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暴打女官甩脸杨秀清,杨秀清天父上身报复洪秀全!

伯芳评文化 2024-04-29 22:16:57

天王命令:“马上去!把施工的两个女头领给我带来!”杨长妹、胡九妹来了,听说天王生气了,吓得两个人瑟瑟发抖,跪倒在亭子外头雪地上:“叩拜天王!”

“我且问你们,前些时日,朕就提出要求,限令你们三日完工。你们说这说那,好了,朕又容期缓限。现在十天都过去了,工程进展如何这样迟慢?这怎么回事?你们怠工不成?”

杨长妹没办法,往上叩头:“陛下,天越来越冷了,快十一月的天气,实在难干。我们连日来,连觉都没睡,夜以继日地干,但是就完不了工。恳请陛下再容期缓限。”“嘟!”

洪秀全转过桌案,飞快下了八角亭,来到杨长妹近前,不容分说,“咣”就一脚。你看,一个小女孩就在那跪着,本来这些日子又缺觉,浑身是伤。他那脚那么大,这一脚正踢到心口上,能轻得了吗?

杨长妹惨叫了一声:“啊!”杨长妹一捂这心口,“骨碌骨碌”,骨碌出多远去,“噗!”一口血就喷出来,顿时人事不省!亭子上的人,亭子下的人看得清清的!杨秀清也在这坐着。

杨秀清对打人这个事,他倒没什么感觉,但他发觉自己的身后有人轻轻哭了,一回头,心爱的女官杨水娇哭了。

杨秀清何等聪明!马上就预感到这个心爱的女官水娇,跟挨打那个长妹,恐怕有关系。什么关系?他不清楚。要不然的话,她哭什么?别人怎么没哭?

杨秀清这脑子就一打闪,就在这个时候,洪秀全回来了,气得直哆嗦:“好好好!朕指挥千军万马,攻必取,战必胜,你们这些女人我就指挥不了,实在是气死我也!来人!把这两个女人给我拉下去,活活打死!打!”

行刑队不敢怠慢,拿着虎头抬杖就冲上来。你说踢那么重,你就不打就够呛!再拿抬杖那一揍,那还活得了?就在这时,杨秀清动了恻隐之心了。另外,他一看水娇这一哭,他知道这里头有点事。

杨秀清把大手伸出来了:“慢!慢!哈哈,二哥呀,您火气也太暴了,这算得了什么呢?就说给您举办寿诞之日,就不在后林苑,换个地方也行啊!您九九八十一间朝王殿,哪个地方都够排场,何必非在这儿呢?您说把您气得这样,犯不上!算了吧!别打了,退下!”

杨秀清代替天王传旨,行刑队撤下。杨秀清觉得自己不含糊,那有什么?这么点小事。他也没看看天王的脸色,接着还说:“唉!快把那女孩子唤醒,抢救抢救!”

这一脚踢到心口上,闭过气去,经过人们过来一抢救,这长妹还吐着血呢,捂着心口,醒过来了,往雪地上一跪,顺着嘴角,那血“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刚下过雪,红白相间,非常显眼。天空飘落着雪花,落到头上落到身上都不化呀!就在那跪着。

杨秀清看了看:“唉,陛下答应了,可以容期缓限。你们不必着急,下去琢磨琢磨,怎样尽快把后湖挖好。我替天王降旨,下去吧!”

哎哟!我的天!这几百人一听,如释重负呀!可卸掉千斤担了!好心的东王,亏你了!你要不说这话,我们全活不了!赶紧跪倒谢恩:“谢天王!谢东王!”

你看,这个事到此应该结束了吗?哎哟!杨秀清做梦也没想到,今天洪秀全心情不好。洪秀全在这坐着一听:什么?你代替我传旨?你是天王吗?你算什么?当着这么多文武臣子,当着这么多佣人,你代替我,你好大的胆子!

