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社会地位,是女性群体基于社会属性的差别,而在社会系统中所处的位置。女性群体是相对于男性群体而言,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国家和社会制度,妇女地位相较于男性地位,具有不同的特点,处于不同的状态之中。
妇女社会地位不是一个孤立的概念,它离不开其它的社会属性。每个社会成员,都在特定社会体系中的某个位置上,同其他社会成员发生各种各样的关系。作为社会成员的妇女,也必然通过其特定的社会位置同别人发生联系。
因此,妇女的社会地位不是一个孤立的社会问题,它同社会的政治制度,经济发展和文化水平等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发展变化是社会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1066年开始的诺曼征服对英国社会的影响,不亚于5世纪时期撒克逊人的入侵,长期为西方史学家所瞩目。
英国著名的中世纪史学家D.C.道格拉斯甚至指出,没有一个中世纪的英国国王比征服者威廉的名声显赫,而在英国史上,没有一个事件比诺曼征服被更多地讨论。正是诺曼征服将英国,与蓬勃发展的西欧紧密联系在一起,这里的11世纪始于诺曼征服。
诺曼征服发生时,欧洲仍处于“信仰的时代”,教会势力无所不在。威廉一世是宗教改革者,他的征服得到教皇的大力支持。
诺曼征服后,他在暴力改造英格兰世俗社会的同时,改组英格兰教会。他让诺曼人担任英格兰的主教、大修道院院长和其他高级教职,推行英国教会“诺曼化”。
据统计,至1087年,在整个英格兰的高级教职中,绝大多数由威廉一世信任的诺曼人担任,只有一位主教是由盎格鲁-撒克逊人担任。教会被完全纳入封建化的轨道,成为英国最大的封建主之一,更多地参与封建国家政务,对英国社会发挥着特有的影响。
1073年,教皇格列高利七世对教会进行全面改革,竭力整顿教会,加强教会的独立性,摆脱世俗权力对教会的控制。
他坚定地认为:教皇权利来自上帝,至高无上,地位超越世俗统治者,教皇拥有任命主教、制定教会法、废黜世俗君王的权利。并在1075年,把这种教皇权利至高无上的思想以《教会敕令》的形式颁布,使其具有法律强制性。
教权至上理论的鼓吹,为教皇树立了权威形象,教皇成了西方基督教世界的最高领袖。他们对教会进行集中管理。向各国国王的支配地位提出挑战,并且发动了十字军东征。
教会权威的扩张,引发了政教之争。封建王权与教会的关系错综复杂,在以后的数百年,斗争与妥协交替出现,影响着英国社会。
教会作为国内最大的封建领主之一,需要国王的庇护;国王需要教会的支持,赋予王权神圣性。共同的利益,是双方联合的基础;但教会属于神权权力系统,与世俗王权存在着“天然”的矛盾。
教权和王权的关系密切而敏感,当神权相对强大时,两者之间的矛盾就会紧张,引发斗争。诺曼征服之后,国王与教会的关系比较和谐。但斯蒂芬统治时期,英国王权因内乱而日益孱弱,教会趁机拓展宗教神权,权势空前膨胀,教皇更是乘势加紧干涉,逐渐树立教皇权威。
政教之争随着教皇权威的介入,和教会势力的增长而愈演愈烈,在亨利二世时期爆发激烈冲突,最终以双方妥协而告终。英国国王支持并参加十字军东征。
十字军东征是实现教权至上思想的活动之一,非常明显地证明了教皇对基督教社会领导权的渴求。乌尔班二世将野蛮好斗的封建贵族纳入“圣战”中,削弱世俗势力,以利于教权的增长。
十字军东征是教皇亲自发动组织和领导的,教皇能够调动各国各阶层,组成十字军,不远万里去往东欧作战,体现了基督徒信仰的高涨和宗教情绪的狂热,反应了教皇在这个时期的西欧具有的影响力和权力。
没有任何事情比积极支持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更能体现教会的影响力,十字军东征提高了教皇在世俗界的地位,教廷成为欧洲政治中心。
中世纪只知道一种意识形态,即宗教和神学。基督教信仰的核心是“原罪与灵魂救赎论”和“三位一体论”。人类与生俱来的原罪,只有信仰上帝,才能得到灵魂的救赎,天主教会的权威树立起来。
在那个特定的时代,宗教信仰不仅渗透到王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各个领域,而且支配着整个思想领域,神学思想成为惟一占据统治地位的思想。
教会通过一整套神学教义禁锢着群众的思想,并通过各种手段来控制教徒的人身。任何质疑和反对正统教义和教士权威的教徒,会被处以“破门律”——教会停止他参加一切宗教活动,宣布他永远有罪,不许任何人和他接触,替他做任何事,甚至连他的家人也不能和他一起生活,不能给他以任何帮助。
教会对教徒言行的规范一步步具有法律效应,12世纪教会法基本形成。教会法不仅严格规定教士的行为,而且涉及婚姻、寡妇和继承等许多问题。
宗教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思想等各个方面对社会施加影响,宗教神学成为占据统治地位的官方意识形态,群众受到宗教神学的深刻影响,他们的思想感情是由宗教熏陶和滋养的。
教会推行愚民政策,剥夺群众受教育的机会,教会宣称:“无知是信仰的源泉”,教会“应反对任何世俗知识”。在教会煽起的宗教狂热面前,几乎人人信教,屈服于教会权威,成为教会权威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