“抱歉抱歉,我睡过头了,现在就赶过去!”

她洗漱完毕,拎着包出门,朝温宴礼的房间看了一眼,不知道他起了没。

最好没起,否则撞见了,得多尴尬啊。

盛肖苒放轻脚步下楼,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餐桌上有早饭。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反正就挺怪的。

她打开盖子一看,是她喜欢吃的灌汤虾饺,还有一杯豆浆。

豆浆凉了,盛肖苒不在意,快速吃了早饭出门。

今天有车,盛肖苒二十分钟赶到了碧桂园。

“你没事吧?”商信盯着她看。

“没事啊。”盛肖苒换过拖鞋,才明白商信的意思,“你是怕我因为昨天提离婚的事,心情不好才迟到的?”

“不是吗?”

“当然不是!”盛肖苒笑道,“我哥昨天喝醉了,我照顾他晚了点,所以没起来。”

商信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跟在后面进了房间。

盛肖苒针对商信的弱点,为他设计了一套题。

当然,商信的弱点很多,盛肖苒选了他能快速掌握的知识点。

其实商信很聪明,他成绩垫底可能有赌气的成分在,故意不学,只要他愿意学,盛肖苒教他的思路,他还可以举一反三。

“这个题型你给我讲过……”商信骄傲的给盛肖苒看,发现她在走神,“盛老师?盛老师!”

“啊?怎么了?”盛肖苒迅速回神,“哪里不会?”

“这道题,你看我做的对不对。”商信把答题纸递给她。

盛肖苒看了一遍,“结果是对的,但我不清楚你们现在评分的机制,过程是不是必须要有,你可以问问老师。如果老师说需要过程,那你就不能太简化,如果不需要,你就可以这样答题。”

“好。”商信继续做题,偶尔看盛肖苒一眼,她好像又走神了。

课间休息,商信要去楼下的健身区活动一下。

向红想拒绝,商信已经甩上门走了。

商信走到健身广场,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我,商信。”

“你有题不会做?”陶然正在看英文电影。

“不是。你去过盛老师家是吗?把地址发给我。”

陶然沉默了片刻,换了个安静的地方讲电话,“你想干嘛?”

“我想见见那个渣男!”商信表情阴郁。

“他找盛老师麻烦了?”

“你别管!地址发给我就行。”

“我跟杜鑫之前去的是盛老师自己的家,不知道那渣男住在哪,但是我知道他的律所在哪。”

商信收了手机,跑着走出了小区。

陆子恒一早去拜访老师,又吃了闭门羹,这次的理由是王老师一早被人请走了。

恰好找他咨询案件的委托人到了律所,他只能先返回。

聚联律所租在阳光写字楼里,保安认识他,主动跟他打招呼。

“陆律周末也不休息?”

“手上有案子,休不了。”

陆子恒走进了电梯,保安又问了一句,“最近没见陆太太来给您送饭了!”

“她出差了。”陆子恒关电梯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回答。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被一只保温杯挡住,紧跟着走进来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少年。

陆子恒按下自己律所的楼层,侧头看向少年。

他一手保温杯,一手刷手机,没按楼层的意思。

写字楼里还有其他几家公司,但周日都不上班,这少年吊儿郎当,极有可能是委托人的亲属。

“你是胡俊英的儿子?”陆子恒问他。

少年还是垂着头,好像点了点。

陆子恒自我介绍,“我是帮你爸爸辩护的律师,我姓陆。”

“嗯。”少年这次应声,声音明显是压着的。

陆子恒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

他不接刑事辩护,就是不想为犯罪分子服务,虽然老师说过‘坏人’也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但是他还是没办法‘一视同仁’!

所以他只要负责民事案件……

要不是律所出现危机,对方给的辩护费又很高,他是绝对不会接的。

陆子恒的心里忽然出现一个词。

歹竹出歹笋!

叮,电梯抵达。

陆子恒迈步走出电梯,指着一侧道,“你可以去那边休息。”

“陆子恒。”少年喊了一声。

“嗯?”陆子恒回头。

哗!

温热的带着骚味的液体泼了陆子恒一脸。

他抬手一抹,脸色大变。

是尿!

“你……”

少年忽然暴起,勾着陆子恒的脖子把他按在了桌上,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一拳又一拳!

拳拳到肉。

陆子恒昨天站的太久,今天又在老师门口站了一上午,腰腿早就没力气了。

这会被个半大的孩子按着,竟然反抗不了。

“打人是犯法的!”陆子恒怒斥。

“我才十三!”少年屈膝,膝盖重重的撞上陆子恒小腹,疼的他脸色惨白,说不出话。

“你也该尝尝儒风堂的拳头!不然不知道在里面有多爽!”

王玫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

“陆律?是不是你在外面?”

少年狠狠按着陆子恒的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再敢助纣为虐,再敢欺负好人,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反正我不够年龄!”

少年说完,推开陆子恒,跑进了安全通道。

王玫看到摇晃的消防门,又看到蜷缩在地上的陆子恒,急忙跑过去扶人。

“陆律,你怎么样!”