他心里这么想,嘴没这么说,但是说出的话不好听:“慢着!回来!谁说完了?我说完了吗?我答应了吗?九千岁能代替得了万岁吗?东王代替得了天王吗?啊!不自量力!我限尔等,在五天之内必须完工!不完工,我把你们活埋!下去吧!”

杨秀清在这听着,心说:好啊!给我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啊!哎哟!我这二哥脾气可真够大的!几天不见,这脾气长了!杨秀清脸上那肉“嘣嘣嘣”就蹦成一个个儿了。再看洪秀全,一甩袖子,离开八角亭,也没理杨秀清这个茬儿,把他蹲这儿了。

好!好啊!杨秀清心说话:洪秀全,有你的!有你的!这么点小事,你值当的吗?我堂堂的九千岁,说话就不好使唤。噢,我明白,我代替你说话,伤了你的自尊心了!洪秀全,你看咱俩谁斗得过谁!

杨秀清站起身来,再不说这话了,转身回府了。回到府里,到了多宝楼上之后,他气呼呼的,把水娇给叫来了。多宝楼上就是他们两人,杨秀清就问:“水娇,你哭什么?你跟挨打的那个女工,你们有什么关系?如实讲来!”

水娇吓得直哆嗦,“扑通”就跪下了:“九千岁!九千岁,您还不知我们什么关系。那是我姐姐,我是她妹子。当年我母亲早死,跟着我爹,我们长大成人,我们父女三人,相依为命。”

“在天兵未来之前,我们走街串巷,卖唱为生。后来圣兵来了,分男馆、女馆,兵荒马乱的,我们一家人就失散了,我爹叫杨文福,现在生死不明,是不是还活在世上?我姐姐上哪去了,我也不清楚。”

“后来我被编到东方府,侍奉九千岁,这话压到心底,我始终我不敢说。今天巧遇我姐姐,闹了半天,她在天王府侍奉天王,我们见着面了。我一看我姐姐那个样子,我能不心疼吗?九千岁您一片好心,到头来激怒了天王,看来我姐姐以及那些姐妹们都活不了了!”放声大哭。

“明白了!明白了!水娇啊,你也不必啼哭,这件事情包在本王的身上!来人!来人!到男馆详细查查,有一个老头双目失明,叫杨文福,找找有这么个人没有?要有,带到东王府,赶紧去办!”“是!”

东王一句话,谁敢不听?哎哟!你说多巧?真把老头儿给找着了!老头儿现在还变了,原来双目失明,后来编进男馆,老头儿经过医治,这眼睛好了三四成,花花搭搭的,也能瞅见点什么玩意儿。

另外,吃得好,喝得好,心情一舒畅还胖了,跟当初也不一样了!穷人嘛,能吃上饱饭就心满意足了。后来工作积极,在男馆里头,还是排尾馆的馆长,管着二十五个人,当个小头头了!

一下把他找着了,老头儿能来跟女儿相见,真是没想到!对东王是感恩戴德呀!东王也高兴了,问水娇:“水娇啊,剩下来的就是你姐姐的事。你放心,包在本王的身上!天父开恩,必定让你一家团圆!”“谢九千岁!"

“水娇啊!今天我有点劳累了,不打算回寝宫,就住在多宝楼。你就留下来服侍我吧!”“谢千岁!”就得在这侍寝,陪着睡觉。给你干活,你怎么报答九千岁呀?那不报答不行。

哎呀!水娇没办法,又害怕,又觉得羞涩,只好听东王的,就住在多宝楼。单说这一天,东王九千岁杨秀清在东府处理国家大事,文武百官全到齐了,北王韦昌辉、新提升的顶天侯秦日纲、胡以晃等在朝文武大员都到东王府听点。

都处理完了,没事了,该散朝了,大伙儿就往外走。北王韦昌辉到了御街上,刚要升轿,突然间就听见东王府的里边,“咚!咚!嘡!嘡!”响起了连珠号炮,地动山摇!炮声响过,钟鼓齐鸣!天钟天鼓一起响。“咚咚咚咚!当当当!”

