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长春(162):有关新7军营长以上会议

二哥雨二 2025-01-21 15:40:37

整个长春城内,纷纷扰扰,如同没了头的苍蝇,我们的故事,也在同时发生着,如同没了头绪一般。这个时候,我们不得不说一说新7军副军长史说了,他和参谋长龙国钧(史说说,一同见郑洞国的还有新38师师长陈鸣人)很快便回到了军部。又马上接到了曾泽生写给李鸿的信,另外还有暂编第21师师长陇耀以同学名义写给他们的信,委派师政工部主任胡日初送来,史说压抑着心情,委派新38师副师长彭克立先到第60军军部去了一趟,一是探听一下虚实,二是向第60军表明,他们正在想办法,希望双方保持克制,不要开枪。

安排完这一切,史说才拿上几封信去见生病中的军长李鸿,李鸿看了信,默不作声。过了好长时间,才让史说召开一个营长以上人员参加的会议,听听大伙的意见如何办。而这个时候,郑洞国的命令也到了,他们很快便召集了绝大部分营级以上干部,讨论新7军何去何从。

上午10时,全军营级以上的部队长陆续到齐,由史说主持讨论,整个会议闹哄哄的,一开始,便有人主张仍然继续突围,但也有不少人反对突围。主张突围的人提不出很好的理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主观地认为军人应绝对服从,既然上级命令要突围,下级便应照着做。

而主张不突围的胡士富等人则认为:第一,士兵的体力太弱,部队饥饿将近一年,大多数都是腿脸浮肿,患夜盲病,就是徒手行军,日行也不过四五十里,何况是有严重战斗任务的急行军呢?第二,长春部队退清原、沈阳,但同时清原、沈阳部队又退往山海关,势必由我们担任后卫战,这不明明是为他们替死?第三,一千多户家属及三千伤残病员早应撤退,当时也容易撤退,可是置之不理,今日要我们忍心抛弃他们,这算什么指挥道德?这些人虽说出了平日不敢说的话,可是还不敢提出更进一步的主张。

会议进行了两个钟头,只是彼此争执,得不出一致的意见,也只好暂时休会。史说和龙国钧二人进行了紧急磋商,龙国钧说:“第60军已经起义,新7军军心涣散已经成为事实,突围,是没有希望的事,徒然将全军引入死路罢了。”

史说点了点头,认可了龙国钧的说法,他认为:“第60军的路,我们新7军走不通,如今军长病重,我们两个人的号召力不够,不可能组织新7军全军起义的。如果副总司令能出面领导,我们协助响应,才有可能。否则,难免引起内部残杀,招致全长春市的毁灭啊。”

龙国钧说道:“突围之路,走不通:起义之路,走不好;那我们就走第三条路,全军放下武器,对于少数顽抗者,交由解放军处置。”

史说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个历史罪过,我们是要担当了,还是争取一下大伙的意见吧。副总司令那里,我还要去一趟,如果他能带这个头,一切事情全都好说了。”于是,二人分头行动起来。

而当史说来到位于原伪满中央银行旧址的第1兵团部时,郑洞国开门见山地问史说:“上面仍令突围,你有何意见?”史说坚定地说道:“突围,不可能了。”而当时,军统局派在长春的松北站站长项迺光,省政府秘书长崔垂言和蒋介石的两个督察官李克廷、肖树瑶都在座。他们指着史说的面说,把部队拖也要拖到长白山打游击去。史说愤然离座返回军部,会议遂无结果。

以上故事,是拿史说、龙国钧二人回忆录拼凑的结果,而且时间上也对不上号。史说当时说,整个新7军军部都乱作一团,他去找李鸿,李鸿也没有办法,更没有表态。而姚凤翔的回忆文章中,证实了这一点,他当时跑到了军部打探情况,等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慌乱与焦急之外,并没有什么人表明态度,更不要说开会了。而史说还说,他是10点见到郑洞国及项迺光等人的,有关这一点,郑洞国并没有提及,他的回忆文章是这样说的。

“当天上午,我召集新编第七军师长以上军官开会,研究今后的行动问题,到会的人哭丧着脸,默默无言。我再三要他们发表意见,只有我的一个老部下,新编第七军暂编第六十一师师长邓士富站起来说:‘目前情况,突围已不可能,我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后再徐图别策吧。’我只好采纳他的意见。这一天,我感到很彷徨,非常苦闷。对当前局面如何维持,毫无办法,真是度日如年。”

对于第一历史,我们没法还原,对于同一天同一个时间点上的三种不同的说法,我们无法确定谁说的真话,谁说了假话,但所有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新7军这块坚冰,已经开始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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