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末帝孙皓:不会说段子的杀人魔头不是好皇帝

抗抗说历史 2023-02-24 07:53:06

衣赐履按:东吴灭亡读秒开始:十,九,八,七……

公元280年,二三月间,东吴末帝孙皓听说晋朝安东将军王浑的大军南下,就派丞相张悌,督率丹阳郡(湖北省秭归县东)太守沈莹、护军孙震、副军师诸葛靓(诸葛诞的儿子)率三万人逆江而上迎战。军至牛渚(安徽省马鞍山市西南采石矶),沈莹对张悌建议说:

晋朝在益州训练水军,已经好些年了。这次,他们倾全国之力来打我们,搞这么大动静儿,益州的水军没道理不参加,他们一定全体顺江东下。而我们驻防上游的部队,从来就没有戒备,名将也基本上死光了,一帮后生小子担当防守重任,我恐怕沿江诸城,没有能守得住的。晋朝水军一定很快就到达这里(牛渚),我们应当集中力量等他们到来,决一胜负,假如有幸能够取胜,那么长江以西就安全了,至于上游地区各城,以后还可以再夺回来(此段长江是南北走向,晋军在江西,吴军在江东)。如果现在我们渡江作战,舍弃战船,则很难取胜,一旦失败,则大事去矣!

张悌说:

兄弟啊,咱吴国马上就要亡国了,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来诶!这种态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担心益州水军到了这里,我军一定恐惧惊慌,无法整肃。趁现在渡江,我们还可以与晋军决一死战。如果失败了,就一同为国而死,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假如能够取胜,那么敌军奔逃,我军的士气就上来了,到那时,可以乘胜南上(长江此段由南向北流,因此,向上游去为“南上”),在半路上迎击益州水军,那就不愁不能破敌。如果采用你的计策,恐怕仗还没打,兵士都跑光了。大家伙儿一块儿坐等敌军到来,君臣排着队投降,没有一个人为国而战死,这难道不是国家的耻辱吗!

【张丞相打仗是真不行啊】

三月,张悌等人渡过长江,在杨荷(安徽省和县北)桥包围了王浑的部将、城阳郡(山东省莒县)都尉张乔。张乔手下只有七千人,紧闭营垒,举着装饰白色羽毛的帽子请求投降。

诸葛靓认为应该屠灭张乔部,张悌说:

强敌马上就到,不应把军力消耗在这种小股部队上,况且杀降不祥啊。

诸葛靓说:

老张啊,这帮人哪里是投降啊!只不过因为他们救兵没到,他们晃点我们,拖延时间而已诶。此时,他们没有死战之心,我们正可一举将他们全部坑杀,壮我军威士气啊!如果放过他们,一定会成为后患。

张悌不听,派人安抚张乔。

张悌大军继续前进,与晋朝扬州刺史、汝南郡(河南省息县)人周浚遭遇,两军各自筑营对阵。东吴丹阳郡太守沈莹手下有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部队,号称青巾兵,久经考验,作战勇猛,沈莹率这五千丹阳锐卒,持刀执盾,接连向晋军发起三次冲击,都没能击退对方。青巾兵后撤时,队伍发生混乱,晋朝将领薛胜、蒋班乘机掩杀过来,吴军瞬间崩溃,将帅根本无法制止。此时,头前儿刚投降过来的张乔,率他的七千战士呼啸而至,晋军前后夹击,在版桥(安徽省和县长江西岸)大破吴军。诸葛靓带着几百人逃走,派人去接张悌,张悌不肯离开,诸葛靓不忍独自逃脱,又亲自过来接张悌,说:

老张,存亡自有气数,并不是你一个人所能决定的,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求死呢?

