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光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女儿女婿都忙，外孙是我一手带大的。
甚至在他结婚时，手头资金紧张，我毫不犹豫地拿出攒了一辈子的 15 万，帮他渡过难关。
可如今，我迎来 70 岁大寿，他的言行举止却让我心寒至极，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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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院子里的石榴树已经结了果，风一吹，青涩的果子微微晃动，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过往的时光。我坐在摇椅上，手里翻着一本泛黄的相册，目光停在一张旧照片上——照片里是一个小小的男孩，穿着棉布小背心，咧着嘴笑得灿烂，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眼睛里满是依赖和天真。
这是我的外孙，那个我一手带大的孩子。
我这一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他。
我这一生过得并不算顺遂，丈夫走得早，女儿和女婿为了生活奔波，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外孙出生后，自然而然地成了我的“责任”。可我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这个孩子，就是我晚年最大的寄托。
他小的时候特别依赖我，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我的怀里撒娇，奶声奶气地喊：“姥姥，我饿了！”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把热腾腾的鸡蛋羹端到他面前，看着他一勺一勺吃得津津有味，心里满是欢喜。每次他吃得开心了，就会嘴甜地夸我：“姥姥做的饭最好吃了！”
他胆子小，晚上睡觉总要拉着我的手，稍微听到点动静就会惊醒。记得有一年夏天，电闪雷鸣，他吓得钻进我怀里，小脸埋在我胸口，颤巍巍地说：“姥姥，我怕……”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别怕，姥姥在呢，姥姥永远不会丢下你。”
他慢慢安静下来，小小的手仍然紧紧攥着我的衣襟。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全部，他的安全感，他的依靠。
后来，他慢慢长大了，开始上学。因为女儿和女婿工作忙，他的接送、吃饭、辅导作业，全是我一手操持。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他最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每次端上桌，他都会开心地跳起来，连筷子都拿不好，急忙喊着：“姥姥，我要多吃两块！”
他成绩一般，我不忍心他被家长责骂，咬咬牙，省吃俭用地给他报了补习班。家里并不富裕，可我总想着，能多帮他一点是一点，只希望他将来能有个好出路。
他也很懂事，每次考试完，都会先跑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说：“姥姥，我这次考得不错！”
我满心欢喜，觉得这些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可是，谁又能想到呢？一个人小时候有多依赖你，长大后就可能有多疏远你。
他后来考上了外地的大学，我亲手收拾行李，送他去机场，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到了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别总吃外卖，要记得加衣服。”他笑着抱了抱我，说：“姥姥，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我站在机场门口，看着他进了安检，心里五味杂陈。我以为，我们的感情会一直像以前那样，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
02四年大学，外孙回家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回来，都会带点小特产，说是孝敬姥姥的。我虽然心疼他少回来，但想着他还愿意惦记着我，心里也就满足了。
大学毕业后，他留在了外地工作，回家的次数更少了，但偶尔还会打个电话，问我最近身体怎么样，饭吃得好不好。我心里还是欣慰的，觉得这孩子再忙，心里还是有我的。
可是，直到他结婚前，我才发现，有些感情，真的抵不过现实。
那天，他红着脸回家，拉着我的手吞吞吐吐地开口：“姥姥，我……我手头紧，结婚的钱还差点儿，能不能……”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
我这些年攒的钱不多，那是我的养老钱、我的“棺材本”。可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我的心一软，最终还是把自己攒了一辈子的15万拿了出来。
“拿去吧，孩子，结婚是大事，不能让人家姑娘受委屈。”我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隐隐发痛。他感激得眼圈泛红，紧紧握着我的手：“姥姥，等我结婚稳定了，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我信了他的话，以为他会像小时候一样，常常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可是现实呢？
结婚之后，他来看我的次数屈指可数。起初，我还想着年轻人刚成家，难免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老怪他。可是后来，连过年，他也只是发个微信消息：“姥姥，新年快乐。” 连个电话都没有。
