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第五年他大概是要和我求婚了可在求婚前他白月光回国了

中源聊小说 2024-04-07 00:05:12

和余泽在一起的第五年,他朋友偷偷跟我说:

「祈月,下周三记得化妆,要穿的漂亮点哦。」

我在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那天是我和余泽在一起的五周年纪念日,我前不久还看见他购买戒指的发票。

我想余泽大概是要和我求婚了。

可在他求婚前,他的白月光离婚回国了。

星期三那天,我化了很漂亮的妆,穿了很漂亮的裙子。

宋宋看着我一直笑,说:「祁月,你今天真的好漂亮啊。」然后她装模作样的看看手机,用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说:「我朋友那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

我对着镜子抿着唇角轻轻的笑。

宋宋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猜到余泽要和我求婚了。

或许是想让我在被求婚的时候留下最漂亮的影像记录,所以宋宋今天特地问她一个娱乐圈的朋友借了化妆师过来给我化妆。

怕我看出端倪,还找借口说她朋友一家餐饮店开业,让我过去帮忙拍一组写真宣传一下。

我只微笑,佯作不知,配合他们为我精心准备的这场惊喜。

在过去的路上,宋宋一直装模作样的在我旁边说:「咦,祁月,原来哭的时候用中指擦眼泪会比较好看诶。」

我笑出来,轻声说:「是吗?我记住了。」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下车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愣了愣。

大朵大朵的蓝色绣球花像夜幕降临但天色还有熹微亮光时的海面,一层层的温柔的铺过去,其间闪烁的灯光像天上的星星落入人间,而花海的尽头是我和余泽所有的朋友。

有朋友拿着单反,有朋友在用手机录像,更多的朋友眉眼含笑望着我,眼里是无声的祝福。

宋宋在我背后小心的推了我一把,说:「祁月,过去呀。」

而余泽,他就站在这花海的正中央,手里捧着大束的绣球花,眉眼英俊的含笑望着我。

然后慢慢的朝我走过来。

宋宋笑嘻嘻的声音很快活,调皮的小声说:「录着呢祁月,记得中指擦泪比较漂亮哦。」

我望着余泽,好像所有被求婚的女孩子都会因为感动而哭泣,尽管早已事先知道并且做好心理准备。

但我没哭,我看着慢慢走近的余泽,唇角一点点的扬起微笑的弧度。

我和余泽,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大概是从情窦初开开始,我就喜欢他。

喜欢了这么多年,对他的爱意就像是身体无声的呼吸一样,自然又成为习惯,到如今,终于修成正果。

所以我怎么会哭呢?

我就这样笑着,看着余泽慢慢走到我面前。

他低头看向我,眼睛很亮,氤氲着笑意,周围的朋友都围过来,大声的起哄哎呦。

余泽就在这喧闹声中慢慢的单膝跪在我面前,抬起头看向我,笑意一点点的扩大。

他一边伸手往怀里去,一边笑着唤我的名字:「祁月,你——」

他话没说完,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是郭顶的《水星记》: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也等着和你相遇……」

余泽脸上的笑凝固在脸上,仓促的抬头看我一眼,几乎是在铃声要断掉的前一秒,他蓦然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去了。

身边的朋友不明所以。

有朋友笑起来,对着余泽走开去接电话的背影骂说:「余泽,你丫求婚手机怎么都忘记开静音了,谁呀,这么没眼色,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周围的朋友都在笑。

只有我面色苍白。

这铃声,我已经有五年没听到了。

这是余泽给邵曼设置的专属铃声。

2

余泽将我一个人丢在了求婚现场。

他接完电话回来时,将那束绣球花匆匆塞到我怀里,然后在身边朋友疑问的声音里仓促的解释:「祁月,我有个事要忙,等我回来再和你说。」

周围的朋友面面相觑,我下意识的拉住了余泽的手。

他没有回头,只是很用力的挣开了我的手,然后留给我一个匆忙着急的背影。

宋宋留下来陪我,她不知道给余泽打电话的是谁,只知道那通电话后,余泽抛下这一大群朋友,和他要求婚的女主角,只说了句抱歉连句交代都没有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宋宋安慰我:「或许是公司生意上有急事,余泽那性子你也明白,稳重靠谱,如果不是有急事,一定不会这样撇下你走掉的。」

