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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12月,镇南关起义后不久,孙中山在河内的住所为清吏所悉,清廷许以重酬,要求法国殖民当局将孙驱逐出境。
孙中山离开河内,到新加坡亡命,领导新加坡分会的活动。
1、再次被驱逐出境由于英、法、日三国都曾驱逐孙中山出境,他根据自已的体会,比较三国在对他的态度上的异同。

他认为,在北京政府看来,英国最强硬而对之有所畏惧,孙在英属各地,不论用什么手段向英国提出逐孙,英国均可以亡命客为借口而加以拒绝。
对于法国,则认为它既强且智,对之有所尊敬,但其玩弄外交手段,表面虽然强硬,而诱以利,则逐渐可以接受要求而加以驱逐。
至于日本,据孙中山判断,清政府认为日本易与且最易受骗,因而最易对付,只要清政府一开口,它便不提任何条件,立即将孙逐走。
孙中山认为,这不是外交拙劣,即为当局愚钝,日本兵力虽强,又何足惧?他本人竟成了比较三强国最好的准尺,实在不胜荣幸之至。
这些评论,虽有一些道理,但实际并不反映此三国强弱或在对孙问题上的态度。日本对中国采取“保全”政策,自不能公开支持中国革命党。日本外交也不是什么拙劣或政府愚钝,它对华实际是搞两面政策,留有余地。这个政策,既可从日本礼送孙中山出境看出来,也可从日本政府封禁《民报》看出来。
2、《民报》封禁事件1908年10月19日,日本警视厅下令禁止《民报》出版。先是,10月10日,章太炎编辑的第24号《民报》印行,内有邹伯夔写的《革命之心理》一文,被日警方指为有提倡暗杀扰乱治安嫌疑,于是禁止该刊出版。
但这不过是借口而已,事实是日本外交的需要。当时清政府派唐绍仪赴美,拟与美国缔结盟约。
唐氏经过日本,讽驻日清使向日方交涉,封禁《民报》。日本当局权衡利弊,深感若中美约成,将大不利于日本推行大陆政策,故应清使之请,予以禁止。
事情发生后,章太炎等人以日方理由不充分,曾由宫崎寅藏代延日本律师多人提出诉讼,但不获胜诉,终于被禁。
翌年,汪精卫等人在东京曾秘密出版第25号、第26号《民报》,假托在巴黎濮侣街4号为总发行所。此即被章太炎诬为“伪民报”者。出了这两号后,没有再出下去。章太炎、宋教仁谋将报社移往美国,亦不果行。
这样,东京本部便没有宣传喉舌了。

《民报》被禁止引起留东学生与革命党人的极大愤慨。日本官方承认,清国革命党为此产生对日本政府的怨恨。
《民报》被禁止发行时,孙中山在南洋发展组织、筹款,并撰文与保皇派论战。
他对《民报》之被禁止持何种态度,迄未见评论。当然他希望继续办下去。
1908年3、4月间,黄兴、黄明堂等发动河口起义,最终仍归失败。黄兴于7月下旬经新加坡回到日本。《民报》被禁事发生,黄兴托宫崎寅藏延请律师辩论。宫崎还在刊物上连载《孙逸仙传》,继续宣传孙中山。
由于宫崎与革命党人关系密切,日本官方又严密监视他们的行动,因此,希望通过宫崎了解革命党人的秘密活动。此时,神乐坂警察署长本堂平四郎曾企图收买宫崎,被宫崎殴打。
孙中山十分同情宫崎的处境,在1911年3月,他还从美国给宫崎邮去100日元,以帮助解决一些困难。
3、慈禧太后之死1908年11月14、15日,光绪帝与西太后相继死去。对于清廷大丧,造成权力真空随后将出现的形势,日本政府当然是极为重视的。
保皇派曾希望摄政王除掉袁世凯,但他们未能如愿,不能回国参政。革命党在东京的领导人以缺乏经费,也不能有所行动。
孙中山本人也叹惜“财力不足赴之于目前”。
这时清廷和日本政府都十分注意孙中山的行踪。
当时盛传孙中山到达日本。11月17日,中国驻日公使馆致日本外务省一份照会,通知孙文已抵日本。日本方面为此致电驻新加坡领事铃木荣作,了解孙中山动向。经查明,孙确无赴日之事。
10月间,为筹措资金,曾致电在暹罗同志。11月20日,孙乘德船赴曼谷。因暹罗政府对他滞留深为不悦,仅许停留15日,于本月14日再赴新加坡,认为该人到东京之说不实。