张悌流泪说:

仲思(诸葛靓字),今天就是我的死期。我还年少时,就被你家丞相(诸葛瑾)所赏识提拔。我常常担心我死得没有意义,辜负了他老人家对我的知遇之恩。我今日能够以身殉国,正是得偿所愿,为什么要逃走呢!你就不要再拉拉扯扯了。

诸葛靓流着眼泪放开手,刚走出一百多步,回头一看,张悌已被晋兵杀死。同时被杀的,还有孙震、沈莹等七千八百余人。

此一战,东吴帝国上下震动。

衣赐履说:这位张悌,是上年(公元279年)八月担任丞相的。张悌很有些名声,也有洞察力。曹魏攻打蜀国时,东吴上下都认为不可能成功,只有张悌认为,蜀国一定灭亡,当时被很多人所耻笑。数月之后,蜀亡于魏。

尽管张悌有远见,有必死之心,但是,战争的目的是胜利,至少要立于不败,从来没打过仗的文臣,突然成为关键战役的总指挥,孙皓的这个决定,让人不解啊。如果让诸葛靓来指挥,至少不会败得这么窝囊,至少不会接受张乔的诈降,导致被晋军两边夹击,成了肉夹馍啊!但是,诸葛靓是魏国投降过来的,孙皓大约不会完全信任他吧。

【诸葛靓虽然称不上名将,但总比张丞相强啊】

在此,我们稍微聊几句孙皓的官制。

以前我们多次讲过,三公制是太尉、司徒、司空制;丞相制是丞相、御史大夫制,这两种制度一般不会并行,即,设了丞相,就不会设司徒,设了司徒,就不会设丞相。

但孙皓很有意思,他丞相也设,司徒也设,乍一看是一种分权,仔细一分析,又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先看丞相,公元266年,孙皓任命陆凯为左丞相,万彧为右丞相。公元269年年底,陆凯死了,左丞相就没了,但并没有补缺,也没有把万彧改任为丞相,万彧继续担任右丞相。公元272年,万彧自杀,或者说是被孙皓逼得忧愁而死,东吴就没有丞相了,至少《三国志》里没再出现丞相。直到公元279年,八月,孙皓任命张悌为丞相。

再看司徒,公元268年,任命左御史大夫丁固为司徒,右御史大夫孟仁为司空。公元273年,丁固去世,就由孙皓的亲信董朝兼任司徒,到了公元279年的八月,任命何植为司徒。

公元271年,司空孟仁去世,也是到了公元279年,才任命执金吾滕循为司空,但还没上任,就转任了镇南将军,率了一支万人队伍,到广州平定叛乱去了。

公元271年,任命武昌督范慎为太尉。公元273年,范慎去世,此后就没有任命太尉的记录了。

在丞相、三公这种高官的任命上,孙皓好像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标准,而且经常出现人死了岗位空置多年的情况,这就说明这些岗位并不重要。我弄不清孙皓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明显能够感觉到,他对朝臣极不信任,才会造成这种高级别岗位任命混乱的局面。

当初,司马炎曾下诏书,命令王濬攻下建平郡(四川省巫山县)后,就接受镇南大将军杜预的节制,到达建业后,则接受安东将军王浑的节制。杜预接到诏令,对手下将领说:

如果王濬攻克了建平,自会顺江长驱直进,威名已经显著,就不适合再受我的节制了。如果他不能取胜,那么我也没法儿对他行使命令。

等到王濬大军到达西陵(湖北省宜昌市),杜预写信对他说:

您已经摧毁了敌人的西部屏障,应立即直取建业,讨伐累世作乱的贼寇(孙家),拯救吴国百姓于水火之中,拿下了建业,整装返回洛阳,这是前所未有的功业。

王濬收到信,非常高兴,立即把杜预的信呈报给司马炎。

安东将军王浑部与孙皓的中军大战,斩东吴丞相张悌等首级数千,又俘虏吴军万余人,进军到横江(安徽省和县东南长江渡口)。

吴丞相张悌战死后,晋朝扬州别驾何恽对刺史周浚说:

张悌率全吴的精兵,全部在此覆灭,东吴朝野上下,必是人人惊恐。现在,王濬已经攻下了武昌,正乘胜东下,所向无敌,吴国土崩瓦解之势已经很明显了。我认为,现在应该立即率军渡江,直指建业。我大军突然兵临城下,吴人必然胆战心惊,失去勇气,我们即可不战而擒获敌首。

