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之处显身手。——编者。
一枝独秀
听着白玉芝那至诚至善的话语,海利平的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惭愧,然而,这个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一想到布日固德那一箭之仇就怒火中烧,
一想到紫鸢姑娘那娇滴滴的样子就神不守舍,
一想到谷茂生的饭店开得比自己红火就嫉贤妒能,
一想到倒腾大烟土可以赚得大把的钱财就乐不可支。
他的心思全在这些事情上,虽然已经知道老婆怀了孩子,但也没心思考虑如何当父亲的事。
他无颜拒绝白玉芝的建议,却又无法说清楚挣来的钱花到了何处。
白玉芝见他低头不语,还以为他在思谋置牛羊置土地的事呢,也不打扰他,就去炒菜做饭了。她还真以为她的丈夫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呢。
海利平琢磨来琢磨去,又想出了第三招。
他不是郭旗街努图克鼠疫防治所的所长吗?
手下也有两个当差的,其中一个大个子的便是努很格勒的皇甫权,还有一个小个子的叫史老疙瘩。
既然舍出老婆去也没把药骗来,那就再动用这两个当差的去抢吧。
在他的授意下,两个当差的在村头截住了一辆刚看完病的马车,硬说要例行公事上车检查。
那赶车的说刚确诊了鼠疫抓了药回家去煎服,皇甫权就说拿药来看看。
赶车的被逼无奈,只好把药递给了他,没想到皇甫权把药拿到手就说到防治科去检验,拔腿就走了。
看病的丧失了药,只好拨马回程,又来到谷茂生家说明原委。布日固德一听,知道又是海利平在使坏,就免费又给抓了一服。
把看病的打发走了,布日固德走进药房,问谷茂生:“刚才那位患者说,药被防治所的人给抢去了。防治所当差的抢患者的药干什么呢?”
谷茂生说:“一定是海利平指使他们干的。
那天怀了孕来看病的妇女,有人说走进了海家酒馆,有可能是海利平不知啥时候娶的老婆。这两件事都是为了得到咱们的一服药。
他这样急着要得到咱们的药,无非是想鸡蛋里头挑骨头,从药上找个突破口陷害咱们。”
谷茂生说这话的时候,高福松也闻讯而来,听了这样的分析,他说:“咱们这药是照书上的方子配的,再说,咱们用这个方子已经治好了不少人了。还能有什么问题吗?”
布日固德说:“高大伯,您不用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走得正行得端,一心一意为老百姓治病救人,他想陷害咱们,咱们也不怕。
防治科的人可能马上就会上门来问罪,为了既不耽误给老百姓治病,又能戳穿他们陷害咱们的阴谋,现在我们必须确定一个人作为代表,出面与他们理论。”
谷茂生抢着说:“是我把你们请来的,又是在我家行医,有什么事我担着。这个代表我来当。”
高福松说:“药是我配的,针是我扎的,出什么事我都脱不了干系。我来当。”
布日固德说:“现在的问题并不在请大夫和配药扎针上,海利平跟我、跟谷老先生都有宿怨,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
他要想栽赃陷害,多么坏的花招都能使出来。我跟他是老对手了,还是让我来跟他斗一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