事实是,孙中山在1908年设同盟会南洋支部于新加坡后,看到会务难有较大发展,便于1909年5月19日去欧洲,作第四次环球旅行,以解决财政与外交问题。
4、无政府主义与第二次倒孙风潮1909年6月20日,孙中山抵马赛,转赴巴黎。8月7日到达伦敦。11月8日抵纽约。清廷接连遭到光绪与西太后去世的打击,但是,革命党人未能利用这个有利局势。
在东京和南洋,章太炎、陶成章分别攻击孙中山,即发动被孙本人称之为“东京暗潮”的第二次倒孙风潮。
第二次倒孙风潮的发生,与无政府主义思想的影响仍然有密切关系。
在第一次风潮发生之后,在幸德秋水等人帮助之下,东京成立了社会主义讲习会。
这个讲习会实际是研究和宣传无政府主义。
出席成立会的有90余人,幸德秋水作了长篇演说,他介绍了社会主义运动中的两派分歧:平和派属马克思,激烈派则属巴枯宁。他强调“政府为万恶之源”,呼吁中日两国国民合作,“以促无政府主义之实行”。经常参加讲习会的日本人,还有堺利彦、大杉荣、山川均等。
中国人方面,则有张继、刘师培何震夫妇、章太炎、汪公权、陶成章、景定成、乔义生等。
1908年1月,张继因参加日本人的金曜讲习会第20次会,为日警通组,逃往巴黎。章太炎在4月间又因与刘师培夫妇冲突,搬出讲习会。11月,刘师培夫妇返国。作为一个无政府派别,在东京中国人中间已不复存在。

陶成章在1907年1月4日加入同盟会,任留日会员中的浙江分会长。他来往于国内与东京之间,在东京,参加发起亚洲和亲会,也参与一次倒孙活动,随后又参加社会主义讲习会活动,他从《民报》第18号至第23号上,不断刊录宋明杂史遗事,并继张继主编《民报》,“改定篇次,专以历史事实为根据,以发挥民族主义,期以激动感情,不入空漠”。
他的编辑方针,不妨认为是主要以原光复会宗旨为宣传要点,着重鼓吹民族主义。
他在1908年春夏间返国拟设“革命协会”,即是搞五省会党联合,保存会党色彩,革命之后,“暂时设一总统,由大家公举,或五年一任,或八年一任”,“或者竟定为无政府,不设总统”。经济上是“土地公有”,不生贫富的阶级。
他就是带着如此严重的会党意识与无政府思想,以同盟会新成员的身份在总部高层活动的。
当他在1908年9月赴南洋群岛筹划经费,携带章太炎所印《民报》股票数百张前往而未能售出之后,与孙中山矛盾日益激化,也就一点也不足为怪了。
5、章太炎与孙中山论战在《民报》被封禁以前,经费已经十分拮据。被封之后,章太炎力主迁往美国或其他地方续出,可是他要求孙中山支持,而孙正忙于处理安置河口之役败后,被送往新加坡的数百名战士而无力帮助,章太炎以为孙中山故意不理,谓“《民报》被封,猝谋迁徙,移书告急,一切置若罔闻”;至孙(中山)“忝为盟长,未有半铢之助”,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他既认为孙中山等人不支持《民报》,不甚顾东京同志,而又认为孙、黄在边境发动是“以小故动众,劳师费财”,此外,章、陶等人在接受无政府主义思想之后,在革命、光复、政体、土地制度等方面与孙中山思想之歧异(即所谓民族、民生之说殊),彼此之间的误会又莫由疏通,积渐而成怨恨,矛盾便日加尖锐了。
陶成章在南洋募款,以光复会名义进行活动,提出“中央革命”,在江浙或华北地区发动起义。
章、陶的分裂活动,日形显著,在汪精卫《民报》第25号出版后,矛盾更公开化,章太炎发表《伪民报检举状》,攻击孙中山,无所不用其极,谓孙中山怀挟巨资,而用之公务者计不及十一,《民报》所求补助,无过三四千金,亦意不为筹画,其干没可知。
陶成章也说,太炎大恨孙文,因彼等欲窃取《民报》。
对于章、陶等人的攻击,孙中山没有沉默。
10月22日,他致函布鲁塞尔王子,告以“陶成章托同盟会之名致书各埠,对本人大加诋毁,不留馀地,该地人心颇为所惑,此事于联络华侨方面,大有阻碍”。
据孙说,究其原因,是“陶去年到南洋,责弟为他筹款五万元,回浙办事。弟推以近日南洋经济恐慌,自顾不暇,断难办到。彼失望而归,故今大肆攻击也。东京留学界之不满意于弟者,亦有为之推波。”