周浚对何恽的建议非常认可,让他去向王浑报告。何恽说:

王浑根本不懂得把握时机,他死抱着谨慎小心的行事原则,生怕自己犯了什么过失,肯定不会听从我的意见。

周浚坚持让他去向王浑禀告,王浑果然说:

皇上只让我驻扎在江北,以便抗击吴军,并没有让我轻易进兵。你们扬州的军队,虽然很能打,但又岂能独自平定江东!现在如果违反诏命出兵,打了胜仗也不会得到褒奖,如果没能取胜,就犯下严重的罪过。况且,皇上命令王濬接受我的节制,你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准备好舟船,等王濬一到就一齐渡江。

何恽说:

王濬出征万里,一路凯歌,眼看就能拿下建业,手握如此巨大的功勋,他怎么会来接受您的节制呢?领兵的原则是,接受任务,完成任务。至于具体怎么完成,那是将军的事,岂可事事请示报告!明公您身为上将,抓住机会就可以行动,为何非要等待朝廷的命令呢?现在如果渡江,完全有把握取胜,您还犹豫、顾虑什么?停留不进,担心失败,不可谓智;知而不行,不可谓忠,这正是我们扬州军队上上下下引以为恨的原因啊。

王浑不听。

衣赐履说:表面上看,王浑就是一个挼货,建业唾手可得,他竟然不敢出战,真是个窝囊废。但是,我们往深了想,可能又会觉得这家伙的做法,未必就是错的。上一回我们讲过,仗都打到这个份儿上了,东吴恨不能吹口气就会倒掉,但从晋朝廷到前线作战部队中,依然有人提议休战回军,等冬天再进攻东吴。这其实是两方政治力量的角逐,打,还是不打,看这两方最后角力的结果。王浑作为老官油子和资深将领,我猜他不是不敢直逼建业,而是在观望朝廷的风向。

另外,王浑说得没错,按照官僚成长的一般规律来看,王濬必须受制于我,他岂敢越过我直接进攻建业!然而,七十来岁的老王濬,不按官场规矩出牌啊,他是真不听话啊!呵呵。

没过几天儿,王濬从武昌顺着长江直接向建业进逼。吴主孙皓派游击将军张象率领舟师一万人抵抗。张象军一看到王濬军的旌旗,秒怂,然后,秒降。这时候,江面上全是身披铠甲的王濬的士兵,旌旗映照天空,气势极为盛大,吴国人吓得魂飞魄散。

孙皓的宠臣岑昬(同昏),阴险狡诈、谄媚逢迎,做到了九卿。岑昬喜欢搞工程,抓基建,不断兴起劳役,老百姓深受其苦。等晋军就要到达的时候,皇宫中亲近的几百名随从、官吏向孙皓叩头,请求说:

皇上啊,敌军一天一天逼近,而我们的士兵却不肯拿起武器抵抗,您打算怎么办呢?

孙皓问,是什么原因?

众人回答说,正是由于岑昬的缘故。

孙皓说,要是这样,就拿这个奴才去向老百姓谢罪吧!

众人答应“是!”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抓岑昬。等到孙皓后悔,连派好几拨人去制止时,岑昬已经被诛杀。

东吴徐陵督陶浚,本来是奉命去讨伐广州的叛乱,刚到武昌,听说晋军大举进逼,于是率军返回建业。孙皓接见陶浚,向他询问水军的情况。陶浚说,益州的船都很小,现在只要给我二万士兵,乘大船作战,我有把握击败他们。于是孙皓下令召集兵员,授予陶浚符节斧钺,预定第二天出兵。结果,当天夜里,陶浚召集的士兵跑了个精光。

这时,王浑、王濬,以及琅邪王司马伷都已逼近建业附近。吴国司徒何植、建威将军孙晏都把印玺、符节送到王浑那里投降了。孙皓采用光禄勋薛莹、中书令胡冲等人的计谋,分别派遣使者向王浑、王濬、司马伷奉上书信请求投降。

