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清将计就计镇压反叛,张继庚浑水摸鱼趁乱脱逃!

伯芳评文化 2024-05-02 02:22:11

侯谦芳可急坏了!心说:这俩小子这模样我记住了,无论如何得查出来,查个水落石出!单说这俩坏蛋,钻进了人群,躲过了这场灾难。

可事情过后,他俩遇到一块,吴伟堂就说:“表弟,悬哪!悬透了!不用问,追咱那大个儿,肯定是他们的探子!咱哥俩儿一时不慎,说的话被他们听见了。这要把咱俩给抓起来,整个就得露馅,往后多加谨慎。”

张继庚麻子脸“奔儿奔儿”直蹦:“表哥,哎呀,这两天我睡不着觉,我就琢磨,在这个环境下生活太恐怖了!”

“兄弟,我也度日如年呢,我看咱们还得加紧干活啊!凑足了五六百人,向钦差大臣向荣请示请示,让他助咱一臂之力,干脆卖了天京就得了!这么活着,不定哪天,咱俩全活不了!”

“对!对对对!”打这之后,这俩小子加紧从事反革命活动。还别说,他们俩还挺能耐!什么样人没有?没出十天,他这个反革命组织就发展到七百多人。

七百多呀,那可不少!各行各业,百工衙,甚至东王府、北王府抬轿的,还有排刀手,都让他们给笼络过来了,都成他们的人了。

这还不说,特别是把守朝阳门城门的,有个军帅叫张春佩,也叫他们拉过来了。张春佩的顶头上司姓陈叫陈贵唐,身为监军,也让他们给收买了。

那位说,他哪来那么大能耐?有能耐!您别忘了,前面咱们讲了,张继庚,就这大麻子脸,在地窖里待着,无意之中发现两箱子金银财宝,这玩意儿就是他的资本,反革命活动经费!

你看,财白动人心,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惜重金,收买这些人。特别是朝阳门这个监军,这城门就他说了算!监军那官也不小,掌握实权,手下有枪杆子。

这陈贵唐提出要求来了:“我不管这个那个的,我就捞干的!要想叫我跟你们干,行!有几个条件。第一,官军进城之后,加封我的官职不能低于监军,比我现在官小,那我不干!这是头一个条件;第二个,我有吸鸦片烟的瘾,上好的烟土烟膏,得给我来一百斤!少了这个,我不干;第三,你们卖城门也好,干什么也好,我不参与,我给提供方便,我就假装不知道。你们去动手,这事我不参与。三件事,你们同意了我就干,不同意算吹!”

"行!行行!”现在什么条件都答应,就这么满足了陈贵唐的要求,他们是紧锣密鼓。现在吴伟堂、张继庚两个人盘算:七百多人,超过了钦差大臣的要求,而且形势如此之好,得加紧联系!

他们通过柴薪馆自己的人,拿着一封密信、一份人名单,把计划都开列了,送出天京城,先到莫林关见着知府赵德彻。

把这玩意儿交上去了,赵知府一看:行唉,真有活动能量,这是好事,马不停蹄坐上轿子,赶奔江南大营,见钦差大臣向荣,一五一十一说。

向荣一看:“好!好!干得不错!”一看,这是真的了,人名单上出身、历史、人名、职业,都开列得很清楚。

“哈哈!这么多人都反对长毛子,而且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给长毛子干事的。看来他们是人在曹营心在汉,还想着朝廷!张继庚、吴伟堂立下大功了!”

为了慎重起见,向荣经过研究决定,拨出来两千块免死金牌,也叫免死印布。那是什么玩意儿?就拿那布印的,上头有官方的大印,这是个证件。是自己的人,每人发一块,到时候一打乱了,鱼目混珠,也不知道是哪头的。倘若落到官军手里头,拿出来:“你看,这是我的证件。我有钦差大臣发的免死印布,咱是一家人!”

这是代表身份的,发了两千块。另外,炸药、手雷、兵器,给拨出一部分去,供给城内,这些人进行反革命暴动的时候,得有应手的家伙。

当然,这么多东西说一天两天都运到城里,谈何容易?也费了很多日子的事。不说柴薪馆的人打柴火吗?有时候车拉着,有时候肩挑着,就把这些东西藏到柴火里,一点一点运进天京。

这还不说,向荣派了个三品的督司,自己的心腹人,让他化装改扮,混进天京城,找吴伟堂、张继庚接头。

哎,接上头了。张继庚一听,钦差大臣鼎力支持,免死印布、火药、兵器如数都收到了,而且人家还派人来了。

这督司就说:“大人让我来,没别的事,看望看望弟兄。现在形势紧迫,大人就说什么时候献天京?献朝阳门?"