对于这种状况,孙中山十分忧虑,认为从外人观之,吾党已成内乱之势,“人心如此,真革命前途之大不幸也,可为浩叹!”
10月下旬,他又致函伦敦吴稚辉,详细记述庚子前、后筹款开支,以及其兄孙眉为支持革命而破产情形,批驳陶成章攻击他藉革命以营私的诽谤,要求吴稚晖据以写成长文,公开发表,以正视听。
11月中旬,孙中山又复函张继,拒绝所谓要孙“退隐深山”、“布告天下,辞退同盟会总理”的两个要求,从革命需要出发,说明自己的主张。
张继原来在日本组织社会主义研究会,为日本当局所不容,由程家柽提供500元旅费,于1909年3月19日出发去巴黎。这次党内纠纷,不论是陶的反噬或章的发狂攻击,孙中山都坚决予以反击,认定“俟此恶潮一过,则人心必能再合”,“际此胡氛黑暗,党有内哄,诚为至艰危困苦之时代,即为吾人当努力进取之时代也”。
6、黄兴的支持在这场斗争中,黄兴明辨是非,坚定地维护党的团结。他在复孙中山、致巴黎《新世纪》社及致美洲各埠中文日报同志等各函中,明确表态。
11月7日,他函复孙中山,从在东京亲身了解到章、陶二人的活动,指陈“其卑劣无耻之手段,令人见之羞愤欲死。现在东京之即非同盟会员者亦痛骂之”;“在东京与陶表同情者,不过与江浙少数人与章太炎而已”。
他表示:“至东京事,陶等虽悍,弟当以身力拒之,毋以为念”。
黄兴以副党魁的身份表态,对澄清事实真相,维护党内团结,尽心尽力,起了决定性作用。
另外,吴稚晖与孙中山频频通信,吴利用其在巴黎主办的《新世纪》杂志,辟谣、辨正,呼吁和解,也起了一定的作用。章太炎、陶成章的分裂行动影响了同盟会工作的发展,但各地的工作并未停顿。
1909年10月,成立了以胡汉民为支部长的同盟会香港支部,统筹南方起义的准备工作,开始策划广州新军起义。
黄兴等人在东京,得到宫崎寅藏、三上丰夷等日本人的支持。
1906年以后,留日学生人数减少,东京党势也处于低潮阶段。孙中山于是在欧美游历,做留欧、留美学生的工作,在国内,已转向做新军工作的阶段,边境起义,如果再发动,也不过是让人民不忘革命党罢了。
这时日本挟其战胜俄国的余威,将沙俄势力逐出南满之后,极力巩固和扩大在华侵略势力。
1909年2月6日,伊集院公使向外务部提出东三省6项交涉,即新法铁路,大营支路,京奉铁路展至奉天城根,抚顺烟台煤矿,安奉铁路沿线矿务及所谓间岛问题。

