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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王孙贾请教孔子：“俗话说‘与其讨好奥神，不如讨好灶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孔子说：“我不这样认为。如果违背了天神，向谁祈祷都没有用。”

-- 原典出处《论语 · 八佾篇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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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有趣的对话，发生在孔子周游列国期间。

王孙贾，卫国掌管军队的大夫。卫国和鲁国很像，也是权臣掌握实权，卫国有灵公夫人南子派，也有以王孙贾为首的权臣派。孔子作为国际知名人士，带着专业管理团队，正是卫国各种力量都想要争取的对象。

王孙贾争取的方式颇为含蓄，他请教孔子，“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这句流传在民间的俗语是什么意思？对此有何看法？

媚，讨好，献媚。“奥”与“灶”说的是房间的不同位置。奥，房屋的西南角，一般指女主人位，住着奥神；灶，烧饭的地方，住着灶神。虽然奥神地位尊贵，但灶神掌管一家人的吃穿，所以民间常说，与其讨好尊贵的奥神，不如讨好管事的灶神。

这里，奥神，代表卫灵公夫人南子；灶神，代表权臣。王孙贾以民间俗语请教孔子的看法，暗示孔子，应当选择与掌握实权的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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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选自【蓁熙诗画】

王孙贾用暗喻试探，孔子心知肚明，也以暗喻表态。

孔子说，我不这样认为，因为还有天神在。如果所作所为违背了天道，求哪个神都不会管用。

奥神，灶神，各管一方，而天神主宰一切。有天神便有天道，君子修身正行，无违于天，无愧于地，方是最真诚的祷告。

两人喻来喻去，不着痕迹地表明了各自的态度。王孙贾想拉拢孔子，孔子则表态，媚奥媚灶，两皆不取，我祷天。既不走南子路线，也不走权臣路线，我将遵循天道，以符合礼义的方式寻求与卫公的合作。

面对神明，两人用词也能体现出境界的高下，一“媚”一“祷”，媚者虚伪，祷者真诚。要问孔子是怎样“祷”的？一言一行，光明坦荡，便是最好的“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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