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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会有自我感觉不堪+恶心至极的时候,区别在于看待的角度。
渴望证明自己也不是性格极端,那只是正常的人生体验而已。
没有人是至清至白的,这是生存为天——所以不择手段常见的人间,不是催人泪下的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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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如何释怀,如何从不堪+恶心的记忆中把皮蜕出来?
实践才是证明一切的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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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觉不堪+恶心至极是作为人的通病,区别在于看待的角度。单位有个人特别坏,是特别特别的坏,难以想象的坏。
他能把坏赤果果摆在脸上,丝毫不加掩饰和解释。
比如要推卸责任,就在正式场合,当场指责是另一个人的错——那个被甩锅的人正好就坐在他的对面。
锅甩得毫无心理负担,且是义正辞严的表情和证据,在不明真相的人听来,好像真是他说的那么回事一样。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假的——包括甩锅的坏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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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是,被甩锅者没有出声,只拿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坏人。
被甩锅者没发出声音,一是因为没想到、没精神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愤怒没及时反映到嘴上;
二是出于照顾同事脸面的考虑。在被甩锅者的眼里,“脸”那个东西即使是坏人也应当不被当面撕下。
因为,所以,最终,在那场甩锅大战中,坏人得到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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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坏人更聪明吗?
当然不是。
被甩锅的人可比坏人聪明多了。
可还是输了。
他的输不是输在智商上,而是看待无耻的角度上。
在被甩锅者那纯情的脑袋里,从小坚持到大的“廉耻”二字还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所以即使是别人的脸面、甚至是加害自己的人的脸面,也都需要周全。
但在从没“廉耻”概念、或者说曾经有但现在全然抛弃的坏人看来,那俩字是给傻瓜准备的,像他那样的聪明人无论如何都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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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不堪+恶心的“自觉”,也是一样的原理。
真正恶心的人从不会觉得自己恶心,只会觉得自己还恶心得不够,还是太过善良慷慨。
反而恶心到半吊子程度的人,老觉得自己犯了天条,永远都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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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何深刻地自觉不堪+恶心?
是因为对于真正的不堪+恶心,眼界还不够开阔。
翻译一下,就是对真正的恶,还见得太少。
待见识了真正的恶心,且被恶心得吐了无数次...的某个瞬间,你会终于对“我的不堪+恶心”开悟,才明白自己的那些所谓的恶心其实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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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经历和眼界很重要。
不如先放下“我很恶心”的执念,先去观察和了解别人表现出来的恶心。
或许,会很快得出不一样的答案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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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渴望证明自己是正常的人生体验,非性格极端。一个娃娃,从有记忆起就常被否定。
丑、笨、傻,是家人常对他强调的词儿。
等他长大一些,丑笨傻的基础上又诞生了“你不行,你干啥都不行!”“你配吗,你什么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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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被肯定过的孩子,根本不知被肯定是什么味道。
生存不允许他对自己抱有“我完全不行”的念头,那样的灵魂,根本不能支撑正常的生活学习和娱乐。
生存对他发出指令,要他一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照做了,不由自主。
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是“行”的、聪明的、可以适应生存的,他在人前可以说丑态百出。
并非是他想出丑态,他只是不明白“非丑态”是什么样的表现、又如何正确达到而已。
丑态又为家人提供了无数贬低他的素材,家人毫不客气,一桶桶开水向他那颗纯洁但懵懂的灵魂泼去。
他彻底的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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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生活中露出丑态——即社交中的失败,并非是性格不好所以才...
那跟性格没半毛钱关系。
是因为我们不掌握方法,也是因为紧张的心不能很好地指挥身体和嘴。
待充足地掌握了社交的方法,丑态的反面——即平静,就会自然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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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肮脏和混沌才是世间的真相,而非至清至白。前文中的坏人为什么那么坏,为什么敢于当着面给人泼脏水?
是因为他要生存下去,他还想比别人活得更好。
但他不具备“活着更好”的正面能力,只好当坏人干坏事走一般人不走的所谓捷径了。
世间还存在无数像他那样的坏人、甚至有些人更是坏得令人发指。
在生存和欲望和指挥下,为数不少的人,并不能将自己的行为置于道德之上。
也正是在生存和欲望的指挥下,世间才有了五彩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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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肮脏和混沌才是世间的真相,而非至清至白。
不强求自己的清白,是作为人,成熟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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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如何从不堪+恶心的记忆中把皮蜕出来?我们之所以会整天沉浸在不堪+恶心的记忆里出不来,是因为现实中的正面刺激太少。
没有成就感,没有被尊重的现实氛围,没有对未来的期待。
就只好回忆曾经的不堪和丑态了...越想越恐惧,越恐惧越想。
毕竟,脑子不由我们的身体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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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抓紧时间实践。
尽可能地接触真实的生活,接受真实的考验,经受来自生活的真实刺激。
待积累到一定程度,有了一定的成就感也对人间世界有了更接近真实的感受,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成就,以前的不堪和丑态,就越来越少出现在脑子里。
毕竟,思考的空间,被新的、更有希望的东西,给牢牢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