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司马牛问怎样是“仁”。孔子说：“仁者，说话迟缓。”司马牛又问：“说话迟缓，就是仁吗？”孔子说：“做起来难，说起来哪能不迟缓呢？”

-- 原典出处《论语 · 颜渊篇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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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谨慎，出言迟缓，就是“仁”吗？不要说司马牛不信，我们也不能信。

《论语》中诸多弟子问“仁”，孔子给的答案各不相同。颜渊问“仁”，孔子说“克己复礼”；仲弓问“仁”，孔子说“持敬用恕”；樊迟问“仁”，孔子说“爱人”；司马牛问“仁”，孔子说“仁者言讱”。

这些答案，初看五花八门，其实万变不离其宗。行仁不离修己，只是每个人修行的途径不同。

孔子给出的答案，综合考虑了问者的情况、身份、个性。据《史记》记载，司马牛的特点是四个字，“多言而躁”，喜欢说话而且容易焦躁。孔子的回答，正是针对他的特点，对症下药。

每个人修行的方法不同，多言而躁的司马牛，要进入仁的境界，首要克服“多言”，换以“言讱”，说话谨慎而迟缓。

说话的方式，能够体现“仁”与“不仁”。

人云亦云，信口开河，夸夸其谈，言不由衷，就是“不仁”，因为不走心，没有真情实感。“多言”通常“少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是人对自己缺少掌控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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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选自【蓁熙诗画】

仁者，灵敏、觉知、存心。说话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事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仁”。了解自己，管理自己，把握自己，就是“仁”。

仁者言讱，因为真诚，因为踏实，因为言行合一。

颜回孔门第一，孔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同时管理自己的视、听、言、动。司马牛多言而躁，孔子说，“仁者言讱”，先从控制言开始，再是视、听、动，一点一点加强对自己的管理和掌控。

有意识地说，有意识地看，有意识地听，有意识地行动，就是“仁”。

仁者言讱，学会管理自己，增强自己的控制力，从言开始，到心，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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