那位说什么原因?干吗呀?干吗?谁都知道,天父下凡了!修这个天钟天鼓,就是为天父下凡准备的。每次天父下凡,必放信炮。因为进了南京之后,这个东王九千岁有几次天父下凡。这几个月没事,唉,今儿个突然天父下凡了,文武百官一听,谁也不敢走,赶紧抹回身来,来看东王。

再看九千岁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每次天父下凡,都是这个样子。有人赶紧飞奏天王:“天父下凡了!”有人骑快马,到天王府向天王禀报。

再说这天王,连日来心里不痛快,尤其在假山八角亭,杨秀清公开代替他传旨,他对这个事越想越别扭!他一生气,宫女、嫔妃倒霉了!天天有人挨揍。

这洪秀全无缘无故发火,拿这些人不当人,所以后宫之中,人人自危,人人提心吊胆。谢妃一看没办法了,千方百计哄着洪天王。

今儿个这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两个人正在这下棋呢,一名女官飞快来到寝官,跪倒施礼:“万岁爷!天父下凡了!”“什么时候的事?”“就是现在!”

你看,按规定,洪秀全是天父的次子。爹来了,当儿子的敢怠慢吗?这也不是一次了。洪秀全稍微愣了一下,心说:他老人家哪有闲工夫降临凡间?又来了,又什么事?

“来人啊!更换衣服!顺辇!”谢妃急忙帮着他穿戴好了,外边肩舆准备好了,洪天王上了肩舆,急匆匆赶奔东王府。每次都得赶奔东王府去听训,今天也不例外。上了肩舆,洪秀全嫌慢:“快快!”“嘎吱嘎吱嘎吱!”

有卫队在那赶打着行人,赶紧静街。刚走到十字路口,没等拐弯呢,往对面一看,“哗!”文武百官谁也不敢骑马,谁也不敢坐轿,都在地上小跑,包括北王和顶天侯。

一乘肩舆,抬着东王杨秀清飞奔金龙殿,正好奔天王府来,走了个对头。洪秀全一看,噢!上我这来了!赶紧叫肩舆退在一旁。

肩舆落地,洪天王也下了肩舆,天父来了,他还敢坐肩舆吗?也跟着文武百官掉头往回跑。跑到天朝门,肩舆落地,因为抬肩舆的都是普通人,那不行,没资格进金龙城。

北王韦昌辉、秦日纲、黄文金等众人把肩舆接过去,他们扛着,一直进了天朝门,赶奔金龙殿,那洪秀全在后边也跟着。

这玩意儿邪门不?这个东王九千岁杨秀清受了皇封了,洪天王加封的,只有他可以说天父下凡,旁人都没这能耐,也没这权力!唉,天父一来,就附到杨秀请身上,每次都是如此,今天也不例外。抬上天台,坐到洪秀全的龙椅上。

再看东王人事不省,四脚朝天,百官全在下边垂手站立,金龙殿上鸦雀无声,就等着天父呢!按现在钟表来说,能过了十几分钟,突然就见东王杨秀清身子一振,这么一振,马上坐直了身子,两眼慢慢睁开。

当然杨秀清一只眼睛已经坏了,咱们说两眼睁开,实质就是一只眼。但这只眼睛锃明瓦亮,射出老远去!面色阴沉,就好像变了个人,绝对不是杨秀清,那个气质、声音截然不同,说话那声音金属般的回声,映得那大殿“嗡嗡”直响,都带回音的!

往这一坐,百官全跪下了:“小子们迎接天父!万岁万岁万万岁!”洪秀全也跪下了,二儿子嘛,他不跪行吗?又等了一段时间,天父这才说话,咱们就说天父,您听得明白就得了,其实就是杨秀清说话。“秀全小子!”

洪秀全一看,叫我呢,赶紧出班跪倒:“儿侍奉天父!”“跪到下边!秀全,你可知罪?”洪秀全一哆嗦:“儿知罪!”