经过一研究,选了个日子,咸丰四年正月初七。怎么选这么个日子?这日子正好是太平天国四年元旦,元旦放假。

张继庚说:“这最好,这样我们让守朝阳门的我们的弟兄,特别是那个军帅张春佩,让他在城头上放起三堆火。吊桥放下,城门大开,迎接官军进城。官军一来了,我这些弟兄马上配合着,特别是东王府、北王府的排刀手,让他们趁着混乱,把杨秀清、韦昌辉等人干掉!多好!”“行了!”

定好了这个计划,这个督司回到江南大营,见着向荣这一票报,向荣大喜!一算计,日子不多了,紧锣密鼓在外边配合着,暂且不说。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吴伟堂、张继庚不断地跟这些人接头,不断地接触,同时在暴动之前,开了个代表会。

怎么还代表会?七八百人,能说都来开吗?得找那个发起人,一共是六十一个人,找了秘密的一个地方,他们开了个碰头会。

嚯!张继庚那麻子脸都闪着光,一看各代表都来了,守朝阳门的军帅张春佩也到了,他是主角呀!吴伟堂、张继庚两个人交换交换意见,张继庚说:“你说吧!你说!”

吴伟堂说:“我说,弟兄们,各位,我谢谢!我谢谢!咱们是在油锅的上面,刀尖的底下开的这次会。各位弟兄冒着生命的危险前来参加,吴某深受感动!”

“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乌云即将散去,曙光就在前头,官军就要进城了!这天,这地,又属于咱们的了!如果计划成功,各位,你们立的功劳可不小啊!”

“钦差大人向荣表态,一定如实地启奏朝廷,加封各位官职啊!起码咱能直起腰板,起码咱过的日子能舒服,各位说是不是?”

“我特此宣布,咸丰四年正月初七,也就是长毛子元旦这一天,咱们起事!现在把免死印布,所有的火药兵器发下去,大伙儿做个充分的思想准备,不得有误!”

“明白!”“明白!”“啪啪啪”,都发下去了。发完了,吴伟堂把张春佩叫过来了:“我说兄弟,主角可是你!”“您说吧,叫我干什么?”

“还用问吗?你是守把城门的军帅,你手下管着一万多人,朝阳门那些人不都归你管吗?”“是啊!”

“因此你担着千斤重担。你切记,那天的二更天,点起三堆火来,然后放下吊桥,大开城门,迎接官军进城,全指望着你了!”

“没问题!交给我吧!那些哥们都没说的!”“千万注意,还有两天,夜长梦多,千万别接触人,知道吗?”“我明白,我回去准备。

散会之后,分头准备,张继庚、吴伟堂多么盼着迎接官军进城!钦差大臣向荣也没闲着,急忙调兵遣将。

这向荣现在为难哪,江南大营就在这扎着,每天吃多少粮?浪费多少子弹?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另外,毫无进取,就瞅着天京在近前,瞪眼打不进去!

皇上严厉指责,老跟他讲:“你要再拿不下天京来,唯你性命是问!你知道你犯什么罪吗你?”但皇上也是用他,不价,早把他废了!

向荣急得一筹莫展,唉,来了这么个机会,向荣就以为是天赐良机,这个机会要错过了,很难再打下南京来了!因此他调动了几万兵力,特别是把心腹爱将张国梁给叫上来。

张国梁是个叛徒啊,嗬!这小子顽固不化,又迅猛,又彪悍,自从投靠了朝廷之后,一个心眼地为清廷卖命。向荣把任务向他一交代,张国梁乐了:“大帅,交给我吧!我包打前敌!进朝阳门的事您交给我,我就等着这一天呢!”

“国梁啊,切不可大意,我给你精兵三千,一千骑兵,两千步兵,配备精良的器械。无论如何,要夺过朝阳门,我的大部队在后边支援你!”“大帅放心吧!”

到了正日子这天,张国梁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系甲揽裙,战马准备好了,提刀上马!率领着三千精兵,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出发了,按计划行事。

因为前边有太平军的联营,他们经过精心策划,选了一条秘路,转着圈走的,绕过太平军的卡哨,偷偷地逼近朝阳门。

张国梁把战马带住了,提着刀看看,哎呀!黑糊糊的城楼!鸦雀无声,但见城门紧避,吊桥高挑,往四外一看,静悄悄地,侧耳朵一听,好像这个城里有点动静。噢,祝贺元旦,长毛子过年哪!嘿嘿,真没想到,明天这天京就属于我们了!