我没说话。

宋宋不知道,余泽确实性子稳重靠谱。

这么多年,也只有邵曼能令他方寸大乱,理智尽失。

大概我的脸色太苍白,所以宋宋有些担心,她劝我:「祁月,你别慌。」

我偏头看着宋宋,跟她说:「宋宋,是邵曼,是她回来了。」

宋宋看着我,神色疑惑:「邵曼?这是谁?」

宋宋不认识邵曼,也是,我和余泽初遇邵曼,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了。

邵曼是余泽的初恋。

在邵曼出现前,人人都说,我和余泽,是最般配的一对。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小时候就天天跟在他身后喊他「余泽哥哥」。

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我们从未分开过。

两家的家长和相熟的朋友们经常开玩笑,说我是余泽的「童养媳」。

每次我都红着脸低头不说话,余泽也从未反驳过,偶尔还会在调侃中低头开玩笑的喊我「小媳妇」。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我和余泽,以后一定会在一起的。

直到我们上了大学,他遇见邵曼。

邵曼是余泽同系的长他两届的学姐,也是他学生会素拓实践部的部长。

我不知道余泽对邵曼是不是一见钟情。

因为我知道邵曼这个人的时候,是大一的余泽眉飞色舞的站在我面前,拿着一张邵曼抱着猫的照片问我能不能帮他画一幅画。

照片上的女生精致漂亮,是余泽一贯喜欢的浓颜系长相。

我当时看着照片就愣住了,蜷缩着手,佯装着若无其事的笑,问他:「这是谁呀?」

那时候的余泽眉眼青涩又英俊,但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他说:「这是你未来嫂子。」

我将颤抖的手背在身后,然后花了一个星期帮他画完了那幅画。

他将那幅画送给邵曼前,笑的意气风发,跟我说:「祁月妹妹,谢了,等我和邵曼在一起,请你吃饭。」

我只能勉强对他微笑。

我和余泽从未在一起过,他也从未说过喜欢我,所以我的介意、吃醋和占有欲都师出无名,只剩无名无份的苦涩。

余泽对邵曼的追求全校皆知,也是,无论是余泽还是邵曼,还是邵曼喜欢的那个已有妻子的儒雅教授,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余泽在邵曼身后追了她多久,邵曼就在那个教授身后坚守了有多久。

唯一不一样的是,大四毕业时,邵曼终于挖墙脚成功,那个教授和妻子离婚,和邵曼结婚然后出了国。

失恋又失意的余泽很是颓唐荒废了一段时间,是我一直无声的陪在他身边。

邵曼出国的一年后,他才好像终于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只是一直独身,后来就是家里人给他介绍对象,安排相亲。

余泽对此一直意兴阑珊,在某个他见完相亲对象回来的时候,看着我开玩笑说:「祁月,不如我们在一起算了。」

我当时心一颤,然后说:「好啊。」

就这样在一起的。

那时候我以为他是走出来想好要开始新生活,毕竟我对他的喜欢,一直无所遁形。

虽然我和余泽开始的不尽人意,但在一起后,我们磨合的很顺利。

我们很契合,我性子柔和,余泽稳重包容,所以我们从未有过任何争吵。

余泽是个很好的男朋友,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青梅妹妹+女朋友的双重身份让他对我百依百顺。

和余泽在一起的第一年,我们的生活中还会有邵曼的痕迹。

比如余泽歌单里邵曼分享到朋友圈的歌、比如邵曼生日那天他偶尔的失神、比如他送我的礼物身上永远是另外一个人喜欢的痕迹……

在一起的第二年,那些痕迹就完全被我的喜好覆盖了。

我们一起听我喜欢的音乐,他帮我抢票,陪我去我喜欢的歌手演唱会,他记得我的生理期、生日、在一起的所有纪念日,送的礼物是我喜欢的颜色、风格,点餐是我喜欢的口味……

人人都说余泽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我也以为他已经忘记邵曼,慢慢喜欢上我了。

直到今天邵曼轻飘飘的一个电话,将我打回原形。

3

宋宋又在家里陪了我一会儿,她忧心忡忡离开的时候余泽还没回来。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看朋友们今天拍的余泽和我求婚时的视频。