“秀全呢!你太不像话了!你是朕的次子,朕赐你斩妖剑一把,命你到了凡间创立拜上帝会。我一再跟你讲,天下兄弟姊妹皆平等对待,可是你呢,则不然哪!现在你身居后宫,刚愎自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一点不顺心,你就大发雷霆啊!无缘无故惩办手下的人,实在可恶至极!”

啊,洪秀全明白了,天父肯定是指挖湖的那个事!全明白了:“小子知罪!”“要不惩罚惩罚你,你也不知道天威何在!你今后势必还要胡行!来人呢!抬杖伺候!狠狠打!”

你看,天父爷几次下凡,都是处理国家政务,有为难的事,他露面给解决,惩罚天王,从来没有,打天王也没有。今儿个完全出乎洪秀全、文武百官意料之外。打天王?这是万岁!

底下稍微一迟愣,天父来脾气了:“你们敢抗旨不遵吗,黄玉昆!”“臣在!”黄玉昆出班跪倒,黄玉昆干吗的?是天国掌刑法的丞相,刑法都归他掌管。

黄玉昆赶紧跪倒了:“侍奉天父!”“黄玉昆,由你亲自掌刑,拿大抬杖给我打!”“是。”你看,黄玉昆是掌刑的,净叫旁人打人了,他没亲自动过手。这次亲自动手还得打天王!他那汗就下来了:“这,这……”

还得那大号的抬杖,那抬杖是打人的,分尺寸,分分量,大号的那加重的,那拍到人身上受得了吗?没有办法,到了下边,两个人抬上把金旗虎头抬杖。老头子挽了挽袖面,把这抬杖拿过来。这玩意儿揍到身上,谁受得了?哆里哆嗦转身回来。

正在这时候,北王等人带头,赶紧往上磕头:“天父上主皇上帝开恩呢!天王一时糊涂,做下错事,我们当弟兄的也有责任,我们愿代天王受刑!”“天父开恩哪!”“别打了,天父!”

今天这天父还不开面了,脸一沉:“唉!一人犯罪一人担,与尔等无关!打!狠狠地打!谁求情也不行!”有人过来,让洪秀全趴到金砖上,龙袍给他撩起来,屁股露出来。

黄玉昆没办法:你得原谅我呀!这可不是我愿意的,我没有办法!天父降旨叫我打,我敢不打吗?我要打轻了,里边藏假,天父肯定得怪罪我,我还要真打!天王,这对不起!

“啪!”这一下撩到后腰上,洪秀全哪受过这个?打得一蹦多高,“啊!”“啪!啪!”三下过后,把下边腰带、裤子全给打裂了。那些人在那跪着偷着瞅着,再看,把屁股打开花了!就三下就开花了,这一翻开,血肉横飞!

“啪啪!”打到六七下,洪秀全也顾不得天王的体面了,就嚎开了,可劲喊!手抓金砖,手刨脚蹬:“天父开恩啊!天父别打了!爹爹!”大殿内外是一片哭声。韦昌辉在那跪着:“天父开恩!别打了!”“停!”天父一摆手,不打了。

唉哟我的妈!黄玉昆心说:再打两下,连我都趴下了!这受不了!赶紧把抬杖放下,跪倒在地。“秀全!”“天父!”“打你,你服不服?”“我服!我心服口服,我该打!”

“咳!秀全哪,你脾气太暴,像我。不过你心中不能容忍。为父虽然性如烈火,但遇事我能忍耐,你则不然。身为一朝人王帝主,焉能这样?往后要胸襟豁达,遇事冷静,不可造次。”“是是是!小子记住了,小子不敢忘!"

“好吧!另外再告诉你,后湖不能再挖了,天寒地冻,怎么施工?立刻降旨停工,待来年春暖花开,再挖也不迟!”“是是!小子遵旨!”