军兵全趴下,静静地等着。张国梁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怕出变化,问手下报时辰的官员:“什么时候了?"“快到二更天了。唉!大将军你看!”

张国梁往对面一看,恍恍惚惚,城头上点起三堆篝火,这火苗由小变大,“突突突突”。“妥了!城里的人真办正事!”紧跟着,就见这吊桥,“吱呀呀,咣当当!"吊桥放下了。

不放下吊桥,外面人进不去!外边是护城河,宽了下十来丈,深了下两三丈,那还有个过吗?吊桥放下,紧接着,城门轻轻地开动,“吱呀呀”,黑洞洞张开大嘴。

张国梁一见,心花怒放,赶紧把大刀一举,代替军令:“弟兄们!不怕死的随我进城!冲啊!”“哗!”

当武将的就得玩命,张国梁马快刀沉,一马趟翻,头一个上了吊桥,后边五百骑兵跟着他,也冲过吊桥,就来到城门洞。

张国梁这马刚到城门洞,事情发生变化了,无论如何他没想到,城里、背后响起了连珠炮!“咚咚咚咚!嘡嘡嘡嘡!”“杀呀!”“哗!”

伏兵四起,前头、后头、左边、右边,点起灯球火把,全都是太平军!把他们这一支人马困在当中!张国梁一看啊!上当了!受了骗了!“撤!”

哪那么容易撤?那人都挤成疙瘩了!后来张国梁也真急了,仗着这小子厉害,拨转马头,一顿大刀,杀开一条血路!就这样,冲破吊桥,他跑了。

回头一看,跟他进城门洞那五百骑兵全都变成了馅饼!也不知道有多少太平军,吓得他魂不附体!

绕路跑回江南大营,三千人一查点,回来剩下不到五百人,剩下全交待了,盔歪甲斜、带浪袍松,辕门下马,气呼呼进了宝帐:“咳!大帅,怎么搞的?我们上了当了!中了计了!”

哎呀,向荣心说:莫非吴伟堂、张继庚不是我们的人?他是长毛子的人?不能啊!这事怎么弄的?把向荣急得坐到那都傻了!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回事?事情千变万化,归根到底,他们这个保密程度不行,泄了密了。这个泄密不是说哪一个人的事,而是他们这个集团之中,有太平天国的人,里头有天国的坐探。

那个坐探非是旁人,就是守把朝阳门那个军帅张春佩!你看他也参加反革命暴动,还是个骨干,实质上人家是东王的坐探,也参加会也表态。

原来这个杨秀清真不简单!咱不止一次说过,在永安的时候他就着手,组织了一支逻查队,逻查队就是谍报机关,做他的耳目。逻查队的总负责人就是侯谦芳,另外还有一个杨辅清,三四个头领。

特别是进了天京之后,你看各营各哨,百工衙,各府,不管是哪儿,水营、陆营里边,都有逻查人员。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也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就知道是我手下的兵。

实质他的任务就是逻查,这是特殊权力,专门听专门看,有什么事搜集之后汇总,交给侯谦芳。侯谦芳汇总之后,转告给东王杨秀清,因此杨秀清就坐在东王府,特别了解外边的情况。

谁说什么,讲什么,民心是怎么回事,他都知道。就根据这个情况,做出各种决定。这些逻查人员就有这种特权。这个张春佩就是逻查队的。

吴伟堂、张继庚哪知道?把他发展了之后,张春佩就随时就报告,直接见的东王。东王一听:“好好好!春佩呀,你就直接去,他们开什么会你都参加,你随便!本王我知道了。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我看看他们怎么折腾!”

你看,那还好得了?所以这些计划都没瞒得了东王。在起事那一天,东王事先做好了充分准备,调兵遣将,做了埋伏。你看张春佩也放吊桥,也开城门,那都是假的,把官军骗进来,准备一股消灭!所以张继庚他们能不失败吗?这是主要的原因。

哎呀,清军这一退,城门关上,这些反革命的下场可想而知!张春佩禀报了东王,东王马上降旨:“抓!一个也不剩!”

七八百人,抓了个鸡飞狗跳,全给抓住了!有人名单。有两个人没有下落了,还是头头,一个是吴伟堂,一个是大麻子张继庚,这俩人没抓着,不知道他俩钻到哪去了,其他的人无一漏网!

东王杨秀清也没审问,吩咐一声:“拉出去砍了!”就这一天就砍了七八百人,那脑袋挂得哪都是,大布告贴着,震惊了天京!

老百姓吓得魂都飞了,心说:怎么回事?这里还有暗藏的清妖?反骨妖人真厉害!过去都没想到,看表面挺平静,暗地之中,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啊!