衣赐履说:我猜,向三个人同时投降,大约是担心如果哪一个没伺候好,说不定一怒之下,带人杀过来。投降都投得提心吊胆。

孙皓又给大臣们写了一封信,在信中深深地谴责了自己的罪过,并且强调:

当前,大晋平治四海,大家不要有顾虑,抓紧时间到晋朝找工作吧,在晋朝继续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不要因为改朝换代就丧失了你们的志向。

孙皓的使者先把印玺送到琅邪王司马伷那里。

三月十五日,王濬的舟师经过三山(江苏省宁县西南长江东岸),王浑派信使邀请王濬商议事情,王濬正扬帆直逼建业,回复王浑说,现在风好,正可进军,不便停留。当天,王濬的八万士兵,战船百里,擂鼓呐喊进入石头城(建业城西北)。孙皓脱了个光膀子,双手绑在身后,抬着棺材,到王濬大营投降。王濬着人给孙皓松了绑,焚烧了棺材,请他相见。

【孙皓来降】

王濬接收了吴国的地图、户籍,共计四个州(交、广、扬、荆),四十三个郡,五十二万三千户,二十三万名士兵。

衣赐履说:东吴至此灭亡,三国时代也就彻底结束了。蜀亡于公元263年,魏亡于公元265年,吴亡于公元280年,在三国中,算是最长寿的了。

晋朝廷收到吴国已平定的消息,大臣们都去庆贺,为司马炎祝寿。司马炎手持酒杯流泪说:

这都是太傅羊祜的功劳啊!

当初,还没有攻陷吴国的时候,大臣们都认为不可以轻易进军,只有中书令张华力挺进军,认为一定能成功。伐吴总司令贾充上表说:

吴国不可能全部平定,现在正是夏季,长江、淮水下游地区潮湿,一定会发生疾病瘟疫,应当撤军,以后再作打算。即使腰斩张华,也不足以向天下人谢罪。

司马炎说,讨伐东吴,是朕的意思,张华只不过是与我意见相同而已。

荀勖又上奏,要求批准贾充的请求。司马炎没有同意。杜预听说贾充上奏请求停止进兵,急忙上表反对,使者走到轘辕(河南省偃师县东南)时,吴国已经投降了。贾充又惭愧又害怕,到宫里去请罪,司马炎好言安慰,并没有追究。

衣赐履说:贾充是伐吴的总司令,照理应该驻军在项县(河南省沈丘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洛阳了。另外,三月,孙皓投降,贾充却说已经到了夏季,略显古怪。

四月二十八日,司马炎下诏,赐予孙皓爵位归命侯。

四月二十九日,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太康,特准全国人民喝大酒五天。派遣使者分别到荆州、扬州抚慰官民,吴国原来的州牧、郡守以下的官吏,全都继续担任原职务,废除吴国繁琐的规章制度,吴国上下都很喜悦。

琅邪王司马伷派使者送孙皓及他的宗族去洛阳。

衣赐履说:提个问题,孙皓不是在王濬手上吗?怎么是由司马伷送到洛阳的呢?

这其中还真是颇有些弯弯绕诶。

《晋书·何攀传》载,何攀是益州刺史王濬的别驾,经常与王濬商议伐吴事宜。王濬不听王浑的招呼,直接进军到建业,接受了孙皓的投降。把安东将军王浑气得七孔冒烟浑身冒火,当时就打算去攻打王濬!这个情况大约传到了王濬军中,何攀力劝王濬把孙皓送给王浑,这才化解了这次危机。

说起来真的挺危险,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成钟会和邓艾在灭蜀之后的火并啊!