“还有那个杨长妹、胡九妹等女官,要好生调治!这样吧,留到你身边,你瞅着心里也不痛快。让你四弟秀清领到东王府去吧,往后有什么事情,要好好跟你四弟商议,让你四弟替你做主,你明白吗?”四弟就是杨秀清。

“儿遵旨!”“咳!天庭上事情繁多,为这点小事,我还得下凡,太叫我心烦了!尔等兢兢业业辅佐天朝,辅佐秀全小子,遇事就多说,不要隐讳。我回天上了!”“扑通!”杨秀清躺下了,天父走了。“送天父!”

“送天父万岁万岁万万岁!”杨秀清明白过来了,又恢复原来那样了:“啊!我在哪里?我在哪里?”韦昌辉赶紧过来了:“四哥,这是金龙宝殿,方才天父附体呀!您想想!”哎呀!往下一看,洪秀全在那趴着呢。“这,这怎么回事?”

“您怎么还不知道?二哥受了责打了,天父生气了,因此责打二哥。”“哎呀!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杨秀清连滚带爬,下了天台,来到洪秀全近前:“二哥请起!二哥!”“哎哟!哎哟!哎呀!”“找御医!快快快!找御医!”

七手八脚把御医找来,一看伤挺重,马上擦干净,上上止疼的药,金创铁扇散,包扎上,扶着让洪秀全坐到金龙椅上。洪秀全还能坐吗?屁股都肿了,百官跪倒,杨秀清、韦昌辉带着头:“二哥,您受苦了!我等未尽其责,让二哥受责,我等心里太难过!”

“别说了!天父权威无处不在,天父神能无所不在,责罚我是对的,尔等不必多说。我遵照天父的旨意办事也就是了。”

杨秀清赶紧站起来:“二哥,我想起来了!天父临走之时还交代,这个湖不能再挖了,还跟我说,把您手下的杨长妹、胡九妹等几个女官送到我的东王府,让我去照看。二哥您记得吗?”

“记得!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吧,后湖停止动工,那些人释放回去,待明年春天再干不迟!让胡九妹、杨长妹坐上暖轿,赶奔东王府。退殿!”

退殿了。百官出来之后,小声嘀咕:“我的妈!天父真厉害!这么点小事都过问,洪天王挨打,这头一回呀!”“万岁爷也不例外,这天父真是铁面无私!”

这些人是坚信不疑。不说旁人,说洪秀全,被人搀扶着进了后宫了,那个寝宫他都没去,先进了书房。到书房坐着不得劲,他趴着,心烦意乱,把人全打发出去。

天黑了,他把窗户轻轻地打开。面对长空,潸然泪下:我是天王啊!啊,我这天王万岁是个废物!今天天父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当着文武臣子的面,把我痛责了一顿,打得是皮开肉绽!是,现在扪心自问,我做这个事有点过分,但也不至于这么责打我!

哎呀,他回忆了回忆,当年清军围攻紫金山,杨秀清领人御敌,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人心眼看要背叛,这仗没法再打了,突然天父附体,附到杨秀清身上,此人抚慰鼓励军心,结果转败为胜。

朕一时高兴,当面加封他有天父的代言权,我加封的,我不加封能有今天吗?我恨呀!我悔呀!我自己配药给自己吃,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招棋走错,满盘皆空!哈哈!洪秀全哪,你是个废物点心!你糊涂透了你!

哭一阵乐一阵,宫女、妃嫔都在外头听着。心都缩到一块了,谁也不敢进来。到了后半夜了,值班的女官一看,这也不像话,晚饭都没吃呢!仗着胆子来到里边:“回万岁爷的话,何时进膳?”进膳就是吃饭。

“不吃了!什么也不吃!”“天已晚了,万岁爷您该休息了。”再三苦劝,洪秀全晃晃悠悠往外走着。他寻思这事过去了,没有!后半夜他精神恍惚,好像那魂灵没在躯壳里,宫女搀扶着他,红灯开道,就往前迷迷糊糊走。

要是以往,都有人请示:“今天晚上万岁爷您宿到哪个宫里头?”得有这个交代。他说了:“是谢妃的宫。”有人通知谢妃:“准备啊,今天万岁爷来,你侍寝,住到你这。”那屋得规整规整,都得描眉打鬓,收拾好了,等万岁爷驾到。

可今天发生这个事,都乱套了!洪秀全也没交代上哪个宫里头去,他就糊里八涂往前走。正好走到谢妃宫门外头,他站住了。宫女那意思:噢,今儿个还宿到谢妃这,赶紧通知吧!