但杨秀清没完呢,那俩头跑了还了得?挖地三尺,也得把他俩抠出来!他俩跑哪去了?这俩小子够滑的!先说那吴伟堂,吴伟堂主持了这个会,他布置的。起事的那天,他忙这忙那。

等日头往西转了,刚一掌灯,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他去找他一个朋友,他这个朋友也是朝阳门的,是个师爷,这师爷跟他处得不错。

他见这师爷之后,这师爷告诉他:“今天晚上,我看有点反常呢,你可留点神呢!我看他们调动军队呢。”“哪有军队?”

“太平军哪!有上万的太平军是从外边调进来的,向他们干什么?他们说另有任务,能不能跟咱这事有关?”

吴伟堂一听,怪事,早不调军队,晚不调军队,这阵调动军队干吗?对付我们?这小子特别滑,所以举事的时候,他没参加。不但没参加,事先他到柴薪馆准备了一面出入城的腰牌,化装成柴薪馆打柴的。

晚上暴动失败了,但柴火得打呀!他从义凤门就溜出去了,这小子凭着这面腰牌,溜出天京管辖地界,到了大清国去了,保住了他这条狗命。

他这么走的,那大麻子张继庚没走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没参加暴动。当暴动这一失败,他就预感到有灭顶之灾,这小子,“吱溜”也钻进柴薪馆。

咱必须交代清楚,名单上那些人是没跑了,还有一大部分人,名单上根本没有,仍然在那暗藏着,抓住只是一部分。所以张继庚藏到柴薪馆去了,眯了十天没敢动。

后来一看,这街上全是人脑袋,他真有点后怕,知道在这待不下去了,想跑又跑不了。怎么办呢?后来挖空心思,想了个招。

他有个最好的朋友,过去在上元县当过刑名师爷",姓牛,牛师爷,现在改了姓,改成姓马,叫马师爷,在义凤门外,江边太平军水营后九军,担任师爷,也是他们的人。

咱没说吗?这些念书的人都有饭吃了,会要笔杆子,有文化。太平军多数是大老粗,所以他们就吃了香了!每军每营都得有个师爷,你写个信,办个公事,没有怎么能行呢?这个马师爷也是暗藏的反革命,只是名单上没有他,他也漏了网了。

后来张继庚来找他来了,马师爷一看,吓的:“我的祖宗!就你这张大麻子脸,谁不认识?你可别活动了,偃旗息鼓,你眯一眯!”“我没地方眯,你给我找个地方!”

“咳!我们水营后九军,在原来皇城根旧王府有片空地,那有个菜园子,所有的菜都是供应我们后九军用的。唉,你上那菜园子吧,我给你安排一下,你哪都别去,你种菜去!”

唉,他拣条狗命,就在这个菜园子一眯,跟任何人也不接触。一直到了春暖花开,也就是说反革命暴动失败的三个月之后,这件事逐渐平息了,唉,他也敢露面了。

最近一个时期,张继庚就给后九军送菜,戴个大破帽子压住麻子脸,领子往上拽拽,尽量低着头。这小子贼心不死,这么大的风险度过去之后,他又死灰复燃。

因为什么呢?这玩意儿不奇怪,在清朝的时候他是什么情况?上元县的秉生老爷,家里有钱,公子哥!出入衙门,脚面水,平蹚!跟那些狐朋狗友,诗词歌赋,嫖妓女呀,上酒楼啊,出入赌场啊,那过得多么自在呀!吃尽穿绝。

现在太平军进城了,一切一切全改了,饭馆没了,市场关了,买卖黄了,妓院烟馆全都不存在了,你就是家财万贯,那金银财宝如同粪土!有钱没地方花去!

另外,最使他不能容忍的,他一看,过去那些大老粗、赤脚汉、推车担担的,现在都是官,一下子了!摇身一变,这也是官,那也是官,就凭我们这些念书的人,没事去干苦力,掏大粪、扫大街、推车担担,这还活什么劲!

就这个环境,我还能活吗?因此他咬牙切齿,跟天国势不两立,不能同日而语,不能活在一个世界上!不把这个世界给推翻了,他是死不瞑目!

就这样,这一天他穿着一身破衣服,带着腰牌,割了两担韭菜,系着围裙,上后九军伙房送韭菜去。因为在最近一个时期,净来送菜,他化名叫张七,事情过那么长的时间了,谁对他也不注意。

马师爷介绍来的,也没人怀疑他,就这么的,他今儿又来了。到后九军大伙房,把担子放下,拿着破布把汗擦擦。伙房的头出来了;“张七来了!”