前面是他们布置场地时候的一些花絮,那些蓝色的绣球花是余泽卷着衬衫袖,自己一朵一朵布置的。

拍摄的朋友没有遵循什么镜头画面四六分,所以整个屏幕都是余泽笑起来意气风发的脸。

他对着镜头,语气也带着笑意,说:「我们家祁月,最喜欢蓝色和绣球花了,等下看见保准哭的稀里哗啦的。」

画面外有个朋友大笑着说:「你小子真坏,为什么要让祁月哭的稀里哗啦的,不应该让她笑吗?」

余泽说:「你不懂,就要感动的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以后要是惹她生气要赶我睡沙发的时候,我就给她买绣球花,保准她一想到今天的感动,就不生气了。」

镜头外的人都在笑。

一副热热闹闹的样子和其乐融融的氛围。

我在镜头外也跟着无声的笑了笑。

大概是求婚没有进行到最后,所以进度条没有那么长,很快就来到宋宋带我下车的时候。

我看着镜头中的自己,确实很漂亮,眼睛璀璨的仿佛有星光垂落,一直看着余泽笑。

屏幕里的余泽也含着笑捧着花来到我面前,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下来。

然后在掏出求婚戒指前,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画面的最后,是余泽回来将那束绣球花匆匆塞到我怀里,然后在身边朋友疑问的声音里仓促的解释:「祁月,我有个事要忙,等我回来再和你说。」

镜头一片嘈杂和虚化,对着绿色的草坪晃动,而后戛然而止。

这就是我等了五年的求婚现场,它有个很幸福浪漫的前奏,可惜旋律停在高潮前,落幕的可笑而又荒诞。

我看着那个视频,不知道看到第几遍的时候,余泽终于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站起来,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一点二十。

他额发凌乱,西装外套单手搭在臂弯里,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心不在焉。

他看见我愣了愣,然后他问我:「祁月,你怎么还没睡?」

没有询问,没有解释,没有愧疚,他就是用这样再正常不过的语气,问我为什么还没睡。

好像今天他在求婚中途将我一个人丢在求婚现场,是我出现的错觉,抑或是没睡醒做的一场噩梦。

我问他:「余泽,你没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这句话好像才提醒了他今天将我一个人丢在求婚现场。

余泽脸色变了变,有些着急的走过来蹲在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真挚的道歉,说:「祁月,对不起,今天是我对不起你。」

我看着他,问:「是邵曼吗?她给你打电话只是叙旧吗?」

余泽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不是,她离婚了,带着孩子回国了,你知道她出国早,国内又没什么朋友,她是单亲家庭,还没和她妈妈说她离婚的事,所以只好给我打电话。」

余泽的表情很真挚,他跟我说:「祁月,你不要想多了,我真的只是随手帮她一个忙而已。」

他语气也很认真,不知道是在说服我,还是说服他自己,他说:「我都跟你求婚了,祁月,以前的事也早都过去了,我只爱你,你不相信我吗?」

我看着他,我实在不知道我该在此刻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可余泽这句话提醒了我。

他说他都跟我求婚了。

可我不知道,他今天这没有掏出戒指进行到底的求婚,究竟算不算数。

大概是不算数的,一场求婚,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嫁给我好吗?」和「我愿意」,甚至连戒指都缺席,那怎么能算是一场求婚呢?

余泽大概也想起来,所以重新半跪在我面前,从怀里掏出那枚戒指,然后抬眸望向我。

他的眸光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应该是璀璨灯光的反射,我在他眸中看见小小的我自己,他专注的望着我,问:「祁月,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的视线从那枚璀璨的戒指身上移到余泽的脸上,他表情诚恳,在我还犹豫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邵曼说为了感谢我要请我吃饭,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这样你会放心吗?」

「我们在一起五年了,祁月,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因为一通电话就给我判了死刑。」

我望着他,大概是看出我的犹豫,所以余泽将那枚戒指取出来,小心翼翼的套进我的无名指。

直到戒指稳稳的套进去,他才笑起来,跟我说:「祁月,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4

邵曼这场请客是在三天后。

我和余泽一起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定好了包厢。

大概是为了显示诚意,她一直在门口等着我和余泽。

此时已经初秋,虽然白天天气依旧炎热,但是到了晚上,依旧能感受到凉意,而且饭店内现在开的还是冷气,更别提她还只穿了单薄的一件衬衫裙。

所以她冷的双手环胸,在我和余泽走过去的时候,还偏头打了一个喷嚏。

我身边的余泽皱了皱眉,语气倒像是对着一个普通朋友一样,客气的说:「外面冷,你穿的这样薄,进去等就好了。」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邵曼。

她和我记忆中变化不太大,但大概是这几年在国外吃了点苦的原因,所以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态,只不过被粉底遮盖住了。