这些悬案,经中国方面退让,满足了日本要求,总算和平了结。
日本在这基础上,于1910年7月同俄国订立第二次密约及协定;8月,吞并了朝鲜。
日本侵略者当然并不以此为终点,继续其大陆扩张。但从当时条件下,维护一个软弱的清王朝是必要的。对于在东京的革命党,其活动自然是以不刺激清政府为原则,所以,尽管孙中山再三要求返回日本,日方仍一次又一次地加以拒绝,3年后可以回来的承诺,便事实上取消了。
7、孙中山想留居日本有多难?孙中山通过日本朋友的疏通,终于得到答复,改名可以通融。1909年11月8日,孙中山抵纽约;翌年1月18日,抵芝加哥;2月1日,抵三藩市(旧金山);3月28日,抵檀香山。
在这期间,国内形势也发生急剧变化。1910年1月25日,黄兴离日本赴香港,策划广州新军反正,临行致书萱野长知,托为筹款。29日抵港。赵声亦从南洋来港。2月4日,黄兴急电宫崎,请派军人前来。12日,倪映典等人发动广州新军起义,旋败。
章太炎、陶成章在东京,成立光复会东京总部。3月底,汪精卫等人在北京谋刺摄政王,事泄被捕入狱。
3月25日,他曾致函官崎,希望犬养毅、头山满能协助他再到日本。4月,宫崎赴香港,肯定研究了革命党领导人集中在日本以研究重要计划的事,从而促成孙、黄、赵声等赴日本。
寺内与中国革命党人的联络,当然不是为了支持他们的革命排满事业。黄兴与孙中山事先有约,6月7日,他秘密抵日,由宫崎安排,化名李经田住在日本朋友开设的横滨西村旅馆,等候孙中山的到来。
5月30日,孙中山乘“蒙古”轮离檀香山赴日本。
6月9日,他从船上致电池亨吉,告“明十日请偕宫崎同来横滨蒙古船上一晤”。日本警方这时完全清楚孙中山来横滨之事。
6月10日早上,孙中山抵横滨,登岸后住进旅店福岛屋。当宫崎赶到时,池亨吉正与水上警察署长争论,该署长最终同意办理入境手续。
孙中山此次上岸无阻,但能否居住却颇费周折。刚到横滨,被水上警察认出,也可能被中国公使馆的人看到了。所以,登岸不久,中国公使馆即电话询问外务省,孙文是否到来?外务省答以不清楚。
但这时横滨水上著察署长却例行公事,向内务大臣报告,说Dokans即是孙逸仙,已由“蒙古”轮到港,请示如何办理。这样,日本政府便不能推说不知了。只能在准留与驱逐二者之间做出选择。

据说,日本内阁曾专门研究了这件事,讨论了两个钟头,外务大臣颇有难色,陆军大臣则甚表同情,其他大臣赞成陆军大臣之意,遂准留。但警方对清使馆的答复不能明白表示准留之意,故下令横滨警察长,劝孙中山离开。警方明白政府的意思,便劝孙出境。孙答应第二日离开。
于是,6月11日即离开横滨地面,到了东京。这样,日方对清使馆就可以回答说,孙逸仙由横滨警察劝令他去,已离境。
东京小石川的警察,对孙中山分外亲切,除全力警卫之外,还帮助找房子。孙中山对他的被允许居住感到满意,并产生幻想。
在给檀香山同志信中,他欣喜地写道:
“此次日政府如此委曲优待,真出意料之外,诚为日本政府向来待革命党未有之奇典也。今后吾人在日办事,必得种种之利便。故弟欲即行设立秘密机关于东京,以为联络及统一各省团体之行动,使归一致,免再有长沙等处排外之举,则他日大举必能收无量之效果也。”
但是,这种乐观态度是一厢情愿的。自他抵日之后,中国公使馆不断与外务省交涉。
外务大臣原无意留容孙中山,但也不愿过分伤害中国革命党人。
孙中山以Alha(阿罗哈)化名租了房子,缴了押金,办完各种手续,计划在24日住进去。但到23日,小石川警察署长突然到宫崎家访问孙中山,密令他于25日离开日本。
孙中山明白这是无可商量的事,乃决定24日即行离开。
当日,孙中山转往赵声住所。25日,由萱野长知陪同,到神户,乘“安艺丸”赴新加坡。7月11日抵达该埠。
如果根据孙中山本人的说法,此行仅是作短期停留,商量近期工作,那么,这次使命并未完成。
因为抵日后他改变计划为作长期居住,设联络各省的秘密机关,结果未能实施会议计划,尽管黄兴、赵声也从香港来了,他也见了宋教仁、谭人凤,却未能正式开会,反而与谭、宋关系恶化。