有一次，我生病住院，孙子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媳妇来看我，买了好多补品，还握着我的手安慰我：“奶奶，您要好好养身体，我们都惦记着您。”
而外孙呢？只是匆匆打了个电话，随口说了句：“姥姥，您保重身体，我最近实在走不开。”然后就没了下文。我心里酸涩得不行，却还是笑着应了：“好，你忙你的，姥姥没事。”可是，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那个我一手带大的孩子，那个我倾尽所有去爱的人，真的会记得我的好吗？这份心酸，一点一点累积，直到我七十大寿那天，我才彻底看清了一切……
03七十岁，是个不算太长但也不算短的年纪。
我没指望大富大贵，只希望到了这岁数，能有几个亲近的晚辈陪在身边，说说话，热热闹闹地过个生日。可谁能想到，这一天，竟成了让我最寒心的一天。
我的孙子倒是有心，提前一个月就打电话问我：“奶奶，七十大寿快到了，您想要什么礼物？”
我笑着说：“你们来陪我吃顿饭就行，哪还要什么礼物？”
他却认真地说：“哪能行！这可是大日子，必须得准备点特别的。”
听着电话里他爽朗的笑声，我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这把年纪还能被惦记，真是福气。
可与此同时，我心里也有一丝落寞——外孙呢？从小我带大的外孙，可连一个问候都没有。
我本以为他是工作忙，没顾上，心想再等等，他总会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问一句“姥姥，生日想怎么过？”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生日当天，我还是没等来他的电话。
那天中午，孙子早早地就到了饭店门口等着，远远地看见我，立刻笑着迎上来：“奶奶！”
他一边扶着我，一边嘱咐道：“今天高兴点儿，别累着，等会儿吃好喝好。”
他的媳妇也在身旁，手里拎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笑着说：“奶奶，生日快乐！这是我们特意给您选的，希望您喜欢。”
我被他们这份心意感动得眼圈微红，连连点头：“好孩子，好孩子……”
可是等我走进包厢，一眼望过去，却看见外孙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站在门口，亲戚们纷纷站起来迎接我，热情地招呼：“寿星来了，快坐快坐！”
他这才像是反应过来，抬起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不到两秒，然后跟着其他人随口说了一句：“生日快乐。”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我的心猛地一沉，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
我特意去看他的眼睛，可那双曾经无比依赖我的眼睛，如今却像在看一个普通的长辈，没有一丝亲近，也没有一点儿热情。
饭局开始了，亲戚们都在寒暄聊天，气氛热闹极了。
孙子坐在我旁边，时不时给我夹菜，还细心地提醒：“奶奶，这个排骨有点硬，别咬了，吃点鱼，刺都挑干净了。”
他媳妇也贴心地帮我盛汤，笑着问：“奶奶，最近睡得好不好？要是觉得不舒服，早点跟我们说，我们带您去医院看看。”
这饭吃得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可另一边，外孙却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偶尔抬头，也是和旁边的朋友小声嘀咕几句，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整个饭局，他没主动和我说一句话，也没给我夹过一次菜，更别说像孙子那样关心我了。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从小被我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孩子，如今却把我当成空气。他的心思，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饭快吃完的时候，外孙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随即对身边的人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随口对我说了一句：“姥姥，我公司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改天？
我苦笑了一下。
从他结婚到现在，他“改天”了多少次？他有多少次说要来看我，最后却不了了之？
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寒风灌进来，冷得让我全身发抖。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孩子，早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曾经，他是那个抱着我撒娇的小男孩，吃饭时抢着要我夹的菜，夜里害怕打雷时钻进我怀里哭的孩子。
可是现在，他长大了，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了，我，已经不再是他的牵挂了。
而更让我心寒的是，我曾经倾尽所有，甚至掏出棺材本帮他结婚，可到头来，他连我七十大寿都不愿意陪我吃完一顿饭。
这一生，我对他掏心掏肺，可换来的，却是一句敷衍的“生日快乐”和一场匆匆离席。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他身上，而是把这份爱均匀地分给孙子，是不是今天的我，就不会这么伤心？
回到家，我坐在床边，拿出那本老相册，翻到那张照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那个曾经亲昵地搂着我脖子的孩子，眼泪无声地滑落。
“姥姥，您永远不会丢下我，对吧？”
那个雷雨夜里，他曾在我怀里这样问。
可如今，真正被丢下的，却是我。
孩子，姥姥现在想你了，可你又是否想念姥姥呢？对于这位外孙大家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