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俘虏羊献容并立为后,曾问她难堪问题:我与你前夫相比如何?

醉风文史 2025-02-12 23:48:14

永嘉五年(311年),前赵将领刘曜、王弥和呼廷晏等攻陷洛阳,晋惠帝皇后羊献容成为刘曜的俘虏,后被其纳为妻妾。

此时,羊献容已经是第五次失去皇后之位,落入匈奴人之手,她没想着能有个好结局,可她没想到,刘曜竟然对她无比宠爱。

羊献容更没想到,等刘曜夺得前赵帝位后,竟然册会封她为皇后,或许是因为身份特殊,刘曜还曾问过她一个问题,即:“吾何如司马家儿?”

那么,羊献容是怎么回应这个问题的呢?

一、羊献容入宫,成为晋惠帝皇后

羊献容出身泰山羊氏,是尚书右仆射羊玄之的女儿,实打实的大家闺秀,可出生在世家大族,也注定她的婚姻只能是家族用来拉拢关系或者谋取富贵的筹码。

公元300年,晋惠帝的原配皇后贾南风被赵王司马伦一杯毒酒鸩杀,这个在西晋朝堂上兴风作浪,专职朝政九年之久的一代妖后就此身死魂消。

司马伦鸩杀贾南风的目的,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虽然晋惠帝只是一个傀儡,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司马伦还是决定为晋惠帝再娶个皇后。

在宠臣孙秀的极力举荐下,羊献容嫁入晋宫,成为“傻子皇帝”晋惠帝的继后。

孙秀之所以推荐羊献容是出于两点原因:一是羊献容出身不错,父亲羊玄之是西晋名将羊祜之侄;二是羊献容与孙秀沾亲带故,羊献容的外公与孙秀是同族兄弟。

对于羊献容来说,她何尝不知道晋惠帝痴傻的名声,但家族的决定,她无法也不能拒绝。

就这样,羊献容一生中最悲惨的时光开始了,她只有皇后的名头,却没有皇后的权力,因为皇后的权力向来依附于皇权而存在,晋惠帝朝不保夕,她自然跟着担惊受怕。

司马伦掌权一年之后,晋惠帝就“禅位”给他,晋惠帝成了太上皇,羊献容的封号也跟着升级,成为太后。

称帝之后的司马伦将晋惠帝、羊献容押解至金墉城囚禁起来,这金墉城当初是一座军事堡垒,城小而固,魏晋时期被废的皇帝、皇后大多都安置于此。

二、废立之间反复横跳

不久,司马伦败亡,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相继掌权,303年,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又以讨伐羊玄之、皇甫商为名讨伐司马乂。

次年,司马乂被杀,晋惠帝复立,司马颖上表请求废后,于是羊献容被废,幽禁于金墉城,这是羊献容第一次被废。

四个月后,东海王司马越对司马颖专权不满,联合左卫将军陈眕等人,借着惠帝的名义讨伐司马颖,顺便恢复了羊献容的皇后之位。

结果司马越战败,河间王司马颙部将张方趁机进兵洛阳,挟持晋惠帝前往长安,而羊献容再度被废,这是她第二次被废。

同年,张方在长安设置西留台,在洛阳设东留台并令尚书仆射荀藩、刘暾驻守,荀藩等人恢复了羊献容的皇后之位。

305年,张方再次废黜羊献容,这是羊献容第三次被废。

同年,身在洛阳城内的立节将军周权自称平西将军,率部从金墉城迎回羊献容,恢复羊献容皇后尊位,策动城内其他将领跟着他反对河间王司马颙。

洛阳令何乔见情况不对,果断派兵攻灭周权,羊献容再度被废,这是羊献容第四次被废。

司马颙为了消除羊献容这个隐患,决定以晋惠帝的名义下诏,派人到东台赐死羊献容,结果诏书不断送往洛阳,而荀藩等人却表示羊献容无辜,不肯执行诏令。

306年,晋惠帝回到洛阳,同时重新迎立羊献容,可不久后,晋惠帝就中毒去世,皇太弟司马炽继位,是为晋怀帝,将羊献容尊为惠帝皇后。

时间来到永嘉五年,前赵将领刘曜等人攻破洛阳,俘虏晋怀帝和羊献容北去,史称“永嘉之乱”,西晋灭国,羊献容亡国失位,这是她第五次被废。

三、羊献容的完美回答

羊献容的皇后之位本就由权臣所立,所以当权臣相互攻伐时,废掉羊献容就是政治正确,你拥立,我就反对,如此循环往复。

西晋末年朝堂混乱之程度,从羊献容被废立的次数中就能窥探一二,连晋惠帝都被宗室犹如木偶般玩弄于股掌之间,更不用说皇后羊献容了。

用东汉末代皇帝刘协的话来说就是:“不知命在何时!”

当遇到相当宠爱她的刘曜时,羊献容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过日子,将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因此,当刘曜饶有兴致地问她说:“我比起司马家的小子如何?”时,羊献容虽然感到有些难堪,但还是从中感受到刘曜对她的重视。

毕竟,晋惠帝是个有智力缺陷的人,刘曜没必要非要和他比,只是因为晋惠帝是羊献容的前夫,所以刘曜才十分在意羊献容对他的看法,想知道自己在羊献容心中的位置。

而羊献容的回答也堪称完美,她回答刘曜说:“胡可并言?陛下开基之圣主,彼亡国之暗夫,有一妇一子及身三耳,不能庇之,贵为帝王,而妻子辱于凡庶之手。……自奉巾栉以来,始知天下有丈夫耳。”

大致意思是,晋惠帝与刘曜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他无能昏庸,连妻子儿女都庇护不了,让妻子受辱于普通庶人之手,直到侍奉刘曜,才知道天下有真正的大丈夫!

不管羊献容是真心实意有感而发,还是曲意逢迎,毋庸置疑的是,刘曜和八王之乱中的那些西晋宗室们相比,的确算得上是英雄豪杰。

羊献容的回答极大满足了刘曜的自尊心,仅从这一件小事中就能看出,刘曜为何也会册立羊献容为皇后并对她极度宠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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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使人明智,读史时偶尔冒出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