孙中山离日之后,黄兴成了日警注意对象。因为黄兴成了日警严重追查对象,不能再潜居日本,只得于17日离开东京赴香港,东京党务仍呈无人主持状态。
8、为何寻求日本支持?日本当局又一次使孙中山失望。他只得来到南洋,于7月11日抵槟榔屿。他一面通知各地负责人到槟榔屿开会,一面来往于槟榔屿、新加坡之间。这时他与新加坡同志的关系趋于冷漠,至使11月13日槟榔屿会议甚至没有新加坡分会负责人参加。有黄兴、胡汉民、赵声及南洋各埠代表参加的槟榔屿(庇能)会议,决定发动广州起义。为此统一思想,措集款项,分头准备。
1910年12月6日,英国海峡殖民地当局以孙中山“妨碍地方治安”为由,勒令出境。在南洋各属已无立足之地,他只得前往欧洲,续谋发展。
1911年2月3日,孙中山致函宫崎,请他运动陆军大臣寺内正毅,若能在日本居住,则交通北洋陆军甚为利便,希望能即时回日本。
但他也怀疑日本军人是否能支持他:
“但恐贵国政策已变,既吞高丽,方欲并中国,自不愿留一革命党在国中也。如其不然,则陆相之运动,必然有效也。弟将以此占贵国之政策焉。”
寺内是陆相兼朝鲜总督,是大陆扩张的主持者之一,他任朝鲜这块殖民地的总管,下一步即欲并吞中国,孙中山既明其底蕴。所幸日本军国主义者对中国革命党人尚不屑一顾,否则,后果真是无法设想。
我们可以看到,孙中山为寻求日本援助,能否实现,他毫无把握。他作为一个革命家,也不能说对日本侵华没有什么感觉。
1911年2月15日,他在加拿大温哥华收到宫崎来信及附邮的《东亚义会会则》以后,“喜极欲狂”。他经过欧美各国,了解英美政府均怀疑日本有大野心并吞中国,孙本人也不能不怀疑日本之政策实在如是。
但是,他却居然相信寺内陆相、陆军将校及民间人士同情中国革命,以为“东亚义会”成立,则中国革命可以无忧。

成立这么一个“民间组织”,怎么能使革命前途乐观呢?又有什么理由相信日本“民党”最终能战胜“政府之野心”呢?
大隈重信,是“民党”领袖,按孙中山意思,是犬养能左右之的人;但是,他上台以后,不是向中国提出二十一条吗?
至于寺内,他上台后推行援段政策,使孙中山第一次护法化作泡影。日本“民间人士”,在日本称之为“民间有志”者,除了极少数人之外,这个“民间有志”者实际是大陆浪人的同义词。
将中国革命希望寄托于日本将校及“民间人士”,即使胜利了,也无法预料未来是什么样的前途。
对日本认识如此,对当时与日本一起奴役中国的欧美列强,他又如何看待呢?
黄花岗起义失败之后,他给同志写信,分析形势说:
“又经羊城一役(黄花岗起义)之后,外交亦易入手。弟曾着人直说美国政府,皆大表同情。今已使人往英,以说彼中权要,想必能得当。法国政府,则向已有通情者也。如是,吾党今日可决英、美、法三国政府必乐观吾党之成事,则再举之日,必无藉端干涉之举,且必能力阻他国之干涉也。”

从迄今为止的中外记载中,尚未能发现孙中山曾派遣谁于何时去游说英、美政府,或有何反应。但至少可以确定,当时欧美列强并无乐观中国革命成功的任何迹象,至于到时是否干涉,这是仍无法预料的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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