但是,送孙皓入京的却不是王浑,而是司马伷。这就充分说明王浑和王濬全然不同的处世态度和做事方法。司马伷是宗室,王浑把孙皓转送给了司马伷,这是送给宗室的一个大礼——最终灭吴的,是你们司马家的人。

在官场上混,十个王濬也赶不上王浑啊。

五月一日,孙皓到了洛阳。他和太子孙瑾等人用泥涂在头上,反绑了双手,来到洛阳的东阳门(洛阳东城中门)。司马炎派谒者解开他们的绳索,安顿好住处,又下诏赐给衣服、车子、三十顷田地,每年都要发钱财、粮食和布匹。

东吴原太子孙瑾被任命为中郎,孙瑾的兄弟们,凡是原先封了王的,都被任命为郎中。吴国士人,都根据才能提拔使用。

五月四日,司马炎会见文武官员以及四方来晋的使者,派人把孙皓君臣叫来相见。孙皓登上大殿向司马炎叩头。司马炎对孙皓说,朕设了这个座位等你很久了。

孙皓说,我在南方,也设了一个座位等待陛下。

嘿,你看,孙皓虽然已经不是皇帝了,现在的身份是司马炎的阶下囚,但一点儿不落下风,嘴皮子是真利索。反应极快,还是黑色幽默那种,别人都笑翻了,他却不动声色,要搁现在,参加个欢乐喜剧人、脱口秀大赛唔的,一准儿年度总冠军。

主子吃了瘪,旁边儿的贾充不干啊,得给主子找补回来啊,老贾同志深谙打人要打脸揭人要揭短的骂街艺术,乜斜着孙皓,说,归命侯,听说你在南方,凿人的眼睛,剥人的脸皮,这算是哪门子的刑罚呢?

孙皓瞥了一眼贾充,一秒钟都没犹豫,说,当人臣而弑其君主的,还有那种奸邪不忠的,就用这法子对付他们。

贾充那张老脸刹那间涨成紫红色,嘴唇哆嗦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孙皓则面不改色,一如平常。

【阿斗:皓哥,你骨头比我硬多啦】

衣赐履说:贾充不是想挖苦孙皓残暴吗?孙皓一句“人臣有弑其君及奸回不忠者,则加此刑耳”,直接见血封喉。哪个人臣弑过君?贾充啊,杀了魏帝曹髦;哪个人臣奸邪不忠?贾充啊,帮着司马炎灭了魏国啊!换句话说,你贾充如果是我的臣子,老子早就凿了你的狗眼,剥了你的面皮!面对孙皓同志,官场老江湖贾充完败。

《世说新语》上还有一个小故事,说有一次司马炎问孙皓,说,听说你们南方人喜欢唱一首《尔汝歌》,你来唱一唱如何?

孙皓正在饮酒,于是举起酒杯,现场作词,唱了一曲:

昔与汝为邻,今与汝为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寿万春!

司马炎听后,是真想抽自己的嘴啊,呵呵。

衣赐履说:据说,《尔汝歌》是魏晋时代一种带有亲狎情调的民歌,我估计就是那种情哥哥、情妹妹打情骂俏的小曲儿,司马炎估计也没想让孙皓真唱,只是想臊一臊他,你就是朕的一个戏子。没想到,这位孙爷,不但才思来得快,现场作词,而且还练过卡拉OK,能上“东吴好声音”。尔、汝都是你的意思,一般对地位低的人或晚辈,才称尔、汝,地位相当的人,或者地位低的人称呼地位高的人为尔、汝,则是相当失礼的。司马炎你既然让我唱小曲儿,那我就唱,一句一个汝,四句四个汝,我恶心不死你!哈哈哈。跟孙皓斗嘴皮子,司马炎、贾充君臣真不在一个量级上啊。

虽然是阶下囚,但孙皓针锋相对,倒是没有失了皇帝的架子,似乎比刘禅要有骨气。刘禅怎么被取笑都无所谓,一句“此间乐,不思蜀”,成为千古笑柄。但是,刘禅后来活到六十五岁,而孙皓则于公元284年去世,年仅四十三岁。

之前我们讲过,孙皓曾让术士占卜,得到的结果是:

吉。庚子年,青色的车盖会进入洛阳。

于是,孙皓就一心一意等待庚子年,乘着青色车盖的车子,到洛阳去当皇帝。

公元280年,孙皓终于成行,抵达洛阳,这一年,恰恰是庚子年。

【西塞山】

我们用唐代诗人刘禹锡的一首《西塞山怀古》来结束这一回。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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