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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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老师，你说人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宋雨晴望着远处的山峦，轻声问道。夜色中，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月光为她清秀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衬得她整个人似乎带着一种朦胧的忧伤。
赵明握紧了栏杆，思索片刻后说："大概是看着月亮，却永远摸不到吧。"栏杆的铁锈蹭在他的手掌上，带着些许粗糙的触感，却让他感到异常安心。
"你倒是个诗人。"宋雨晴笑了，眼里闪烁着不知是月光还是泪光。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飘在风里，又像是飘在记忆里。
011987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缓。三月的山村依然透着寒意，光秃秃的树枝上只零星冒出几点嫩芽。这样的天气，赵明还是会坚持去天台批改作业。他总觉得站在高处，思路会更清晰一些。
那天傍晚，天空飘着细雨，在他的作业本上洇出一个个小水点。赵明正准备收拾东西下楼，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穿着一件米色风衣，正站在天台边缘，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
赵明心里一惊，他见过太多关于天台的新闻报道。放下作业本，他快步走了过去，脚步声在潮湿的地面上显得格外清晰。
"这位老师，天台边上危险，您往后站站。"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声音里却掩饰不住的关切。
女子缓缓回过头，脸上挂着泪痕，却依然能看出姣好的面容。她的眼睛很大，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脆弱。她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就是上来看看风景。"
"这天气看什么风景，连山都是灰蒙蒙的。"赵明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同时悄悄往前挪了一小步，"我叫赵明，是这里的语文老师。您看起来面生，是新来的老师吧？"
"嗯，宋雨晴，美术老师。"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扰了这片寂静，"今天是我第一天来报到。"
赵明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穿上吧，这里风大。"
宋雨晴愣了一下，接过外套披在身上。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她开口道："赵老师，你相信命运吗？"
"命运？"赵明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觉得命运就像这天上的云，看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其实总会散的。"
宋雨晴转头看着他，眼神中的戒备似乎少了几分。
这是赵明和宋雨晴的第一次相遇。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不知道她心里藏着怎样的秘密。命运就是这样，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把两个原本毫无交集的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赵明出生在这片大山深处，家里有两个弟弟要养活。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则是村里有名的能干人。他们省吃俭用，就为了能供三个儿子上学。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知识仿佛是通往美好生活的唯一道路。
从小，赵明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左脸上那块深褐色的胎记，像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总是引来他人异样的目光。上学时，同学们会偷偷议论；相亲时，姑娘们会委婉拒绝。久而久之，他学会了把自己封闭起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学习上。
母亲常常叹息："明子啊，你这胎记要是能去掉就好了。"每当这时，赵明就会笑着安慰她："没事，儿子以后靠本事吃饭。"
他确实做到了。考上中师后，如愿成为一名乡村教师。虽然工资不高，但能够站在讲台上，看着孩子们求知若渴的眼神，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只是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他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伴侣。村里的媒婆跑断了腿，却始终没有好消息传来。
02宋雨晴的出现，让赵明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感觉。她和其他人不一样，从来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的胎记。她教学认真，对学生很有耐心，经常能在美术教室里忙到很晚。有时，赵明会听到她一个人在教室里轻声哼着歌，歌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忧伤。
慢慢地，两人有了更多交集。赵明会主动帮她搬画具，替她整理画室。放学后，他们经常一起去学校后山的小路散步。山路两旁种满了杜鹃花，春天开得热烈。宋雨晴走在花丛中间，裙摆被风吹起，像一幅流动的水彩画。
她会跟赵明分享教学上的趣事，说起某个学生画错的树叶，或者调错的颜色。赵明也会讲述自己教学时的经历，学生们天真可爱的话语，家长们朴实感人的故事。两人都享受这样平静的时光，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山间的风，和徐徐道来的话语。
一个月后的晚上，他们又一次来到天台。
春寒料峭，宋雨晴裹着赵明的外套，望着满天繁星。
突然，她开始无声地哭泣，泪水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她擦着眼泪说，声音带着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