陆子恒疼的嘴唇都白了,缓了一会儿才说,“刚开始我以为他是胡俊英的儿子,现在看来是儒风堂的受害者。”

王玫想说儒风堂的受害者去找儒风堂麻烦啊!

话到嘴边,又想起陆子恒是儒风堂的法律顾问。

李刚两口子被拘留调查,对方好像只能找陆子恒撒气,“要报警吗?不满十四周岁不负刑事责任,他有多大?”

陆子恒摇头,他压根没看到对方的脸。

他自己说他岁数不够,显然是做好准备来的。

律所已经被儒风堂牵扯进了旋涡,他这个时候再去追究儒风堂受害者的责任,那不是跟大众为敌吗?

“算了吧……”

“陆律,你这身上……”王玫抬手挡了下鼻子。

真难闻。

陆子恒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我先去换个衣服,你先应付着点。”

陆子恒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肚子上好几块青,那小兔崽子泼他尿,还下手这么狠!

陆子恒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肚子上好几块青,那小兔崽子泼他尿,还下手这么狠!

……

上课时间到了,商信还没回来。

“要不要去找找他?”盛肖苒有点不放心。

“这就是我不让他出门的原因!他就跟窜天猴一样,只要出门,就没影了!不到晚上睡觉不回来!”

向红一脸的愤怒,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要是跟荣兴说,他又觉得我告他的黑状,我要是不说,他在外面闯祸还要怪我管教不严!”

盛肖苒诧异的看着她,“红姐,商信不回家,你第一反应不是担心他的安全,而是在想出了事应该是谁的责任?”

向红被问的一怔。

想了一会儿,嗫嚅道。

“商信是独生子,他爷爷奶奶宠的要命,他要是出事,他们一家能把我活剥了!”

盛肖苒不赞同的摇头,起身要去找。

她刚打开门,商信就站在门外。

“你去哪了?你身上这弄的什么?味了吧唧的。”盛肖苒侧身,让商信进来。

商信心情挺好,不在意道,“我抱一小孩玩,尿我身上了。”

他走了脚步,回头笑道,“童子尿,不脏!”

“你看我怎么说的,”向红跟出来,“他能有什么事,他就会惹事!等下那孩子家长肯定找上门!”

盛肖苒:……

……

陆子恒换过衣服,整理好状态。

推开接待室的门。

歪在沙发里的男人,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你就是陆子恒?听说你是王兴合的得意学生。”

陆子恒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拿起资料翻看,本就难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胡俊英杀了一名警察?”他的声音发着颤,不敢置信。

王玫只告诉他,对方杀了人,没说是警察啊。

“那警察不追我哥,我哥也不会对他下手!而且我哥就是被他追的太紧了,才会被车撞!我哥反抗,那是出于自卫!”胡俊杰叠着二郎腿,摇晃着脚。

陆子恒紧紧捏着资料,额头青筋都凸起来了。

他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郑重。

胡俊杰歪头打量他,“只要你能给我哥打成过失致人死亡,我可以给你三百万!”

“胡俊英拒捕,还驾车撞死一名警察!”陆子恒拔高了声音,“这是故意杀人!杀的是执法人员!”

胡俊杰危险的眯着眼。

盯着陆子恒看了一会儿,冷笑出声。

“你是儒风堂的保护伞吧!那个叫郭建的孩子被虐打致死的案子是你指点的吧,他们几个最高的才判了七年!你当初能无视那个孩子,现在觉得警察了不起了?”

“……”陆子恒猛地握住拳头,关节捏的嘎巴响。

胡俊杰站起来,讥诮说:“我听说,陆大律师把自己老婆都送进儒风堂了!怎么你不心疼自己的女人,反而心疼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呢?”

陆子恒被羞辱的脸色发青,青紫里透着灰败。

被殴打过的地方,泛着细细密密的疼,也没能压制住心脏的刺痛。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

“陆大律师要是没那个本事,就直说!别在这假清高,装圣人,我呸!”

胡俊杰从陆子恒手里抽走资料,转身就走。

王玫进来送茶,差点跟胡俊杰撞上,胡俊杰端起她手上的茶喝了一口,转头就吐了。

噗!

“你们律所就用这玩意招待客人?”

胡俊杰大拉拉的走了。

王玫不解的看向陆子恒,陆子恒眼睛猩红,看她的眼神要吃人。

“你没告诉我,胡俊英拒捕闯关卡,拖拽一名警察致其死亡!”

王玫确实没说。

陆子恒之前不打刑辩,她问起这个咨询的时候,是想知道陆子恒是否会为了挽回律所的劣势做出改变。

而且她也只是咨询,是否要接这个案子的决定权是陆子恒。

他不想接就不接,发脾气是什么意思?

是过不了良心那一关,又舍不得对方给的高额辩护费?

王玫的沉默,让陆子恒心情憋闷,他捂住脸,半晌说了一句。

“你先出去,让我想一想。”

会客室的门关上了。

他没看到王玫那讥讽的表情。

陆子恒想赚那笔钱,又不想被世人指责。

他要找个借口,或者说是挡箭牌,让自己成为那个被迫接下这个案子又不得不履行律师职责,为‘嫌疑人’辩护的专业律师。

真是又要又要!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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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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