“啊! 来了!好韭菜,可嫩了!我割了两担,给弟兄们送来了,尝尝鲜吧!”“哎呀!韭菜真支棱,真不错!怎么?累吗?”"不累不累,一天就送一趟,累什么?”

“唉,张七,有点事告诉你。唉,最近一个时期,你甭送菜了!”“用不着送了?”张继庚心就一动,因为他这种人特别敏感,一想:无缘无故不叫我送菜,莫非有什么变化?仗着胆子他就问:“怎么?我犯了什么错了?”

“不是!张七,这么跟你说,有军事活动。”“军事活动?要打仗?”“对!前天接着命令了,后九军水营有大的变动,北府承宣,叫张子鹏到这要封船,可能带走不少弟兄。人这一走了,去打仗去了,菜就吃不了多少了,所以你就先甭送了,回去歇些日子。等多咱大部队回来,用你的时候,再通知你。”

“上哪打仗?:“湖南湘潭,打大仗!现在把水军给调上去了。”他一合计,这事有变化,我不能坐等!就这么的,他抽了个空,假装喝水,一拐弯进了后宅了,找他那个好朋友马师爷。

马师爷跟他是同党,现在身份没有暴露。等他一进屋,马师爷吓得笔好悬没掉地下:“爹!你怎么来了?你就在菜园子眯着,你这张脸谁不认识?万一被人家认出来,你我全好不了!”

张继庚一看:我成了万人烦了我!这火就不打一处来。当时这小子把脸往下一沉,拉把椅子就坐下了:“唉,我说老兄,怎么?我就至于这么烦人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没说你烦人,我说你应当谨慎。”“我谨慎什么?我这么做就够瞧得了!我忍无可忍!干什么?你也等着,我也等着,都等着,能把太平军等死吗?咱们得行动啊!你不行动,洪秀全、杨秀清自己能死吗?那得等到何年何月?”

“我的个妈!”马师爷往左右看看,没人,把汗擦擦:“爹!祖宗!你呀你呀,等等天时啊!没有机会,愣要创造机会,谈何容易?最近一个时期,军队频繁调动,你等我从湘潭回来,咱俩再商量行不?”

“我就为这事来的,你什么时候上湘潭?”“就这两天,咱不调动水军呢吗?我是师爷,得随军从征,得上湘潭。”“那我呢?”“你就在菜园子眯着呗!你先眯着,等我回来,咱们再研究下一步怎么办。”

“不过老马,咱把丑话说在前边。我看你的胆子特别的小,你这么小的胆子,你能干得了什么大事?你切记,你要把我给出卖了,嘿!我也不是饶人的!现在咱们两个人等于一条绳拴俩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实在不行,逼得我没招了,我自首去!我知道太平天国的刑法,按我所作所为,应当点天灯,你也得五马分尸!”

“别说了!别说了!朝廷对咱们不薄,我能愿意跟他们干吗?我迫于形势,只好忍着,咱哥俩儿的心情是一致的。”

他俩正在屋里头说着,江边出事了!就听这大江的江边,水营那干起来了!祖宗奶奶的骂!马师爷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后窗户推开了,推开窗户能看着江边,这大麻子站在他身后也看着。

一看,哎呀,人都成堆了!岸上有一支马队,挑着大旗,那旗子随风飘摆,旗上绣的字看得挺清,“北府承宣张”。

谁都知道,北府就是北王韦昌辉的府,他手下的大将叫张子鹏,张就是代表他,官拜承宣,肯定是他的人马,正跟后九军这些水军对骂呢!为什么?不知道,就看指手画脚,祖宗奶奶的那么骂!

马师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去看看,你等等。”马师爷提着袍子出了屋,离开这院,来到江边。到江边一打听才明白,没说有军事行动吗?北府来调水军,要封二百只战船。

那后九营都是水军,当然得听了!服从命令,就如数给封了二百条船。结果张子鹏上这一验收,就皱了眉了:都是破船,这船能打仗吗?

就跟后九营一个师帅提出来了:“这船我们不能用,听说你们造了一批新船,这是打大仗的!你得给另封二百条新船!”

这师帅就说:“是,我们制造了一批船,船还没下水呢!哪有这么多?这船也不破呀,照样使用!你们先使着,等那船下水之后,我们再及时供应。”

这话也没得挑,但是北府的承宣张子鹏,这小子挺横,他就觉得后九营的水军不听他的调动,“啪啪”就给那师帅来俩耳雷子。

虽然都是太平军,他们不是一个军头,水军归唐正财管,人家就不干了:“你有什么权力打我嘴巴子!”就这么,还了手了!谁手底下都有一帮人,结果引起群殴,这才引出来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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