她看着我和余泽笑了笑,说:「别,前几天回国让你帮我找房子已经很麻烦了,我哪里知道你当时是在求婚。」

她说到这才言笑晏晏的看向我,冲我打招呼:「好久不见,祁月。」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好久不见。」

她继续含笑和我寒暄:「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想到余泽当时是在和你求婚。」说完嗔怪的看了一眼余泽,又说,「你也真是的,不过就是托你来接下机,这种小事哪里能和你求婚比,你当时要是和我说你在求婚,我也不会让你过来了。」

她说完又抱歉的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啊祁月,今天这顿饭是道谢也是赔罪。」

「你不会怪我吧?」

余泽也偏头来看我,我将手从余泽的臂弯抽出来,神色淡淡的,说:「当然不怪你,你和教授的事当年闹的那样轰轰烈烈,国内没朋友找不到人帮忙是应该的。」

余泽看着我微蹙眉,大概是在怪我不给邵曼留情面,倒是邵曼神色如常,笑着推开我面前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没客气,先走进去,然后回头看了一眼。

大概是绅士风度,抑或是其它,余泽伸手搭在门的扶手上,示意邵曼先进去。

他将手搭在扶手上撑住门的时候,不小心和邵曼的手碰到一起,我看见他的手很轻微的抖了抖,但是面上的表情却岿然不动,一点异样都没露出来。

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邵曼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这顿饭对我而言,吃的算是食之无味。

我们刚坐下没多久,就有服务员拿着一件披的毯子走过来,站在我们边上问:「请问是哪位小姐需要?」

我和邵曼都没反应过来,我旁边的余泽已经说话了,他指着坐在他对面的邵曼,说:「给她。」

邵曼愣了愣,说:「我没叫毯子。」

余泽淡淡的:「我帮你叫的,刚刚……碰到你的手,有点凉。」

邵曼怔怔的看着余泽,直到服务员将毯子递给她,她才回过神来接过毯子搭在腿上,然后看着余泽勉强的笑了笑,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余泽看我一眼,打断她的话:「只是顺手罢了。」

邵曼忍下后面的话,看着余泽的眼眶有些许的微红。

我将卷起的袖子放下来,遮住裸露在外微凉的皮肤,我想余泽能注意到邵曼冰凉的手,他大概没注意到,他的未婚妻,坐在空调的出风口。

菜陆陆续续的上桌,我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没有说话。

邵曼和余泽都是聪明人,他们很擅长岔开话题和不动声色,哪怕我们三个曾经的纠葛并不太适合坐下叙旧,但他们仍能若无其事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仿佛老友相聚。

只有我一个人的表现是不正常的。

他们两个断断续续的聊天。

余泽在不冷不淡接话的时候一直在不停的给我夹菜剥虾,非常体贴的样子。

邵曼看到这里突然笑了,神色仿佛是怀念,意有所指的说:「今天和你们聚在一起,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候一样,不过那时候……」

她神色暗淡下来,自己从旁边斟了杯红酒,仿佛有心事一样,一口接一口往下喝。

余泽等下要开车,所以没喝酒,他看着邵曼,皱眉说:「你也少喝点。」

邵曼红酒喝的有点急,大概呛到了,放下杯子的时候脸色微红,唇被染的娇艳欲滴,一双眸子带着细碎的泪滴,她看着余泽,开玩笑的口吻下隐藏着伤心的表情,说:「但是,但是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

是的,当年我和余泽还没在一起,他疯狂追求邵曼的时候,偶尔也会把我带着,因为那时候,邵曼正在追求她的教授,余泽单独约她,十次有六次她会拒绝。

所以余泽会带上我,那时候余泽就坐在邵曼的身边,为她倒水递纸剥虾,我就坐在她对面看着。

邵曼说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

余泽为我倒水递纸剥虾,邵曼坐在对面看着。

余泽手伸到边上,搭在我的手背上,神色淡淡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邵曼视线在我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上顿了顿,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怅然的偏开了眼。

我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余泽给我夹的菜,仿佛没看见她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余泽和我求婚的那天,他信誓旦旦的跟我说:

「我们在一起五年了,祁月,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因为一通电话就给我判了死刑。」

我想这真是老天给我开的玩笑,我确实不能因为一通电话给余泽判死刑。

可如今这场他为了解释让我安心的饭局,却慢慢将我逼向抉择的悬崖口。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这顿饭快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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