有人到里边给谢妃送信。谢妃怀孕了,快六个月了,妇女一怀孕,她爱困,哪那么多精神在这盯着?以前她盯着来着,问:“万岁爷今天来不来?”“不知道啊!万岁爷有事。”

挺晚挺晚的,都到后半夜了,谢妃以为着:那就是不能来了,干脆睡吧!就睡了。也不知道突然袭击,万岁爷来了。有人唤醒谢妃说:“坏了!万岁爷来了!”

“哎哟!这怎么办?”谢妃披头散发,睡得蒙灯转向,也来不及化妆了,拖着鞋,把头发拢了一拢,赶紧起身接驾。来不及了,宫门一开,赶紧将身跪倒:“迎接万岁爷!"

洪秀全迷迷糊糊的,这阵儿清醒了,一看,嗬!什么样子?成何体统!你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似的,怪不这些日子我倒霉呢!就你害的!他这个无名火正无处发泄去,正好拿谢妃出气。

冷不丁地就飞起来一脚:“我叫你接驾,你是骂我!”那大脚正踢到谢妃肚子上,那是六个月的身孕。谢妃惨叫一声,顿时倒地,鲜血直流!宫女们一看:“我的妈呀!万岁爷息怒!”

洪秀全连看也不看,往前还走,这块儿乱作一团,赶紧抢救人。洪秀全也没理,忽忽悠悠又往前走,到了方妃的宫前了。方妃聪明,那发生的事知道了,赶紧收拾好了,起身接驾。

但是等她打开门刚出来,洪秀全拐弯走了,没进她的宫,上原配的老婆王后的宫里头去了。王后连日来睡不着觉,始终是那么精神,老觉得这个眼皮跳,这个心闹的!好像预感着有什么大灾难,吃喝不下,也没有睡觉。听说前边出点事,什么事?不敢问。皇上来了。

“万岁爷!”王后赶紧接驾。屋里灯光明亮,等见着面之后,哎哟!王后一瞅,丈夫怎么变成这样了?都脱了相了!两腮深陷,眼窝深塌,二目无光,面色苍白,嘴唇发青,晃晃悠悠,跟傻子一样!

人们搀扶着他到这龙床这,趴下了。哎哟!王后赶紧一挥手,其他的人退出去了,就两个最贴心的人留到身旁,赶紧过来观看。一瞅,屁股上血都渗出来了!王后也没敢问,赶紧命人打来温水,自己亲自动手。

咱没说吗?战争年月,王后一直跟随丈夫,洪秀全受了伤,都是她亲手给治,也有点半仙之体,这个事常见着。容等着把这布打开一看,横着竖着那肉都翻开了!四外发青。伤不重能这样吗?重得很!王后赶紧给他上了止疼药,还多少给他按摩按摩。

好半天包扎完了,洪秀全侧着身坐起来,点手让那两个心腹女官退下去,就剩下夫妻二人。洪秀全从来没这样过,没有人了之后,洪秀全也顾不得身份了,一头扎到妻子怀里头,放声大哭,跟个孩子似的。

王后多少年来,没见着丈夫这样,搂着丈夫的头,扶着他的肩膀,温存体贴。还得说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原配的夫妻贴心!跟旁人不一样。

王后眼泪也掉下来了:“万岁爷,您这是怎么了?你说一说,说出来心里痛快。你愿意哭,你就哭吧,哭出来心里也痛快!”这一说,洪秀全更哭了,号啕大哭!顿足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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