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啊，我老丈人打电话来了："小刘，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啊？村里的白菜萝卜都上冻了，味道正好，我都给你腌好了。"
我媳妇正在厨房煮饭，听见她爹的声音，赶紧出来接电话，老人家一看见闺女，喜笑颜开："月月啊，今年回来过年吧，我腌了你最爱吃的萝卜干，还有你小时候总吵着要的咸鸭蛋。"
老丈人看着视频里的闺女，突然间两眼就红了，转过头对我说："小刘啊，我想回村里住几天。"
我连忙说："爹，村里冷得很，大雪封山，路滑得走不成，在俺家多好，暖气足，出门还能穿单衣呢。"
老人家摇摇头："我想回村里住几天。"
"我想回村里住几天"，这句话他一连说了好几遍。一会儿进屋，一会儿出来，好像找什么东西似的，走到我跟前，扯着我的袖子："我想回村里住几天。"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唉，我这老丈人得了老年痴呆症，有四年多了，他已经认不得街坊邻居了，只记得他闺女，还有我这个女婿。
我叫小刘，今年快五十了，在城里开出租车。我老丈人是农村人，陕北山沟里的，村子不大，全靠种地吃饭。
老人家一辈子没离开过那片黄土地。村里有几十棵老枣树，枣红的时候整个山头都是红的，像给山披上了红围巾。我和媳妇在枣红的季节相识，那年我去山里拉客，碰上了她下乡收药材。
头一回见面，我就被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给迷住了。打听之下才知道，她爹是村里的老中医，专看乡亲们的小毛病，一副草药几块钱，治不好不收钱。
我媳妇在县医院当护士，每到周末就回村帮她爹收草药，熬药。那会儿我天天往山里跑，就为了能多看她几眼。
后来啊，我鼓起勇气向她提亲了，我媳妇挺直爽的，当场就答应了。谁知道老丈人不同意，说城里人靠不住，怕闺女跟着受罪。
我那会儿也倔，天天开着出租车往山里跑，拉不到客就空车回来。老丈人看我这么认真，慢慢也就服了软。
结婚那年，媳妇二十三，我二十五，日子虽然不富裕，但过得有滋有味。
婚后第三年，我媳妇怀孕了，可那时候山里条件差，没法接生。老丈人二话不说，把所有的家当都卖了，凑了一笔钱，让我们在城里买了房子。
他说："你们年轻人在城里发展，有奔头。我就守着这几亩薄地过日子。"
老丈人守着几十棵老枣树，自己种点菜，养几只鸡，日子过得清苦但也宁静。
我儿子出生后，老人家隔三差五就进城看看，每次来都带一篮子自己种的菜，几斤自家晒的红枣。
他说："城里的菜没有村里的香，你们吃了没劲。"
那会儿我和媳妇都忙，顾不上回村看望老人家。每次过年才回去住几天，匆匆忙忙又得赶回城里上班。
日子就这么一年年过去，红枣熟了又落，落了又长，我儿子也上了小学。
四年前的冬天，老丈人在村里不小心摔了一跤，整个人就变得糊涂了。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个人住在村里实在不放心，我和媳妇商量后，决定把他接到城里来住。
刚开始，老人家不肯，说："我祖祖辈辈都生在这片土地上，死也要死在这儿。"
媳妇哭着说："爹，您在这谁照顾您啊？万一再摔着了可咋整？"
老人家看闺女哭得那么伤心，最后点点头，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跟我们进了城。
来到城里，老人家什么都不习惯。不习惯电梯，不习惯马桶，不习惯燃气灶。每天早上四五点就起床，在阳台上东张西望，找不到他熟悉的那片黄土地，那几棵老枣树。
我媳妇心疼老人家，特意请了长假在家照顾他。给他做他爱吃的菜，带他去公园散步，给他讲城里的新鲜事儿。
可老人家还是一天天地糊涂下去，先是记不清路，然后是认不得人，到后来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有天早上，媳妇给他穿衣服，问他："爹，您记得我是谁吗？"
老人家摇摇头："不知道，但你对我挺好的。"
媳妇忍不住哭了，老人家却笑呵呵地说："别哭，好闺女，爹记得你。"
就这样，我们照顾了老丈人四年多。虽然辛苦，但想着他当年变卖家产帮我们，这点儿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前两天啊，我老丈人又打电话来了："小刘，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啊？村里的白菜萝卜都上冻了，味道正好，我都给你腌好了。"
我媳妇正在厨房煮饭，听见她爹的声音，赶紧出来接电话，老人家一看见闺女，喜笑颜开："月月啊，今年回来过年吧，我腌了你最爱吃的萝卜干，还有你小时候总吵着要的咸鸭蛋。"
老丈人看着视频里的闺女，突然间两眼就红了，转过头对我说："小刘啊，我想回村里住几天。"
我连忙说："爹，村里冷得很，大雪封山，路滑得走不成，在俺家多好，暖气足，出门还能穿单衣呢。"
老人家摇摇头："我想回村里住几天。"
"我想回村里住几天"，这句话他一连说了好几遍。一会儿进屋，一会儿出来，好像找什么东西似的，走到我跟前，扯着我的袖子："我想回村里住几天。"
我看着老人家渴望的眼神，心里一酸，对媳妇说："咱回去吧。"
媳妇点点头："这次过年就回村里住几天，让爹回家看看。"
老丈人听了，眼里放出光来，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嘴里念叨着："我要回村里住几天，我要回村里住几天。"
我和媳妇商量着：买点年货，多备些衣服，带上老人家的药，让出租车行的老王帮忙值几天班，初二就启程回村。
人啊，不管走多远，不管在外面混得多好，心里总有个惦记的地方，那就是家。对老人家来说，那个破旧的村子，才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看着老丈人高兴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城里的高楼大厦再气派，也比不上老人家心中的那片黄土地啊。
话说到这儿，我想问问各位街坊邻居：你们老家还有老人在吗？多久没回去看看了？趁着有时间，带着父母回趟老家，看看那片熟悉的土地，让他们找回那熟悉的感觉，好不好？欢迎在下面留言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